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咩咩羊呀
兼坚还有些怔愣,搓了搓眼睛,确认一番:“真的是你。”
“有这么吃惊吗?”华盖帝君问道。
能不吃惊吗?差点掐死自己的人。
“你又想逼我离开花田吗?”兼坚从床上跳起来,来至华盖帝君身旁,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饮下去。
华盖帝君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不语。
“怎么不说话,不是来找我谈判吗?”兼坚放下茶杯,一瞬不瞬盯着华盖帝君问道,都到这时候了,什么也不怕了。
“你想知道我与花田的关系吗?”华盖帝君抬眼看向兼坚,忽而来了一句。
想,非常的想。
“那都是些往事,估计花田也忘记了,还是不要提起为好。”花田躲避华盖帝君的眼神,心虚道。
华盖帝君嗤笑一声:“往事?你以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所有的事都能如烟云般消散吗?”
兼坚直愣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跟在花田身边许久,冥冥中确实受到了某些力量的抵挡。
“你知道花田是谁吗?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有多好吗?”华盖帝君站起身,逼近兼坚,咄咄逼人的发问。
兼坚别开眼睛,回避着华盖帝君。
“我劝你早日离开花田,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花田说要和你在一起,就真的能在一起。”华盖帝君威胁道。
兼坚蓦地抬眼,对上了华盖帝君的眸子,愤然道:“我喜欢花田,花田喜欢我,为何我们不能在一起。”
兼坚的眸子雪亮幽深,透过这双眸子,华盖帝君仿佛看穿了那颗坚定的心。
华盖帝君动摇了,回到椅前坐下,有些颓丧,低语道:“本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可是缘渊不可以。”
“什么?”兼坚不明所以,华盖帝君低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兼坚努力的想听明白,可实在不懂。
花田的过去,到底是何?
“你不能与花田在一起,会害了他的。”华盖帝君软言道。
“为何?”为何只告诉他结果却不说明原因。
华盖帝君不语,劝道:“我和你一样,期盼着花田好好生活下去,我不想看他重蹈覆辙。”
兼坚紧皱眉头,在华盖帝君的言语中,听到了几分无奈。
“我不会离开花田的。”沉默许久,兼坚开口道。
“什么!”华盖帝君惊诧的站起身,怒道,“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是听不懂吗?”
“我听懂了。”兼坚拍了拍桌子,示意华盖帝君坐下,淡定点。
“那你为何……”事关花田的命运,华盖帝君怎么能冷静下来。
兼坚呷了一口茶,自若道:“花田说过,要是我不在他身边,他会不安的。”
华盖帝君以为兼坚要说什么,松了一口气道,威胁道:“与其让他死,不如让他难受几年,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了这一切。”
兼坚忽而笑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你!”华盖帝君恼怒,拍桌厉言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花田的生死,全部掌握在你手中,你必须离开他。”
兼坚摇头:“我宁愿和花田一起死,也不愿离开他。”
“能活着,为何要选择死?”华盖帝君不解。
“与其生不如死,不如死的痛快点彻底点,这样就不会留遗憾。”兼坚笃定道。
“你现在正处在热恋中,等过一段时间就明白了,没有什么事,非一定不可,你离开了,生活还会继续下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华盖帝君急言恼怒道,他深有感悟,时间可以冲刷一切。
“那你的生活犹如以往吗?难道没有因为花田的出现再次陷入癫狂?”兼坚不信,有些事只会被时间掩盖,却永远不会消失殆尽。
兼坚大概猜出两个之间的关系,还知道了,在这段关系中,华盖帝君退缩了。
话已至此,再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华盖帝君哑口无言,动了动嘴唇,竟无力反驳。
这些蠢事,还不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优柔寡断,当断不断。
怔愣的走出军营,华盖帝君消失在天边。
兼坚走出军营,看着华盖帝君失魂落魄的背影,坚定道:“花田,我不会让你死的。”
搓了搓眼屎,兼坚穿戴好衣袍,赶往楼兰城救助新的病患。
雪山
花田几个转了一圈,在尸山不远处,竟发现了一处茅草屋。
透过篱笆,花田看到母鸡在四处逃窜,绿油油的菜园散发着生气,烟筒黝黑发着光亮,满是人居住的痕迹。
确认无疑后,花田站在篱笆外,扯着嗓子大喊:“请问,有人在家吗?”
“……”
花田回头看了几个一眼,兰子君伸手示意,你继续。
花田深吸一口气丹田聚力,再次喊道:“请问有……咳咳!”
