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咩咩羊呀
“你的?”花田歪着脑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兰子君,最后在心中斗争了一番,相信了这精美豪华的卧房是他的,“真是你的。”
兰子君觉得没趣,不再搭理自言自语的花田,转身走进了内室。
“子君兄,别走啊,我有话跟你说。”花田眼巴巴的看着兰子君走了进去,怎么呼喊都不理会,所以在众目睽睽下,不顾地府阎王爷的形象,从窗户翻进了兰子君的卧房,“我今晚在你这儿睡,就这么决定了。”
趁着兰子君愣神中,花田呼喊外面的鬼役将自己的被褥搬进来。
鬼役手脚利索,很快将花田的破棉絮搬进了豪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兰子君还没缓过神来。
大功告成,花田这才厚颜无耻的从兰子君的卧房走了出去,还不忘嘱咐道:“子君兄,今晚给我留门啊。”
“你就按照子君兄的卧房给我改造。”花田留给鬼役一句话,心情极好的去到别处改造了。
“谁要给你留门啊!”许久,兰子君的卧房才传出愤怒的吼声。
……
“大人,玉帝的信函来了。”一小鬼役急匆匆的找着花田的身影。
“哪个小子在喊我?”花田正撸着袖子刮鱼鳞,准备露一手厨艺。
“大人,快,快看玉帝的信函。”鬼役上气不接下气的将信函交到花田手中。
判官钟离问:“大人,玉帝有什么吩咐?”
“哦,说让我去天宫,没什么吩咐。”花田轻描谈写的的一带而过,将信函扔到一旁,继续收拾这条大鲤鱼。
兰子君听闻,从椅上跳起来:“你他娘的别管那只鱼了,赶快收拾收拾跟我去天宫。”
真是黄帝不急太监急!
“小子们,等我回来再给你们做鱼,我不回来谁都不准碰这条……”花田话说到一半就被兰子君拖走了,急忙的给他穿上朝服,坐着黑乌鸦直奔天宫而去。
“这坐骑也太丑了。”路上,花田忍不住吐槽,地府黑也就罢了,连坐骑都标配成黑色,而且这叫声也太难听了,肯定挨了底下不少骂。
“呀!呀!”黑乌鸦不满的叫了两声,突然加快了速度飞行,花田和兰子君失去平衡,差点甩了出去。
“你闭嘴吧。”兰子君被塞了一嘴的乌鸦毛,恶狠狠的警告花田。
花田小声嘟嚷着:“长的丑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黑乌鸦丑是丑了点,不过飞行速度还是挺快的,花田还来不及吐槽别的,两个一兽就已经来到了南天门。
“恭贺阎王上任。”南天门的的守卫纷纷向前祝贺,将花田围了起来。
“多谢兄弟们,等会儿跟我回地府喝酒啊!”花田被簇拥在人群中间,扯着嗓子大喊。
兰子君扒拉开人群,将花田扯到天门内,道:“我们地府才多大,哪儿装的下这么多人,说话前能不能先动下脑子。”
“今天不行啊?”花田很是纠结,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下,便豁然开朗,道,“那就明天请客吧。”
“好!谢阎王请客。”众守卫齐声高喊。
兰子君气的差点吐血,地府积攒了几世的金钱都不够阎王大人败的,拉着花田急匆匆的走了,要是再让他聊下去,估计整个天宫都会被他请到地府。
凌霄宝殿,听着玉帝絮絮叨叨的交代,花田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眼泪鼻涕直流。
兰子君只是心惊胆战的看着花田的鼻涕喷到玉帝的金缕衣上,不敢作声提醒。
玉帝也没什么讲的,例行公事罢了,无非就是那些套话:好好干,我很信任你才选了你……
也就约摸几个时辰,玉帝才絮叨完,放花田和兰子君出去。
“玉帝讲的真无聊,唾沫星子溅了我一脸。”花田向兰子君抱怨。
兰子君提高声调,反驳了回去:“你还不是把鼻涕甩到他身上。”
花田吸了吸鼻子,他刚才有流鼻涕吗?
第四章 宴会
“花兄,花兄。”华盖帝君三步并两步的快速朝花田赶来,隔着老远喊他。
花田闻声回头:“是华盖。”
踏着飘忽忽地步伐,花田向华盖帝君的方向会合,丝毫没注意到一旁已经黑了脸的兰子君。
“华盖,你给我找的职位还挺好。”花田一把搂过身材颀长的华盖帝君,努力搭上他的肩。
华盖帝君为了迎合花田,弯下双膝,叉开双腿,才使整个画面显得和谐:“花兄,是你适合这个职位我才找你的。”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花田放开华盖帝君,既然双方都不舒服,就不要为难彼此了,“明天地府开门请客,你记得来呀。”
即使没有偶遇华盖帝君,花田也是会亲自上门邀请他的,华盖帝君算是他的恩人。
华盖帝君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揖就急匆匆的走了。
嘿,看他来的架势,像是要跟花田聊个三天三夜,怎么走的这么莫名其妙。
“这慌慌张张是要干嘛去?”花田望着华盖帝君的背影念叨了一句。
兰子君对花田的话充耳不闻,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痛,你先去南天门等我。”说完扭头就走,也是不想多理花田一下。
“肯定有事。”花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他又不是傻子,刚才华盖帝君与兰子君的眼神互动,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脚步很自觉的跟上了兰子君,花田尾随着他兜兜转转的来到一殿,抬头一望,匾额上写着三个金滚滚的大字“兜率宫”。
此殿是离恨天中华盖帝君的一处住所。
门外有童子守门,花田进不去,便趴在墙上偷听。
天宫内安全的很,三界大能个个都法力无边,所以没有必要守卫巡逻,大多兵力分布在南天门,这才使花田的窃听行为进行的合情合理,而且华盖帝君怎么都不会想到在他的居所会被监视,心放的很宽,只派了两个垂髫小儿在门外迎客。
“子君,你先拿着这些。”
“……”
“定期服用……”
“……”
花田竖着耳朵努力听,也只能隐约的听到几个字,更加陷入迷惑的池沼:华盖帝君给了兰子君什么?
