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真日上
文檚当然听不懂文枫在说什么,不过文枫从小就疯疯癫癫的,文檚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枫想养宠物吗?回头我让人送个猫儿狗儿的给你好吗?”
“不行的,檚哥哥,宠物是要自己抓的,别人送的不行的。”文枫认真的摇摇头,蹦蹦跳跳的跑了,看着他的背影,文檚叹气,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怎么偏偏是个痴儿呢?真是造孽啊。
青仁对于文檚的父皇也很不喜欢,这老头子用心实在很险恶,明里暗里的撮合文檚和欧阳明皓,就连文檚成年时候封赏的府邸也放到欧阳家附近,皇帝老儿明显是卖子求荣,牺牲他家文檚讨好那年轻的将军,气得青仁牙痒痒,要不是那老头龙气太重,他一定要吐口唾沫在他的头顶,有这样当爹的吗?
总之在挑剔的青仁眼里,文檚身边都是些讨厌的人,也就文檚的母妃欧阳琪钰能让青仁看的上眼,这温柔的贵妃当真是个好母亲,文檚回来后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是面对他的母亲也是那副让人心寒的冷漠样子,连他的父皇都放弃他了,可是欧阳琪钰对待文檚始终如一,温柔的关心着他的一切,渐渐地文檚对待欧阳琪钰也软化了态度,虽然不像小时候一样的撒娇调皮,却也算得上贴心孝顺,母子二人很是和谐。
和山里面嚣张的山大王小木头完全不一样的文檚,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他们兄弟之间也不亲近,因为皇位之争,除了那什么都不懂得六殿下文枫之外,其他几位殿下都把这文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提防,就算亲近也存着假意的讨好试探,连青仁看着都觉得虚伪恶心,青仁有些庆幸当年华宁拐了小木头上山,他不知道把小木头留在这深宫内院,是不是他的小木头也会长成那些奸险之徒,还是现在的文檚好,虽然为人淡漠了一些,可是内心却一如既往的善良真诚。
青仁靠在熟睡的文檚身边,轻轻呢喃, “就算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都无所谓,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
六年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文檚也褪去少年的青涩出落成一个标致的美人,一身冷艳的气息更是招人的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青仁陪着他度过了这六年的点点滴滴,看着他读书习字,舞文弄墨,他的小木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这些文的,对那些欧阳明皓带来的刀枪棍法嗤之以鼻,青仁想,要不是因为小的时候自己纠正小木头的野性子,估计现在小木头应该是爱好那些刀剑多于书本吧。
小时候的文檚和狐狸精还有蟑螂精玩儿的疯了,每天打打闹闹,以欺负咩咩羊羚葩为乐根本不愿意碰书本,青仁把那两个祸害关在外面,下了结界不让那两只踏进小院子一步,然后开始诱导他家小木头,
“小木想读书吗?”青仁把小木头放到院子里的秋千上面,慢慢的推着。
“不想啊,读书好累的。”再懂事小木头毕竟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在山里面已经跑野了,天天玩儿多好啊,谁想要读书啊。青仁算是看出来了,即使是他的小木头,也是个没有自觉性的小东西,看来自己真的要好好教导。
“可是,不读书的话,长大就会变得根小红一样笨的啊。”在洞里的狐狸精打了个喷嚏,奶奶的,谁说老子坏话?
小木头一个哆嗦,他不要变成小红那样的,那么笨蛋会被相公哥哥嫌弃的吧?小木头从小秋千上面跳了下来,走到青仁面前,拉了拉青仁的手。
“相公哥哥,小木要读书的,相公哥哥教我好吗?”
青仁的诱拐计策算是成功了,把乖巧可人的小木头抱到怀里,自家孩子怎么这么听话啊?
青仁看着二十岁的文檚立在庭院中画那一树梨花,他的小木头已经这么高了,只比自己矮半个头,他还记得他当年专门给小木头做了一个书桌,小木头个子低,板凳太高又怕他摔了,所以小木头的桌子椅子还有文房四宝都是专用的,小木头的那套那套文房四宝很是讲究,笔是适合孩童的小手能够握住的毛笔,笔毛可是大师兄的狼尾毛啊,青仁看看文檚现在用的画笔,哼了一下,不见得你这皇宫里的东西就比我们山里的高级。
为了让他家文檚再用上高级的毛笔,青仁回到山里,逼着大灰狼现了原形,硬是扯了一把狼毛疼得大灰狼哇哇叫,青仁充耳不闻,一个眼刀过去大灰狼吓得直哆嗦,恨不得剪一截尾巴给青仁。这些年他总是觉得对不起小二,小二又总爱吓他,以至于大灰狼现在见到青仁就想拼命讨好,不敢有一点怨言。青仁用那把狼毛做了一套毛笔,各种型号的都有,放在了文檚的笔挂上面,为此文檚还赏赐了伺候书房的侍童,侍童很莫名,青仁很气愤,关书童什么事儿?大灰狼更加郁闷,那是我的毛好不好?
