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静安路1号
沈明光还在教,揉着陈臻柔软的后颈来来回回揉。
“芬……”这句不是很连贯,说得太难为情,喘了好几下,“芬……里尔的。”
“对,好乖。”
这才满意了,沈明光亲了亲他的眼睛,再次把自己送进那个口,等又湿又软地把自己绞紧,他又压着陈臻的腿把他腿曲起来,让他自己抱好坐在餐桌上,他就从正面抵着深深地顶。
顶了会儿又嫌不深,沈明光揽着陈臻的背哄着说:“盯着殿下的脸有些舍不得用力,换个姿势。”
等陈臻被他翻过去了,沈明光手卡着陈臻的两膝盖开始从后面顶,撞得那两瓣屁股不停晃,里面咬得人很舒服,柔韧地裹着,缩得也很羞涩。餐桌的高度刚好到沈明光胯的地方,倒是方便了他把陈臻按在上面弄,像是专门买来做这事儿的一样。
沈明光摸到陈臻脸上的眼泪和汗水,他收回来尝了尝手指的味道,是苦的。
陈臻要哭不哭地喘着,满脸潮红,说出来的也听不太清楚:“你别……我不要了,别……”
“殿下,你里面很软,很温柔,一直吸着我,我能感受到是你,你在拥抱我。”沈明光听着陈臻叫,似乎很满意,“今天也射在殿下里面吧,每次在里面射,总觉得是又烙印殿下一次一样,你也很舒服是吗?”
做的时候他有时候叫殿下,有时候叫陈臻,有时候叫臻臻,有时候叫维达尔。都叫了个遍,不过到后来他更喜欢做的时候叫陈臻殿下,因为陈臻会害羞,害羞的时候陈臻就变得更柔软。
有过在窗边。
是快要破晓的时候。陈臻就披着件沈明光的衬衫,一只腿搭在沈明光脖子上,腿间的性器戳着那个不停流水的穴口,被正面压在窗台大开大合上干,身体悬了一半,只能勾紧对方的脖子急促地喘。
他想去环对方的腰,腿却被掐着不让动。这个姿势进得好深,他咽不下那些呻吟,就耸着上身去配合,在清晨,在窗前啊啊啊地叫,被插得神志不清地飞进了身体的极乐里。
后来沈明光就抱起他在房间里走,走几步就深深顶几下,问他,“喜欢哪里?冰箱前?厨房?浴室?”
都去了,每个地方都做过。
会被按在浴缸里,他紧紧夹着勾着沈明光的腰,他坐在沈明光身上撑着他的肩膀乘骑,沈明光托着他的臀控制力道,最后还是陈臻自己忍不住那不上不下的感觉,被干得服服帖帖地求:“射给我……”
偶尔不那么意乱情迷的时候陈臻非常抗拒做爱,沈明光只能把陈臻绑起来上。手就绑在后边,让他跪在床沿,对着那白花花的臀一下下地往深处顶,听他骂自己变态,混蛋什么的。可骂得越大声沈明光就顶得越重,一般到后面一些陈臻自己就骂累了,开始屈服地去迎合沈明光,抱怨说:“太深了,沈明光……啊……”
“不深,后入不是最深的。”沈明光把陈臻提起来,含着他的嘴唇,喂了点清水过去给他,舔着他的眼睛问,“深一点你才听话,要把你操乖了,殿下。”
做饭的时候沈明光也把陈臻压在料理台前,两个人紧紧叠在一切,陈臻身后还被进入着,他们就保持这个姿势,沈明光把陈臻整个人都拢着,想动的时候动几下,手上还十分麻利地切菜、切水果、煎牛排,做吃的。
陈臻喜欢吃沈明光做的东西。其实他吃东西非常挑食,不喜欢的东西列出来一箩筐……但沈明光以前会换着花样去做吃的给他,反正做的都是他喜欢吃的。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两样——沈明光给他剥虾,剥一个喂一个,再亲一下,吮走他嘴上的酱料……如果忽略陈臻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他们严丝合缝地缠在一起的下体,还有里面时轻时重的顶弄……这和他们以前的晚餐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第八天的时候沈明光开始教他喝酒抽烟。
酒是烈酒,又苦又辣,陈臻被喂了小半杯就开始咳嗽。沈明光一边帮他顺着背,一边探进睡袍里揉着陈臻的乳头说:“现在的世界没有诗之蜜酒,但伏特加也可以让你醉得认不出我……以前我说了别人不可以强迫你,现在也一样。”
