上了那个天师 第1章

作者:瑶仔兽 标签: 玄幻灵异

上了那个天师 作者:瑶仔兽

问:“纪先生,作为一个天师,请问您迄今为止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纪冉会扬起下巴吐出一口烟,说:“老子的梦想从前往后都只有一个,就—是—不—做—天—师!”

问:“柯先生,作为一个僵尸,请问您迄今为止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柯冕会低头若有似无地笑一笑,说:“上了那个天师,每天24个小时每周7天全年无休。”

面瘫僵尸腹黑攻X暴躁天师女王受

内容标签:强强 血族 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1楔子

夜深,这栋楼如同每座城市里都会有的任何一栋烂尾楼,被遗弃在街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偶尔经过的,也从没人有心思会抽空去看它一眼。

就像过往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它立在这老市区一个十字街头的拐角处。

今夜起雾,楼前马路边的街灯忽明忽暗,一群飞蛾围绕在它四周起舞。

此时这栋被废弃多年的大楼内部,是死般的一片沉静。只是黑暗中的角落似乎有人影之类的东西杵着,若置身其中,总有被角落里的视线死死盯着的感觉。

年轻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这栋被黑雾笼罩的大楼。

他手里拿着手电筒,将前进的道路照亮,脚下的黑色短靴踩在地上,“哒哒哒”的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一楼楼层中回荡。

整个环境里除了他的脚步声,不再有任何其它声音,仿佛这楼里只有他一个活物。可那一道道隐藏在犄角旮旯窥视着的视线却明确地告诉他,其实这地方相当热闹。

就在他迈上通往二楼的第一道阶梯时,手腕上用皮绳挂着的黑色铃铛突然响了起来——铃铃……铃铃……

铃声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空灵而愈发诡异。

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牵起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继续往上走,顺便还抽了口烟。

黑铃铛的动静越来越大,手电光束照射到的前方一切正常,黑暗里却显然有什么淅淅簌簌的声音在迅速靠近他。

越来越快越来越近,越来越快越来越近……最后那声音就这么来到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并且,停了下来。

他耳朵稍稍动了动,忽然将手电筒往旁边一照——只见一只诡异的生物如壁虎一般,就扒在他脸旁的墙上!

那是一只长着人头,四肢如蜘蛛般的生物。

人头蜘蛛狰狞的脸跟他那张十分英俊的脸离得特别近,他们四目相接,鼻尖几乎就要碰着鼻尖——如果这玩意儿有鼻尖的话。

他又抽了口烟,如此近距离看着眼前像被什么重物狠狠砸得塌进去的脸,他稍稍歪着头,眼中带笑,然这笑在这情况下显得格外阴森冰冷。

就在此时,这位跟他深情对视了两三秒的人头先生终于不耐烦,突然昂起头一百八十度张开它的大嘴露出满嘴骇人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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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你敢不敢,吸一吸》……(殴打)

我是一个存不住稿的手残党,占个位,明天开始放正文,我要羞死了捂脸跑开

2老杨那里痛

农历七月半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这座位于东部沿海地区的城市现在是傍晚六点多,迎来下班高峰期。今天依然是持续了大半个月的阴天,但对于早出晚归一个星期至少有五天时间见不到太阳的都市打工者而言,或许没什么差别。

此时此刻整个城市就像在模拟一场动物大迁徙,忙碌了一整天的人群自一座座钢筋水泥大楼蜂拥而出,挤上公交地铁自动成为归家途中的一份子。

126路公交车上的老杨也在其中,不过他现在并不是要回家,而是去看病。

老杨今年四十八岁,本命年。他在这座城市呆了近二十年,过去干过帮厨,救生员,摆地摊卖过丝袜,后来甚至在路边帮人算命,骗骗失恋失业或失身在街头漫无目的行走的痴男怨女。

而开搭客摩托是他上一份工作,可惜的是去年年初他的摩托车因为严打被交警同志没收了。那天他脱光衣服在拖车前面躺了两个小时对交警同志表示抗议,直到他老婆来叫他回家吃饭。

后来就那件事他掐指一算,随即认为是即将到来的本命年的前奏。

坐食山空了一个月后,他在老婆同乡的介绍下干起了一份制衣工厂保安的活儿,月薪二千八有社保,他觉得很满足。但是他心里一直有个阴霾,觉得本命年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半个月前,也就是农历七月半的前一天,上天就像是在证明他的想法没错似的,果不其然他出事了。

那天发工资,晚上正好轮到他休息,就跟同乡的几个哥儿们在工厂附近的小卖部门口喝酒吃花生唠嗑谈国家大事骂小日本,边听着小卖部放的凤凰传奇新歌——中国味道。

老婆打电话催他回去的时候是半夜两点多,他大概已经干了五瓶啤酒一斤白酒。

一个现代人看来并不环保的传统,在每年这一天依然被某些老一辈保留了下来。

十点一过,夜晚老城区的马路边就会有穿着睡衣的中老年妇女出现,她们烧纸钱,送奉过路的孤魂野鬼。烟烛纸钱特有的香味夹杂着浓烈烟熏味会整整弥漫好几条街。

而那夜老杨憋着尿满身酒气,左摇右晃跌跌撞撞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当时其实很想停下来随便找个地方尿尿,只是他害怕自己迟回家一分钟,他老婆就会把他揍得再也尿不出来。

没错,老杨是个妻管严,即使是在他醉得差不多忘了自己姓什么的时候,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是个妻管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雾的关系,那天晚上整条空旷的街上朦朦胧胧,像一层浮动的抓不住的薄纱阻隔在眼前。

潮湿,同时又格外寂静。

没有行人,路边树上偶尔会传来几声虫叫,或者时不时有一辆小轿车带着引擎声从远处穿破重重雾气驶来。

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别的声音。

酩酊大醉的老杨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一心只想回家尿尿。

在经过一栋七八层高的废弃烂尾楼,再过一个街口就到家的时候,突然他听到有人叫了句——“老杨。”

那个被裹在迷朦雾气中声音很低很低,听不出是男是女,不知道自哪里传来,老杨甚至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只是,他还是停下了脚步,看向立在旁边的那栋废弃楼。

那栋楼自老杨几年前搬过来这一区就已经在那里,他发现,常年用大铁链锁着的铁门竟离奇地开了道足够一人进出的缝。

老杨站在路灯底下,恍惚地视线穿过铁门,越过那杂草丛生原本或者是规划做停车用的院子,看向那栋漆黑的大楼。大楼内,月光无法与之抗衡的无尽黑暗透着诡秘,仿佛深不见底,能吞噬一切东西。

现在想来老杨完全无法理解,可当时就是鬼使神差地,推开那道铁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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