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天灵其实想说,老大在你后面……
费言似乎从天灵的神情和动作中感受到了这一点,立刻大声说:“当然,我对老大的心,天地可鉴。他又帅,能力又强,还有钱,我特别喜欢他,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无药可救,就跟中了情蛊一样。”
刚轻手轻脚来到费言房间就被表白了的阴路安:“……”
语气听上去虽然很不真诚,但阴路安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馆长面上不动,声音虽是冷清,但明显带着一丝暖意,“洗漱好该吃饭了。”
好好的亡灵博物馆馆长在这个世界里俨然变成了几人的管家。
“嗯。”费言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起今天要穿的衣服,“马上好。”
随后又抬眼看了下天灵:“你不回避一下吗?”
天灵:“我不看你,大家都长得一样,我甚至比你的好看,我为什么要看——”“你”字还没发出来,他就被阴路安能冻死人的眼神给吓得立马住嘴了。
“哎,算了算了,我回去换衣服吃饭了。”天灵出了屋关上门,临走前还非要加上一句,“你们干事的时候别太大声,我耳朵太灵,我其实也不想听。”
费言:“……”
就换个衣服能出什么事啊!
不过他的想法立刻被打脸了,在他刚褪下上身睡衣时就被身后那个人紧紧抱住了。
费言:“?”
但是他也分明感受到对方的不安,于是放松了身体,声音比刚才柔上两三分,“怎么了?不舒服?”
阴路安声音闷闷得:“你一辈子会只爱一个人吗?”
费言终于明白他不安的原因了——原来是听到了刚才自己和天灵的那段对话啊!
费言仔细想了想,觉得他也是时候正面这个问题。
“老大,我刚刚说得都是真的,你又有钱,又帅,又有能力,你真的特别好,我特喜欢你。”
这一番话让阴路安微微松了点力,费言终于有机会呼吸上几口气。
但是不安的情绪并没有就此消失。
“老大,虽然以后的事情我也说不准,我甚至连命都丢了。但是,我——费言,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一天活的,我肯定不丢下你。”
“除非你先丢下我,除非你先不要我了。”
阴路安胳膊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都不会。”
费言耳朵被他呼吸的气流弄得发痒,心也痒痒的。
阴路安咬着他的耳朵:“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给你下情蛊。”
费言笑出声:“我倒是想中蛊,只爱你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房间里气氛一时旖旎,两人紧紧相拥着。
……
几人用过了早饭,正准备帮叶玉收拾碗筷,毕竟这里又不能扫微信,他们身上又没有现钱,白吃白住总归是不太好。
叶玉正在厨房里拆竹筒,这种竹筒饭好吃归好吃,但又是制作过程太繁琐。
上回费言闲的无聊,还在厨房围观了竹筒饭的整个制作过程。
做竹筒饭首先就是要选一些合适的竹子。要选新竹,超过两年的竹子就别费力气砍了,因为没水分,烧出来也不好吃。
选完之后还要浸泡糯米,再加上各种配料,一起塞进竹筒里。
其中,水量和火候是关键。费言还试过一次,可惜烤出来的东西变成了碳,这次的失败经历让费言觉得自己不适合厨房这个神圣的地方。
他以后还是买着吃吧,或者……
费言这会儿偷偷看了眼阴路安,说不定可以从另个方面下手,馆长大人这么聪明说不定到时候可以好好培养一下。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天灵正抹桌子,头往厨房里探:“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吗?”
声音挺大,叶玉在厨房也能听见,便放缓了手里的活,“嗯,家里的客人都是来找奶奶的。”
天灵接着话问:“一般都是什么人来找金婆婆呢?”
“嗯……”叶玉思考片刻,“各种各样的人。”
费言随口接道:“各种各样的人?”
“嗯……”叶玉回想着,“这两年奶奶身体不太好,不再帮人办事了。我小的时候,会有各种人来她,穿着西装的男人,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还有拾荒的乞丐……奶奶都是随缘办事,不看钱的多少。”
“我听奶奶说,有些事不在她的承受范围内,收了钱办事的话就得折寿。”
“这样啊……”天灵喃喃道,“那今天呢?今天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你看见了吗?”