陈臻很是无语:“你现在就在强迫我。”
沈明光一本正经地摇头,“我不算。”
酒液滴在他们的身上,沈明光就顺着陈臻光洁的背去舔舐那些液体,等他们都被酒精麻痹以后,一整瓶酒都没了……陈臻浑身烫得不行,像发烧,喘得很难受,看上去像被按进海里,在窒息中找可以呼吸的空气。等他无意识地张开嘴想再咽些空气进身体,吃进去的是沈明光送过来的血,他的血。
陈臻醉得想哭。他全然昏了,又一次分不清他在哪里,他是谁,他为什么又难受又舒服。他在迷蒙间看到熟悉的面孔,心里满一下,等那个幻影看不到了,心里又空一下,反反复复地折磨人。陈臻觉得很害怕,他伸出手想去索取一些倚靠,说出来的是醉话,但更像是在撒娇,“沈明光……你抱抱我。”
于是沈明光俯下身子去抱住他,他们紧紧地贴着对方的身体,心口对着心口,脸对着脸,呼吸对着呼吸,唇齿相依,吐出来一样的酒气。
他们在醉意朦胧里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有想落泪的冲动。
陈臻自己黏糊糊地去咬沈明光的脖子,咬破那颈侧的皮肤喝够了血,就避开他胸前的伤口顺着往下亲,把头靠在沈明光那东西旁边,用手捋着玩,休息了一下,用手握着那粗肿的阴茎说:“我想吃它。”
这话让人意外。以前沈明光疼他,没从让他做过这种事,事前事后全一手包办,口这种事也从没提过,也是怕陈臻受不了。一开始觉得能接受自己是男人已经万幸,也没想过再去要求更多,以前每次做收着些,没提那些过分的,也怕他觉得脏。
沈明光自己也半醉半醒,想着真是要命。他就走了个神,陈臻已经收了尖牙张开嘴去含了,从头往下,往深处咽。眼神看上去居然很纯真,带着懵懂和好奇。倒不是很舒服,他根本不会,牙也没有收,碰着不舒服。
沈明光压着他的后颈控制他的力道,缓着声音教陈臻,“不是用牙咬,用里面包着吸,可以先从下面往上舔。”
醉了陈臻很听话,怎么说怎么做,从囊袋湿湿地往上面含,用脸颊去贴和磨他的阴茎,看上去有些害羞,但酒精或许给了他勇敢,促使身体去做出那些清醒时不会做的动作。等含住了开始吞吐的时候,许是吃得有些费力了,进一下陈臻就很小声地从喉间哼一下,黏黏腻腻的声音,肯定是吞不到底,口水流得到处都是,脏得真实又漂亮。
沈明光就看着他给自己口,去揉陈臻的脊背、脖颈、耳朵,一寸寸地揉弄,他看脸颊泛红,嘴唇也红,眼睛还含着水。等含到陈臻嘴都木了,沈明光才不由分说地按着他的头深深顶了进去,这次完全进去了。陈臻喉咙被插得生理性绞紧了嘴里的东西——下一秒沈明光还是保持着理智,把自己拔了出来,就是没来得及把陈臻推开,全射他脸上了。
陈臻自己还有些懵懵懂懂,像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无意识地去舔自己嘴上的液体,又皱着眉去擦自己的脸。醉得很实在,没擦干净,倒是越擦越均匀。
他本是光裸着趴跪在沈明光胯间,就着姿势沈明光伸手去试了试他后面湿不湿,打算进去。其实没必要,陈臻一直很湿,沈明光只是习惯了。
醉的时候做反而不像清醒的时候,陈臻很乖,很配合,配合到有些放荡了。那大概是这么多天两个人做得最没有障碍的一次,因为不清醒。
膝盖早就跪得发红了,现在也没有谁去管那个。沈明光胸口的伤口这些天好了点又流血,好了点又流血,就没消停过,现在也没谁在乎。
陈臻是真的醉了。
房间里有之前沈明光放的音乐,跳到下一首,居然是德彪西的《月光》。
他的心跳被身后的抽插连着,也跟着流淌出来的音符跳动,这是陈臻高价买来收藏的原版录制带,大概是世界上最好一个版本的《月光》,不快不慢,PEDAL踩得最好,手指跑得也最顺畅。
“我飞在宇宙里,在天上。”陈臻迷迷糊糊地说着心里话,“我好舒服,我要化了。”
“舒服就大声叫,要叫出来。”沈明光哄他,“之前让你叫我什么?”
