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独宠
至于风修辞本人呢?则是去偶遇他的大徒弟了。
风修辞去了路翳常呆的一个院子,这是路翳之前回来时,风修辞就给他准备好的地方。
路翳学医,偶尔需要晒草药,整理各种药品。
风修辞便专门给他备了这样一个地方。
五年多的时间,足够将一段年少的感情沉淀下来。
路翳现在已经是一名成年男子,身子修长,腰身窄瘦,摆弄着一颗颗晒在阳光下的草药。
风修辞轻手轻脚的走到路翳的身后,一股属于草药的清苦香味传入鼻翼里,他伸手想抱住路翳,又想起来前几日风修辞不过是拍了一下路翳的肩膀,对方就紧蹙起了眉头。
路翳摆好草药后,一转身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脸庞,胸口扑通一跳,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刚摆好的草药又尽数散落在了地上。
路翳垂眸,十分尊敬弯腰作揖,“掌门可有何事?”
风修辞本来想过去帮他将草药捡起来,听到他这生疏的叫法瞬间岔气,敛着一双多情似无情的桃花眼道,“有,当然有事。”
风修辞伸手想将路翳扶起,没想到对方发现他这个举动后,立马站的笔直,往后退了一步。
风修辞气的又差点拂袖而去,现在这小徒弟连一声师傅也不叫了,碰一下也不行了,调戏一下更不可以了。
他抬手想去捏路翳的下颚,却被对方轻易的躲开了。
路翳弯下腰去捡草药,道:“弟子先将草药整理一下,掌门若没事可以先行。”
风修辞蹲下去,去帮他捡草药。
风修辞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这么憋屈,一同将草药拾起后,路翳正要进屋。
风修辞叫住了他,将藏在心里几年的话说了出来,“小徒弟,为师想与你双修。”
刺目的阳光下,风修辞的笑容灼烧着路翳的那颗已经死寂心脏。
他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回头,像极了五年前路翳要走的前一晚的那个表情,他说:“掌门,别再同弟子开这种玩笑了。”
风修辞慌了,彻彻底底的慌了。
“为师没开玩笑。”
路翳没再同他多说,关上了门。
风修辞烦躁的站在门前,气冲冲的去推开了门,“小徒弟,当初信以为真的是你,现在不信的又是你,你到底要为师如何?”
路翳低着头摆弄着桌上的小瓷瓶,“不是弟子不信。”
风修辞不管了,他今天一定要同路翳把话说清楚,“那是什么原因?”
路翳放下手中的白色小瓷瓶,“弟子该如何信掌门?”
风修辞死不要脸道:“小徒弟再信师傅一次,师傅是真心想和你双修,怎么样?”
路翳抬眸望他,“可以。”
路翳走向他,这五年第一次向他走来。
风修辞死性不改的想调戏路翳两句,一阵冰冷的触感就从唇上传来,惊的他猛然后退了几步。
路翳看见他的反应,笑了,“师傅,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真心。”
“不……”
风修辞还未说完,路翳就越过他离开了,一字未提刚才的亲密举动。
风修辞懊恼的扶着额头,好歹得给他一点时间让他缓一缓啊!
现在好了,一切又搞砸了。
风修辞真想下山去问问他的师兄问问陌無天,问问他们是如何接受的对方。随后转念一想,师兄跟师侄都还是他开导的呢,去问他俩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风修辞本来以为自己的师兄会下山云游个几年再回来,没想到不出半月,他那该死的师兄就带着他的魔君徒弟,一同手拉手、甜蜜蜜的回到清风派商议事情。
风修辞嫉妒的直磨牙。
他羡慕华玄云跟陌無天之间的相处模式,如果当年他没有说那些话,估摸着现在跟路翳差不多也是这样吧。
风修辞突然很想,很想那个一见着他就会脸红结巴的小徒弟了。
长大了还真是不可爱。
当晚,风修辞就约陌無天一起出来喝酒,但陌無天说晚上要陪师傅,果断的拒绝了他。
气的他差点将这两人赶出清风派。
华玄云回了清风派,开始替风修辞的分担一些事务,风修辞瞬间感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的师兄终于知道、知道替他分担了!
一开始风修辞还这想,路翳既然亲了他,那肯定会来找他的,但一连十几天,他都没听见路翳的半点消息。
华玄云回了清风派,风修辞的担子少了许多,闲着的时间也多了。他特地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去找他的小徒弟。
风修辞圈遍了清风派也没见着路翳,想了会,干脆去了厢房,果然路翳正躺着床榻上午睡。
风修辞本来打算推门进去的,但又担心吵醒路翳,随后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