文檚的书案上少有那些纲常伦理的书籍,多是些诗词歌赋,市井小说,这也要归功于当年青仁的教育,四岁大的小木头在宫里的时候开过蒙学,学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也读过一些论语,认得字也不少了,这倒让青仁省了很多麻烦。在青仁的教学计划中,四书五经是必须要学的,这些东西虽然无趣不过都是圣人名言,有些道理的,至于其他的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就不适合他的小木头了,不学也罢。四书五经是每日的早课,早上起来教一个时辰就够了。
真正让青仁和小木头感兴趣的是下午的晚课,青仁的目标是要把他家小木头培养成小才子,所以除了写文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要学一些的,这些东西不比那枯燥的四方格子,只要好好教,也就和玩乐一样有趣。至于市井小说,那就不是青仁的功劳,那都是狐狸精从山下找来的,狐狸精不认字,就拉着小木头念故事给他听,青仁都是先大体看一下,把狐狸精找的那些颜色口味过于重的书统统扔了,剩下的就让这几只小东西读着玩儿吧。
文檚虽然忘了一切,却还是保留着这些最原始的习惯,比如他喜欢青色绿色系的东西,床上坚持挂青色纱帐,喜欢吃鱼,喜欢读市井小说,每当看到文檚这些下意识的小习惯的时候,青仁都会觉得很激动,他的小木头虽然不爱笑不爱闹了,可是那还是他的小木头,从来都没有变过。
34.从天而降的英雄
文檚二十岁生日过后,接到武帝的任命,去云安城调查巨额官银失窃的案子,大皇子文杌今年已经二十七岁,武帝到了现在还没有立下皇太子,各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眼看已经白热化了,即使是武帝也没有办法坐视不管,文檚及其四位兄长这五位成年的殿下都得到武帝安排的一次试炼的机会。
大殿下文杌掌管军机处调度粮草军饷,二殿下文析去查看南疆水患,赈灾救民,三殿下文栎统领翰林院修筑史书,四殿下文槟处理萧家谋逆一案,五殿下文檚被派去云安城,查探巨额官银失窃一案。武帝的安排,明眼儿人都能看的出来,除了被架空的三殿下文栎,剩下的都是真真用到了实处,大殿下接触兵权,二殿下赢得民心,四殿下掌握机要,五殿下处理财政,当真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等待着这次试炼的到来。
欧阳明皓曾有意要同文檚一起去云安,无奈北疆告急,欧阳明皓被册封将军,上阵杀敌,文檚只好带着十来个御前侍卫独自奔赴云安城。临走的时候文檚去向欧阳琪钰告别,欧阳琪钰只告诉他一句话,
“万事莫要勉强,自有贵人相助。”这是欧阳琪钰夜所看到的属于文檚的命运,他的儿子会遇到危险,不过会有人来救他,只是她没有告诉文檚,那救他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在劫难逃。
文檚带着十几个护卫一行向位于大云国东边的云安城行进,三个月前,东边各地缴纳的赋税银两共计十万有余,在经过云安一带被强盗所劫,押送银两的官兵将士全部被杀,没有一个活口,武帝震怒,派了御史亲临查探,不想那御史也遇害身亡,三个月过去了,那强盗杳无踪迹,十万雪花银下落不明。文檚坐在马车内,翻查着关于官银失窃的案子,十万两的银子实在是笔巨款,就是劫了以后要销赃也没是个问题。
他在宫里已经让人调查了这三个月来大额官银的流通问题,各地都没有听说有大数目的官银流通。文檚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再翻开御史查案的时候留下的那几页薄薄的记录,那上面记述着一些当时或多或少知晓此事的人名,而这些提供线索的人现在都已经离奇的死亡了。这件事情所有的知情者都被残忍的灭口,当真是无头公案。文檚握紧拳头,这群贼人太嚣张了,劫持官银,杀害朝廷命官,还敢屠戮百姓,云安城的父母官到底再做些什么?让这些惨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文檚很好奇,为什么父皇没有撤去云安太守岳忆飞的职位呢?