陈臻觉得骨头一寸寸都麻了,他眼睛更红了些,“……哥哥。”
“前面还有呢?”沈明光按了下他的小腹,“哥哥在跟你做什么?”
“小沈……哥哥。”陈臻眼泪要落不落地,紧紧地抠着沈明光的小臂,“在弄我。”
“喜欢吗?”
“嗯,喜……喜欢。”
“我也喜欢,”沈明光吮着陈臻的脖子。他们在沙发做,沈明光把着陈臻的大腿从后面顶。陈臻身上全是吻痕,连小腿上都有。沈明光一边掐着陈臻的腿,吸着陈臻的耳朵,夸他说,“殿下真的很软,身上的味道和我一样……你知道吗,你也是森林的味道,但你是下过雨的森林,很润……你好香。”
陈臻就听着月光和沈明光做爱。
等后来还是换了沈明光喜欢的姿势。他被压在沙发上,头抵着靠背,被抬着臀进入,顶,磨,被顶出叫喊……他不敢大声叫了,他想听清这首月光。
他醉得朦朦胧胧,好像真的在眼前看到了冷白的月光,凄凄地看着他被另一个月光进入,占有,标记,彻底侵蚀。
陈臻被喂了好多带着酒味的吻,下面还很热,空一下满一下地撞进来又抽出去,循环着顶着他……他们裸露的身体全是黏糊糊的汗和精液,沈明光只能很紧地抓着陈臻的腰才能防止陈臻跪不住软下去……
“听到了吗?”沈明光声音挺轻,“是月光。”
音乐的节奏变得急切起来,是陈臻最喜欢的一个小节,是月光最绚烂最凄美的那几秒,静谧里面夹杂澎湃,倾泄而下,让夜明亮,流淌成一汪好明澈的水……从他身上滑出来,裹着月光交缠,蔓延成永远的样子。
陈臻被撞得整个人一颠一颠地,沈明光一直顶着他最敏感的地方戳弄,一直手还揉着他的乳首揉,他跪着被进入,有种灵魂都要向背后这个人下跪的错觉。他被撞得不停喘,屁股越抬越高,变成了方便让人操干的姿势。
他爽得开始流眼泪,脚趾都紧紧地蜷住,这一刻他也不想去想任何事了,就咬着沈明光的手腕,慌张地找着咬痕吮吸下去,等血滑进喉咙里,他屁股里含着的东西也重重地往上顶他……月光和着血,加上插进身体里汹涌的快感,加上沈明光在耳边说的,“你很喜欢这个姿势,流了好多水。”
陈臻啊地一声哭了出来,在月光最急促的音符里。他高潮了,又一次,在一切的推动下,又一次被沈明光操射了。
“这样就对了,以后高潮就用后面。”沈明光笑着摸了摸陈臻的头,等他缓了下,才含着陈臻的肩膀继续动,说:“殿下,原来你真的很喜欢月光。”
后来他没怎么再为难陈臻。就抱着他很慢地磨着,动着,像在享受。
他们听着德彪西,在很静的夜里,赤裸着做爱。
酒还没醒,他们都醉倒在夜里。沈明光从桌上抽来一支烟,点上以后塞到陈臻嘴里,语气像在哄小孩:“教殿下做件坏事,抽一口试试。”
陈臻迷迷瞪瞪地去含住那支烟,沈明光又低头含着他的乳头引导说:“咬一咬烟头,里面有两个爆珠,像我这样咬……”说完就咬了咬陈臻的乳头,咬完又换另一边,“两颗都要咬。”
陈臻哆哆嗦嗦地抱着沈明光的头,上下牙一起用力,好不容易才咬破了里面薄荷味的爆珠。但他是乖孩子,从没抽过烟,第一口总是呛人的,他一吸进去就开始剧烈地咳。
沈明光就支起头去吻他的嘴角,嘴唇顺着擦过去把烟含过来,说,“我喂给你,张嘴,像接吻一样呼吸。”
说完沈明光就吸了一口烟,压下去含住了陈臻湿软的嘴,把嘴里含着的烟雾渡过去,然后搅着他的舌头开始吸吮,和每一次一样,动情地吻。
陈臻这一次没有咳嗽了,他沉溺在那个吻里面。
陈臻就这样吸了他人生的第一口烟,从沈明光的吻中吸进身体里。
那口烟,是月光的吻,薄荷味的。
第七十五章 窒息
“你怎么总说我疯了?”沈明光笑得很温柔,“我没变啊,殿下。”
陈臻嘴里被塞了一块橙子,还没嚼下去又被塞了块桃子,嚼着东西说话就很含糊:“我不想理你,你还是别跟我说话了,我不跟疯子说话。”
“不说也没关系啊。”沈明光继续喂他吃东西,“你不记得了吗,在阿斯加德,你也只跟我说过三次话,那时候我们也相处得没那么糟糕,我有心理准备。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一辈子不说话都无所谓,只要我能看着你就可以了。”
