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修真 第1章

作者:雪夜樱尘 标签: 天作之和 幻想空间 种田 玄幻灵异

另类修真 作者:雪夜樱尘

文案

种种田升升级修修真,这就是所谓的苏清河式的修真日记。

入了师门就不见便宜师父影子的苏清河极其淡定的过着自己种田修真改善生活的小日子。

不管人家修真是什么样子,只要他的修真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就可以。

人品好?奇遇连连?谁说的?苏清河怒斥。那奇遇所伴生而来的生不如死的险境又是神马啊?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修真 种田文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清河、夏杨 ┃ 配角:若干

第一部 苏家村

第1章 不是结局的开始(一)

是死了吗?是死了吧。夏杨在心里轻轻的道。

他怔怔的呆在空中,对,是空中。轻轻的,随着风摇曳生姿,仿似半丝的重量都没有,比河边的轻柳还要轻上三分。

如果不是死了,怎么来解释他此刻的形态。

原来人死了,真的有灵魂的存在。

夏杨不明白此刻的自己为什么还会如此平静的去想那些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东西,毕竟现在的他应当是真的离开了,离开了那个四处流溢着繁华喧嚣充满着无双魅力的花花世界。这只是说的好听一点罢了,难听一些的说法就是他已经死了,虽然目前的状态他无法来解释,但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真的已经死亡。

死亡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是一种非常神圣的追求,他想过无数种自己的死亡方式死亡时间,但它依旧在他最没有想到也最不想去求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来了。没有给他任何选择的方式与时间,他只有欣然接受。

所以此时他虽然明白自己已经死亡,但却没有真实的感觉,因而依旧如同曾经的那个活着的夏杨,总是在最关健的时候让自己的思想放空,去天马行空的想那些有的没的,美其名曰的说是缓解紧张。

但无论是现在或者曾经,紧张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非常奢侈的行为。

也许只是死的太过安静而已,慢慢的从怔忡中反应过来后的夏杨,轻轻的又为自己为此做了一个冒似合理的解释。

而实际上夏杨死的一点也不安静,不但不安静,反而有些惨烈。只是死亡的太过迅速,迅速的他都来不及感觉那惨烈的痛苦而已。

已经变形的汽车只剩下一堆黑色的残骸,火已被扑灭,地上那两具身体早已面目全非,空气中还隐隐的散着一股人肉烧烤的焦臭味。

夏杨看着自己的尸体竟轻轻的笑了,真的太快了,快的他来不及感觉死亡的痛苦,只感觉到那一道亮丽的金色星光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当他再睁开眼睛后就成了现在这种状态。

死亡竟如此的轻易而举,竟如此的风轻云淡。

他笑着看忙忙碌碌的警察在现场来来回回寻找着,一丝一毫的珠丝马迹都不想错过,只可惜他们一定会失望。如果不是还活着一个人,这肯定将是一桩无头公案。现场让火烧的一丝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证据都没有了,何况是车祸的线索。

不错,如此惨烈的现场还有一个活着的人,一个一丝痕迹都没伤着的人,是个孩子,夏杨认识却又陌生的孩子。

夏杨看着那个完好无损的孩子却如同木偶般的被送往了医院,笑轻轻的隐在唇角,为什么苏梅会救那个孩子,他不明白。

他在空中看着满脸淌血的苏梅用尽了人生最后一丝的力气用毛毯将已经晕倒的孩子裹住推下了车,如果她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她早已跑出了那场爆炸。

没错,这一切都是在夏扬的眼皮底子下发生的。那时他已经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苏梅毫不犹豫的救人举动,看着苏梅在爆炸的烈火中粉身碎骨。

只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当他的手轻轻的穿过苏梅的脸庞,当他发现自己随风立在空中时,他就知道这一切他无能为力了。

裹着毯子的孩子虽然顺着斜坡滚出了有百米的距离,但半丝伤痕都没留下,并成功的躲过了爆炸与烈火,三个人为什么只有苏梅会如此惨烈的死亡。

夏杨闭上了眼睛,现在的他想自己应当为苏梅为自己流泪的,但他现在不是人,所以理所当然的没有眼泪。想为苏梅为自己心痛的,但他现在不是人,也许连心都不再有,所以也理所当然的不会心痛,那现在的他可以为苏梅做点什么?