文檚正在皱眉思考,突然听到外面的侍卫的声音,
“殿下请呆在马车内不要出来,外面有些情况,待属下们去探查一下。”
“好,多加小心。”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那些贼人当真是不会放过一个活口。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文檚掀开帘子向外看去,自己带着的十几位护卫正在于一群黑衣人缠斗,那些黑衣人都是蒙面打扮,身手利落,绝对不是一般的强盗,他虽然不懂武功,却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受过训练的高手。文檚看到一个黑衣人脖颈上有个蓝色蝴蝶的纹身,不由大惊,再看去,其他的几位黑衣人的手腕上,胳膊上都有着蓝色蝴蝶的纹身,文檚的心沉了下去,他想到那个江湖上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蝶楼。
蝶楼是杀手组织里面的翘楚,认钱不认人,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是皇亲国戚也照杀不误。当年蝶楼楼主孟寒昭潜入镜国,一举杀害镜国国君一事震惊四野,蝶楼从此名声大振,笑傲江湖。见蓝蝶如见黑白无常,断难有活命之人。文檚有些担心,外面的厮杀越来越惨烈,他的护卫一个个倒下,蝶楼虽然也有损失但是明显占了上风。
文檚紧张的握紧胸前的鳞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只是这个时候在他心中需要这样一个小动作平复躁动的心。又一个护卫倒下了,文檚带来的十几个大内高手中,现在只剩下四个在拼死护住他的马车。到了这个时候,文檚却是平静了,人总是会死的,反正自己也没什么牵挂的,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母妃,或许他真的死了,母妃和表哥是唯二会为他哭泣的人吧。他现在只是好奇究竟是谁要他的命?就算死他也想要个明白。
敌人的包围圈在一点点的缩小,当最后一个护卫倒下的时候,文檚已经自己从马车里面出来了,他弯腰盖住一个护卫死不瞑目的眼睛,然后大义凌然的看着那些黑衣人,一点畏惧的意思都没有,为首的黑衣人倒是很赏识文檚这气度,虽然是个没有武功的文弱皇子,却有股子当世豪杰的气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当真是个汉子。
“五殿下,我们素无冤仇,我等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敬你是条汉子,会给你个痛快的,到了那地府,冤有头,债有主,别怪罪哥几个就行了。“那人说完提刀就要向文檚砍去。
“等等。”文檚喝住他,那人一愣,还以为文檚要向他求饶呢,不禁觉得自己刚才高估了这皇子了。
“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就是想死个明白,是何人要买我这项上人头?”文檚苦笑了一下,就算我求你们,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啊,何必呢?
“五殿下,蝶楼的规矩,就算是死人也不能说出秘密,您还是去问阎王爷吧。”那人说完再次向文檚挥刀而去,刀子离文檚的脖颈还有一公分的地方生生卡住,一截碧绿色的九节鞭缠住了那利刃。那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呢,自己手中的刀就飞了出去,而那九节鞭已经缠到了他的脖颈上面,一用力,头颅滚到了地上。
文檚只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在这一群杀手里面穿梭,不一会,十几个蝶楼的顶尖杀手都变成了一堆尸体,文檚从来没有见过身手如此了得的人,那身形如鬼魅般变幻莫测,一把九节鞭更是使的出神入化。待杀光所有人之后,那人立在了文檚的面前,眼前的青衣男子剑眉硬挺,俊朗非凡,一头黑发迎风飞舞,文檚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萦绕在心头,他甚至有种连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哭泣的冲动。
“你没事儿吧?”青仁喘着气看着文檚,他刚从山里赶来,一路上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小木头会出事,他先到了京城才知道文檚去了云安又一路奔来,他远远的看到有人用刀架在文檚的脖子上面,吓得肝胆俱裂,也顾不得隐藏身形,便冲出来杀了这群胆敢对他的人动手的杀手。即使到了现在,看到安然无恙的文檚,青仁的心才慢慢的落了下来,他真的好想把文檚抱到怀里,确定他的小木头是不是完好,可是,他不能,他所能做的只有站在这里问一句,你没事儿吧。
“哦,我还好,谢谢这么英雄相救,不知英雄如何称呼?”文檚被这一声问话唤回了神智,想着自己刚才盯着个陌生人发呆的蠢样子,不由的羞红了脸。
“我叫青仁,路过此地,看到他们一群人欺负你个文弱少年,路见不平才拔刀相助的。”青仁想到这么一个说辞,不过,他现在有些感谢这一地的杀手,要不是他们,他估计一辈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给小木头再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文檚,”文檚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有些事情他不想埋着眼前这个人,“我是当朝五殿下,在这里遇到了埋伏,我的侍卫都被他们杀了,他们的目标是我。”青仁听了文檚的话,并没有向一般人那样下跪行礼,文檚呼出一口气,他刚才好怕说出来后这个人也会用哪种恭敬谦卑的态度对他。
