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龙吟L
一时间,办公室里气氛比较凝重。
作为唯一的女性,莫兰看了看吹胡子瞪眼的司令和无言抵抗的连长,笑着站了起来,“连长,您是怕我们打扰的您们训练,还是怕我们在您们训练的时候不守规矩,或者受伤?”
连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莫兰开口道:“真枪实弹,血,死人。”
连长说了这七个字,莫兰就笑了,“如果是这样,那您就放心吧。他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的……”她指着杨久年“十六岁赶赴甲乙战争,战地记者。至于我,那您更大可放心,虽然我是一名女人,但是请您不要小瞧我们。我们新中国第一位伟大的领导人不是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还是您觉得,我有晕血症?”
莫兰笑着打趣了一句。
连长这会儿没看莫兰,他一直在看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杨久年身上。
十六岁的战地记者?
“跟我走。”
不苟言笑的魔鬼连长同意了,莫兰笑着向自己的伙伴们比了一个V字。
连长再次把他们带回了连队,安排好了住处后,告诉他们明天可以直接去特种陆战队采访。
莫兰因为是女性的关系,一个人住了一间房。杨久年和王海还有魏青就没这么好的命了,三个人一同挤在了一起。
☆、62 南疆军区
杨久年他们算是提前来的,为了能更多的了解南疆军区,四人分为两组,杨久年和莫兰一组,王海和魏青一组,从最基础的队伍开始。
为了不给军区任何人带来麻烦,杨久年他们拒绝了为他们安排的领队。
他们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本就是现役军人,四人穿上了黑色军装,配上他们军衔徽章,为他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这天中午,杨久年和王海在采访完坦克连,就直接在坦克连这边吃了饭。军队里的饭堂是最整件干净的,所有人穿着军装,排着队伍,一个个拿着饭盒,笑着跟身边人说这话,有条不絮地打着饭。不管军衔大小,觉不会插队现象。
杨久年和王海跟一帮子菜鸟来的比较晚,杨久年看着排的老长的队伍,下意思地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他昨天处理照片又赶稿,睡得太晚,今早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军队明文规定,饭堂的东西不能带出饭堂的,要吃自己来拿,海他们也办法给他带两个包子或别的吃的。
杨久年眼巴巴地瞅着队伍看,心里数着什么时候能到他。跟他前后来到的菜鸟一看他这样子,立刻哄笑地让他排在自己前面。杨久年哪里能做出这种事,他不过就是被饿了一顿而已,可这些人可是训练了一个上午,肚子里的东西早随着汗液排泄出来。
摆着手,摇着头,杨久年双颊通红地拒绝了别人的好意,默默地排在王海的后面。
别人见他一再拒绝便也不再多说。杨久年又再捂住肚子,可怜巴巴地瞅着队伍,心里暗数着,还有多少位到自己。
突然,一声低沉威严地男声旁边响起,“拿着。”杨久年下意思地往自己旁边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他今天早晨采访的坦克一连的连长――黑泽。
“不不不……”
杨久年忙不送地推脱着。
“是不是男人,要你拿着就拿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说着,黑泽连长把方盒往杨久年手里一塞,就自顾自地走到队伍最后,开始重新排队。
杨久年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刚准备走到队伍后面把饭盒还给黑泽,就被王海拦了下来。
看着站在队伍最后不动如山的男人,王海拍拍杨久年的肩膀,“拿着吧。”
“可是这……”
“没事。去吧。”
王海都这样说了,杨久年也不好推脱,再加上刚才黑泽连长这么强硬的态度,太再推脱肯定更照惹眼。走过队伍最后,杨久年对黑泽对着道了一声谢,便走到座位上,看着面前的饭菜。
在采访这个南疆军区最出名的坦克连中的一连长时,杨久年就稍微做了一点调查,很多人都对他说一连长是个铁面无私,不苟言笑的黑包公。说完这些,这些人也免不了对他说,一连长是个让人敬佩的男人,如果不是对坦克连有感情,他现在应该在特种部队才对。
他的个人能力,作战能力,指挥能力全都是顶尖的,上面很多人都看好他。
有了这些了解,杨久年带着惶恐而后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坦克连。
当见到真人时,心中的惶恐反而没了,眼前眉清目秀的人,怎么用包公来比喻呢?
