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瓶座
简而言之,个人摄影工作室做得再大也不会有规模效益,对中小投资者或者一些个人投资者来说,若是眼光准可能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对安氏这种动辄投资几千万几个亿的大玩家,完全没有意义。实际上他对安嘉冕手头怎么会有这么一份计划书也很好奇。
安先生翻着手头的风投计划书,笑笑:“这东西挺好玩,摄影工作室风投计划书,你以前见过吗?”
刘先生摇头,当然不可能见过,风投是什么概念,这摄影工作室又不是要上市了,犯得着这样逗安先生开心吗?不过眼下他主要是没摸清楚安总的心思,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份风投企划书很不屑,但是安总又为什么特意把这份风投企划书拿给他看呢?他只好试探一下:“这完全是儿戏嘛。”
安嘉冕却摇摇头:“我欠对方一个人情。”
好了,这下他清楚了,这是要投资的节奏。他现在负责的是安氏的一些中小投资项目,当然,说是中小,意思是还在起步阶段,但是前景非常看好,这样的项目才有投资的必要,摄影工作室无论如何不在这个范畴。“投资摄影工作室没有先例,这……”
“你给他投个一两百万进去,就当玩玩,”安嘉冕起身预备离开,优雅地一扯西服,回头淡淡道,“反正做好赔光的准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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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气急败坏地签了合同。
刚开始听说安嘉冕投资工作室是为了还人情时北极熊还特别冷酷地一口拒绝,毕竟摄影展他们也有受益,安嘉冕不欠他们什么,可是再一听……阿彻看秦修脸上那恼火的表情,那简直是恨不得第二天就狂赚两千万直接甩到安嘉冕脸上。
刘先生离开前笑着对秦修道:“你也不要想太多,这份企划书作为风投计划书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是写得确实挺不错,能让投资人一眼看出工作室的潜力。你也不要觉得是我本人或者安总出于人情或者交情才给你当天使投资人,如果我在计划书中根本找不到投资的价值所在,别说两百万,十万我也不会掏的。毕竟我们是商人,我们要面对董事会和广大股东,安总说玩玩,其实也只是说着玩玩的。”
阿彻不知道秦修听着这些话是什么感想,他在一旁听完心情总归是挺复杂的。那份计划书,如果安嘉冕没叫他重写一遍,是不可能入得了刘先生的眼的。安嘉冕现在的身份是商人,但是他总觉得在这个身份之外,有些时候,他依然是那个一直关照着他的安少爷。
两百万的投资无异于雪中送炭,秦修当下就把楼上盘下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好的消息,这天工作室的邮箱收到了《伟大遗产》摄影大赛发来的邮件——秦修的作品入选了中国赛区优秀作品。
十一月,中国赛区优秀作品被选送去美国,和二十多个国家的优秀作品角逐最后的全球优秀作品和那唯一一个金奖。
十二月,阿彻几乎天天关注GREAT LEGECY的官方网站,月底前各类别的优秀作品和金奖就将揭晓,狗青年专注地刷着网页,鼻孔喷气,全球优秀作品有什么意思,要拿就拿金奖!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秦修没拿到金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掉眼泪,他一个劲安慰他:“梦是反的,没关系,你肯定会拿奖的!”
没有用,秦修看他一眼,继续掉眼泪,亮晶晶的眼泪像钻石样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跟不要钱似的,也确实不要钱,但在他眼里这都是无价的。
狗青年双手捧在秦修下巴那儿,小心接住那些泪水,巴巴地瞅着他:“你别哭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秦修挂着泪水的上下睫毛,情不自禁就凑了上去,亲在他眼角。
秦修果然不愧是北极熊变的,眼泪冰得要命,但是一滚进喉咙,就又跟火燎似的。
他不忍心见那些泪水落在地板上碎掉,一不小心亲得有点多,身体里一下就像被点燃了,再低头一看,我靠真的燃了!
狗青年惊叫着拿沙发垫扑着身上的火,叫着“秦修你别哭了你快帮我灭火啊,我快燃起来了”!可是火焰一下就腾起来把他吞噬了,他隔着火焰无助地看着在火焰那头还在兀自垂泪的冰山美人,心里绝望地想,我都自身难保了我还替他的眼泪可惜呢……
烧着烧着他就醒了,全身热得难受,以为是身上的毛毯盖太厚,大金毛一撅屁股想把毛毯掀下去,但是背上什么都没有,再一看,毛毯早就在地上了,那这是……
狗东西疑惑地翻身起来,一下子僵住,惊恐地低头一看……狗叽叽怎么成这样了?!