用力过猛,花田捂着嗓子狂咳,吓得院中的母鸡窜到屋顶,朝花田咕咕直叫。
“几位是?”身后传来一声浑厚沙哑的低音。
花田痛苦的扭头观望。
年过半百的老翁,身后背着一捆柴火,粗布短衣,草鞋导航裹了一圈泥泞,俨然是农家人。
“老伯,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柴启明上前作揖。
老翁见柴启明礼数周到,又看几个穿着不凡,打量了一阵,推开房门,对几个道:“先进来吧。”
花田几个进了屋子,几个围坐在石桌前,大眼瞪小眼,拘谨的坐着。
第一百六十一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老翁端上几杯茶水,道:“这些都是我亲自晒得茶,你们尝尝。”
仅是搁在眼前,茶香就飘满在鼻翼间,轻啄一口,甘甜醇香瞬时萦绕舌尖。
“好茶。”花田赞道。
兰子君几个也纷纷点头。
老翁甚是欢喜,主动问道:“你们公子想问什么?”
花田放下茶碗,正色问道:“老伯,山顶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居住吗?”
老翁眼中忽然一显警惕之色,转瞬即逝,恢复笑意,道:“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之外,恐怕只剩下孤魂野鬼了。”
花田抓住老翁的闪躲的神色,不急着追问,跳转问道:“老伯,这山上冷清,实在是不好安居的地方,你为何要上山独居呢?”
老翁端起茶碗,眼神闪躲,呷了一口茶,缓和了一会儿才道:“我不喜欢喧闹,一个人清静的很。”
“哦,是吗?”花田浅笑道:“老伯,一个人居住,又何必摆放两双碗筷呢?”
花田看向一旁的木桌,两双碗筷对立而放,菜肴尚好,不是普通人家寻常能吃的,看来午时进行了一场小宴。
老翁摇头,佩服道:“公子好眼力。”
推心置腹才能换取他人的真诚相待,花田对老翁道:“老伯,你可能不知,楼兰城已经有几百条人命丧失,我们上山来又发现了百条人命,这前前后后千条亡魂,怎能不让我们揪心。”
老翁听毕,惊诧的僵在原地。
“千条人命……”老翁不断念叨,深居山林中,不知天下事。
“老伯,想要爬到山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山上的百十条人命定是山中人所为。”花田加重语气道,软硬兼施,不断冲击老翁的心灵。
“这……不是我做的,更不可能是他做的。”老翁嗫嚅道。
“他,是谁?”话已经在嘴边,花田再推一把,“老伯,我们只是想多找些线索,没有证据是不会判案的。”
老翁叹了口气,看来是瞒不住了,对花田道:“和我在院中吃饭的,是杨毅将军。”
“不老将军!”花田惊诧,还真是巧。
老翁连忙解释道:“将军不常来山上,更不可能杀人。”
“你怎么知道?战场厮杀无数的将军,千条人命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皮毛而已。”兰子君毫不留情的怼道。
“不可能,将军狷介不阿,一身正气,绝不会做杀人嗜血之事。”老翁面色坚定,带着些许怒气对兰子君道。
“只凭你只字片语,不能说明什么。”兰子君冷言道。
“没有证据,你们也不能随意抓人。”老翁不甘示弱,回怼道。
气氛一度尴尬。
花田打破沉默,对老翁嬉笑道:“老伯,你说的对,我们没有证据,不能乱抓人,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将军确实上过山,我们有怀疑的理由。”
“可是……”老翁缓和了语气。
“老伯,我们不是你,没有对将军过多的情感,我们只是就事论事,要是你真想消除我们对将军的疑虑,就该告诉我们他在哪儿,审问过后,我们才能真正了解他。”花田软言相劝,句句戳心。
老翁终得安心,松了口,道:“将军常在老牧场,喀特族落区。”
“喀特族落!”柴启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找不到将军,原来他在那儿。”
花田几个一头雾水的看着柴启明,能不能说的再明白点。
看几个埋怨的眼神,柴启明解释道:“喀特族落曾是边疆三大部落之一,所居住的喀特地区也曾繁华一时,只是之后,不知是何原因,族落逐渐没落,就在几年前,彻底在边疆销声匿迹。”
花田淡然的点了点头,对几个道:“走吧,我们下山。”
收获不小,线索又接上了。
“老伯,山上不太安全,不如你和我们一起下山吧。”花田担忧道。
老伯摇头道:“在山上待久了,不习惯山下市井的生活,要是有谁想要我的命,让他尽管来取。”
老翁中气十足,丝毫不惧。
花田见老翁坚定,也不逼迫,带着几个欲意下山。
“公子,等等。”老翁忽的唤了花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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