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凤情万种 第57章

作者:疯狂判官 标签: 玄幻灵异

回廊上行走的人没有发现紧盯着自己的水流年,只是匆忙地往一个方向走去。水流年眼神冰冷地从屋顶一跃而下紧紧跟随在其身后。

水流年跟着穿军装的男人来到一个湖边,穿军装的男人恭敬得对站在湖边的男人鞠躬:“太子殿下。”皇帝刚刚驾崩,太子守丧三日,在此期间青延依旧是太子。

“怎么样,找到了吗?”青延凤眼悲伤地看着湖面,说话的声音里满是疲惫。跟随男人而来的水流年躲在树后,听到青延的声音全身猛然一震。一瞬间想起之前被青延压在身下不断侵犯的画面,眼前一黑扶着树干有些恶心。

“臣该死,到现在还没找到水流年。”军装男人跪在地上一脸愧疚,抬头看着青延欲言又止:“太子……”

“既然没有找到的话,就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他。”青延凤眼坚定,却隐藏着一丝害怕,停顿了许久缓缓闭上眼睛:“那件事口风给我紧一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无法想象,如果流年知道无忧山庄的事是自己所为,会怎么样。一想到这更是觉得疲惫。

“是,臣会吩咐手下小心点,上次的事不会泄露半句。上次没有完成任务,太子不惩罚臣,臣万分感谢。只是臣不明白水流年是双生子之一,如果不除对太子以后的帝位必会影响。”军装男人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上次诛杀无忧山庄让水流年跑了,这次太子为何……”不杀水流年。后面的话军装男人没有再说,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主子不会喜欢他说的话。

站在树后面的水流年血气上涌,一口气堵在胸腔没法呼吸,耳朵嘈杂听不到声音一片耳鸣。刚才他听到了什么?诛杀无忧山庄?下令追杀他的人竟是青延?那个多愁善感的小鬼?

“这事还轮不到你管!你只要听命令完成任务就行,一定要找到水流年,然后不许伤他分毫!”青延残暴的凤眼看着军装男人,男人腿一软便跌倒在地不断点头。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水流年咬着唇从树后走出来,凤眼怨恨地看着青延,整张脸被仇恨充斥着有些扭曲。青延看到水流年的一瞬间,凤眼爆睁,呼吸急促害怕地倒退一步,整个人表情惊恐万分。

异世之凤情万种 卷一:凤凰图腾 第八十五章 不恨不悔

“原来是你!”水流年愤怒地看着青延,他怎么也没想到是青延。那个七年前多愁善感的孩子,那个曾经他难得觉得喜欢的孩子。就是因为青延,他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前往冰封山,继续面对这个异世不再逃避。但是没有想到这么讽刺。似乎现在都还能想起那个孩子曾经的誓言:总有一天我会强大起来的,总有一天我会将他们对我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万人之上!

现在,青延终于做到他的誓言,万人之上,未来的皇帝。但是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他誓言的牺牲者。那些无忧山庄的人,到现在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的惨死的悲鸣。沾血的生命、染血的生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还在眼前,一睁开眼便能看到死不瞑目的双眼。

“原来是你!”水流年凤眼充满恨意,整个人扭曲地看着青延:“是你诛杀无忧山庄!”

青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水流年,面对水流年的指责一时说不出话,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惊恐,嘴唇颤抖张张合合想不到反驳的话,现在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是,不是我……我。”苍白的语言,惊讶害怕的神情一点都没有说服力的辩驳。

“是你!是你杀了无忧山庄那么多人,我要你血债血还!”水流年伸手一点额头粉红的花瓣,花瓣飘落幻化成一把华丽的剑出现在眼前。半截手指宽的剑身,剑柄的部分半截凤凰翎直接展开。青延看到凤凰翎剑的时候脸色更是惨白,嘴唇紧咬狭长的凤眼紧紧看着水流年。

“来人来人!抓住水流年,保护太子!”穿军装的男人看到凤凰翎剑的时候,将青延护在身后拔出腰间的剑指着水流年:“皇宫不许私带兵器,水流年把剑放下!”其实在水流年拿着凤凰翎剑的那一刻,太子暗卫便出现护在青延面前。

水流年完全无视拿剑指着自己的人,只是拿着凤凰翎剑冷冷地指着青延:“我问你,是不是你下的死令,是不是你叫那个男人杀的!”