叶玉点头,“是一姑娘,看起来比我还小呢!”说完她走出厨房,略带鄙视地看了天灵一眼。
“你不是已经有琥珀姐姐了吗?怎么还老看别的女孩子啊!”
默不作声正在一旁研究竹子的琥珀:“……”
抹布都被吓掉了的天灵:“……”
费言默默退到一边,心里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天灵又开始默默擦桌子,一句话也没说。
费言偷看了他一眼,卧槽!
耳朵……居然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灵:……我……没有看别的小姑娘,我真的在问正事。
琥珀:……我知道,你别解释,我知道你喜欢我。
天灵(脸红):……
退到一旁的馆长和言言:算了,这次的小剧场让给你们好了,反正快要成亲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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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莹莹
被施用情蛊者,只爱一人,迷惑一生,不知是被施用者仓皇一生,还是施用者荒凉一辈子。
莹莹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片森林里,她躺在两棵树之间,半个身子都陷入了泥土中。
这里是……哪里呢?
莹莹并没觉得身上有多疼痛,这些小伤跟眼前她所处的环境相比并不算什么。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家。
莹莹用纤细的手扒拉着身上的泥土,这里的泥土掺杂着石子、腐叶,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一般没做过粗活的女生,按这么个拨法肯定会受伤。
可莹莹不觉得痛,也许是回家的心情太急切,她几下就拨开了土,站起身时还晃悠了几下。
她也想不起她来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记得一件事——她的未婚夫,一个口口声声说永远爱她的男人,出轨了。
出轨对象暂时还不知道,但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特别清楚,未婚夫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
苗族早婚,她今天刚满十八岁,就准备嫁人了,这要搁大城市里面,十八岁还在读书考大学,正是关键的一年,早恋都被禁止或严重打击,更别提嫁人了。
但幸运的是,她要嫁的那个人,是她心仪的人,是她的青梅竹马。
那个人叫清顺,长相清秀,笑起来眉眼温柔。
小时候莹莹体弱多病,瘦瘦小小的,经常被同龄人欺负。清顺是隔壁的邻居,长她两岁,比她高出一个头,附近的小孩都怕他。
两家人一直关系不错,清顺也一直护着她,将她护在自己尚未丰满的羽翼下。
于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就这么过去,清顺在这件事上从未懈怠过,更像是一种责任,一个承诺。
一颗芳心早已暗许,莹莹自分清男女有别后看向清顺的目光多了一丝羞涩和情意,她记忆中的大哥哥,变成了翩翩少年郎。
但是那个一直护着自己的少年,现在却出轨了。
莹莹无法原谅。
她甚至还没有结婚,而对方就出轨了。
爱意和恨意纠缠在一起,交织着混合,将莹莹的一颗心弄得七零八落,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她应该回不去了。
但是她不甘心,这是她的清顺哥哥,这是属于她的人和回忆,此时怎么会轻易的拱手让人?
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方出轨,要不就是追求刺激,要不就是不爱了。可莹莹不愿意承认她爱的人符合这其中的任何一点。
追求刺激,她以前就认识清顺,她太了解他了,他不会是这种人。
那就是……不爱了?
可是,怎么会不爱了呢?那些无数的你侬我侬的日子,含情脉脉的眼神,情切意绵的话语,这些过往都不会是假的吧!
不,她不承认,他只是一时糊涂,他最爱的,肯定还是自己。
莹莹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脸上落下冰凉的液体,她用手摸了摸——那是她的眼泪。
莹莹一时怔住,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要掉眼泪?
原来自己内心深处,早已看透了这一切吗?
不,她要挽回他,她不能失去这一切,她的世界里全是他的影子。
那么,找谁呢?找谁才能挽回这一切呢?
她带着这个问题,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森林。她得先离开这里,才能找到让那个人回心转意的办法。
索性莹莹手上的玉镯还抵掉了不少钱,她拿着典当的钱住进了一家农户,又买了一些干净衣服。
她发现她当天晚上洗干净了后,第二天又会洗出很多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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