带着这种疑惑,花田回到了南天门,坐在黑乌鸦上思索:华盖帝君怎么会和地府判官很熟,要是兰子君好交际也就罢了,关键是兰子君是那种尖酸刻薄的性子,怎么和华盖攀上的,而且两个好像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第三人知道……
也就一小会儿,兰子君回到了南天门,花田笑盈盈的靠上前,讨好的问:“肚子还痛吗?”
“关你什么事。”兰子君没好气的回了花田,似乎语气中还多了点愤怒。
得,花田本来还想从兰子君口中套出点话,现在一听这语气,吓得他大气不敢喘一下。
花田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兰子君,撇开他的性格不说,从见面的那一刻他就感到兰子君的敌意,对其他人都还有笑模样,单单就对花田阴晴不定,晴时爱搭不理的回几句话,阴时犹如暴风雨前的黑骤天,气压低沉,闷的人喘不动气,不知从何发泄。
两人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地府。
……
花田回来后,大开了三天三夜的宴,真如兰子君所想,整个天宫基本被请了下来,应宴的人蜂拥而至,门庭若市,座无虚席,一向冷清的地府热闹起来。
寻了一圈,花田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看到一个人喝闷酒的华该店,得意一笑,打算将前些时日想好的计谋付诸于是。
“去把我昨天带回来的烈酒换到普通罐子里。”花田嘱咐一鬼役,只要沾到酒,不信套不出华盖肚中的话,花田为了不憋死心中的好奇,也是忧深思远了一番。
那小鬼役也机灵,立马懂了花田的套路,装了两大罐拿给花田。
花田将华盖帝君拉到身旁,把装烈酒的一罐推到他面前,豪爽道:“华盖,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华盖帝君瞅着这一大灌酒,皱起了眉:“我酒量不好,花兄多担待。”
要的就是你酒量不好,花田心中暗喜,但嘴上还是客套道:“喝酒就是图个乐子,酒量好不好无所谓。”
花田拔开酒塞,直接举起酒坛豪爽的饮起来,华盖帝君则找了个小酒碗一口一口的喝,喝的极其认真,仿佛喝酒也成了他要处理的一项事务。
酒过三巡。
“华盖,你别晃了,晃的我眼痛。”花田抓着华盖帝君的肩膀,想要让他停下晃动,可是怎么也抓不到他的肩膀,扑了好几次空。
“花兄,我没晃,你是喝醉了吧。”华盖帝君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几跟手指?”
“十根。”花田不假思索,一口而出,完了还握住华盖帝君的手,道,“嘿嘿,华盖,你果然不是凡胎,一只手上竟然有十根手指。”
华盖帝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唤了一旁的鬼役:“把你们大人带回卧房。”
鬼役为难:“帝君,兰大人说过,不让花大人喝醉酒进房间。”
“嗯?”华盖帝君终年无感的脸上有了一丝表情,“子君向来都爱干净,但没想到现在干净到这种程度,连别人的卧房都要管。”
鬼役直冒冷汗,差一点就说出去了,兰子君可是警告过他们,谁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就自行去轮回道重生,连忙顺着华盖帝君的思路说下去:“是是,兰大人就是这么爱干净。”
“那花兄怎么办。”华盖帝君瞅着正在玩手指的花田,没了办法。
“这就不劳帝君费心了,兰大人早就嘱咐好了。”鬼役架起花田走出了华盖帝君的视线。
华盖帝君半信半疑,兰子君是一个周到的人,但跟花田好像还没到这种为他醉酒后善理的地步……算了,反正是在地府,能有多大的事。
兜兜转转的来到了牲畜棚,鬼役将花田放在干草上:“大人,这是兰大人吩咐的,你可别怪我。”
迷梦中,花田嗯唧一声,翻身睡了过去,鬼役权当他听懂了,回去喝酒了。
可怜的阎王大人呦,今夜要露宿草棚了。
要是他平时严肃点,鬼役可不敢这样随意对他,怪只怪他嬉皮笑脸惯了,树立不了威严,地府的鬼役大多都还听从兰子君的命令。不过花田也不在乎,有兰子君这么一个管着地府事务,他倒轻松不少。
……
“蠢驴,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触景生“情”,花田在棚里说起了胡话,梦到了死前的那一幕,手脚并用,打算跟草驴来个你死我活的斗争,一个用力,手打到了一旁的木桩,痛的花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原来是梦。”睡眼迷离,花田环顾四周。咦?我不是在喝酒吗?怎么来到了草棚?
“你说,谁干的。”
“兰大人,我没事。”
“我问,是谁干的,你跟我说没事,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呵呵,驴唇没有,马嘴倒是在喝酒呢。”
“你呀,真是让我没话说。”
“……”
还迷糊的花田听到了这段对话,立马清醒过来,说话的其中一方是兰子君,另一个的声音也很熟悉,只是花田现在的浆糊脑子怎么也想不起来。
又干了从前的勾当,花田悄悄逼近一幢草垛,再来一次偷听。
上一篇: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下一篇:这是一个魔教教主艰难生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