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会议上,凌筠主动表示希望升任副经理,出国进修的机会留给业绩第三的那位。平日里关系好的同事、上司有点替他不值,但当事人又不是猪油蒙了心,既然这么做选择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
至于得到出国进修机会的那位同事,感激归感激,但面前有更好的机会,不扑过去还等什么?
于是,会议结束前定案,季度业绩第一第三的业务员出国进修,凌筠即刻升任业务部副经理,主管东南亚市场。
除新官上任的凌筠,其他资历高的正副经理各自指定人手参与金属冰进口。
凌筠心态调节得很好,散会后遇到同事的恭贺升迁保持着得当的笑容,一如既往平易近人的态度得到同仁的一致好感,还远远地跟老总打了招呼。
工作这方面凌筠表示没压力,有压力的是跟谢衍分工合作的囤~资任务。
下班前完成所有交接工作并入主副经理办公室,凌筠走出公司租用了15至19层的启新大楼,走到路边的时候奥迪A6也刚好停到面前。
“对,这个时候我们要能随时联系上。”谢衍稳稳地开着车,赞同凌筠升任的处理。
“现在去超市看看吧,批发应该有折扣,送货上门也有吧?”凌筠指指右边立交桥的方向,那边有大型超市。
谢衍驾车右转,一边注意路况一边说:“先不急,一会儿看下要什么,详细写个单子,秦棠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弄来。”
“也好。”有捷径走,凌筠没意见,又不是白拿。
停好车进了超市,凌筠看着食品区整货架整货架的商品傻了眼。
拿出手机记下大米、面粉、饼干、真空食品、罐头蔬果肉类等主要物资,各种零食、新鲜蔬果、饮料、油盐酱醋茶只有先统统舍弃,除非死守城池,否则撤离的时候根本带不上。
接着两人还考察了生活用品和野外装备,稍微挑几种记下,有任何遗漏随时再补。
感谢打扫谢宅的阿姨每天都把冰箱塞得满满的,两人也不用买菜,直接驱车回家做了顿简单的晚饭,吃饱喝足稍作休息后,一起往后院走,去健身房之前他们要先探望探望那丛直观上危险度直逼猛虎的——变异版过江龙。
☆、第七章 森林(修)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有几天日更,大家爽快地看吧!
PS:修补一个BUG
“等等,”才走出屋子两步,凌筠忽然一把拉住谢衍,“要不把你的保镖都叫来吧!”
谢衍握着凌筠的手,轻轻施加安抚的力道,“不用,我们只是去看一眼,远远地看一眼,别担心。”
凌筠蹙眉犹豫着点头,显然对变异版过江龙很忌惮。
虽然接近六月算夏季,空气中还有春雨尾巴的味道,但六点过后的天色还是渐渐暗了下来,谢衍打开几盏花园灯,光线稍微充足些,两人走到小树林前面,从外面看一切很正常,并没有发生凌筠想象中被过江龙覆盖式霸占的事情。
“进去看看?”谢衍和凌筠交换视线。
看着的确没问题的样子,考虑到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凌筠点点头,“好。”
走进小树林光线更暗,树木、泥土的芬芳和湿气扑面而来,谢衍拿出准备好的强光手电筒,照着小路前进。
快到种过江龙的地方了,两人默契地停下,借助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前面的一片,看不清楚但确实发现了凌筠所说的网状覆盖空间的藤蔓。
就着不足的光线,看得见过江龙缠绕笼罩的空间又大了些,那些藤蔓变得更粗壮结实,颜色也更深了,甚至纠结的根茎部分长得就像附近的树木一样,有着褐色老厚又粗糙的皮。
伸展开的藤蔓枝叶茂密,覆盖空间达到方圆两三米。若不是亲手种下,谁能相信这是两天内长成的?
谢衍照着手电筒大致看清了过江龙现在的生长情况,已经不是“生长过剩”了,直接属于“变异”范畴。
“铲掉它?”凌筠挨着谢衍,望着不远处张牙舞爪的过江龙竟不太舍得。
谢衍低头看向凌筠,熟悉的面庞含有不舍和纠结。要不别铲了?
“不铲的话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凌筠考虑起安全性,这个横也长竖也长的,发展下去谢家祖屋都要不能住人了。
那怎么处理?谢衍决定听凌筠的,毕竟他小时候就开始玩的东西也不是没种过,但偏偏凌筠一种就活了,佛家讲的缘分还真有点玄。
“要不……”凌筠想说什么的,但突然间就失声了一样。
“阿筠?”谢衍很快就发现身边的青年身体僵硬,顿时也紧张起来。
“不要动我!”凌筠下半身一动不动地推开谢衍的手,将男人推开半米,这才低下头看自己的脚。
一根细长的藤蔓不知道从哪里伸来,没有叶子的尖部像蛇一样缠绕着凌筠的小腿,刚才动了一下就勒得死紧,现在不动了反倒放松了一点,至少没让凌筠血液断流。
离开点距离后,谢衍也顺着凌筠的视线看到了那根藤蔓,手电筒的光线立刻集中过去。
藤蔓不怕光,在光线下依然我行我素地缠住凌筠,一窜一窜的大有钻进凌筠裤脚里的趋势。
谢衍眸光大涨,蹲□就要徒手将藤蔓撕开。
但藤蔓更快,尖部噌的长长一节钻进凌筠裤脚,狠狠扎进里面的小腿皮下。
“唔!”凌筠一声闷哼,左小腿像被蛇咬了一样产生尖锐的痛感。
谢衍抓了个空没有撕成,因为那根藤蔓扎完凌筠就迅速闪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阿筠!”谢衍挽起凌筠的裤脚,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查看伤口。伤口很小,像是硬物刺破皮下的样子,但他依然整颗心都悬起,过江龙可是一种剧毒植物!
“谢衍,我没事……就是有点麻。”凌筠扶着谢衍蹲下的肩膀出声安慰,可是下一刻就倒下了。
“阿筠——”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被套,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单人病房里,一个青年安静地躺在床上,安详的样子仿佛只是睡着了。
而事实上,他已经昏睡了四天。
“咔”,病房门从外打开,谢衍提着保温瓶进来,随手把东西放到一边,他坐到病床前凝视沉睡中的青年。
布满红血丝的眼球,青灰的眼底,冷峻的面容即使下巴没有青茬,仪容也仔细收拾过,还是依然透露出男人的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