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咩咩羊呀
“八都,不用了,我进去穿件外袍就去吃饭。”兼坚也没有那么矫情。
说毕进营穿衣,心情怅然,毫无胃口。
“将军,你们怎么回来了!”营外响起八都惊诧的喊声。
兼坚还未来得及穿上另一只衣袖,便忙不迭的冲出军营。
“花田。”瞧进眼中的,终是花田一人。
花田快步走上前来,将另一只衣袍捡起,一壁给兼坚套上,一壁责怪道:“什么事给你忙的,连衣服都不穿好。”
明知故问,兼坚瞪了花田一眼,乖顺的套上衣袖。
八都上前来,惊诧的围着柴启明看了一圈,确认一番,再次问道:“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我他娘的不回军营,还能去哪儿。”柴启明喝道。
“是不是饿了,顺便回来吃个饭?”这才一天不到,几个就回来了,说不通。
“嗯,是饿了。”柴启明不知八都惊诧是甚,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
“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开饭了。”八都依旧一头雾水,迷惑的跟着柴启明去吃饭。
饿了一天,几个狼吞虎咽,将饭桌上的菜席卷一空。
饭饱酒足,睡意来袭,花田几个早早回了军营,聚在一起商量明日的事。
柴启明与八都也参加进来,小小的军营挤满了人。
“有三件事要做。”吃饭之际,花田早早打算好。
“柴兄,明儿你带些军役上山,将尸山清理出来。”尸山不除,瘟疫常在,此为花田最担忧的事。
柴启明点头应下,作为边塞值守,即使花田不说,他也定会去。
“记住,你们只是清理尸山,其他的事不要坐。”花田嘱咐。
柴启明随不明花田所说的其他事,但见花田正色的样子,便重重点头应下。
“卫雉,兼坚和我明日去老牧场找杨毅。”花田对兼坚两个道。
两个点头应下。
“我呢?”兰子君问道。
花田摸着下巴青葱的胡茬,思索一会儿,不怀好意道:“至于你嘛,就留下来审问青藤吧。”
“我不……”想到青藤对他的欲望,兰子君一万个不愿意,再加之青藤现在在华盖帝君的匣中,还得经过华盖帝君的同意才能见到青藤,见到后又得费劲在两个之间斡旋。
头兼职要炸了。
“这个任务非你莫属,子君兄,你就别推脱了。”此话说的甚对,能同时了解青藤与华盖帝君的人,只有兰子君。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花田想帮兰子君认清自己的心。
兰子君瞪了花田一眼,他是什么样的心,自己最清楚。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花田自顾自的决定道。
除了兰子君不悦外,其他几个非常满意,带着倦意回了各自的军营。
一众走后,兼坚躺倒在床上,全身心的叹了口气。
花田侧卧在兼坚身旁,胳膊压在兼坚胸口,瘫软下来。
兼坚反抗,向外推搡花田的胳膊,压的胸腔难受。
推了许久,花田丝毫不动,阖着眼睛装睡。
“喘不过气了。”尾音婉转空灵,带着些许示弱口气。
听的花田心下一苏,整个心肝都在颤抖,大手一捞,将兼坚搂紧怀中,依旧阖着眼睛。
兼坚挣扎一会儿,依然被花田压的死死的,无奈叹了口气,好在这姿势舒服,便在花田怀中安稳的睡下。
这旁的军营安稳的入了夜,那旁兰子君的军营里可是唉声叹气。
兰子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该怎么跟华盖帝君说呢?
烦躁之际,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脆响。
兰子君忽的坐起身,警觉的看向身后。
华盖帝君单脚站立,抬起的一只脚下正是破碎的茶杯。
“本来想落到营前,计算失误了。”华盖帝君尴尬一笑。
你丫的一个帝君,法力无边,骗傻子呢!
兰子君摆了华盖帝君一眼,起身披上衣袍,随手拎起一件衣袍,扔给华盖帝君:“外袍湿了,换上这件吧。”
华盖帝君接过衣袍,拿在手中揉捏摸索一阵,浅淡的兰花香气萦绕在鼻尖。
褪下湿了的外袍,华盖帝君随意披上衣袍,坐在椅上,兀自倒了杯茶。
兰子君收了收外袍,坐在华盖帝君对面,问道:“你来干嘛?”