车祸距近已三个小时,他已随着风飘遍了周围,他想自己即然能以灵魂的方式出现,那苏梅也一定可以,但他没找着,所以最终他只能这样怔怔的立在半空中,看着现场人声鼎沸,看着人群来来往往,看着他与苏梅破碎不堪的尸首被裹上尸袋抬上了车。

他们会找着苏梅的亲人来安葬他们吧,夏杨轻轻的飘上了警车,坐在了那个年轻但却很为英俊而威严的大队长身边,无论如何,他想让苏梅回家。

这里不是夏杨的家乡,他与苏梅是回苏梅的老家结婚的,那个孩子不是他们的孩子,或者应当说是他们两个从遥远的地方拐回来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组织交给他们俩人让其处理掉的人,早应当是个死人了。但却被苏梅偷偷的藏了起来,夏杨当时不解了很久。

他们这一行做久了,所谓的同情心,所谓的良心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何况苏梅一直都比他狠,死在她手里的人命也不是没有孩子。

但从一开始这事情就透着一些诡异,苏梅救下了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他们俩人千里迢迢回苏梅的老家,名义上是结婚,但实际上是苏梅想让自己的母亲代为抚养这个孩子。

三天前本就应当到达苏梅故乡的,却没想到苏梅虚晃一枪,带着他与那个孩子连夜雇车又行了将近三天的路程才到了这里。车祸的前一刻,苏梅高兴的说还有不用三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将回到她的老家了。

那欢快的语调,那轻松的语态是夏杨从来不曾听过与见过的,让他的心不由得也飞扬了起来,从苏梅口中而出的故乡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像他们这种人没有理由不去向往。

这一路上即使是如他如苏梅也一直是战战兢兢的,虽然谈不上恐惧,但心里的戒备是一直不曾放下过,对于组织的庞大势力,没有人比他们两人更清楚的了。虽然并不是彻底的背叛,但留下这个孩子就是违背了组织的命令,即使他们俩人在组织中的身份地位都不普通,但只要违背,却也只有一个死字,而现在他们似乎终于躲过了组织的目光,终于可以稍微放下一点心了。

夏杨开着车,回头看难得露出笑容的苏梅用毛毯裹住了那个孩子,山区的初春有些寒,再加上连夜地赶路,孩子有些感冒。那时夏杨在想,其实这样也不坏,虽然他们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假期,他们势必还将要回到那腥风血雨的江湖,但至少眼前这一刻让他的心也多了丝难得的温情。

妻子孩子这是他做梦都不曾梦到过的一个家,隐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而车祸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发生在这一刻。夏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没来得及感觉车有失控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

路是逶迤向下的,但前方没有弯,难得的出现一小段直路,夏杨只觉得眼前出现一片灿烂的烟火,炙伤了他睁开的眸子,因而他就稍微合上了不到半秒的时间,然后他就立在了空中。他有些怔然的看着车撞向了路边的山壁,然后是爆炸然后是烈火,他都没来得及看他的身体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撞上山壁,然后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在爆炸在烈火中燃烧。

他想救人,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救出来。

即使那么的小心,他们最终还是走上了他们应当走的那条路。

背叛组织,只有死,他们不该高估自己的,所以他们都得死。

夏杨只是怔怔的,没有伤心,也没有愤怒,路是自己选的,结局早已注定,是他与苏梅奢侈的想要那些不该要的,踏上这条路本就没有回头的路了,所以他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局,现在夏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他与苏梅安葬在苏梅的故乡。

但是看着目前的状态似乎很困难。

第2章 不是结局的开始(二)

日落而息日升而做,对于夏杨来说这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的确是一个世外桃源。如此安然的生活让他对于前尘往事都自动自发的冒似给遗忘了,甚至于小城里的那两具被烧焦的破碎不堪的尸首,还有那个已彻底成为傻子连组织都认为可以放弃的孩子。