“……我。”青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水流年:“我……”即使现在解释再多,也无法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流年没死,那么自己就真的永远失去了他。对他的愧疚自己怎样都无法说的清楚。自己是五千年前最爱他的人,最想珍惜他的人,最想找到他的人。此时此刻再也没有言语说这些话,现在的自己还有资格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一次五千年的等候为什么自己换来的是这个。青延狭长的凤眼满是痛苦和悔恨,不是他,真的不是他,是那个’青延‘,不是’梧桐‘,是失去所有记忆青延做的,并不是梧桐做的。青延用手遮着脸有些无法面对水流年。

看到青延的表情,水流年凤眼更红了。青延的表情已经完全说明一切,诛杀无忧山庄的人就是他。水流年眼神冰冷,额头的花瓣变得艳红,全身的气息瞬间改变,拿着剑缓缓走近完全无视身边的暗卫,只是冷酷地说:“让开。”

“……流年。”青延痛苦地低唤一声:“不是青延,是梧桐,你有没有想起我。”得到的依旧是水流年冰冷无情的眼神,青延一瞬间有些扭曲:“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恨自己认识了你,我更后悔和你相遇!”水流年拿着凤凰翎剑便直刺青延,却被暗卫阻挡,直接挽着剑花闪开暗卫的偷袭,一掌将暗卫打伤吐血在地。一触即发穿军装的男人拿剑阻挡水流年,暗卫也围着水流年,想要擒拿水流年。

青延呆呆的站在原地,狭长的凤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水流年,耳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话:我恨自己认识了你,我更后悔和你相遇!这是水流年对他说的话,恨了,后悔了。自己痴痴傻傻地等了五千年,换回来的是他的一句恨和后悔。虽然知道他可能不记得五千年前的事,但是为什么心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吸。他等了五千年的相遇,竟是这样收场。一切为何要错过,看着深爱的人用憎恨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如刀割。难道是五千年寻找等待的惩罚还不够,所以现在才继续。真的不是他,那时他明明没有恢复记忆,不是他,不是梧桐,不是深爱着水流年的梧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要做那样的事,为什么自己要下那道圣旨。为什么自己不仅没有在见到他的时候想起他,告诉他自己很爱他。而且还深深地伤害他,为什么会这样。

青延狰狞地遮着自己的脸有些崩溃。五千年,五千年等的就是这一刻重逢,这一刻相遇。五千年他没一天没有在做梦相遇的这一刻,他幻想了无数次,笑了无数次,醒来迷茫了无数次。这一次,他们真的相遇了,可是为何是用憎恨的眼神看自己,他做了无数次的梦,唯独没有想到这样子的结局。水流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真的恨了认识我,你真的后悔与我相遇。为什么会这样。

青延歇斯底里地狂笑了起来,正在打斗中的水流年眉毛紧皱看着青延发疯,其他人也都停下来看着青延。青延捧着自己的肚子放声大笑,尖锐细长笑得让人心里发毛。青延笑了许久然后停下来,冷冷地看着穿军装的男人和暗卫:“所有人都离开。”

“太子,这……”穿军装的男人没有想到青延会说这么一句,不放心地跪在地上看着青延。

“我让你们都下去。立刻马上滚!”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残暴。所有人都害怕地点点头消失不见。整个湖边只剩下青延和水流年。看到青延把所有人都遣散下去,水流年还是面无表情冰冷地看着青延,沾血的凤凰翎剑指着青延。