嘴上毫无波澜,心中却卷起狂风骤雨,慌了阵脚,还没想好怎么说青藤的事,这尊大神怎就来了。
手指在茶托周遭打了一圈转,眼珠乱窜,许久华盖帝君才开口道:“我来看看你的伤。”
说毕,华盖帝君松了一口气。
“哦。”兰子君淡然的点了下头,外袍一扯,内衫一扒,衣袍脱落,满是疮痍的上身展露出来。
华盖帝君倒吸一口凉气,结痂之后的身体,更显残败。
“好的差不多了。”兰子君轻描淡写道,随意摸了一下身子,还有些剌手。
华盖帝君接过兰子君手中的衣袍,给他套了上去,努力平静下来,道:“夜间冷,别冻着了。”
兰子君缩了缩衣袍,坐在椅上忖度一番。
该怎么跟华盖帝君说呢?
“那个……”兰子君一咬牙,脱口而出,“你明儿个把青藤放了,我有话要问他。”
华盖帝君面色一沉,转了脸色,冷言历色道:“你还跟他扯什么关系,就让他在匣中自生自灭吧。”
兰子君一撇嘴,青藤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罪,更何况还与自己是同根生,什么仇什么怨呀,这罚也忒大了点。
第一百六十四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我找他问点事。”兰子君话锋一转,继续道,“跟案子有关。”
华盖帝君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安分的东西,果然和案子有牵连。”
兰子君悻悻的点了点头,脑袋瞥向了一侧,再聊下去,华盖帝君怕要将青藤碎尸万段了。
“把匣子给我吧。”兰子君向华盖帝君伸手要道。
华盖帝君没有将匣子给兰子君,伸过手去,与他十指交扣。
灵力在相缠的十指间传送,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心头,兰子君怔愣在原地,手心沁出薄汗。
“今儿个太晚了,明儿我再给你。”说毕,华盖帝君双手扯力,将呆立慌神的兰子君拉动。
兰子君失魂的跟着这股力量前行,手中攥到的不是一双有温度的手,而是步入地狱的温柔乡。
可是兰子君控制不住自己,即使是地狱,这一刻的温存也值了。
来至床旁,华盖帝君转手将兰子君推倒在床上,衣袍抖落,兰子君露出大半身子。
仰在床上,看着营外被风吹拂的树叶,簌簌落入地下,糜烂成渣,尸骨无存。
如若不是华盖帝君,如若不是缘浅,花已成浆,叶已消散,终不过是一句叹息而已。
“缘浅,你为何要救我。”兰子君正对华盖帝君,巧笑问道。
华盖帝君扯下内衫,单膝跪倒在兰子君双腿之间,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不要叫我缘浅……”抓住兰子君的肩膀,将他翻转过去,俯身压了上去。
眼眶濡湿,兰子君紧咬嘴唇,三百多年了,谁,都没有放下。
两具身体紧贴,华盖帝君含上了兰子君赤红的耳垂,舌头翻转挑弄,搔的兰子君缩紧脖颈。
“这是我欠你的。”许久,华盖帝君才轻声道。
眼眶中冷透的泪水姗姗而落,犹如滑过滚烫的心脏的利器,深至心窝。
“你不欠我什么……”话在口中呢喃,终不敢与华盖帝君挑破这层关系。
连这层依托都没了,两个之间还能有什么。
两个心如明镜,却都不道破。
东方破晓,熠熠光辉将军营铺上了一片金黄色,响亮的号声穿透整座军营,惊起了不远处的野禽。
花田忽的睁开眼睛,仇怨的盯着营顶,在军营待了几日,竟养成了习惯,听到号声便自然清醒。
在地府可是睡到大晌午的主儿,这会儿自然不满。
伸手去摸一旁的兼坚,嗯?怎么没人。
扭头一看,果真没人,去哪儿了?
睡眼惺忪,花田拖沓着步子敞开军营,刺眼的光亮照射进来,花田闭眼缓和了一会儿,这才走出军营。
“花使者,起了。”过往的军役与花田打招呼。
花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搓了蓬乱头发,勒了勒裤腰带,懒散的问道:“兼坚呢?”
“兼坚公子在柴将军营里。”过往军役刚巧游至过柴启明的军营,看到兼坚走了进去。
“什么!”花田急的跳脚,大步流星的奔向柴启明的军营。
过往军役一头雾水的看着花田,念念有语:“头一次见这么敬业的使者,大清早的,一个个紧赶着找将军。”
花田在众目睽睽下踹开柴启明的军营,大喝一声:“还我兼坚!”
柴启明刚吮吸的一口全数茶吐了出来,趴在桌子上狂咳。
屋中除了兼坚,还有卫雉和一众军役,各个怔愣的看着闯进来的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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