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小陌
晚饭吃的黄羊宴。楚晗脑拟得一点没错,小房同学撸黄羊是整只整只撸的;将一只羊从颈骨位置拎起,撸掉整坨羊肉,撸完手里就剩长长一大条形状完好的羊蝎子,正好给他再熬一锅羊汤。
楚晗从汽车顶那么大的托盘中,捡回几根羊肋:“借我这几根肋条骨用用就够。”
他切了几小块羊肉,穿在肋条上,架在火盆上烤,再撒点儿椒盐辣椒面,自己动手做了个原始社会粗糙版的烤羊肉串。
小千岁于是也动手,帮楚晗做羊肉串,做好一串一串的,迅速喂饱楚公子。自家娘娘饭量真小啊,还是杂食,什么都吃,纯吃草和树叶都能凑合,真好养活……
帐外漫天星辰,帐内熏香缭绕暖意袭人。
没人打扰他们,左使大人麾下的兵将,都默认楚公子是要歇在小千岁帐篷里。小千岁解开下身裙裾,将两人裹在一起。这人又扭头一挥手关掉那些洒雾的莲蓬,觉着楚晗不喜欢那样潮湿。
楚晗能察觉这些日子身边人的改变。自从回归灵界,小千岁再也不是受困人间时那么个漠落乖张的性格,整个人自信从容,太不一样,令人着迷。他把银发帅哥揽在怀里,端详对方五官。
两人识于微时,认的就是这张脸。
房三爷模样慵懒,嘴角划出一道弯:“你以后随便给我勾脸,想要什么样的,就勾成什么样。”
“成。”楚晗哼道:“以后每过十天半月,就给你勾一张新鲜的脸。或者召唤你府上聪慧伶俐的螣贵人伺候,贴个皮面具之类,换个口味!省得我总看一张脸,也看腻歪了。”
楚晗每次提及螣蛇或者哪个小妖精,必然一股酸爽口气,不停吃那口老醋。
房千岁放浪地大笑,一翻身牢牢压上他,恶狠狠地说“你敢看我看腻歪了”,说着很凶地粗野地舔他,啃平他一脸彰显的醋意。
楚晗被舔得下巴脖子上都是咸湿口水。他眼底漆黑一片,喉结滑动,眼神暗示着就是很想亲热。他被对方一压就硬了,肿胀难受。他自认为是个挺安静淡泊的人,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可那事儿就是这样,做过一次,就中了性瘾。他十二分地留恋回味,小白龙发情后现出半个原形、健壮身躯在他身上律动……很想要。
楚晗:“我们做?”
房千岁:“……”
房千岁:“明天还要赶路,那儿不疼?睡觉吧。”
楚晗:“你累?……你伤口没好吧,嗯,睡觉吧。”
楚晗其实有点儿失望。
小失望的表情没逃过房千岁的眼。“想我?”房千岁双手撑在楚晗头侧,看着他。
楚晗:“……”
房千岁声音低哑:“说想我。”
卧槽。楚公子心里想骂小样儿的,死傲娇啊,嘴上还是大大方方说了实话:“特想。”
房千岁嘴角划开一道弧度,挺开心的。这人也没迟疑,也不扭捏矜持,撸开袖子,身躯往下一滑就埋进被子下面,暗处掀开楚晗的裤子……粗暴中也有温存,安抚一遍,让楚晗偶然的失意在脸上彻底融化,消散,化作一片失神喘息。
第六十三章 九爷归来(沈公子)
清晨,水族军团拔帐起营,向东南方向移动靠近神都,因为有探子来报,那个方向闻到龙族身上特有的咸水气味,其实就是荷尔蒙味儿。
楚晗在虾兵煮饭的锅灶帐篷旁边,发现沈公子身影。
沈承鹤穿的崭新绸缎内衣裤,外罩一套潇洒的长袍。这身水族制服,也不比神都鬼卫的官服差。这人守着做饭的灶,用个叉子夹着,从锅里拎出一块连着半个身子的雉鸡腿,坐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啃大鸡腿。
作为三殿下枕边人的身边人,沈公子自打混入白山教内部,这才一天工夫,仗着楚晗面子大,迅速也混出个得宠“外戚”的威风来,还与一群童男蛇女打得火热。水阵内道路迂回曲折,沈大舅哥大清早起来溜达,就迷路了,出来回不去了。这人倒也不怯场,吹了一声口哨,就召唤出几个小蛇女。
姑娘们笑嘻嘻地端出滑竿,要把大舅哥抬回去。
沈公子一看忙摆手,都是一群小美女,大老爷们儿这哪好意思的,不不不,给老子换几个清俊的小厮来!
