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跳舞的树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妇形容枯槁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灰白的眼,此时,那眼中尽是悲伤:
“有什么不能说了,都是众所周知的事了,我儿子因为偷钱,吸大麻,而被人寻仇,给最后被人给杀死了。”
温长廊越听,眉宇之间神色越发凝重,于是便开口追问:
“这话,奶奶是听谁说的?”
“我还用听谁说吗,如今这附近的街坊邻居,都这么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老妇骂到最后,已然泪湿衣襟,破旧的衣领上,尽是残破的悲伤,多少针线,都无法缝上,她的儿子死了,没有留给她们分毫,一句话,一封信都没有,只留下了那一身的债务,再无其他。
临走时,小女孩往温长廊手上塞了几卷纸条,那真挚而晶莹剔透的眼眸,带着稚气:
“我有好多天都梦到爸爸了,爸爸说这纸条很重要,让我交给警长叔叔,叔叔,你可以帮我交给警长叔叔吧,我要照顾奶奶,不能走太远的,”
捏着手中的几张长纸条,温长廊并没有急着打开看,而是弯下腰,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
“你相信那是你爸爸?”
小女孩毅然点头:
“奶奶说,爸爸会变成放学路上最亮的那盏路灯,送我回家。所以,我知道,爸爸一直都在的。”
“……嗯,你爸爸一直都在的。”
温长廊最后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随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她爸爸生前种种过错,但是死后却已断尘世,俗念也应当如此,可是对于尚在阳世的人而言,留得一个念想,也是不错的。
第58章 捏豆腐
出了刘家新式洋房的后向铁门,温长廊才抬手,展开手掌,拿出那几张长纸条,像是胶卷一样,长长的,页与页之间由虚线连接着,而上面的字,温长廊却是一个都看不懂。。。
莫非,是哪个天师宗派的特有符文?
可是他温长廊什么样的符文没有见过,这……怎么越看越别扭?
算了,估计也不会是什么神叨叨的玩意,温长廊随便揉作一堆,就塞外衬小马褂的口袋里了,也没将这当一回事。
回到商燕洲停车的地方,温长廊脚步还没有停下,那车却自己开过来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商燕洲已经回来了。
温长廊笑嘻嘻地从一侧打开车门坐上去,一脸兴奋地问:
“督长大人,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商燕洲那如雕刻玉琢的脸,缓缓地转过来扫了温长廊一眼,随后神秘莫测地润声道:
“你猜”
温长廊切了一声,撅着嘴巴道,挥了挥手道:
“就这点小事都不值得小爷摆卦,不猜不猜!”
正了正身子,商燕洲微抿着唇,略带一丝严谨的弧度,温润的脸上中带着矜贵清冷的气息,咋一看过去,那豆腐般白嫩丝滑的侧脸,似乎在朝温长廊招手:
“来啊,来啊,快来蹂躏我,捏肿我呀。”
温长廊心神意动,双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在差了那么一厘米的距离就要碰上那豆腐般丝滑的侧脸的时候,却冷不盯地传来一句话:
“爪子拿回去。”
温长廊眉一挑,无视他的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在商燕洲的侧脸捏了一把,妖孽的脸上划过一抹计划得逞的奸笑,真是豆腐般丝滑的皮肤呀……
在温长廊捏上来的时候,商燕洲一个急打转,葱白如玉的手握在方向盘上,渐渐收紧,脸上虽然淡然自若,但是隐匿在眼眶之中的璨然浅眸,却是惊起了一池的涟漪。
“温长廊,你真的是……”
温长廊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腆着脸问:
“真的是什么?”
“无赖!”
“哈哈哈哈哈哈!”
温长廊听到那无赖二字出自这位向来温文尔雅的督长大人口中,顿时捧腹大笑,看来他的行为,是真的让这位优雅美人感到烦恼了。
“闭嘴!”
商燕洲语气略显低沉地说了一句,随后全程都是低气压,一直到回到警督局的楼下,打开车门下去时,都是脸色有些难看的僵硬。
偏偏,他越是如此,温长廊就越是觉得有趣,然后就越是会不知趣地凑上去:
“督长大人你怎么高兴了?你看看我嘛,都说看到美好的事物会心情舒畅,那你看我这么好看,是不是看看我就会开心了呀。”
商燕洲止住脚步,转头略带些审视的目光上下扫了扫他,随后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心情更差了。”
“差?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好看吗!喂!昧着良心说话可是会遭雷劈的!小爷长得好看那是祖宗都没办法反驳的!”
商燕洲从进了警督局,脸上就挂起了一抹端雅的笑意,对温长廊跳起脚来絮絮叨叨的那些话,一概过滤,最后在进办公室时,砰地一声,就直接将那噪声给阻挡在门外了。
第59章 撩豆腐
温长廊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站了半响,然后眼睛一转,就把目光对准了后面公用办公室的警员们。
可是,这次他却发现,竟然没有漂亮的女警员来找他了,每个人都是低着头,似乎很忙的样子,奇怪了,上次来还一堆警员围着他转了。难道,他真的魅力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