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连篇 第35章

作者:青丘 标签: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白翌点点头,又专心去拉鱼竿了,就在我刚说完,他居然又钓上了一条花鳜鱼。他那么一拉钩,就连旁边的老钓手也看得目瞪口呆,转而就捂着自己的鱼桶往别处去了。我脸一黑,心里纳闷道:钓神再世?当我合上嘴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白翌又开口说道:“走的时候不要太靠近湖,这里……不是很干净。”我回头看看他,又向湖面瞅了两眼。这里的生态环境很好,四面有景观垂柳,四周是农家房舍,炊烟袅绕。湖面波光粼粼十分清澈,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这样诗情画意的休闲区哪里来的不干净?不过因为相处了那么些日子,我对白翌的话总归有些顾忌,他说有古怪的东西,很大程度上并不是科学理论可以解释的,而是那种玄乎怪诞的事件,这种事情在我们身上没少发生过。我不自觉地往那一方面思考去了,心也虚了下来。

我走回白翌身边,蹲下来问道:“老白,你觉得这里有……有怪东西?”

他身体保持着一种最放松地垂钓姿势,眼睛一直盯着鱼竿,只有嘴巴动:“不好说,不过我总觉得这里有种说不出的怨气,虽然很淡,但是……我也说不准。”

我摇摇头站起来,既然说不出原因,那么看来是白翌有些杞人忧天了。估计是因为潘秃子要白翌去带新班做班主任,让他郁闷了好长时间,心态有些不好,看什么都觉得带着股怨气。他歪头看我有些怀疑和忌惮,笑着说道:“你去逛逛吧,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怪事。我再钓些,这一礼拜的菜就算是有着落了!”叫他那么一说,我心里舒坦了些,摆摆手也不说什么就往湖的西边走去。

我插着衣兜,沿着湖岸漫无目地闲逛,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么轻松地散过步了。本来以为这里是那种商业味道很浓的度假村,一来才发现,原来就是一个村子自己搞起来的农家乐。村子本来是以钓鱼、养蟹为业,因为现在这种类型的度假村很火,村干部也带头发动全村人一起搞起了资源旅游业,好多地方都是这个村子本身的样子,还有几块田地,种着大白菜。这里的人除了提供我们食宿和钓鱼的娱乐项目外,一切照旧,开发得并不是很完善,价格自然也比那些纯商业开发的大型休闲园区来得便宜。

话虽那么说,但因为保留了相当一部分乡土气息,再配合早春二月的新鲜感,反而让我有一种“二月湖水清,家家春鸟鸣”的情调。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河畔的垂柳,燕子快要回来了,想到燕子就想起了老洋房里那个孙大爷,不知道他和小少爷的灵魂有没有看见今年的燕子呢?

我慢慢走到旅游区域的尽头,看到前面还有路,只是用几块塑料板给拦住了。我心里有些好奇,眯起眼睛,透过层层的梓树看到其中有一个类似碑石的东西,灰白色的石头在斑驳的树荫中显得十分隐蔽,如果不是我视力好,根本不会看见。想到六子说这里其实有人文景观,于是我抱着好奇心,违反规则跨过了栏杆,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吃力地猫着腰钻进树林之后,发现石碑极其残破,除了隐约可以看见刻着的几个字外,连顶部雕刻的神兽也辨认不出是什么模样。我擦了擦碑,上面的字是篆字,我看来看去也认不出是什么,而且只有寥寥数笔。我心想也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经过那么多岁月,早就连姓氏也给后人忘记了吧!虽然有些悲凉,但这即是事实——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当我走到无名石碑的后面,发现上面有许多类似野兽的爪痕,痕迹很深,像是很多动物来这里磨爪子一样。看着道道爪痕,我心里咯噔一下,想:难道这里有野兽出没?那还搞什么休闲区啊?万一出事了,难道别人是花钱来找死的?

就在我对这里的旅游安全颇为担忧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叫,随后就听见一阵阵哭声,声音来自前方不远处的岸口。皱着眉头,心想这里安全措施是一个盲区,真的有人落水了?我快步向传出哭声的下岸走去,拉着柳树杆子,一点点滑到浅滩口,发现那里围着好多村民,有几个人拖着一个哭得眼泪口水都流出来的中年妇人,撕心裂肺地哭声就是她发出的。我好奇地朝人群里挤过去,大家都很慌乱,没有注意我这个外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住我。

我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原来是一具溺水身亡的尸体,居然还只是个孩子。不知道这孩子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但是现在他的头胀得有两倍大,皮肤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的斑点,五官全都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表情非常狰狞,感觉死得时候十分难受和惊恐,像是想要拼命地呼吸,他的双拳紧紧拽着什么东西,四肢都拱了起来,身体也胀得和水发肉皮一样,衣服已经快要被他的躯体给撑破了,估计他死了有些时间,整个尸体就像是吸足水分的海绵,还散发出阵阵恶臭尸味。