陈臻两腮鼓着嚼东西,看起来倒是很像在生气。
可以,那就不说话了。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说什么也不听,没意思。
他们没有出过门。食物和日用品都有人送来,替沈明光放在门口。奇怪的是血族的人也没有来找他,陈臻不知道现在欧总部是什么情况,族人还好不好,拉斐尔又怎么样。
沈明光只含糊地提过一句:“血族那边我会处理,你不用去想那些,你以后什么都不用想,想我就可以了,那些都不重要。”
陈臻:“或许我们对‘重要’的理解有一点不一样。我们都有彼此的责任,你不可能这样把我关在这个房子里一辈子。”
沈明光一脸疑惑地反问他:“为什么不可以?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陈臻深呼吸,闭了闭眼,压着火问他:“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沈明光答得非常认真,“我很贪心,一分一秒都不想放过你。我失去你那么久,能抓住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想管,你要是跟我一样熬过千千万万年,可能你会懂我……算了,你也不需要懂我,你只要看看我就行了。”
他一边给陈臻梳理头发,一边给他扎头发。
陈臻十分疑惑沈明光到底为什么连弄头发这种女孩儿精通的事情也得心应手,不管是盘、编、扎还是护理都十分在行,搞到后来陈臻十分暴躁,每天都跃跃欲试地想把这头银发给剪了,眼不见心不烦。不然整天被沈明光摸头,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被摸成秃子,简直烦死了。
“我还真不懂你,我像根本没认识过你。”陈臻很不耐烦地把头发扯回来,“要是照着现在我们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再过段时间我看到你就会开始恶心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就真被你逼疯了……是不是到那一步你才会满意?”
沈明光笑了下,“你疯了,傻了,病了都无所谓,总归都是你。我们时间那么长,我也不着急……你腻了我,我就重新追你。你烦我,我也还是追着你跑。”
“你真的好烦。”
“对啊,我真的好烦。”沈明光凑过去想亲一下陈臻的额头,陈臻心中不悦,就赌气躲开了。
沈明光顿了下,捏着他的下巴把陈臻的脸转向自己,语气不太愉快,“我亲你的时候可以乖一点吗,殿下,不要动。”
陈臻眼睛眨了下,还没说话,沈明光就吻了上来。
吻到一半沈明光才抱着他去了浴室,两个人都有些动情,呼吸急促。
陈臻紧紧勾着沈明光的脖子,也不敢再乱动了,沈明光伤口又在流血。
浴缸里水还在放。沈明光就带着他在外面先冲洗身体。
洗头发是最麻烦的,陈臻头发很长。但沈明光很耐心,从发根到发尾都细致地照顾到,冲掉泡沫的时候告诉他,“闭上眼睛哦,殿下。”
洗完他们就躺进了浴缸里。陈臻浑身懒洋洋的,过于频繁的性/爱让他这些天一直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里,总有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在沈明光的发情期里,他的身体一直是有温度的,和沈明光的体温一样,温暖,滚烫。
他们也有一样的味道。
水温很舒服。他躺在沈明光身上,就盯着他胸口的那个伤看。
“不能碰水,会感染什么的吧。”陈臻口气淡淡的,这话他这些天也说了无数次了,“你何必这么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