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猴儿
什么?
我愣了一下,视线上移,另一股黑气不知怎么的已经在车外凝聚成龙,恐怖的巨口大张着,向这边飞来。
……
怎么又来?我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这些天都死了好几回了,现在又要来?别人都说事不过三,这次是第三次吧,那我这次是死……还是生?
黑气猛地撞在玻璃上,将其撞开,那玻璃渣逼得我只能闭上眼。黑气侵蚀进来,顿时让我的骨头里有一种蚂蚁在啃噬的感觉。
忽然肚子里一疼,我心中大骇,以为是这黑气让沈小曦要再次遇难,立刻心中慌乱,什么都没想不了地屏住了呼吸,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但过了一会儿,我便感到那攻击并不是从外部,而是从内里。一种刀削似的痛从肚子里传来,让我都叫不出声了。我将头勉强撑起来一些,看向自己的肚子。白衬衫全红,湿嗒嗒地贴着肚子。那里本来就圆滚滚的,此刻有一个小而尖锐的东西从肚子里伸了出来,然后慢慢地划开了我肚子上的肉。
这……这是什么?
我双眼大睁,不敢相信肚子里的东西居然钻出了这样的东西。只是这物体所带来的痛又不得不让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尖锐的指甲一点点地将肚子划开了,血肉模糊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它一进入空气,就像是泡了水的干木耳,一点点涨开了。周围的黑气反而成为了他成长的材料,一点点地被他吸收进体内。当他全部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变成了少年的样子。一个面色苍白,脸上还停留着血迹的少年,有着与魏庄像是的眼睛和嘴巴,却没有哪一点像我。
他伸出舌头将脸上的血舔了个干净,那舌头颜色猩红,比狗的还长。这情形让我觉得怪异,跟奇怪的是他的视线牢牢地盯着我,却俯□凑近我肚子,那舌头猛地一下舔在我肚子上。
我以为这会很疼,但事实上除了有些痒什么都没有。我抬头一看,好家伙,那些伤口居然一个不留,只剩下血迹来标明刚才的情景。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就是在舔舐我肚子上的血液。恰在此时,魏庄的声音传来,“沈曦!你在哪里?”
我脑子喀嘣了一下,不是因为魏庄的出现,而是他曾经在我耳边的密语——“天鬼会吃掉生母。”
作者有话要说:病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特别容易困。医生说这是因为感冒还没有完全好的缘故,所以以后我都不会熬夜了,你们也会在白天看到我写的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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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愚人节小番外:
看电影
我这人没个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电影。因为电影时间短,还有声有色,对于我这种上班族来说实在是休闲娱乐的好方法。可这个状况在魏庄来了之后改变了。
魏庄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玩游戏,这样一来屋子里唯一的娱乐设施——电脑就被其霸占了。
因这情况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我的工作效率一下子提高到爆棚,甚至荣获了单位最佳员工奖,而奖品是一台59寸液晶电视。
我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但乐极生悲就是我人生的真理。这刚高兴没多久了,一哥们儿就提议道:“我说沈曦,既然得了大电视咱们都得好好庆祝。”
其实庆祝什么的,不用他们说我都能请客吃饭。可一到晚饭过后我就给跪了。我们一行人吃过饭了,那个提议的哥们儿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光盘,上书“英语听力材料”。我的脑子懵了,要知道在高中的时候我也这么骗过我爸妈,只是他们这个时候拿出这东西做什么?
我非常不解,只双眼看着那哥们儿,听他拿着光盘倡议道:“哥几个,咱们去沈曦家看片去!”
我想张嘴阻止,但晚了。只见其他人异口同声地答道:“走着!”
走着?要上路了?
我也想走着,但家里有恶鬼啊,怎么办?
我非常不情愿地走在前面,半道上试图通过各种方案让这群人打消去我家的念头,甚至连老板突然来电话,让我们集体回去加班的想法都有了。可天不从人愿,我这些个小九九被这群人看成了是金屋藏娇,还加快了脚步,说非去不可。
最后,我无法了,又不能跟他们说我家里有鬼。只能顺着他们的话说:“是啊,你们嫂子管得严,都不准我带朋友回家。”
哥几个不高兴了,只嘟囔道我是妻管严,但我只能笑着应了。可我好说歹说了半天,反而让他们的兴趣更加浓厚了,只嚷着就见一面。
眼见着再过一段路就到家了,我心中更是紧张,眼睛忽地扫到了路边的大排档,立刻笑着说:“哥几个不知道吧,这家大排档的东西可好吃了,就是路偏了点。今晚我们先去吃点夜宵,喝点夜啤酒什么的,等会……”我话没有说完,只双眉不断抖动,一脸猥琐的笑。
这下子是个男人都知道我在想什么,立刻有正义人士站出来指责我说:“沈曦,你家里的那个美娇娘还没有伺候好你,让你这样偷吃!”