“我看青仁公子武功了得,文檚有个不情之请。”文檚看着青仁,脸上都是希冀的表情,青仁赶紧点头,“殿下请说。”
“我的护卫都死了,这一路到云安还有些路程,杀手不会只有这一颇的,我想请青仁公子保护我,我,我会付报酬的。”文檚说完最后一句,就想抽自己一个巴掌,这会提钱干嘛啊,怎么这么庸俗啊。正想要解释自己不是看低他,就听到青仁说,
“我答应你。”就算文檚不说,他也会偷偷的保护他的,青仁再度在内心拜谢了那一地的杀手尸体,你们就是我的福星啊。
“请问青仁公子今年多大了?”文檚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微笑的问青仁
“呃,二,二十六了。”青仁差点说出了二百六,
“青仁大哥长我六岁,我,我能叫你青仁大哥吗?我是说,这一路我们估计不能招摇了,还是用普通的称呼比较容易掩人耳目。”文檚慌张的解释,他想既然这个人不在乎那些礼教,应该也能接受这个称呼吧,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想要接近一个人,甚至带点讨好的意味。
“可以的,我叫你小檚好吗?”青仁激动的说话都有些发抖,只是文檚也在紧张自己,完全没有发现青仁紧紧握住的拳头里面指甲掐的掌心冒血。
“好啊,我本身就应该比青仁大哥年龄小的,你就叫我小檚吧。”文檚脸红了,这个称呼好亲密啊。
在这满地尸体的密林深处,青仁再次遇到他的小媳妇,不是相公哥哥和小木头,而是青仁大哥和小檚,能够用这个全新的身份来到他的小爱人身边,只要这样陪着他,保护他,他就知足了。
35.全能护卫
“青仁大哥,能帮我把这些侍卫的尸体放到一起火化了吗?”文檚走到那些死了的护卫身边,取下他们每个人的令牌,这些人他甚至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却为了保护他送了性命。他们并不是对他有多么的熟悉,或者多么的敬重,他们只是忠于自己的职守,这份尽忠的抱负让文檚佩服,他会把这些令牌带回去交给他们的家人,他们养的儿子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虽然不能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但是文檚不想让他们成为那些山间野兽的食物。
“好。”青仁看着文檚在血污的尸体里面穿梭,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这就是他的文檚,永远是那么的善良。
两个人把十三个护卫的尸体堆在了一起,燃起火把,烧了起来,漫天的火苗蹿动,青仁默默的在心中念着安魂咒,他也很感谢这些侍卫,要是没有他们的拼死的拖延,自己赶到的时候或许已经见不到文檚了。
青仁去卸了那拉车的马,他不能带着文檚飞过树林,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在文檚看来只是个武林高手。还是用马吧,不过我们闷骚的青仁大哥其实有自己的考虑的,他为毛不用马车呢?青仁说,那马车上沾了血,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其实是他自己不想看不到文檚,而且还能享受两人一骑,何乐而不为啊,文檚倒是一点怀疑也没有,反正无论是骑马还是做马车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那马儿不是他来掌控就行。
文檚跑回车里把重要的和值钱的东西带上,出来后看了看青仁,想了想把包袱递到青仁手里。
“青仁大哥,还是你拿着吧,我这人毛毛糙糙的,又没出过门,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啊。”
青仁接过那个包袱,眼前的场景和十年前他从小木头手里接过小木头的小宝袋重叠到了一起,那个时候小木头也是这样看着他,把这些贵重的东西交到他的手上,青仁突然觉得那些回忆的东西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他的小木头在潜意识里面相信着他,依赖着他,青仁接过包袱背到肩上,伸手抱住文檚的腰,一个飞身跃然马上,把文檚牢牢的固定在怀中。勒紧马缰,穿过密林,把那火光留在了身后。
风声在耳边呼叫,青仁炙热的呼吸从文檚耳边拂过,文檚向后靠近青仁的胸膛,那么的温暖,让他有些眷恋,
“怎么了,小檚冷了吗?”
“嗯,是有些冷。”被揭穿的文檚不好意思的找借口,内心默念,风啊,再大点吧。
青仁抬起手臂环抱住文檚的身体,把他更紧的拉向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控制住缰绳,继续驾马,他的心跳好快,刚才还正人君子的跟文檚保持距离,怕文檚发现,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小檚的冷暖才是最重要的,青仁想,到了下个集市,一定要给文檚买件厚衣服,最好是绿色的。
文檚抓紧青仁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感受着在马上飞驰的快感,他脑间一闪而过一个诡异的画面,他被一个青色的影子抱住在竹林中穿梭,可是他看不清那抱住他的人长什么样子,只是那青色的感觉和青仁大哥有些相似,文檚摇摇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青仁大哥喜欢青色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