“你真的不记得梧桐。”虽然是问话,却用的是肯定句。

“我不认识什么梧桐。”

“无忧山庄是我下令诛杀的。”狭长的凤眼坚定的看着水流年。

“你!”水流年凤眼怨恨地看着青延。

“对不起。”青延看着水流年,细长的凤眼里满是温柔:“对不起。”对不起很多,诛杀令和那一晚。

“……”水流年有些困惑地看着青延,然后凤眼血丝鼓胀:“你以为说对不起,我就会放过你吗!”水流年突然拿着凤凰翎剑刺向青延。’噗!‘长剑刺穿青延的胸口,艳红的血一下子渲染开来,黄色的绸缎瞬间变得污秽。水流年惊讶地抬头看着青延,没想到青延竟然没有躲开。

“对不起。”青延一脸哀伤看着惊讶的水流年。然后不管刺在胸前的剑,双手紧紧抱着水流年声音温暖:“对不起,流年,我是梧桐,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恨了,我不恨。

你后悔了,我不后悔。

即使晚了,我还是找到了你。水流年,我是梧桐。

异世之凤情万种 卷一:凤凰图腾 第八十六章 揭秘到来

“你以为不躲开,我就会原谅你杀了无忧山庄那么多人命吗。”水流年推开青延抱着他的双手,将凤凰翎剑从青延的胸前拔出来。凤眼冰冷地瞪着青延:“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杀死他们的事实。”

“……咳咳,咳,我知道。”青延坐在地上,胸口的血不断渲染黄色长袍:“我知道,咳咳咳因为我了解你。”

“别说的你很了解我一样,如果你真的这么了解我,便不会派人诛杀无忧山庄。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会替他们报仇的!”水流年拿着沾血的凤凰翎剑,将剑举起来:“我要你和他们一样,我要你也尝尝死亡的痛苦。”举着凤凰翎剑便要再次刺进青延的胸口。青延像是早就料到水流年会这么做,只是坐在地上看着水流年。

突然水流年的手被白色绸带绑住,整个人被绸带直接往后一拉跌倒在地。天狐拉着白色绸带束缚水流年,一边甩出另一条绸带把凤凰翎剑卷到手中。水流年翻身看向树上的天狐,凤眼的眼睛一眯:“是你!”

天狐慵懒地俯在树上:“没想到你已经拿到这剑了。”

“把剑还给我!”

“这剑为什么要给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要我说还也应该还给他的’主人‘不是吗?”天狐把玩着手里的凤凰翎剑,突然手一松,剑直接从天狐手里掉下去。一只芊芊玉手接住了凤凰翎剑!竟是青鸾!青延狭长的凤眼闪过暴虐,水流年则一脸冰冷。

青鸾拿着凤凰翎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声音委屈地对身后的水尊衾说:“你看到了,是水流年拿了我的凤凰翎剑。”水流年凤眼瞳孔一张,血丝蔓延冰冷的脸变得畸形。

“你!”青延着急地想说什么,血却一口喷了出来溅在地上,然后抚着胸口不断喘气咳嗽说不出话。

“他根本没有疯,全是在骗我们。”青鸾把玩着手里的凤凰翎剑,精致美丽的容貌有些扭曲:“到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水流年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为什么骗我。”水尊衾复杂地看着水流年,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难过,针尖似的蛇眼眼珠滚动。“你根本没有疯。”

“……”水流年一一扫过水尊衾、青鸾和天狐,冷冷一笑,额头的花瓣更是妖异:“为什么骗你?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很好笑吗。”要不是他们将自己囚禁,给自己下药,自己需要装疯卖傻吗,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拜他们所赐,竟然还有脸来反问自己。

“那一切都是假的,你装傻的那一些日子都是假的。你喊我哥哥,你叫自己小年这一些,自始自终你都在演戏!是不是!”水尊衾说到后面声音猛得拔高,有些歇斯底里。水流年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