夏杨去看过那个孩子几次,毕竟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无论是他看几次,结局都已成定局,他即使有心也无力改变什么,他对于自己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也没有了好奇心。

现在的他没心去更远的地方,虽然冒似他有那个能力。以现在他这种能力的存在,飘洋过海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实在没那个心情。

夏杨想了很多,他想也许很久很久之后,如果他还存在的话,也许他会改变心情四处去飘飘去看看,去寻求一下如今的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地球如此之大,说不定就有人会看的着他。只是现在他是没有心情去做这些事情,现在的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休养生息。

如果现在有人问夏杨,如果有选择让你重新复活,你愿不愿意。

夏杨肯定回答说不愿意,现在的他多好啊。让他想起了还是年少时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旧梦,衣食无忧,自由自在。那他现在完全达到了那个标准,何况更不用像前生那样血雨腥风的过日子。

现在的他白天晒晒太阳,晚上沐浴沐浴月亮,何等的逍遥自在。

小村没有电视,即使有电视恐怕也没有什么信号,但村长苏老爷子有一台旧式的老收音机,能收到固定的一个台子,到中午一点与晚上六点,就会有评书开讲,夏杨就如苏老爷子一起迷上了听评书。

有时看着苏婆婆的劳累,他也想帮忙,只是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加上小村里的农田实际上并不是太多。最多的也就几亩地,苏婆婆种了一亩多地,这里的土地太贫瘠了,地是村里人一代代挖山而开的,小村还有最大的一个贫乏的地方就是缺水。唯一的一口井水不但供村里人吃,村里人洗洗涮涮都是用井里水的,甚至雨水少时还要挑井里的水去浇田。

为了这件事,夏杨即使知道有心而无力却也做了一个全面的侦察,看看四周山上树木郁郁葱葱,不应当缺水啊,但夏杨围着四周的山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却还是没有看到水源,偶而也会有处山泉,但水量并不盛,四周也是怪石森立的,根本无法开采,山外还是山,夏杨想了良久,记忆中也没想到那里有这样一处如此天然的群山之林。

他本想好好探探的,但最终却不得不放弃了,因为他遇到了怪事,虽然此刻他不应当有恐惧的感觉,就是前生他还活着的时候也很少有恐惧的时候,但那一次探山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难得一见的恐惧。

为了找水,他围着山转着圈,在接近小山村的周围着实没有找着水,便随风飘的远了一点。山外还是山,除了山就是树,越往外走,山似乎越来越高,树木也越来越茂盛,到最后,他不知道自己飘了多久,但入目的还是山与树,林间幽森诡异,树木奇形怪状,当夏杨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只觉得额上冷汗直冒,虽然冒似他根本就没有冷汗可冒。

不对,当然不对,以他飘行的速度,这山这林没有万里也有千里之遥了。小城虽小,他没听过,但小城所从属的省份他还是知道的,根本就不曾听说有过如此广阔的森林啊,且以他行走世界各地那些森林险境他也没小走过,眼前这些林木作物决对是他不曾看到过的。

想到这里他没做任何犹豫飞身就向来时的路飘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此刻的存在就已说明了这个问题,何况华夏大地从来就不曾缺少过各式各样的传说。

夏杨忍住了好奇心原路返了回去,对于这个群山环绕的小山村有了一丝敬畏,对于那些远方的大山更是避之连想也不愿想,他想有一天当他对于现在的生存方式感到厌倦时,他就去彻底的探探那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大山。

变化来自于一个暴风雨夜。

那天天气很好,现在已是盛夏,他按照以前的习惯,随着苏婆婆去了田地,田里种了玉米,玉米长得并不是太好,但夏杨却觉得田里的青草长得到是挺茂盛的,所以苏婆婆这几天的时间都在田里拔草。

因为是开山而成的梯田,田有些窄,却很长,夏杨便立在玉米苗上晒太阳,本来一切照旧的,但夏杨却莫名的有丝烦燥,总有种不是太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看老人有些麻木的劳作,再看看天上的骄阳,没有什么不同,却为什么会如此不安呢。这种烦燥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晚上天色大变刮起狂风的时候。

