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咩咩羊呀
“怎样?”花田探着脑袋问。
兰子君不理,兼坚上前来问了一句,兰子君才开口道:“脖子上有很深的淤青,另外胸前,后背和四肢都有咬痕和深浅不一的淤青,初步坚定是用双手掐死的。”
兰子君津津有味的分析着徐百里的尸体。
“那兰大人在疑惑什么?”兼坚问出了花田的心声。
“我疑惑的是,他已经死了三年多了。”
“三年多,不可能!”花田还是忍不住的搭话。
兰子君又又沉默了,你大爷的!
“兰大人徐百里的尸体看上去像刚死了一样……”兼坚继续打破尴尬。
“要是三年前死了的话,早成了白骨了。”花田屡教不改,被钟离捂住嘴巴,拖到一旁。
“花大人,我们先闭上嘴哈,听兰大人分析。”
奶奶个腿的,造反了!谁是地府老大呀!这帮不听话的下属,我要辞退。
“从器官的衰坏程度看,确定无疑是三年前死的,不过世间有一种药液可以浸泡尸体,使之经久不腐不烂,某些草包估计就不知道了。”兰子君故意酸花田。
“你别指桑……”花田又又被钟离死死捂住嘴巴,困住手脚,动弹不得,心中叫苦连连。
“我曾在书上看过这种药剂,据说是难得,得采集世上七七四十九种珍草,熬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制。”兼坚的话引得一众不再打闹,专心分析起案情。
“马越练得这药不算稀奇,也不是什么上天入地的难事,只是他在山上蜗居了三年,就是为了炼药救徐百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花田百思不得其解,蹲在地上,脑袋插在双腿间,进入了冥想。
“马越杀了徐百里,然后有熬药保存他的尸体,难道他有特殊癖好?”钟离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语点燃了花田。
花田的思索彻底被打破,站起身,戳着钟离的脑袋,道:“你块榆木脑袋里装着什么?”
“嘿嘿,大人,你别笑话我了,是我想多了。”钟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那只眼看我笑话你了,我的怒火还不够明显……吗?”
钟离背囊里的三雪集体抖动了一下,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花田大跳一步躲在兼坚身后,嗫嚅道:“你,你背囊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刀突然跳出来砍了我。”
兰子君睥睨道:“很有可能,三雪是很护主子的,上一次这样戳钟离脑袋的人已经被剁成肉酱。”
“什么!钟大侠得饶人处且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花田语无伦次的花式求饶。
钟离拍了拍背囊,后面立即停止了抖动:“大人你放心,三雪虽然很有灵性,但要是少了我的驾驭,也不过就是三块废铁。”
“那我就放心了,钟离呀,以后好好看管你的刀,别让他乱动,再吓着别人可就不好了。”花田这才勇敢的走到钟离身旁。
“下一步怎么办?”兰子君也没了法子,马越逃跑,线索中断了。
“先等于子亦醒来,问问他吧。”
于子亦许久不醒,花田灌了口茶水,来了个天女散花,尽数喷到于子亦脸上。
于子亦呛了一下,咳着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第一句话便是:“我怎么有被锁了。”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差点砍了兰子君。
“于兄,你昨日又发狂了,难道你没感受吗?”兰子君问。
“这个呀,我感受到了,可能是昨天看到百里死亡,太过愤恨,才下了狠手,对不住了。”于子亦又恢复以往。
“那你们现在能给我解开吗?捆的难受。”
“你能保证不会砍我们?”花田担忧,于子亦屡屡发狂,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控制的范围。
“我保证。”
“放开他吧。”
兰子君念了一咒,锁仙绳消失,于子亦起身活动,一眼便瞧见了床上的徐百里。
“百里!”于子亦扑了上去,眼珠赤红,血管暴涨,表情微变。
“不好!他娘的又要发狂了。”花田惧怕于子亦阴晴不定的脾气,怕自己的脑袋再次分家,“子君兄,赶紧的再捆起来。”
“不要捆我,我能控制住。”于子亦揉搓了一下眼睛,缓和了好多。
只有钟离敢上前靠近于子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于兄啊,你可得好好控制自己呀,别动不动就发狂。”
花田仗着钟离在前头,躲在老远喊了句:“他这是病,得治。”
于子亦瞪了一眼花田,花田回瞪回去,谁怕谁,反正有钟离。
“你跟我瞪眼也没用,我说的是实话。”花田剥了个橘子,悠闲的嚼着,“就你所知道,说说吧,徐百里是怎么死的?马越为什么要封存徐百里的尸体?”
