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第133章

作者:楚缘君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快穿 万人迷 玄幻灵异

还说不让底下人去劫掠, 自己却享用了劫掠带来的成果!真是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谢春酌不由感到愤怒,控制不住地瞪向怀抱着自己的人,又有些不安的恐惧,因此只好垂着眼睫,抿紧唇, 好叫自己不把怒火发泄出来,以防惹事。

可男人像是对他的一切念头洞悉,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不知是愉悦还是讥讽。

“听话些,若是不乖觉,再美貌,命我也是不会给你留下的。”男人微笑道。

谢春酌闻言心中惊惶,唇抿成一条线,竟浮现出一丝血色,那张惨白的脸瞧着更生动了些。

自上而下看的柔弱,在换角度之后,成了娇矜。

男人让谢春酌坐在他的臂弯上,如抱孩童。

当然,他对待谢春酌的方式却不仅仅只是如此。

当他故意松手,怀里的人立刻就从臂弯上滑下来,在慌张下发出惊呼,从而不得不贴近他,抱紧他。

就算他现在松开手,怀里的美人也会为了不跌落在地,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把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男人在把人往上抱时,想。

男人的好心情呼之欲出,二把手见状,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不禁庆幸自己下山好歹掳掠了个合兄长心意的人回来,否则还不知道要挨什么样的惩罚呢!

他心想着,又对着不远处候着伺候的仆从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去收拾整顿,以方便大当家进行春宵一刻。

谢春酌把这一切看进眼里,挣扎不得,尤其是抱着自己的男人坐在主位上,让他坐在怀里,开始对他东捏捏西捏捏,最后还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瞧着瘦,摸起来倒是丰腴。”男人评价。

“……”

谢春酌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与这男人比起来,柳夔以及魏琮兄弟竟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是否会来营救他呢?

-

月明星稀,夜色深厚,芦苇丛排排竖起,高耸入云,遮蔽月光,唯有一处芦苇被砍伐,草丛压出痕迹,放予重物,浓郁的青草汁水香气就从这里溢出。

火把、灯笼、烛火,各种能够照明的物件皆摆出来,加之月光,把这一片区域照得分毫毕现,连睫毛的一点颤动,面部表情的一点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艘大船靠在岸边,船底蹭了污泥,轻轻晃动。

船上的船夫一瘸一拐地从床上跳下来,一手拉着绳索往前跑,直到找到附近的一棵树,或者稳定的木桩,才把绳索拴在树上,以用来暂时固定河上的船只。

阿金带着几个仆从在岸边捡了树枝野草,燃起火堆,又收拾好了地方,铺好毛毯,叫医师来给魏琮处理伤口。

魏琮受伤了,但并不是那群土匪造成的,恰恰相反,船上斩杀的土匪半数都是他动的手。

他的伤是因为看见谢春酌被人掠走,追上去时跳下河,结果在水战中被礁石所磕碰,导致膝部受伤,最后被仆从拖上岸。

“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子的伤虽无大碍,但短期内不能再频繁行路。缓步走动尚且无碍,奔或疾步会影响后续恢复。”大夫接过药童手里捣烂的草药,敷在魏琮的膝盖上。

上面泛起红肿,周边乌青一片,在火光的映射下骇然。

魏琮面不改色,闻言也只是蹙了下眉,但熟知他的人知道,他此时心火已烧得旺盛,是真正地发了火。

阿金观摩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主子,我已派家中奴仆前去官府报官,一来一回,最快恐怕也需要两日。”

奴仆是步行去附近的报官,脚程自然慢,等到奴仆拿着侯府信物给官府看了,官府再聚集人来援助,时间紧赶慢赶,也得两日,保守些,或许还是三日。

而退一步说,官府来多少人剿匪,也是问题,他们或许会想着,既然侯府世子无事,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这一行人护送离开就好了,至于被掳掠上山的人……只能认作倒霉。

无论是两日,还是接下来官府是否愿意出兵进行剿匪,这两个选择,对谢春酌来说都是死路。

生得那样貌美,进了土匪窝里,还有活路吗?还能完好无缺吗?

阿金越想越心惊。

魏琮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在大夫敷好药,收拾好他的伤口后,他终于开口道:“拿一盒白银,派人送上山,问他们想要多少赎金,可以商量。”

阿金应是,又苦恼于如何去寻找土匪所在了。

黑山寨的土匪狡兔三窟,因此官府缴匪才一直没缴干净,不得不打持久战,如今拖拖拉拉到现在也没剿干净。

“我去送。”嘶哑的男声在这时响起。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说话的人——魏异落了水,这会儿看起来脸色更差了。

他身上浓烈的香味像是被水打湿了,就淡去了。

但是他神情尚且又还平静着,说出这句话之后,鼻尖微动,嗅闻着,翠绿的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好像染上一层暖光。

他看向了东边,那是一座树木茂盛的高山,夜色里,只能依稀看出轮廓,以及风吹动时摇晃的树叶。

沙沙、沙沙。

大山像是一座安静的坟墓,叫人在这茫茫夜色里感到恐惧不安。

或许里面藏有野兽,或许有白骨。

“我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魏异说。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面色怪异又无奈,只以为这位病重的异域小公子是想要逞强去救人,幸存的船夫还劝了一句:“如果为了救谢公子,把自己搭上去,得不偿失啊!况且您还生着病呢!”