毕竟我不是法医,在闲暇中散步看见那么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胃液就翻滚起来。我惊恐地捂着嘴巴尽量往后退,心里虽然有些可惜这么年幼就早殇的孩子,但也不免感觉有些晦气,怎么度个周末都可以遇见这种事情。就在我慌张倒退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连忙扶着旁边的树木,低头捡起地上的东西。这东西十分奇怪,是一个有弧度的长方石器,非常旧了,只能模糊地看到上面一些卷云纹,看上去是一个有年头的古物,但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湖边呢?我拿在手上,用大拇指擦掉上面的泥沙,稍微能在石头的顶端看到类似篆体的两个字,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就把那东西揣在兜里,准备带回去给白翌和六子他们看看,一个是历史老师,一个是搞文物的,应该知道这是啥玩意。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无意间侧脸看向湖面,猛地发现芦苇荡里有一个东西在晃,因为刚刚有些被吓懵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我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居然在芦苇荡中看见了一个红眼睛、黑毛脸的怪东西,它冷冷地看着我,随着波浪上下浮动,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霎时我又是一阵惊吓,因为有些不肯定,于是走向离我最近的那几个人,对他们说:“你们看,芦苇荡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晃?”

众人抬头朝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就那么一会功夫,那怪物凭空消失了,仿佛我前面看到的只是幻觉。大家用一种被捉弄地憎恶眼神看着我,估计刚刚死掉的孩子是他们的亲戚,悲恸之余又被一个外人瞎胡闹,那种无法释放的怨气全冲我来了。几个人的眼睛都红了,我看情形不对,如果再不解释,估计这帮哀伤过头的村民就要把我痛揍一顿,我连忙对着自己的脸比划,告诉他们我前面看到得东西的模样,被我那么一说,他们的眼神突然又起了变化,从刚才地悲愤变成一种惊恐和担忧。我慢慢停下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些人,心想:这些人怎么个个面部表情都那么丰富啊!都赶上金·凯瑞了。我心虚地开口问道:“我、我哪里说错了?”

其中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妇女突然冲上来拉住我的胳膊,激动地喊道:“你快走!不要来这里了!快走!否则你也会被水猴子给拖走!就……就像我儿子一样……守国爷啊!你行行好吧!别再拖人下水了!”说完,她挣脱拉住她的村民,指着他们的脸骂道:“你们这帮被钱蒙了眼的,守国爷不让人来湖西的,你们非要来这里开发什么狗屁旅游!现在好了,守国爷发怒了!早晚把你们统统拖下湖,都去当水猴子去!”她捶胸顿足地又嚎啕大哭起来,我连退几步,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妇人,一群人很快地又把她拉回去。在我满心疑惑和不安的时候,一个戴眼镜貌似村干部模样的老头走到我面前,擦着汗对我说:“小伙子,别害怕啊!张二嫂是刚刚死了孩子,精神受了刺激。”

我看着那个女人,她盯着那具尸体把脑袋摇晃地好似拨浪鼓。回想起前面芦苇荡里的那张怪脸,再看着孩子的尸体,我突然感觉心里十分不踏实,试探地开口问道:“这孩子怎么会掉湖里?你们这里的安全措施太成问题了吧?”

他一听提到了安全问题,突然就紧张起来,看了我两眼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本村是靠湖吃饭的,我们搞得旅游区域都有专门的防护栏,而这里是我们渔民停泊渔船的地方。”说着说着他看了看我,然后心虚地问,“小伙子不会是记者同志吧……”

我一听,原来这位村干部怕我是记者,把他们这里有人溺水的事登报才那么慌张。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记者,只是来这里玩的游客。”

他安心地点点头,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其实这里的孩子都会游水,按照我们的说法,在湖边出生的孩子都是养在湖里的,所以这里的娃个个从小就熟悉水性,特别是二嫂她儿子,水性特别好!我们都叫他‘浪里白条小张顺’。但是前几天夜里,他帮着他爹去收拾渔网后,就再也没回来,没想到居然淹死了,今天才在岸上发现他,估计是退潮的时候撂在这里的。”

我有些忌惮那个所谓的“水猴子”,于是问道:“张二嫂说得那个‘水猴子’和‘守国爷’是怎么回事?”

他嗤之以鼻:“这都是湖边渔民的迷信!说什么是溺死的人所化的一种水鬼,必须去拖另一个人来当替死鬼才能够投胎,至于守国爷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说是什么统领这里所有水鬼的大妖怪!呵呵,小伙子是城里人不会相信这些东西吧!”