花田笃定的看向于子亦,果然,还有隐情,于子亦这才道出。
“当年在街上无意看到百里时,我就被他的容貌所吸引,天寒地彻的风雪天,他衣袍破烂,面色蜡黄,落魄不堪,可是他的嘴角却挂着笑容,一脸的傲然。”
“当我递给他包子,与他交谈时,更是对他高傲的神情倾心不已,他衣着破烂,但丝毫不觉得低人一等,反而颐指气使的命令我的属下,举手投足间透出了自信。”
“带他进府,又被他渊博的学识所惊,这样跳爱动的性子竟然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出口能成章。”
“相处多日,我天天与他同榻而卧,相拥而睡,感情日益浓厚,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一日夜里,我再也忍不住,将心中的情愫倾泻而出,百里没有反抗,我们便同一般男女,缘定良缘。”
“和百里在一起的时光太美好,要是没有马越的出现。百里有日出门,从外面带回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说是亲戚,想留宿几日,我没多想,便答应了他,之后马越也因勤快能干,被父亲收留在府。”
第三十三章 人间地府
夜过三更,云翳浮动,使得月夜忽明忽暗,斑驳的窗影映在兼坚丝毫没有睡意的脸上,目光出尘,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还不睡?”花田转过身来,撞上了兼坚明澈的眼睛,平过身子和他对视,喷撒的温热气息,不断呼到兼坚脸上。
兼坚双手捂住微红的脸颊,转移花田紧追的目光:“你不是也还没睡,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花田兜转了一下,继而问道:“兼坚你说,如果徐百里答应了上京赶考,那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
“会,于子亦会娶徐百里,然后在他们在京城过上了美满的生活。”在月光的反衬下,兼坚笃定的神情让花田真有种错觉,于子亦与徐百里已经过上这样的生活。
“呵呵,小兼坚,于子亦不可能娶徐百里的。”两个男子结婚,也是闻所未闻的。
“为什么不会?于子亦喜欢徐百里,徐百里喜欢于子亦,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在一起?”兼坚自小在人贩子哪儿长大,对世间的情爱知之甚少。
花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眼珠咕噜一圈,手不老实的向兼坚的裤裆摸去:“因为他们都有这个。”
本以为兼坚会反抗,没想到他反而更加老实的不动了,既然这样,花田就好好的摸了几把,还真是小。
“这样你喜欢吗?”兼坚突然问花田。
“喜欢什么?”花田还沉浸在尺寸的对比中。
“这样。”兼坚将花田撤回的手再次放到原位。
花田:“……”
“我娘说,这样就能讨男人的欢心。”兼坚盯着花田的眼睛,笑的格外妩媚,世上就有这种尤物,一颦一笑间就能勾的人失了魂。
花田捂住兼坚的眼睛,这暧昧的氛围很容易让人干柴烈火,更别说身旁还有一位让人把持不住的尤物。
花田吓得赶紧收回手,义正言辞道:“这是我的疏忽,不该对你这样,还有,以后别再对别的人这样。”
“你不喜欢?你嫌弃我了。”眼泪蓄满兼坚的眼眶,比一汪清泉还要沁人心脾,花田又一次比迷惑,好在兼坚背过身去,偷偷抹起了眼泪。
花田最看不得别人哭了,他的心现在软成了棉花团。
在想着怎么跟兼坚解释才不会伤害他,而且让他不受别的男子的伤害时,一个奇异的想法飘过。
花田将兼坚的身子强行掰过来,极为严肃道:“小兼坚,你这种方式只能对你最喜欢的人做,对别的人可不行。”
“最喜欢的人?”兼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花田好大一会儿,开口道,“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听花田这般喜欢自己,花田暗自偷笑了一下,道:“这就对了,你以后只能跟我这样做,跟别的人可不行。”
兼坚乖巧的点了点头:“我没有跟别人做过,花田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我只跟你做。”
这话搔的花田脸都红了,也不知是他想法太龌龊,还是兼坚太单纯,要是两个人都这般纯洁,哪儿还有想入非非这件事,花田这个老江湖在兼坚面前完败。
“这种事不能常做,你得先经过我的批准。”花田暗想,这种事还是慢慢来教,不急于一时,至于怎么教,又得费一番功夫了。
启蒙懵懂纯情青年,任务艰巨呀!
兼坚乖顺的点了点头,花田捏上他的脸颊,道:“什么时候你能对我摇一摇头,说不行呢?”
“我知道花田都是为了我好,我没有理由摇头。”
“小马屁精,嘴真甜,早点睡觉吧。”
“嗯嗯”
……
强光透过窗子打在花田身上,早就被这光烦扰的醒了觉,却迟迟不肯起身,有美人在身旁的清早,怎么舍得浪费,在温热的被窝里再滚上几圈。
怪不得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说法,虽然留下的是千古骂名,但就这一刻的温存,也都值了。
可美人不是这么想的,在一旁猛戳花田的腰脊。
“怎么了?”花田伸了一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眼睛,入眼的不是佳人。
钟离胡子拉碴的把脸凑到花田眼前,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瞬间好的心情给破坏,花田也跟吃了屎一样,起床气姗姗来迟。
床榻旁卧着的是什么人,真的很影响心情。
“你他娘的干什么!”花田推开钟离,险些就和这刺头撞上了。
“大人,有事找你。”钟离委屈巴巴道。
“有什么屁快放!”花田将气一股脑儿的撒在钟离头上,这就是现实与梦境的区别,反差大的让人受不了。
花田又指着钟离的胡子,训斥道:“去把胡子刮了,给我刮得干干净净的,别让我再看到这张脸。”
“大人,不能刮。”
“为什么?”
“刮了就不帅了。”
“……”
“于子亦带着徐百里的尸体走了。”兰子君瞧不下去,向花田说明情况,一个个的心真大。
“啊!那你们还不快去追?”花田急忙从床上跳起来,闯进于子亦的房间,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上一篇: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下一篇:这是一个魔教教主艰难生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