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石头羊
而这般在心里若有所思的想着,到底觉得先该以天下苍生为重的陈京墨便先是把仿佛黏在自己身上的狗皮膏药郑常山先生撕开些,接着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对他开口道,“你今天回神界,他们是怎么说巨门逃脱这件事的?”
“陈先生,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聊这么让人恶心的人吗……”
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一脸怨念地看着陈京墨,郑常山这个没骨头的家伙打从刚刚起就自觉地没穿上上衣,眼下这么被自家陈先生冷落自然是相当的不满意的很。
而一听到他这么说,陈京墨当下就挑了挑眉,接着站直身体点点头,显得相当严肃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着他道,“可以,那我们就不聊巨门,我们来聊聊禄存。”
郑常山:“……”
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郑常山一脸僵硬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陈京墨,已经预感到放在陈先生家洗手间的那块搓衣板在冲自己怎样热情的招手了。
而这么一想赶紧狗腿地搂住了陈京墨的腰,郑常山这不要脸的家伙调情一般的凑近陈京墨的耳朵,接着就以一副神经兮兮的口气笑着开口道,“什么禄存,认都不认识,我只知道那北斗的廉贞君,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当真是三界之中一顶一的美男子——”
被他这拙劣的马屁拍的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心里其实还挺受用的陈京墨只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见郑常山讨好地冲自己眨了眨眼睛,他不自觉地移开自己眼睛沉下声音缓缓开口道,“贪狼,我现在恢复的不如从前一成,你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我恐怕帮不了你太多,简华剑已经毁了,那巨门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找上你,真要是有那一日,千万别又像上一次那样冒冒失失,听见了没有。”
陈京墨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今天打从知道他受伤开始心里就冒出点不太对劲的杀欲的郑常山听他这么说心头忽然也软了软,半响只垂下眼难得认真地冲陈京墨做下了保证,绝不会再和上次那样背着他一意孤行。
这么一说开,这两人也不用再聊什么巨门禄存之类的话题了,腻腻歪歪地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动手动脚的荒唐了一番,最后又不得不一起再洗了一次澡。
而等磨磨蹭蹭的回到病床上准备休息后,硬是要和他挤在一块睡的郑常山侧躺在陈京墨的身侧,望着正皱着眉拿毛巾替自己擦拭着头发的陈京墨忽然就怪里怪气地笑了笑。
“怎么了。”
见他自顾自地笑的起劲,终于也懒得和他那头湿漉漉的头发做纠缠的陈京墨跟着他便一起躺了下来,而等这两个身形相仿的成年男人以这样面对面的姿势躺好后,郑常山只专注且认真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陈京墨,接着显得相当轻松惬意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真高兴又能听到你的声音了,陈先生。”
听他这么一说,陈京墨也不自觉地愣了愣,半响在用自己的带着点薄茧子的,充斥着体温的手指摸了摸郑常山那只残缺的眼睛后,表情透着点暖意的陈京墨也相当温柔地对他轻轻开口道,“如果你的这只眼睛哪一天能重新看见我,我会更高兴的。”
这一瞬间,郑常山的心头好像忽然就有点酸涩,他本不是那种会有太多优柔寡断的情绪的人,在更多的情况下他其实是个相当铁石心肠,常被人当做冷血怪物的家伙,可是面对曾经的廉贞,如今的陈京墨,他就是会不自觉的暴露心头的柔软。
因为这一块地方是只为他留的,所以每一次陈先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触摸他的死穴的时候,都会显得格外有用。
而这般在心里想着,稍稍露出点笑容的郑常山只无赖地将自己的腿挂在陈京墨的腿上,接着也不顾陈京墨的反抗凑到他耳朵边上一脸诡异地开了口。
郑常山:“那我们来继续下午的事情好吧?我叫你一遍陈先生你叫我一遍常山!不许再叫我郑先生了啊!这什么莫名其妙的称呼!你可一定要多叫几遍我的名字!我好久没听到你叫我名字了啊陈先生陈先生陈先生陈先生陈先生……”
陈京墨:“= =你无不无聊。”
对于郑常山的这个奇怪的要求,自诩是个正常人的陈京墨实在是有些不想满足他。
下午的时候他们俩诡异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包括医生护士和隔壁病房的一些病人家属们的集体围观,郑小山更是严肃地表达了并不想和他们继续呆在一块,害怕自己可能会被闪瞎直至失明的强烈诉求。
而压根不知道难为情怎么写的郑常山就是乐此不疲的要和陈京墨这么玩,而从来都拿他没办法的陈京墨在勉强地拒绝了两秒后,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选择了妥协。
郑常山:“陈先生(*^__^*)”
陈京墨:“……常山。”
郑常山:“陈先生(* ̄V ̄)y”
陈京墨:“常山。”
郑常山:“陈先生陈先生陈先生(^o^)/”
陈京墨:“……”
对于他这种神经病一样的行为已经彻底失去了配合的欲望了,就算是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可是还是难为情的要命的陈京墨抬手就给了朝着他脸上给了他一枕头又打算转过身不理他直接睡了。
而不依不饶的郑常山见状直接就挂在陈京墨的身上开始作妖了,半响还是终于受不了的陈京墨猛地把他摁在自己的身底下,接着皱着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陈京墨:“陈太太,请问我可以睡觉了吗?”
郑常山:“……可,可以了。”
陈京墨:“恩,乖,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郑变态:这是我先生↓。
陈娇羞:这是我太太↑。
第63章 拆穿
因为一句心血来潮的陈太太,可怜的陈先生说是要好好睡觉,却还是被某个心花怒放的神经病折腾的够呛。
原本酝酿起来的睡意都被他给搞没了,陈京墨生无可恋地勉强陪他坚持了一会儿又开始犯困,但看郑常山一副精神头好的要命的样子,他只能没精打采地耐心和他耗着。
结果就是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而在这种彻底筋疲力尽的情况下,一直到早上医生和护士进来给他做检查的时候,一向起的很早的他和郑常山两个人还躺在一块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抱歉。”
勉强在小护士捂着嘴都压抑不住的笑声中醒过来的陈京墨坐起来的时候眼神都透着股尴尬。
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好后,他低下头看了眼还侧躺着自己身边,完全没有醒来迹象的郑常山,嘴角不自在地抽了抽却还是把被子拉上点把他这张欠揍的脸给盖住了。
这么做完陈京墨明显松了口气,眯着眼睛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有点陌生的医生和护士,实在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手只是简单的骨折为什么这么大清早的要来查房。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问上一句,这俩看着和那些普通医院里没有任何的区别的医生和护士忽然就从自己的身后蹭的拿出了一捧包装的很精美鲜花和一只很大的果篮,脸上带着笑意地来了一句。
“啊呀廉贞君!您误会啦!我们是来探病的哈哈!不是查房不是查房哈哈!您和禄星继续睡!我们随便看看就马上走哈哈!”
陈京墨:“……”
这么一搞陈京墨也知道他们是谁了,敢情并不是来巡视病房的医生,而是郑常山手下的行主特意来给自己探病了,只是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这么一大清早就摸了过来。
这般想着,陈京墨也态度缓和了些,而在尽量保持着没那么不自然的态度和他们聊了几句后,陈京墨作为一个前两天才得知自己男朋友具体工作单位的凡人,虽然还是不太习惯和这些超自然存在的神神鬼鬼们见面沟通,可是看医生行主和护士行主人还挺随和健谈的样子,就和他们随便说了一会儿话。
医生:“廉贞君您有城市居民医保的伐?您这个伤可以报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