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场冬雨
透过妖眼,苗央看到宽敞的客厅地板上画着灰黑色的神秘图案,丝丝缕缕的灰雾从图像里飘出来,汇聚到空气里。
突然,一道金光闪烁。
苗央一路挥爪过去,看到那是一间卧室。
卧室的房门大开着,一对六十岁左右的夫妻抱着个小姑娘躲在墙角。
张景焕穿着身灰蓝色睡衣,手里抱着个一尺多高的镀金佛,昂首挺胸大马金刀的站在老夫妻身前。
灰黑色的雾气盘旋在周围,像个人一样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飘动,然后找到一个刁钻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去!
张景焕眼睛一瞪,嗖的转身,把手里的佛像一挡,嘭雾气被弹了回去,而佛像身上的金色就黯淡一分。
余光看到苗央,张景焕眼睛一亮:“苗央!”
张景焕没问题,苗央给玉祭报平安。
跟苗央通着电话,玉祭从背包里拿出几张黄色纸符,手指灵巧的折叠出几个拇指大小的小人。
“我们……老家……”
山里的信号不好,苗央的话断断续续。
玉祭用指尖血在小人身上刷刷画几笔,纸人就慢悠悠的站起来,然后飘悠悠的往四周散去。
玉祭:“半小时后我能到宣地。”
“警局……等你。”
基本沟通完成,玉祭挂了电话。
石乐咽了咽口水:“折纸成兵你都会?”
纸兵是傀儡术的一种,用来打探周围情况很实用,但玄学界的人普遍都不会。
玉祭疑惑:“很难?”
石乐:“……”
整个人界,除了七老八十的人,会这个的不超过十个人,你说难不难!?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
纸兵有反馈!
玉祭嗖的转身,从屋子的窗户跳出去,直奔村子边上的树林。
一路跟着纸兵轨迹走到林子里,玉祭看见一个青年手里捏着纸兵,正好奇的打量。
青年穿着玄派的标志性白t恤。
青年五官俊秀,唇角自然上扬,是天生笑像,一头栗色短发柔顺清爽。
一眼看过去,俊逸潇洒。
“宁谷宣?”
玉祭眯眼,一张纸符捏在了手心。
托玄派掌门人主牧常师的福,玉祭看到玄派的人,就不开心。
上次在酒店遇到,玉祭就想贴了。
“玉祭道友啊。”
宁谷宣下手里的纸兵,抱拳行了一礼。
玉祭:“宁道友在这里做什么?”
宁谷宣笑了笑:“我接了个任务就在附近,监督局收到鬼后你的消息,很重视这里的事情,就派我来接手这里的村民。”
宁谷宣说话滴水不漏,也的确领了监督局的任务来接手这里半尸化的村民,玉祭点点头,转身继续去周围搜查。
玉祭跟石乐在周围搜寻了大半天,毛都没找到一根,除了宁谷宣,纸兵什么都没碰上,就连虫虫鸟鸟的,都没有。
石乐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幕后黑手逃跑,我报告上头问问,这任务怎么算。”
玉祭站在一块高坡上,俯瞰树林。
林子跟帝都郊区的那片一样。
树木枝繁叶茂,层林幽幽,风景不错。
林子内里,却是阴暗潮湿,虫鸟不生。
“这里的死气很浓。”
低沉的声音响起,是鬼王。
玉祭眼睛一亮。
他家鬼王醒了!
鬼王盘膝坐在玉祭的肩头:“就算这里避阳藏阴,也不该有这么浓郁的死气。”
玉祭按捺下心头的激动,说:“帝都北郊也有这样一片死气沉沉的林子,里边应该封印着一只强大的僵尸。月初鬼门初开,还遭辟邪神雷猛劈。”
鬼王一顿:“僵尸?”
不会是他的尸体?
骨头都软成豆腐渣渣了。
一定丑死了!
玉祭完全不知道自家鬼王脑补了什么,点头说:“被道家镇恶阳火符镇压着。”
鬼王:“……”
镇压的好!