我也跟着傻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禁有些发毛。“水猴子”我听说过,是水鬼在民间的俗称,也有叫做水钩子的。中国人不喜欢把“鬼”字一直挂嘴边,宁可把这些东西取一个最形象的名字。水猴子的外貌类似于黑毛猴,是淹死的灵魂所化,根据《幽明录》上的记载,这种东西古时候叫做“水虫”又叫做“水精”,它们会幻化出各种东西,诱骗没有防备的人下水,然后抓住人的脚脖子往下拽,力大无比,被它们在湖里勾到很难有脱身的机会,但是一上岸,它们就完全没了力气,和死猴子一样,一个孩子都可以对付得了,可是在水里,它们就是最恐怖的幽魂厉鬼。我心想不会真的是被我看见了,然后来勾我的魂,拖我去当替死鬼吧。

村干部看我不像记者,更不像是公安,于是也懒得搭理我,转身安抚其他去人了。反正我的死活和他没关系,而且明显他是那种不相信有鬼的老式知识分子。我又看了一眼张二嫂,她居然用一种非常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很快就会和那躺着的孩子一样了。我被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低声连骂晦气,就匆匆离开了浅滩,心里万分后悔来到这里。

当我再回到垂钓区的时候,白翌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看着满满的一桶鱼,我心情才恢复了少许,至少白翌可以做出很多不错的船家菜来。嘴馋是我最大的毛病之一,想到吃居然没有先前那么忧心了。他看见我回来就招了招手,意思要我去帮忙。我撩起袖子就去给他拎鱼桶,当我一靠近,他就捏着鼻子说:“小安,你去哪里了?怎么身上有一股臭味。”

我拉起衣领对着鼻子嗅了嗅,的确有点奇怪的土腥味,我暗自思量着自己昨天刚刚洗过澡,这臭味是哪里来的?我不高兴地说:“你才一身鱼腥味呢!再这样下去你也别当老师了,来这里做专职渔民吧!”

他没听我的吐糟,又对着我的脖子嗅了嗅。这时候六子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一看见我们两个突然像看到啥不该看的镜头一样,转身就准备走。我连忙喊住他说:“六子,你跑什么?回来!”

他一听我喊他,踌躇了下才回头走过来,嬉皮笑脸地说:“哟!我不是怕打扰你们么。”

我越来越觉得这小子理解错了什么东西,白了他一眼说:“打扰什么?我还怕去打扰你和那……对了,那美女呢?”

他居然没有把美女带回来,中途罢手?有点不像六子的作风啊!他摇了摇手说:“哦,她和她丈夫回去了,留了一个手机号码给我,让我以后有空找她。”

我听了一咋舌说:“有夫之妇你也敢动手?小心人家男人把你打残废了!”

他嬉皮笑脸地说:“放心放心,我有分寸。对了,去吃饭吧,算我向兄弟赔罪!我位子都定好了。”说完就来靠过来拉着我们往饭店里走。六子凑近我的时候,突然皱了皱鼻子说:“小安,你是不是放屁啦?怎么那么臭啊!”

我一听,抄起手里的鱼竿就给他一下子,说:“你才放屁呢!你这人也算是搞艺术的,说话就不能斯文点!”

六子又凑过来闻了闻,捏着鼻子若有所思地说:“不对啊!你身上的确有一股土臭味,这味道好像我哪里闻过。”

白翌的眼神也起了变化,他好像想到什么,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

被他一说我才想起来兜里的那块石头,连忙摸出来。一掏出来,六子的眼睛就直了,他盯着那块石头说:“好家伙!这东西好像是块玉剑格啊!”说完马上让我把石头塞回去,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问道,“小安,这东西可是个古董,你从哪里搞来的?”

我把前面的事情挑主要的和他们说了一下,说完后他们两个都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白翌的神情看上去更加严肃了,这也正是我害怕的,因为他一紧张,事情肯定就不会往简单的方向发展。最后六子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他龇着牙说:“不对呀,太奇怪了!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度假村?如果是文物不会保护得那么不周道,要不是我眼毒,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块玉啊!算了,我们先去吃饭,这里人多耳杂,要是让人家知道我们这东西是捡来的,估计马上就得交公了。”我看看白翌,他皱着眉头也没说什么。心里虽然有些芥蒂,但毕竟现在还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我只得点头说道:“好吧,先去吃饭,然后再回住处好好研究下。”

吃饭的馆子就在我们住的地方。那是一个农家小二楼,腾出底楼开了一个饭厅,楼上几个房间当客房。这里的很多村民都是这样来赚旅客的钱,包吃包住,菜就是鱼米之乡特色的农家菜:土鸡汤、炒白米虾、清蒸鳜鱼什么的。客人吃完了就可以上楼休息,非常实惠。我们的房间位置很好,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湖面。

但是我们的心思都放在玉块和前面的怪事上,根本没心思细味品尝,而且我身上有一股臭味,不想在人前多待,免得遭人白眼。于是胡乱地吃完饭就上楼了,六子谨慎地关上门,咳嗽两声说:“小安,把那东西拿出来吧!”