阿彻虽然不知道自己发起情来是什么样子,但也知道狗发起情来是什么样子,不过贺兰老师从没跟他科普过这些,他也觉得自己既然是灵犬族,那么发起情来应该和狗是有区别的,不过事实证明,狗叽叽还是狗叽叽,这东西它就不可能是个摆设……
这大半夜的要怎么办?大金毛从沙发上跳下来,难受地张着两条后腿,好像两腿间长了个怪物。这要是被性冷淡的秦修看见了,指不定多嫌弃他,狗东西急得团团转,一不小心就看到厨房餐桌的桌脚,阿彻心一横,心说就将就一下吧。
大金毛抱着桌脚边蹭边对自己发誓只此一次绝无下回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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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彻就这么被秦修提起来甩进浴缸里,还以为秦修是要帮自己降火,连忙配合地仰面躺下,张开两条后腿,晾着发情的狗叽叽,准备接受凉水的惩罚,可是……喷下来的却是热水。
没一会儿阿彻就“噗”地变成人了,“哗啦”从水里冒出头,这下子更尴尬了,都不晓得拿什么脸去面对秦修。
“不是说不许我把你当狗吗,你居然去抱桌子腿!”秦修一身凛冽的冷气爆开来,“你这是第几次对我的桌子腿干这种事了?”
阿彻当然也觉得丢脸,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苦逼地道:“那……这种情况你们都怎么处理的啊?”
秦修脸都是黑的:“我是性冷淡,你让我怎么回答你,阉了就好了?”狗青年一脸委屈地耷着湿淋淋的狗耳朵,秦修没辙,别过视线咳嗽一声,“你自己用手握住,”手比了个动作,“这样这样就行了。”
阿彻挺不情愿的,手往身下一握,就连忙松开了,那感觉太奇怪了!
秦修把毛巾摔在狗青年脑袋上:“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弃!你嫌弃它你当初干嘛要长它!”
阿彻顶着毛巾难受地贴着浴缸:“我还是找个东西蹭吧……”
“找什么蹭?你敢把你那玩意儿射我家具上!”
毛巾下的狗耳朵都贴下去了,这话太缺德了……
秦修使劲剜了一眼一头毛巾没脸见人的小麦卷,压着火气道:“起来。”然后把身上的睡衣裹紧了一圈,用力系上衣带,示意道,“往我身上蹭。”
阿彻撩起眼皮从毛巾缝隙里瞄一眼闭着眼睛一脸慷慨就义表情的冰山美人:“这……不太好吧……”
“啰嗦什么。”
阿彻心说这可是你让我蹭的,然后硬着头皮大着胆子挂到秦修身上:“我开始了……”
秦修闭着眼睛,只觉得沈彻全身跟在沸水里煮过似的,下面那玩意儿抵在他大腿内侧,秦修啧啧地瘪着嘴,这家伙是很憋了一阵了啊。他刚开始有点不习惯有人抱着自己蹭,后来就觉得,这么大一只抱着别人蹭,跟条超大毛毛虫似的,挺好笑的,再抬下巴往沈彻后背看,泛着水光的小麦色背看起来颜色真是蛮正的……
不对,我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复杂的,我怎么就成桌子腿了呢?
小蛮腰挺有劲儿啊……
不对,这家伙怎么越蹭越带劲了?
秦修低垂着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彻一丝不挂的后背,不知怎么的就像起了在塞伦盖蒂大草原上的一幕,可是这会儿的感觉比那时更甚,只觉得身上和喉咙里都热得慌,他就像根木头,都快被磨蹭出烟了……
阿彻蹭到一半,忽然被秦修一把推开!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向后跌坐在浴缸里,水溅得老高,兜头而下“哗啦”迷了眼,再次睁开眼睛时,秦修已经不见了。
秦修“砰”地关上卧室门,跌坐在床沿,努力镇静了很久,才忐忑地垂下视线,一点点看向两腿之间。
然后飞快地扯过被子盖在大腿上。
怎么回事?秦修冷汗都下来了,看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