船夫是好心,说完之后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求附和,他也确实找到了,那些仆从,划桨的船夫,都连连点头,唯有那魏大公子和他的贴身小厮没说话。

以至于在过了一会儿,那位大公子说:“好”的时候,他竟觉得不意外。

毕竟兄弟阋墙,好似也不少见啊!

……

谢春酌并不知道山下的魏琮两兄弟已经对营救自己展开了计划。

因为他现在遇到了进退两难的麻烦。

他起初坐在土匪头子的怀里不动,后面试探性地想要挪到旁边的毯子里坐着,结果被人揽回来,惩罚性地灌了一杯酒,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烈酒入喉,辣得他口中喉咙好似生了火焰,烧得他胸腹发疼。

他止不住地捂住嘴,抑制住自己想咳嗽的声音,随后另一只手慌忙去拿案桌上的杯盏,端起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两口,缓解之后,又觉更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喝的还是酒!

难道就没有水吗?!

谢春酌慌乱之中,抓了桌上几个圆滚滚的葡萄,塞进口中,咬破皮时,汁水四溢,暂时解了辣意,但很快,他刚吞咽下去,还没再继续拿来吃,下巴就被人突然抬起。

来不及防备,眼前一阵模糊,接下来唇就被衔住。

下巴处传来的力道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口中还残留着酸甜的汁液,皆被这突然发难的土匪头子卷走。

艳红的唇与怯怯露出的舌尖就像是蚌壳里柔软的肉,含着、舔着、咬着,叫人好不快活。

唇边溢出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谢春酌想要推拒,身子往后压,结果面前的人却得寸进尺,手伸进了他宽大的袖口,抓住了他细腻修长的手臂,拉扯靠近。

谢春酌迷糊间只觉得,自己现在好似成了面前男人手中的酒盏。

对方在品尝他。

当含糊而痛苦的呜咽自口中被吞咽后,谢春酌无力再挣扎,在犹如溺水的侵犯中,他迫不得己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像是顺从。

周遭的欢笑声也慢慢停了下来,谢春酌明白,是因为他们在观看这一场表演。

羞耻、恼恨。

谢春酌无力反抗,怒火烧在心头,他能做出的最后决断是睁开眼,怒视亲吻他的人,企图让对方体会到自己的怒意。

但很可惜,起了反作用。

当腿侧有坚硬的东西咯着他时,已经人事的谢春酌立即就清醒过来。

他惊惧地瞪圆了眼睛。

土匪头子慢吞吞地舔过他的唇,微微立起身,垂眸看着他。

紧贴着自己的、冰冷的面具离开脸颊,本该叫谢春酌松口气,不再感觉到寒冷,可此时他的心却如坠冰窖。

“原来真的是情哥哥。”土匪头子扯下身上的披风,蒙头把他盖住。

一阵天旋地转,谢春酌看不清眼前景色,只知自己被抗了起来,头重脚轻。

屁股被打了一下。

土匪头子笑盈盈地带着他往内间走,“那我就不必怜惜了。”

第122章

在被放在床榻上的时候, 谢春酌终于知道了土匪头子的名字。

“闻羽。”

土匪头子拽掉他脑袋上蒙着的披风,倾身向前,单膝跪压在他的双腿之间,轻声说道, “你记住了, 我叫闻羽。”

土匪头子扯着唇, 并不太愉悦地笑, 话语里带着点威胁的意思。

“在床上可别叫错名字了。要是叫错了……”哼哼的两声笑, 意思很明显。

屋内的烛火烧得明亮, 还摆了个炭盆, 温度上来了, 谢春酌身上的衣衫也早就在被掳掠上来的前后时间里被烘干。

但身体还是冷的。

……今天好像是逃脱不了了。

谢春酌突然莫名地镇定下来。他身子被迫往后靠躺在床上,呈现出一种献祭的姿态, 可那双水润漂亮的眼睛却上抬着, 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而闻羽,他对面前人的冷静感到愉悦。

按理说他不该把这人留下来惹麻烦, 况且他活了着二十多年,从未对床榻之间的情爱产生兴趣,可偏偏今天见了这人,竟出乎意料地感到了欲/望。

要把这个人留下来, 留在身边。这是他看见谢春酌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这是不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呢?

毕竟接下来他的行程、他要做的事、要铺成的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 都是一条锦绣前程。

尤其是谢春酌看起来太像一个美妙的、散发着香味的陷阱,尤其是对方的冷静和笃定。

笃定自己不会死吗?

闻羽这样想着,嘴角高高翘起,手扯开谢春酌身上松垮的腰带。

虽然不会死,但是会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