再一声口哨,果然就召唤出一个小分队四名眉清目秀的蟹男。沈公子一路坐着滑竿回来,不知道的以为抬回来的是太后老佛爷呢。
小虾兵这会儿谄媚地递上水族特供海鲜牌姜醋蘸料。
沈公子用鸡腿蘸着调料,咂摸嘴:“味道不错哈,给老子留一整只啊。”
沈公子抬头一见楚晗:“宝贝儿,侍寝睡醒了您?打扮够俊的。”
“是啊。”楚晗回敬道:“委屈你了,昨夜独守空床。”
沈大少这人为人最大优点,就是心胸宽,乐观豁达。无论何时何地,遭遇多少磨难,只要他在游戏里还没out,只要老命还在,就不耽误吃和乐。所以楚晗心里也喜欢他的鹤鹤。楚晗夹了一块雉鸡翅膀,啃着鸡翅膀。两人并排而坐,互相研究对方那身行头。沈承鹤酸不溜丢的:“身份是不一样哈?你看老子这身,跟那些小妖精都差不多,千篇一律,一看就是成批量生产的三等水兵制服。你瞧你穿的,哎嘛瞧这领口,给你镶一圈大珍珠,还都个儿大匀称的南洋珠!……”
沈承鹤狂啃鸡腿,压抑酸爽的心境:“姓房的出手阔绰,也会讨你欢心哈?”
“我稀罕这些?”楚晗揶揄道:“你喜欢珍珠,明儿你把这些都抠下来拿走。”
楚晗体贴地掏出两罐灵药,生肌宝和养颜露:“菊花还疼?……喏,早晚敷上,管用的。”
沈承鹤如获至宝,耍赖似的把脸狠狠揉到楚晗肩上:“还就是你最疼我……哎呦,老子那白净娇嫩的地儿,活活搓掉一层肉!”
沈承鹤也浑不吝的,敞着两腿就撩开自己裤裆,暗暗揉弄那一柄过度使用后疲惫不堪的神器。那玩意儿确实搓红了,活像剥掉一层嫩皮,尖端露出脆弱的红肉,马眼都肿了。沈公子连忙糊了一层养颜露上去:“咳,疲劳伤,铁杵都快磨成针了!好好给老子修个容,美一美!”
楚晗:“……”
楚晗:“……你后面好了?不疼?”
沈承鹤:“老子后面为什么要疼?我早就好了,是你的小白菊花儿疼呢吧。”
这回轮到楚晗尴尬,原本打好草稿的闺蜜话题,突然画风就不对了。
楚晗:“……鹤鹤你昨晚把指挥使大人怎么了?”
亏了他一直天真地以为,承鹤是被凤飞鸾欺负吃亏的那个,是指挥使对不住承鹤。因此凤飞鸾被击伤甩下蛇阵孤零零丢进山谷,怨那人心毒手辣自己活该。
沈承鹤心虚地一掌堵住楚公子的嘴,狠狠压住他嘴唇:“别、说、出、去、啊!卧槽那美人儿现在见着我就要杀我,我就、就是……我忒么也不是故意的不都是吃了那个诡异的屁吗。谁知道那些大神兽屁眼儿里自带春药啊,老子再留在这里就死定了!”
楚晗都不信沈公子有这个本事:“你这样,简直,太对不住人家了!凤飞鸾那人的脾气性格,他受得了这种……”
受得了这种胯下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