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识旧
一个星期前。
章三看着空无一人的研究所,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我说了吧,肯定换地方了。”
自从09当年凭一己之力毁了大半的FN,章三就再也没有见过杜天黎了。
杜天黎——FN创始人。
一个审美奇葩的疯子生物学家。
他们这些奇怪的早期缝合实验品大多都是出自他之手。
“早死了。”
就算是现在,说起这个,章三依旧无比开心。
他们这些试验品没有不讨厌他的。
牧时野望着被章三踢来踢去的石头,眼神一暗,他没有接话。
杜天黎没死。
他当初是杀死了他,或者说,他只杀死了他的躯体。
他不知道对方是依据什么来判断他还活着。
他刚死那段时间,意识还没有完全消散,那个时候,他飘荡在他葬身的廢墟之上,发现了守在外围的实验体。
很多。
牧时野非常确定,杜天黎在找他,但那个时候不仅是他不能动,被他毁了身躯的杜天黎應该也没好在哪里。
后来,他的意识没有几天,就陷入了黑暗。
等他再次有意识,已经是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睁开眼,他就已经在这个不知道埋在廢墟底下多久了的小男孩身体里了。
他从废墟里爬出来,躲过在废墟周围零零散散的实验体,奔向离废墟最近的白光水母所在的S253危区。
他去那里,不仅是因为那里没有研究所的势力,更是因为他在好久之前答应过那里的一只笨蛋水母……
牧时野看向没头没脑的白摆,不再往下想下去。
他一开始想要恢复实力是为了有一天被研究所找到能有自保的能力,该报的仇,该算的账,重生前牧时野其实都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逃脱研究所的控制,重活一次,他就简单的想窝在水母馆,每天应付应付白摆奇怪的行为,跟海洋馆里的异化物打打架。
瞳孔闪过暗光。
他们不该把歪主意打在白摆身上的。
他当初能把耗尽杜天黎全部心血的研究所毁个大差不差,他现在依旧能。
但现在的耽务之急是要先把白摆的触手拿回来。
不然,杜天黎那个疯子会把白摆的触手和乱七八糟的脏东西缝在一起的。
牧时野想想就反胃。
“你知道?”安静了几秒的的章三突然冲向男人,攥住男人的衣領,“你凭什么知道?”
他一个FN研究所的试验品,
都不知道研究所的位置,这个军区的呆瓜知道?!!
出趟任务找不到研究所位置,并且在外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被强製召回章三:搞什么,他有这么废物吗!!?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在抢他的功劳。
09把他帶在身边明明就是为了他身上的“强制召回”来确定研究所的位置,他还等着和09一样摆脱研究想去哪里去哪里呢。
“周旗!”他不要以为他不会杀他,现在愿意听他说话的人可不只有他一个,他现在还有大表哥,大表哥不仅愿意听他说话,还会回应他!
牧时野不想与军区的人产生一丝一缕的联系,他审视地目光紧盯周旗,白摆跟着幼崽盯。
周旗淡定拿开攥在領口的手。
*
章三趴在门框,探耳。
白摆抑制住好奇心,淡定的抱臂站在章三身后,问:
“他们在讲什么?”
章三:“听不清。”
白摆抬手拍拍章三的肩膀,把挡道的人从门框上撕下来。
白摆迈步,光明正大的走过去。
“唉,大表哥、”章三阻拦不及,小声喊道。
幼崽说话,他不需要偷听。
白摆在牧时野身后站定。
他要守着幼崽,防止坏男人给幼崽下毒。
牧时野看了眼莫名其妙的白摆,示意周旗接着说。
“时队、”周旗犹豫。
牧时野烦躁,“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站在牧时野身后充当保镖的白摆插嘴,“幼崽叫牧时野。”不要乱叫。
周旗:“可是、”
牧时野冷漠, “没有可是。”
*
牧时野关上门的瞬间,触手藏不住的全都钻了出来。
人类真厲害,两只手居然能干那么多事。
触手正正床脚有些歪斜的蝴蝶結,把牧时野从门口推过来。
白摆熟练的把自己挑选好的头繩递给牧时野,“编辮子。”
他都好多天没有扎辮子了。
“两个。”
牧时野娴熟的从白摆的发顶撩起一缕发丝,飞快的编成三股辫放下,去编另一边。
拇指粗的小辫子隐藏在发间,除了末梢的粉色头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也不知道白摆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这可有可无的小辫子。
白摆今天的选的头绳是两个粉色的小蝴蝶结,和被他打扮过的小铁床很搭。
白摆拿出粉色小镜子照照,扒拉扒拉。
历经几个月白摆终于又是有辫子的水母了。
白摆放下镜子,“我给你带了礼物。”
一个……镶满钻石,布灵布灵的粉色领结。
触手拦住转身就要离开的牧时野,
“我给你戴上。”
有没有可能这是个摆在桌子上的手工艺品。
牧时野张了张嘴,见白摆兴致冲冲,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白摆离远看看,
细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出璀璨,宛如银河中绚丽的粉色星云。
要是再亮一点就更漂亮了。
白摆呼噜两下牧时野的脸,把人松开,下次找个更闪更大的。
不过,白摆望着牧时野的脸庞,
瘦了,脸部线条更加凌厉了,但好像也没有变化很多,白摆掐住牧时野的腮帮子,捏捏,白摆一上手就知道,肉肉少了。
是幼崽,那那个在大屏幕上的是谁?
白摆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不重要。”牧时野没有给白摆答案。
行吧,白摆本来也不是很关心。
“你今晚上要跟我睡床吗?”时间不早了,牧时野问。
也不怪牧时野问,因为他们睡觉一直都是他睡他的公主床,白摆睡他的大水柱,各不相干。
问就是白摆怕干。
在陆地上待了一路上的白摆当然想回水里睡,但是和幼崽睡诶……
白摆有些心动。
牧时野去洗手间打了盆水端进来,“只有这个。”
这小房子就别想浴缸了。
白摆面露嫌弃。
牧时野:“变小点还是可以的。”
白摆嫌弃的不是盆小,是水里面奇怪的东西。
牧时野没有养过水母不知道,养水母是不能用自来水的,里面有消毒剂。
最终,白摆还是选择和牧时野睡了床。
虽然床也很小,但是有幼崽抱。
白摆难受的蛄蛹蛄蛹。
牧时野:“别拱了。”
再拱他就要掉下去了。
“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回水里吧,我给你往水里撒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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