傍晚的时候天气变得就有些异常的闷热,虽是夏天气温正高的时候,但因为小村四周环山,加上树木郁郁葱葱,其实这里的气温并不是太高,夏杨虽然自己感觉不出来,但看周围的村里人就知道了。

因而当吃完晚饭村里老人嘀咕着说天怎么这么闷都出来纳凉的时候,夏杨就感觉到天气真的有些异常了。

他感觉不到温度,但不代表他看不出天空的异常。天黑了,往常明亮的星月都不见了踪影,黑呼呼的天空像要蹋下来给人一种十分沉闷的感觉,当村里人相继的熄了灯的时候,村里安静的如同没有了生命。

夏杨想到平时夜里的各种虫鸟鸣声,但今天却都静了下来,让他想到暴风雨前那一刻的宁静。

晚上纳凉时夏杨已听村里老人提过今天晚上肯定有雨,这是好事,入夏以来,雨水并不多,靠天吃饭的村里人平时都叹着气说今年收成肯定又不怎么样了,田里的农作物因为天旱叶子都有些发黄了,因而如果下场大雨应当是相当受欢迎的事情。

只是当狂风四起的时候,夏杨知道有些不妙,这么大的风,田里的玉米苗怕不太容易熬过去了。

因为田地的稀少与贫瘠,村里人种的粮食都差不多少。小麦收割之后种玉米与花生,玉米现在正是抽秆的时候,这么大的风下来,没有折的剩不了多少了。

夏杨原本躲在苏婆婆屋里的,但苏婆婆听着四起的风雨声,老人也在黑暗中叹气连连。苏婆婆的一亩地种的都是玉米,也不是没地种别的,但苏婆婆太老了,根本就没力再种别的了,而现在玉米折了,补苗太晚了,所以说今年的收成别提了,再怎么看得开,老人也不由的叹着气,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

夏杨听着难受,他不由又想到了苏梅。虽然他们做的是非法的生意,但苏梅生前为什么就没好好的想想老母亲呢?虽然生前很少听生到苏梅谈起家里的事,但最后他们休假说回她老家结婚,她也谈起了自己的母亲,那种愧疚那种隐隐的思念他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防着组织以亲人为质,但老人过的生活也实在太苦了一些。现在他是灵魂状态,也没法打听这其中的缘由,也无力去帮,所以只能心里跟着难受。

最后夏杨还是穿墙出屋,风雨立即扫过他,但他那飘摇的身姿依旧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觉得风大了些,让他有种难以维持身形的感觉。

伴着狂风暴雨而来的就是雷鸣电闪,雷声震怒,仿似整个世界都得罪它,它怒吼着要向世界宣战。电光诡异,仿似承载了雷声的怒火之后要将整个世界劈开,刹那闪过,天地一片白光,夏杨不自觉得将眼睛闭上了。

他立在屋檐下,虽然不怕风雨,但那雷电让他有种心惧的感觉,他想是不是回屋躲躲,即使他再怎么同情却也无能为力啊。

就在他刚想穿墙而过再回屋内时,一道闪电自天际携着阵阵闷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直直的射了过来。背着的夏杨当然看不到,他只感觉到闪电又划过天地,光刺得他眼睛又闭了,紧接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了疼的感觉。

第3章 不是结局的开始(三)

疼,是那种被电击中后烤成肉沫的感觉。夏杨想到自己不是已经没有肉身了吗?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是被闪电给劈中了。人能死几次,他已死了一次,这一次又被电给击中是不是他又将死一次,这一次是不是该是魂飞魄散了?这是夏杨最后的想法。

人究竟能死几次?死了再死一次,是不是反反得正,又将活了呢?

当夏杨再次有了知觉,看到眼前的景色之时,他又如此想到。因为此刻的他真的很难受,难受的痛苦的真想立刻死去。四肢如同被人一刀刀割裂般,那种滋味已不是人间的形容词可以来形容了。

躺在青草如茵的地上,夏杨忍受着身体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竟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

他想他上一辈子究竟积了多少功德,才有今生的福报啊。不对,上一辈子,死在他手里的人命即使没有三位数也得有两位数了,那就是说上上辈子了?他有些滑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