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猴儿
“沈曦!”魏庄惊叫一声,秦三却突然出现挡下了他的手。
完了,我肯定要被掏心而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太多了,抱歉。
今晚还有更新。
以下是防抽,这次一定要修改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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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玄衫少年郎
时间过得像是慢镜头,我眼睁睁地看着景弦笑颜如花地看着我,尖锐的指甲,直指向我。
“滚!”沈小曦稚嫩的声音响起,白光乍现,如同长虹般激射向景弦。景弦不察,一时竟然这道白虹划伤了脸。我稳稳地站在地上,看着景弦的手缩回去摸上自己的脸,而沈小曦的声音再次现出:“我不会让你得逞。”
这几个字他说的是字正腔圆,就算是他的声线是少年人,也听起来让人不容置喙。
景弦笑得更深了,在他旁边的宁蚚也跟着笑了一声,飞身向齐寅冲去。
我心头一颤,暗道糟糕。
但齐寅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正常人类。那宁蚚冲上去的时候,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飞速换下弹匣,一枪将其爆头。宁蚚的动作被这一下击落在了地上。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就刚才宁蚚连中几枪还依然□的尿性来看,现在能被这一枪爆头的可能性简直是太低了。
“呵。”忽然景弦轻笑了一声,这个声音在我耳中就是魔音。
“好痛啊……”我本想转头盯着景弦,但这个声音让我不得不去关注宁蚚。只见他的尸体软趴趴地摆在地上,那张嘴还在开阖着,“头真痛!”
宁蚚的手动了,撑在地上慢慢地将身体撑了起来,跪在地上抬头看向齐寅。“你认为你杀得了我吗?垃圾!”他话音刚落,那身躯就出现在齐寅面前。从我这里只能看着他的背影,那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变成了怪兽一样的爪子,重重地将齐寅拍飞。
虽然我手里握着小黑水,而景弦将我从那黄泉水中拉了出来,但那水并没有降下去。齐寅被宁蚚击落水中,宁蚚跟着跳了进去。忽然,一道霞光从水中升腾起来,直射入云层。
“海中玉!”景弦惊叫一声,立刻向那边冲去。
海中玉可以做什么?可以起死回生。
景弦是什么?是鬼。
我下意识地就知道不能让他过去,双手前抓,一下子抱住了这鬼的腰。他的身体比魏庄的还要冰冷,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已经没有了人性的缘故。
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过是采用了魏庄常用的伎俩,就从我手臂的禁制里穿了过去。
这下子,我倒是扑在了地上。抬头便见到齐寅竟然将海中玉揉进了宁蚚的嘴巴,擦!这小子搞什么?!
但齐寅这小子最大的武器就是头脑,以及超出常人许多倍的反应速度。
宁蚚口中一含上那个海中玉,身体就起了奇怪的反应。
无数白色的光点从他的身体里飞出,就像是星星回归了夜色,那种变化一定很疼,否则宁蚚不会捂住喉咙在地上打滚。宁蚚的皮肉在改变,原本细白的皮肤上炸开,无数黑血涌了出来,一瞬间就血流满地。
景弦停在了宁蚚的身前,伸手便要向宁蚚的咽喉袭去。但再快也比不上齐寅的枪,那子弹直接射进了宁蚚的喉咙。景弦袭击的手停下,抬头面向齐寅。
“打碎了海中玉?”景弦的头慢慢抬起来,直盯着齐寅:“你居然知道将他变成人再杀掉,究竟是谁教你这个方法的?是谁给你的海中玉?!”景弦厉声问道,他的声音已经无法保持住镇定了。我看向齐寅的脸,那张脸不悲不喜,眼睛像是狼一样地盯着对手。
“关你屁事。”
“找死!”景弦低吼一声,黑气涌动,像是无数毒物在雾中缠绕一般。
齐寅猛地扎进水里,那黑雾竟然只能在水面上空徘徊,不敢入水。
此时不跑,就没有机会了。
我果断让小黑水抓紧时间,快闪。
但显然并没有成功,景弦的目标转移了,那毒物直接向我冲来。
小黑水猛地窜起,形成一道水墙,但黄泉水挡得了毒雾,挡不了景弦。那森白的指甲仿若拨动门帘一样将黄泉水掀开,猛地插向我胸口。这次就算白光顿起,也没有阻挡住景弦的前进,那尖锐的指甲还是插入了我的身体。
“爹!”沈小曦的惨叫响起,仍旧阻止不了那指甲向前推动。
黑水凝成的墙如同碎掉的玻璃一样落幕,看到这一切的魏庄瞪大了眼,任由秦三将手插进了他的心口。
“沈曦!”
魏庄一开口,黑色的血就跑了出来。这时,秦三回过头看了这边一眼,便拔出了手站到了一边,不管不问魏庄的事情。
看到魏庄那副模样,我忽然很着急。这种烦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一直很担心如果我不在了,魏庄怎么办?
他说过自从成了亲之后,我的家也是他在这世间另一个可以待着的所在。后来有了沈小曦,他的根也连在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上。但是如果我和沈小曦都死了呢?
他怎么办?
会继续回到那个宅子里吗?
我的脑子想了很多,即使胸口那磨人的疼痛也阻止不了我的思绪,或许人的一生中最清醒的时刻就是你即将死亡的那一刻。你这一生所做的事情都清楚展现,你的担忧、喜悦全部暴露出来。
我这一刻居然能不去想我的父母该怎么办,而去想魏庄的以后,那是不是说魏庄已经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人。
我一直以为我是主角他爸,但显然我也是主角他老爸。我死,主角就有很大的程度会翘,但拯救世界的主人翁必须要活着,而我这个还没有把救世主生出来的男配也依然□。
因为一个陌生人出现了。
一个拥有飘逸的白色短发,手中握着的铜质巨剑的人忽然出现在我的侧面,眼睛不带感情地看着景弦。巨剑挥下,那剑身直接把我拍开,便不再动作地垂眸看着地面,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傅。”
我被他这一声叫得连疼都忘记了,这究竟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徒弟?看这人的样子,虽是满头白发,但那模样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有种稚气未脱的感觉。皮肤不白,但光泽度不错,五官俊秀。
我愣是想了一圈,也想不出这究竟是谁。
景弦的徒弟不就只有我叔父和那个技术宅白玄的师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