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个卷心饼
花澈红着脸,脑袋一片空白,呆滞地被人握着手腕。
手心滚烫的温度几乎快要将他灼伤,他清晰地感知到温度,发现自己的手连整个弯过来都做不到。
有到这个程度吗?
这就是……Alpha吗?
他有点呆滞,狐狸尾巴都不自觉卷起来,连逃走这件事都短暂地忘记了,生生咽了口唾沫。
一声低哑的轻笑响起。
“为什么咽唾沫?”
“是保温杯……”
小狐狸呆呆地说道。
裴煜没忍住笑出声,心里柔软得很。
“没有到这个程度。”
明明是有这个程度的……
花澈在心里默念。
他看不到,只能从手指上隐约感知,也因此能在心里描摹和想象中形成更加夸张的形象。
小狐狸的呼吸更重了一分,膝盖有点软了。
不,不行,这个时候不能输。
花澈咬咬牙,手指上突然加重了力气。
“Daddy。”
他显然也是动情了,声音变得很甜,还带上了不可言喻的气息声。
裴煜一怔,目光变得更加危险深沉。
不管是加重的力气,还是故意为了折磨他放软的声音、颇有深意的称呼,都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偏偏他现在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心情。
太烫了……
花澈感受到了目光的温度,与手心一样灼热。
不仅是窃喜,还有强烈的满足。
那一刻,小狐狸好喜欢这个称呼。
他太需要确认自己的疑虑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多了一分柔软和深情,远远不止浮于表面的蛊惑。
“Daddy……”
小心翼翼的试探,尾音抖着动情的痕迹。
他能从裴煜这里感受到的、获得的溺爱,都融进这声软软的轻唤里。
裴煜垂眸看他,灼热的目光一点点描摹小狐狸害羞到粉红的脸庞。
他空余的手扶住小狐狸的后颈,然后用力握住,往自己的面前靠。
“再喊我。”
花澈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失控到剧烈撞击着胸腔。
他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便听见耳边一声沉重低哑的叹息。
那一瞬间,Alpha的呼吸攻占了他的全部意识,耳边被热气一打,脑袋都懵懵的,像是融化了一般。
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忘记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胜负心,只剩下手心灼热的温度,以及难以挥去的眷恋。
“Daddy……”
过去所有的委屈都融化进称呼里,花澈的眼眶竟然有些红了,动情的喘息之余,还有一点点哭腔。
裴煜再也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另一只手也不再扣着他的手腕,而是搂住了他的腰。
“嗯……”
花澈发出一声含糊的喘息,腰间抖了一下,不自觉间张开了唇。
很深的吻,Alpha吻得很凶,颇有要将小狐狸拆碎的气势,生生把人亲出眼泪来。
花澈被亲得很晕,膝盖细细地抖,快要站不住一样往地上跌,还好被人一把扶住腰。
他重心不稳地往前扑,手心直接压到裴煜的身上,把全身的力量一瞬间落在裴煜身上。
他的舌头被裴煜咬了一下。
裴煜松开他,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含笑说道:
“小狐狸,你想断送我吗?”
花澈被亲得七荤八素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被人盯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腾地一下站直,语气很慌乱。
“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怜的保温杯……
花澈知道一定是很疼的,往后踉跄了一步,狐狸尾巴紧张的绷直。
“我……那个……”
他转过身,顶着被亲得发肿的嘴唇,拔腿就跑,直丢下了一句“裴教授对不起”……
以及在餐桌前愣了一瞬的裴煜。
这家伙……
那个粉色的身影一下子跑得没影,躲进书房里“砰”地一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裴煜无奈地摇头笑笑,不着急去书房逮人。
他得先冷静一下,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这个称呼对他的杀伤力很大,比“主人”还大。
小狐狸不仅喊了,还很喜欢一样动感情地喊了一遍又一遍。
……实在过分。
好在裴煜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很好,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总会在治愈小狐狸之后,把这些帐一笔一笔地慢慢还。
裴煜洗了一个漫长的冷水澡,当然还想着可爱的小狐狸处理了好了自己的事情,这才去书房敲门。
书房的门没有锁,裴煜一开门就被一个粉色的身影撞了满怀。
毛绒绒的粉色大尾巴,中间包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热水袋。
本就柔软的狐狸毛更加温暖舒服,像保暖用的毛绒玩具一样。
花澈把裹着热水袋的狐狸尾巴塞进裴煜的怀里,狐狸耳朵抖了一下。
“知道是冷水澡……现在会不会好一点?”
裴煜怔在原地,被可爱的小狐狸狠狠来了个重击。
他捏紧了蓬松的狐狸尾巴,冰凉的双手和胸膛都被狐狸毛捂热。
这完全是犯规……
“就算是我故意的,也不算什么错吧……”
小狐狸站得很直,像个向老师认错的小孩一样。
“我可没说什么错,是你自己跑掉的。”
花澈被人带进坑里去,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干脆闭麦不说话了。
裴煜抱着双手抱着裹了热水袋的狐狸尾巴,低头快要将整个脸埋进毛绒绒的狐狸毛里。
被热水袋暖得热烘烘的软毛,厚实得很,捂得整个脸上都是舒服柔软的触感。
体温回暖的同时,心里也变得很柔软。
“对了,小花,我得带你去研究院做个复检,毕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用数据看看有没有什么细微的变化。”
花澈乖乖点头,应了下来。
“关于治疗,有什么想要改进的建议吗?”
裴煜问道。
花澈先是摇摇头,后来又想起什么一样点点头。
“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尽量满足你。”
花澈背着手,手指紧张地握在一起。
“‘治疗’的过程中,可以叫裴教授‘Daddy’吗?”
不知怎么,每次这个称呼从花澈的嘴里说出口,裴煜都有一种很微妙的爽感,心脏都会随之一震。
他抑住内心的暗爽,询问道:“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称呼?”
花澈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
他捏着自己的嗓子,强行挤出哭腔: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家……”
他刚一说完就被人点了一下额头。
“别演。”
花澈的眼底闪过短暂一瞬的黯然,又很快被得寸进尺地调笑盖过去:
“只是觉得,那样会比叫‘裴教授’更亲近一点。”
而那转瞬即逝的怔神,也被裴煜捕捉过去。
那句强颜欢笑的“我从小就没有家”,又怎么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上一篇:嘘,收好这份旅行攻略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