不远处,正用三界监督局特发的手机连网的石乐喜笑颜开:“玉哥!虽然幕后黑手跑了,但咱们任务完成啦。”
任务完成,石乐与玉祭分两路。
石乐回帝都,玉祭贴了张隐身符,然后全力御空。
宣市,警局。
玉祭风尘仆仆,张景焕给玉祭倒了茶。
玉祭顾不上喝茶:“什么事?”
张景焕把茶递给玉祭:“苗央在没什么事儿了,玉师你奔波辛苦,先喝口茶。”
玉祭坐下:“你说说。”
“事情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张景焕说:“昨天我给侄女挑礼物回到家是半夜了,我停好车子,准备出地下车库的时候,有人叫我的名字。”
张景焕继续说:“我记得苗央说过,夜半被人拍肩,或者被人叫名字都不要回头,我就没回头。”
“我不回头,那东西就拍我肩膀。等我上楼,我发现,我肩膀上有个血手印。”
张景焕撸把毛刺头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声音没有恶意。”
玉祭喝了口茶解解渴:“你身上的确没有厉鬼的怨念,他叫你,估计是想跟你说话。”
张景焕:“……”
这种约谈方式,太惊悚了有没有。
玉祭:“怎么今天才打电话?”
张景焕摸了摸脑门:“那时候太晚了,没好意思打扰你。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小侄女。”
张景焕垂眉“我给小侄女买的洋娃娃,她很喜欢。但是晚上半夜,小侄女突然起来跑到我屋里,跟我说洋娃娃的眼睛会动。”
“起初,我们都以为是侄女看错了,没太在意,但是今天早上醒来……”
张景焕烦躁的撸了把脑袋:“今天天还不亮,侄女她突然喊,说娃娃要杀她!”
张景焕有些疲惫:“那个娃娃是我哥哥头七时买的,买了之后我还被鬼拍了肩,我妈说有可能娃娃被脏东西附了身,缠上了夏夏,就要娃娃给烧了。”
“娃娃这一烧,屋里就突然起了雾,那雾跟韩厅长那屋的夺魂咒一样。我见情况不妙,就给你打电话。”
玉祭:“又是夺魂咒?”
短短几天,三千年前的夺魂咒,一千多年的练尸术,相继出现,这是要天下大乱的节奏?
张景焕:“不光夺魂咒,苗央还说我家地板上还有奇怪的图案,那图案能让夺魂咒的雾气生生不息。”
“家里彻底不能待,苗央就带着我父母还有侄女去了我们老家,我就留在这里等你。”
“那我们……”赶紧走。
玉祭一句话没说完,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楼道里传过来。
“哎,张队!你们帝都又出幺蛾子了!”
“张队你还记得前几摆渡阴阵续命的黄董事长吗?那个黄董事长的坟被盗了!”
“更稀奇的是盗墓的那贼居然没跑,还跑去报案,说是给黄董事长配阴婚的妇人,是被活活下葬的!而且……”
而且半月过去了,尸体还没腐烂!
“咦?玉师也在呀……”
年轻漂亮大嗓门的女警员呼啦啦进了门,看到玉祭在,眼睛一眨,白皙的双手优雅交握在腹前,秒变温柔小女生。
女警有双明亮的大眼睛,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悄悄地打量玉祭。
哎呦,真的好帅好有型!
玉祭秒破宣地惊天命案,炫酷到不行,本人帅气俊朗,看起来又多金,还气度不凡,警局里很多年轻姑娘都偷偷地关注玉祭。
姑娘看玉祭时,眼里的情愫不加掩饰,鬼王懒懒散散的坐在玉祭的耳廓上,挑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相倒是不错。”
女警肌肤细腻,身姿高挑。
柔柔低头时,温情似水,气度也不错。
听到鬼王夸女孩,本来准备带着张景焕御空走的玉祭停下脚步,看了女警员一眼。
头发枯燥发黄,不如他家鬼王青丝如墨。
皮肤粗糙干燥,不如他家鬼王肌肤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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