美娇娘……要性别是个女的,哥也忍了。但魏庄就是个男的啊!
可这种事情我说不得,只能打着哈哈地把他们往大排档那儿带。为什么我要这么做?道理很简单,灌醉其中的几个,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但我的好酒量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眼瞧着空瓶子越来越多,可其他人就是越来越兴奋。后来……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了,在床上,浑身不着寸缕,屁股略疼。而魏庄睡在我旁边,把我抱着。一见我醒了就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敢做昨晚那事儿,我就杀了你!”说完,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昨晚那事儿?
昨晚什么事儿?
不就是喝了个酒,然后喝醉……了么?
我脸色不好了,因为我这个人有一个很严重的毛病,就是醉酒后酒品不好,但是具体怎么不好没有人告诉我。我抬头看了眼魏庄,他还是一脸怒气冲冲地盯着我,双眼犹如X射线,快把我烤熟了。
……别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比如……爆了他的菊花之类的?
☆、激战
这个想法让我的神经都绷紧了,生怕这小子忽地一下张开血盆大口,将我拦腰咬断。他的舌头一下下地舔着我的肚子,末了还打了个饱嗝,抬头向窗外看去。
魏庄站在车窗外,极为不爽,“沈小曦?”他叫了一声,但车厢里的这只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转回头,那猩红的舌头又向我舔来,缩回去的时候哪舌尖舔着嘴角,喉咙吞咽着。
这动作我也常做,尤其是在我吃了饭却没有吃饱之后。
下一秒,情况陡变。沈小曦的口忽然裂开,跟日本那个著名的裂开女似地向我冲来,吓得我牙根都打颤,直叫道:“魏庄!”
说时迟,那时快,魏庄本来就一直在外面站着了,现在见到这个情形,更是将手猛地探了进来。悍马这车的车内空间很大,要照日本车的那种形状,沈小曦准保咬住我喉咙了。也不过就一个小拇指的距离,魏庄堪堪拉住沈小曦的头发,将他硬扯了出去。那车框上面还黏着不少的玻璃茬子。
魏庄就这么将沈小曦拖出去,不得把小孩儿剥成皮?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我还是十分心疼的,见此立刻嚷道:“轻点啊,这孩子估计是没有吃饱,让他啃景弦去!”
我这么一嗓子吼开,那边的局势忽地就变化了。景弦闪电般地向这边冲来,白絮动作稍顿,便被秦三抓了个空子,阻拦了上去。秦三本不是白絮的对手,但是加上宁蚚,二对一,就算不能胜,暂时拖住也算是尽职了。
反观魏庄这边,却是局势不好。且不说魏庄的功力不如景弦,再加上沈小曦这个敌我难辨的厉害人物,更是雪上加霜。但是沈小曦这颗不定时炸弹也是景弦的阻碍。
我看着那景弦飞来,那手掌直奔着魏庄的后心而去,立刻肝胆欲裂地嚷道:“魏庄,小心!”
但声音永远是最迟的,尤其是在这种高手过招的时候,更是如此。要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万分重要的。我吼出声来的时候,景弦已经离魏庄不过一尺远。魏庄早已察觉了这个事实,只是一时被沈小曦拖住,抽身不得。
“魏庄!”我不禁又吼道,这身体也像是忽然有了力量一般地坐起来。那掌眼看着就要击在了魏庄身上,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刚才还跟魏庄死斗在一起的沈小曦忽然就转向了,只见他一把将魏庄拉开,手掌猛地推出,与景弦的撞在了一起。那情形简直就是天地裂变。
狂风忽然大作,就算是透过悍马的破窗也直刮得我睁不开眼。乌云不断汇聚在头顶,闪电接连劈下。沈小曦与景弦激撞在一起的手掌间出现白光万丈。
这一幕简直比好莱坞大片更让人刺激。
透过那白光,我见着景弦的表情已不是用狰狞便能形容的了,而沈小曦虽然背对着我,但那背部肌肉所显示出来的迹象也是用尽了全力在抵挡的姿态。
我的心紧张得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直嚷道:沈小曦,你可不能输啊!
魏庄虽是被沈小曦甩开,但刚落下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了身形,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眼中的情绪莫名,看向沈小曦的时候更是深浅难测。
忽然,景弦的目光瞟到了坐在车中的我,脸上的笑容陡然含着兴奋。
我现在可是标准的拖油瓶姿态,一见他这笑容就头皮发麻,又见到他的另一只手忽然举了起来……
擦!这摆明了是要攻击我啊!
我一直笃信一个观点就是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是这样。一见景弦的那个姿势,我就猛地将手伸向车门,一把将其打开滚了出去,被魏庄一把接住向后退了百余米。
但景弦明明与沈小曦正在斗力,却还有余力来攻击我和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