杨久年在采访结束时,好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个人没说他唐突,反而笑着回道:“我要不板着脸,那群猴崽子们还不翻了天去。每天对着镜子练习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也很雷的!”
杨久年对这个人的影像一下就变了,这是一位令人钦佩却不失风趣的男人。
“那你特意留胡须,也是为了这点吗?”看着面前男人的络腮胡,杨久年问道。
黑泽下意思地摸了摸,一顿,点头爽朗地笑着回道:“只可会意,不可言传。”
这会儿杨久年坐在炊事班内的食堂内,拿着筷子,打量着站在队伍最后的黑泽连长。黑泽连长的背影是高大英挺的,让杨久年情不自禁想到很久没见面的父亲。
就在这时,黑泽突然转身,锐利地眼眸一下就扫到盯着他看的视线。
四目相对,黑泽向杨久年露出了个淡淡地笑容。
霎时,看似闷头吃饭实则都在**这一幕坦克连的在场人员震撼了……
靠!老树开花?
吃完饭,杨久年和王海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特种队今天下午有一个作战训练。杨久年当场眼就亮了,看了王海一眼,两人当即就赶紧王718连队跑去,找到了连长。
“**,我们要进入今天下午的作战训练。”
连长正在洗脸,听见杨久年的话,瞟了一眼身后一脸正色的杨久年后,笑着说:“小杨同志啊,你听谁瞎说的,哪里有什么作战训练。”说着把毛巾拧干,擦了擦脸。
“**……”
杨久年刚想再开口就听这位连长说着:“小杨同志啊,你看我这里还忙着……要不,你等明天再来成吗?”
放你八个屁,明天再来还有个屁训练!
杨久年第一次忍不住在心里破口骂人,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李连长,718连是南疆军区作战连队,这里汇集的军人不仅仅是整个南疆军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新疆的尖刀部队。李连长,我们是解放军报社,是专门报道解放军军人的报社。您这是在阻碍我们的工作,让中国人民了解自己的国家,了解自己的军人……”
杨久年突然的严肃,让这位718连的连长脸色有些微怔。
“如果您害怕我们透露出军人的真实身份,那完全不用担心。南疆箭头不是南疆军区的箭头,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剪头。”
霎时,李连长瞪大双眼,手下动如闪电,下一刻杨久年的脑门上已被抵了一把枪。
杨久年双眼瞄了一眼额头上的枪头,冰冷的触觉让他皱起眉头,不过那双清明地双眸却没露出一丝害怕。
看着杨久年这瞬间的反应,李连长更加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不像个简单的记者,“你是谁?”
南疆剪头是这两年他们刚建立出来的一个隐秘作战部队,里面每一位人员都可以单向完成**任务。
这种隐秘性作战部队,一个小小的记者不可能自动,就算是解放军报社里的记者也一样。
对于被抢指着,要是在十六岁之前,杨久年还会害怕,但是从甲乙站在回来。杨久年对于枪,对于生命都了有心的感触。
杨久年没感觉什么,旁边的王海可吓了一跳,当即就叫道:“李连长,你这是在做什么?杨久年是我们报社的记者,你……”
王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位连长的眼神给秒杀在嘴里。“我没问你。”说完,他从新看向杨久年,用枪低了低杨久年的额头,“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久年毫不畏惧,看着一脸紧绷,严肃的李连长,突然竟笑了一下。只听杨久年带着笑容,缓缓溢出:“我听你们部队里面人说的。”
“谁。”
“……詹士凛。”
“……?谁?”李连长有些慌神,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王海看着带着笑容的杨久年,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原来也有**的一面,竟然逗人家上尉。
杨久年在李连长警惕的眼神下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调出詹宝宝的一个人的独立照片然后拿给李连长看,随即说道:“一年前,把南疆箭头的事迹被詹士凛编成了胎教故事,说给了他听。”
王海看着杨久年一本正经拿着自己儿子照片解释给李连长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至于李连长目前有点反应不过来。
“李连长,南疆箭头的事情其实我知道很多,不过一直没亲眼见识过。跟您说句实话,来南疆军区我就是奔着箭头来的。我一直想看看詹士凛放弃我受孕期间,用了近一年时间,用残酷的实战训练出来的部队。
李连长现在是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他感觉还不错的青年是谁?是是是?
