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配联姻,但雄主失忆 第40章

作者:间棠 标签: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甜文 虫族 轻松 先婚后爱 玄幻灵异

“我为了给某位阁下代工,连自己的活都没来得及干,大晚上还得被拉回去加班,你说这通讯是谁的?”

诺厄:心虚.jpg

好像是哦。

他偷偷打量雌君的表情,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怨气,但吃虫嘴软,他犹豫一会儿,停下手上的动作,凑过去,小动物似地贴了一下。

伊格里斯:“……?”

“干什么?”

“书上说,工作是一件很消耗的事情,但如果能在事前或者事后得到家虫的安抚,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能量。”圣阁下说着,但其实自己也不太确定:“我这么做的话,你会觉得好受一点吗?”

坦白说,并没有。

非要强说一个短暂即逝、连拥抱都谈不上的贴贴,具备某种精神层面的安抚作用,未免有点想象力太过丰富。

但他确实被对方话中的那句“家虫”哄到了。

以至于等议员长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星舰上,任劳任怨、晕头晕脑地上工去了。

“……”

坏了。

他家的这只垂耳兔,段位好像又提升了。

……

再回来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星舰在庄园里缓缓停下,虫还没进去,伊格里斯就先一步看见了客厅里昏黄的灯光。

他隐约猜到了一些,走过玄关的瞬间,却还是不免一怔。

年轻的圣阁下披着一张绒毯,懒洋洋地趴在沙发边缘。他的脸颊枕在自己的手背上,压出细微的弧度,睫毛在眼下投落层阴影,鼻尖随着呼吸轻轻翕动,连睡梦中微微抿起的唇角,都泛着樱花色的光泽。

伊格里斯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像是没什么落点的云,忽然凭空生出了锚点,在某只云雀鸟的头顶定了位,扎了根,带着某种无端的叫虫安定的力量。

察觉到他的靠近,圣阁下似有所觉地睁开眼,转过头,眉眼弯弯,对不远处的雌君笑了一下。

“你回来啦。”

伊格里斯没有说话。

他走过来,屈膝跪在地毯上,带着薄茧的拇指蹭过诺厄脸颊上的睡痕,另一只手穿过雄虫的腰间,连同披在对方身上的绒毯,将睡眼蒙眬的垂耳兔卷成一团,整只抱了起来。

随手垫了垫重量,并不十分确定:“在等我?”

“嗯嗯。”

圣阁下歪头挨在他的胸口,理所当然地道:“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睡觉的啊。”

语气随意自然,却又像是无意识的,试探般的撒娇。

绕是伊格里斯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睡觉,也不免恍惚了一下。

没得到回应。

圣阁下戳戳他的肩膀,问他:“我们可以一起睡你的房间吗?家具用我的。”

伊格里斯本能地感觉某些东西开始有了逐渐失控的迹象。

这不是个好现象。

事实上,在他最初的预想中,这段感情的发展应该更理性——至少理性与感性并重,如同每一对高等特权种伴侣,在保留一定理智和私虫的空间的前提下相互磨合。

而不是像个被荷尔蒙操控的毛头小子,无法自控、满腔狂热地陷进去。

议员长深呼吸,决定给毫无戒心的小雄主一点小小的教训。

“好处呢?”伊格里斯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拆穿对方的小心思:“什么一起睡觉,说得好听,其实是你想睡我的房间吧。”

他指出:“你动机不纯。”

确实动机不纯的圣阁下心虚地低下头。

诺厄谨慎地问:“你想怎么样?”

议员长上下打量着他。

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只雄虫,倒像是满载而归的野兽,盯着手上的猎物,思考着该从哪里下口。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伊格里斯想。

得想个办法,稍微劝退一下他的雄主。

至少不能让对方养成有事没事,主动往雌虫怀里钻、主动邀请雌虫一起睡觉的习惯。

太不检点了。

他看上去真的有那么安全吗?

迎着圣阁下稍显紧张的目光,伊格里斯眉梢微扬,提出了一个十分没有边界感的要求:“除非你把肚子给我摸一下。”

诺厄:“……?”

垂耳兔竖起耳朵,悄悄往外边挪了挪。

议员长得寸进尺:“小耳朵也要亲。”

他做好了被圣阁下骂变态的心理准备——换成失忆前的那位圣阁下,估计这会儿已经将他扫地出门了。

但年轻的圣阁下显然没有没有这样的认知。

都是恋爱关系了,又是已婚夫夫,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亲亲耳朵,摸摸小肚子,虽然说起来让虫脸红,但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诺厄迟疑:“两个都要吗?”

“没错。”斩钉截铁。

圣阁下想了想:“你放我下来。”

伊格里斯:“?”

这是后悔了?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口气,议员长松开手,让怀里的雄虫在地毯上重新站定。后者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回头对他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脸。

“等我一下哦。”

他小声解释:“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在被子里,我偷偷给你摸。”

伊格里斯:“?”

半个小时后。

夜光灯下,年轻的圣阁下分出一半的床和被子,大方地道:“好了,你可以摸了。”脸上没有半分抗拒的意思,仿佛等待被饲主rua肚皮的大雪团子,脸上甚至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

这一瞬间,议员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他半天没有动作。

圣阁下想了想,冷不丁开口:“伊格里斯,你在害羞吗?”

伊格里斯:“没有。”

诺厄:“你有。”

伊格里斯:“没有。”

圣阁下不信:“那你现在就过来摸我。”

伊格里斯:“。”

议员长深呼吸,硬着头皮钻进被子里,眼睁睁看着年轻的圣阁下毫不知羞地掀开自己的衣角,还很得意:“伊格里斯,你刚刚说错啦,我没有小肚子,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也是有腹肌的!”

目光不自觉的顺着雄虫的动作向下。

确实是有腹肌的。

薄薄的一层,弧度优美,线条漂亮,既不会过度膨胀突出显得格外狰狞,也不是毫无力量感软绵绵的一片。

等伊格里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指尖已经摸在了那稍显柔软的一片上,下意识摩挲了两下。

伊格里斯:“……”

圣阁下问:“要亲耳朵吗?”

他自卖自夸,毫不吝啬地指引:“我刚刚自己在浴室里试过,你可以再往左边摸一摸,那边手感更好。对,就是这边,再往上一点点,也可以再重一点。是不是特别好摸?”

“也可以一边亲耳朵,一边摸腹肌哦。”圣阁下问:“我是不是很大方?”

被rua的那一个兴致勃勃,热情洋溢邀请对方动手动脚,被邀请的那一个却是浑身僵硬,喉结微微滚动,仿佛被摸到命脉的凶兽,整只虫都变成了灰白色。

明明不是被摸的那一个,伊格里斯却有一种致命处被虫玩弄戏耍的错觉,指尖滚烫得厉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火焰肆虐灼烧,顺着手心、小臂,一直蹿向了心脏。

“在这边啦。”

“现在又有点重了,你轻一点呀。”

……

指尖仿佛是凶险的火源,耳边的语言则如狂风呼啸,轻飘飘地便撩起一片火海。

伊格里斯后悔了。

说是要给圣阁下一点教训,可他怎么觉得实际上被教训的是他自己呢?

到底是谁在折腾谁啊?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议员长忍无可忍,干脆掀开被子,对准不安分雄虫的腹肌,像是摆弄毛茸茸的大雪团子,直接将脸埋在了对方的肚皮上。

暴风吸兔.jpg

诺厄:“……!”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圣阁下眨眨眼睛,和疑似理智离家出走、气急败坏的议员长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