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场冬雨
听到动静,斗篷人转过身来看玉祭。
斗篷很宽大,遮挡了日光,将男人的脸笼罩在黑暗里,又或者斗篷里根本没有脸,所以玉祭才看不到。
玉祭皱眉,抬手抓了两张符,默念几声将符纸一扔,两张符纸化作流光,在斗篷人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贴在了斗篷人的胸口。
玉祭来的突然,斗篷人被玉祭的符纸砸了个正着,黑色斗篷瞬间就被烧了个两个大窟窿,露出了黑洞洞的内里,隐约还有一阵烤肉香。
斗篷人顿了顿,扭头想跑。
玉祭:“……居然是个活人。”
既然是活人,那他就不能太暴力了。
“唰”“唰”“唰”
玉祭的手快成残影,眨眼就有三张纸符插进了斗篷人周边的土地上,将斗篷人围在了中间,困住了斗篷人。
随后,玉祭三两步迈过去,拽住斗篷人的斗篷边缘,胳膊一轮,就把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轮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甩在地上。
从玉祭出现到现在,短短两三秒而已。
斗篷人被摔在地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砰”“砰”“砰”
“你是天师?”
三声肉体撞击地面的沉闷过后,斗篷人终于被几乎散架的疼痛唤回了神智,闷哼几声,突然开口。
玉祭手微顿,然后又抡了一轮:“是。”
“砰!”
“咔嚓!”
沉闷的撞击声后,是骨头断裂的清脆咔嚓声。
“嗯!”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男人差点儿叫出来。
把斗篷人摔到骨头断裂不能自理,玉祭转身把渡阴针拔掉,将尸体焚烧,重新埋葬。又念了几遍往生咒,送两人的魂体去了冥间。
收拾好了张易华父子的尸骨,玉祭站起身,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团巴掌大的金丝,随手一扔,金丝迎风见长,瞬间将斗篷人笼罩在内。
玉祭心念微动,金丝网嗖的一下缩小到了巴掌大,蹦蹦哒的跳到了玉祭掌心,然后安安静静的窝好,隐约还能看见网里头躺着个小人。
玉祭把网放进背后的背包,扭头往回走。
张景焕没玉祭御空的本事,被困在了迷阵里,在雾气跑了很久都没能跑出去。
张景焕坐在地上,颓废的低下头。
在这样非自然的超能力下,他的力量渺小到微不可计,又怎么能给小柯报仇。
玉祭找到张景焕的时候,张景焕很沮丧。
“张警官。”
听到有人叫自己,张景焕抬头。
抬头,却看到一双犹如藏了漩涡的眼,光华流转的,熠熠生辉。
眸子的主人淡淡的看着他,指着自己背后足球大的背包说:“杀小柯的凶手找到了,在这里。”
张景焕看向玉祭的背包:“……”
我见识少,你就该骗我!?
“现在,我们回去。”
张景焕站起身,机械的往回去。
玉祭带着张景焕回了自己家。
上楼开门,玉祭发现他家的黑喵端端正正的蹲坐在沙发上,沙发边上,站着个穿着铠甲,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从头武装到脚,只露着一双眼睛,阴森森的丝毫没有活人气。
阴差!
玉祭眯眼,揉了揉手腕上的银色手链。
看见鬼,玉祭就忍不住想捉。
第9章 三界撮合①
阴冷的气息从阴差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充满玉祭的两室小房子。
玉祭甚至看到他家窗台上的绿萝,叶子边上都挂了白色的霜,蔫蔫的。
张景焕狠狠的一哆嗦:“玉祭,你家空调开的几度啊?这是要做人形冰棍?”
玉祭看了张景焕一眼,伸手按在张景焕肩头,把张景焕推出半米远:“稍等。”
砰的一声,张景焕被关在了门外。
张景焕:“……”
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太没礼貌了!
屋里穿着铠甲身材魁梧的男人见闲杂人等—张景焕被关在门外,立刻鞠躬,双手上抬,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玉祭看。
那是一张黄纸。
三尺长,两尺宽。
上书:无此引,不轮回。
黄纸下方,还盖着红艳艳的戳。
是冥界之主的冥主印。
是黄泉路引。
还是冥界大佬冥主亲自盖戳的路引!
男人垂首,恭敬的说:“冥主说,若您得空,请到冥间一叙,有要事相商!”
玉祭:“……”
黄泉路引是引亡魂去黄泉路用的。
冥主这意思,是让他有空了去死一死吗?
“不好意思,最近几十年都没空。”
玉祭回答的风轻云淡,斩钉截铁。
阴兵:“……”
玉祭看起来有点儿不爽。
阴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阴兵不过是死后执念强大,灵魂力量比常人要强大写的鬼而已。
是鬼,就会怕玉祭这样的术师。
但是冥主的命令,他又不能违背。
苗央端不住,咧嘴笑:“冥主大人用黄泉路引邀请别人做客?挺别致啊,冥主说管送回来吗?还是直接打发小祭品从冥界去投胎?”
黑色的猫咧着嘴,露着尖锐的牙,看起来真是丑啊,玉祭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阴兵知道玉祭误会,连忙解释:“不是,冥主只是想邀玉师一聚。若玉师有空,燃烧路引,冥主会亲自铺路,不损寿命的。”
玉祭:“路引放下。”
阴兵将路引放下,恭敬的向玉祭鞠躬之后,才缓缓淡去身影。
阴兵离开,屋里的气温顿时回升。
被冻了半天的苗央蹭了蹭自己被冻的有些僵的四爪:“盗尸案最后结果怎么样?”
玉祭:“张易华死了,跟他的父亲一起被渡阴针钉在棺材上。凶手我抓了。”
鬼门才开了短短六七天,厉鬼挖鬼婴,顾兆延说的布阵者,被施了夺魂咒而非正常死亡的一家三口,阴邪的渡阴阵等不寻常事件相继出现,比往常一年里发生的都要多。
还有帝都郊区幽林里被辟邪神雷劈的神秘东西,以及那暴虐邪恶却又有些熟悉的气息。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玉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苗央抬爪挠了挠被冻的冷冰冰的鼻子:“莫名其妙的,冥主给你路引做什么?难道冥界过法定节假日,冥主清闲了,想请你这个捉鬼的术士独苗喝茶赏月?”
玉祭收了路引:“不管怎样,路引来的正巧,最近事情有些古怪,可以问问冥主。”
苗央:“话说,你带回来的那个张景焕,还在外头。”
张景焕再一次哆哆嗦嗦的进了门,发现屋里温度上升了一些:“你们家这么这么冷?还有刚在那个穿铠甲的男人呢?”
玉祭面色淡然:“那只是个模型。”
张景焕:“……”
那么大一个会眨眼睛的人是模型!?
在张景焕你真会骗人的目光里,玉祭淡然的把背包里的金丝网拿出来,一哆嗦,金丝网里掉出了庞然大物,咚得一声砸在地板上。
斗篷男闷哼一声。
张景焕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这又是什么玩法?
苗央隐晦得看了黄金网一眼。
玉祭收了网:“渡阴阵什么情况?”
斗篷男没反抗,说:“我是黄氏集团董事长的贴身保镖,年前,董事长查出来得了癌症,医生判定活不过一年。董事长怕死,就花重金求医。”
“咳咳……大概半月前,董事长请了个天师,俩人在办公室嘀嘀咕咕了半天,嘀咕出来个为董事长续命的办法。”
张景焕皱眉:“那个天师出的主意就是渡……那什么阴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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