“您是?……”
李连长这情不自禁带上的敬语,杨久年明白,这是因为他的伴侣的关系。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伸出手,杨久年笑着看着这个看起来冷冷冰冰的铁血连长,“李连长,请容许我向您更深刻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解放军报社刚转正的记者,杨久年。同时也是被你们冠上了第一军夫的那个小屁孩。”杨久年笑着打趣着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
他和詹士凛结婚的时候才十八岁,很多人在知道詹士凛跟他结婚时,都会在背后说一句,詹士凛娶了小屁孩。
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计较人家叫他小屁孩!真的……
简朴的办公室内,杨久年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有可能也说过自己是小屁孩的男人。
杨久年虽然表明了他是詹士凛的伴侣,不过想进这次的作战训练还是不容易。原因就是因为这次的作战训练,还真的被杨久年给预测到了,就是南疆箭头的训练,为了南疆这次的实战演习。
☆、63 出发
杨久年和王海一身迷彩军装踏上了南疆剪头的作战训练演习,也让他推迟了和詹士凛相见。
詹士凛这次前来南疆军区不是来训练的,而是勘查,走走看看顺便再指导一番,比以往亲自下去指挥训练要轻松不能在轻松了。作为那个位置的**人,詹士凛现在已经很少去参加一些实战。一开始,詹士凛也有点浑身不舒服,几次向组织申请,都被统一驳回:中国这么多人,需要你一个特级上将去身先士卒?!同志,给后人留点位吧!
杨久年这边和王海刚走,那边詹士凛已抱着他们的儿子坐上了军方专用直升飞机前往南疆军区。
詹宝贝能来是军方主席特批的,小家伙在知道另一个爸爸也要走了,留他一个人在陌生人家后,就一个劲的嚎哭,把整个军方办公大楼都给惊动了,直接惊动了在主席。小家伙不会说话,就抱着詹士凛的小腿,一个劲的哭。只要詹士凛挣扎一下,或者别人碰他一下,那哭的架势,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哭晕过去。
詹士凛心疼的要命,他家宝贝什么时候哭成这样。一咬牙,心一横,抱着儿子就找了王文焯。
王文焯刚会见完国外来宾就听见詹士凛抱着他干孙子来了,立刻开心的不得了。
赶紧往办公室走,小家伙他可是有两三个月没见到了,听说又胖了,小胖嘟嘟的样子,那得多招人疼啊!
王文焯一路上就想着他这干孙子多么多么可爱,多么多么喜人呢!谁想,一进自己办公室,还没走进办公房,就听见小娃子的哭嚎声。当即,连忙往里面走。走进去一看,他一路上想着念着的干孙子哭红了鼻子,哭肿了眼,嗓子都哑了还在扯着他爸的衣服在哭嚎着。
“这是怎么了?来来来,宝宝别哭,爷爷在这里,爷爷抱,爷爷抱……”
王文焯刚伸出手要抱站在沙发上,扯着詹士凛衣服不放的詹宝宝,就被詹宝宝的小胖手一巴掌给挥开了。小家伙瞥了一眼王文焯,又快速地边哭边往詹士凛的怀里钻。
“爸爸……爸爸……呜呜……”
王文焯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抬头就问向坐在旁边的开始哄儿子的詹士凛,“怎么回事?”
“宝宝乖,宝宝乖哦,爸爸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去……”不断哄着儿子,见儿子哭累了打出了嗝,才抽空回答了一声王文焯,“**,我来是当面想跟您说一声,这次的南疆军区演戏,我不去了。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
“怎么?”
“慕年离不开人。”
“小杨呢?”
“呜呜……爸爸……”詹慕年在詹士凛怀里又开始难受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