臭味就是从玉块上传出来的,隐约透着一股血腥气,还混杂着沙土的味道,特别呛鼻子。六子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些小刷子和布头,是他用来擦印章用的。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玉块,一边对我们解释说:“这味道就是古器特有的土腥味,特别是玉器,如果时间长了,老玉就会散发出一种臭味来,所以很多古玉作假就把一块新的玉扔茅坑,过段时间也会有这种臭味,但是那种拙劣地手法根本骗不了行家。”

我凑近嗅了嗅,难怪白翌后来问我是不是捡到什么东西。这玩意果然是有年头的,就等六子收拾出来,看看是什么个样子了。

六子拿着小刷子一点点沿纹路刷,白翌也在旁边看着,当纹理清理出一点的时候,白翌说道:“这东西是吴国的。”六子弄得很仔细,这方面他算是行家,他点点头说道:“没错,这玉剑格是春秋时期吴国的东西。你们看这交连纹就是当时春秋晚期,吴国盛行的纹理图案。1976年江苏丹阳司徒窑藏出土过交连纹簋,就是这种繁复交连纹的较早形态。”

初步地清理完毕后,用布一擦,这块玉终于呈现出一块古玉应有的色泽。这块玉颜色类似于捷克陨石,墨绿色中有黑色的斑纹,呈圆弧长方形,前端凿有孔眼,是用来插剑柄的,在中央有篆体阴刻的“钩月”二字,显得气度非凡。如果装上剑柄和剑身,那么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如果能握着它驰骋沙场,该是多么威风的一件事啊!

六子把玉放在台子上,白翌马上拿起来,用手抚摸玉上的刻痕,疑惑地说:“这上面居然刻着‘钩月’!难道是传说中吴国失传的钩月古剑么?”六子清理完毕之后就去喝水了,听白翌那么一说,一口水呛得他直咳嗽。我怕他把唾沫喷玉剑格上,连忙拉开他。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一口唾沫星子全喷我脸上,颤抖地说:“有没有搞错?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么?那把吴王夫差逼死伍子胥的玉柄镂金剑?”他这么一说,我也被吓得够呛。抹掉脸上的唾沫,傻傻地看着玉剑格。那段历史我也略知一二,据传吴王有一把“钩月古剑”,是与当时越王勾践的“王者之剑”合称天下称霸成王的两把稀世宝剑。勾践的那把是成王之剑,而夫差的钩月古剑则是守国之剑。吴王夫差就是用那把剑逼伍子胥自刎的,后来越国攻破吴国,此剑也就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再也没有人知道下落了。传说得此剑的王者打下天下后,就可安天下,盛世永昌、千秋万代。

我们三个人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我先开口:“这玩意……真是那把古剑上的?那么说,古剑有可能还在这里?”

白翌拿下眼镜,眯起眼睛看着剑格说:“难说,不过我感觉这事和你看见的石碑和水猴子有一定关联。这样吧,六子你先留在这里守着玉剑格,小安你带我去看古碑。”

我马上点头答应,心想这不起眼的小地方居然有如此震撼的东西,实在令人有些亢奋激动,但总是感到一份不安,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六子是一个商人,他马上就从商业角度思考。一听到那古碑的事就嘱咐说道:“二位好好地去看看,估计那古碑也有文物价值,如果确定是有联系的东西,我马上叫人把这个东西给买走,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分红给二位。”

当我们再回到湖边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旅游区还有一些男男女女手拉手地走在湖边看风景。我们没有心思欣赏夕阳美景,快速地走向湖的西面,果然那个地方是一个安全管理的盲区。我都来过一次了,还是没有人来把守。我们猫着身体钻进草丛之中,从这里可以看到白天发现尸体的那个浅滩。尸体已经被弄走了,但是按照习俗他们在那里点了一根白蜡烛,四周放着死者生前用过的物品,为了引回还在湖里的魂魄,以免他变成水猴子害人。

湖水发出规则地潮声,听起来就像大自然的呼吸。潮起潮落,那块石碑看了这样的潮汐千百年了吧。我看了几眼湖面,马上就回头带着白翌在树丛中找石碑,突然白翌喊了句:“找到了!”我快速走到他身边,的确就是白天看到的那块无名石碑。白翌撩开挂在碑上的树叶,看着碑文说:“这个果然是吴国留下的东西。”

我问道:“这上面写得是什么?怎么只有那么几行字啊?”

白翌抿着嘴巴看了石碑良久,我心痒难耐,催促他快点说出上面写了什么东西。他眼神有些异样,侧过脸对我说:“这个碑,是那个死者自己给自己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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