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泥蛋黄
第104章 骚抓奸
邢越尚出院的时间是在上午,他算过了时间,等飞船抵达积厚学院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既不会影响自家殿下休息,也不会太引人注目。如果聊啊聊的不小心忘了时间,正好还能留下来过一夜。想必亲王殿下这几天都挺孤枕难眠的,或许不必自己提,殿下就会忍不住央求自己变成兽形给他摸摸抱抱亲亲什么的……
邢越尚打定主意要给秦云行一个大大的惊喜,没像上次那样使用秦云行的私人停舰坪,而是将飞船悄然停在了学院的公用停舰坪上,看着对自己自动敞开的学院通道,邢越尚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他想起了当初和秦云行一道讨论学院建设时的情形,那时殿下没骨头似地窝在云椅上,塞了根金属牙签进自己的爪心,笑眯眯地说——我会给你开最高等级的权限,然后任命你当风纪委员,如果发现有学生或者老师违反校规,你就立马冲过去,咬杀他们!
没想到,虽然自己最终未能成为积厚学院中的一员,殿下却还是为自己保留了这个权限。他的殿下总是这样,嘴上什么都不说,私下里却是为他悄悄做了许多。
想到这里,邢越尚那颗想见秦云行的心越发渴切,他几乎都能脑补出当自己出现在宿舍门口发出拜访请求时,秦云行那张明明惊喜却还要强作淡定的脸——
等等,殿下宿舍前庭的门为什么大开着
邢越尚有点疑惑,莫非殿下已经知道自己要来看着前庭里被特意布置过的花树灯路,听着公寓中隐隐传出的音乐声,邢越尚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自己出院的消息,若是殿下有心并不难知道,顺着这个再查自己的飞船航线,目的地便一目了然了。
虽然惊喜现身是没指望了,但一想到心爱的殿下特意为自己布置了整个宿舍,此刻还在房间中静静地等着与自己共度良宵。邢越尚就内心火热,躁动不已。
邢越尚三步化作两步地穿过前庭,来到宿舍公寓门前,公寓门倒是没敞着,但在邢越尚抵达门口的第一时间,智能管家便主动蹦出来将人扫描了一番——
“权限通过,欢迎光临。”
眼前的门缓缓打开,邢越尚却莫名有点局促起来,脑子也乱哄哄的:殿下搞得这么郑重,自己是不是应该也有点准备衣服虽然是在飞船上新换的,但这件衣服就是件普通的日常服而已。来的路上有点急,不知道身上乱不乱,早知道应该先整理一下再进门……
在门彻底打开的一瞬间,邢越尚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化为了无情的巴掌,冰冷地拍打在他的脸上!
邢越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打开门看到的会是他亲王殿下赤裸着半身倚在泳池边,头枕着北极熊,手抚着海獭,怀里,还窝着一只企鹅的场景。更不提周围那一堆飞禽走兽,围绕着宴会中唯一的主角,是何等的恭顺乖巧,随时准备着迎接某人的临幸。
食物与鲜花的香味疯狂地涌动在空气中,与靡靡的音乐声搅合成一滩宴饮的泥沼,拖着邢越尚的心不断下沉。客厅的吊灯明亮得刺眼,将空间拓展过的客厅照得纤毫毕现,厅中泳池反射着粼粼波光,泳池中人那格外白皙的皮肤晃得邢越尚眼睛扎疼!
“吼!”
一声咆哮像罡风一般狠狠地刮过整个宴会厅,裹挟着冰寒的怒潮将整个客厅瞬间吞噬。众人像是被谁按下了暂停键,僵在了这一声怒吼之下,理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寒毛已经根根立起,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众人循着声音心惊胆战地往声源处望去,便见一头气场可怖的大黑豹正从门口一步步走进宴会场中,从那尚未完全长齐的皮毛中,还可隐隐窥见上一场厮杀的痕迹,凶暴之气从那中泄出,凝聚为一张带着腥气的巨口,虎视眈眈,择人而噬。
“邢……邢哥”
秦云行身为被豹子目光锁定的首要目标,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凉了,小心脏提到嗓子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求问,被武力值报表的追求者撞见了浪到飞起的爬墙现场怎么破
“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呢”虽然翻译器里的机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但从豹子喉咙中溢出的分明是攻击前的低嘶。
救命!秦云行喉结滚动了一下,头皮发麻。余光看到周围的不少小动物们已经从抱紧自己瑟瑟发抖,变成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秦云行羡慕得不行,恨不能自己也凑上去汲取一下伙伴的胆气。但理智告诉他,要是他敢这么做,只会死得更快。
“少族长,您是要犯上吗”
忽然,一个带着颤音的吱吱声响了起来。小小的仓鼠拦在了黑豹的前面。
“你是谁”看着眼前这个还没自己爪子大的小东西,琥珀色的豹眼中带着审视的光。
“我是殿下的新舍友,球球。”小仓鼠努力张开双臂让自己显得勇敢无畏,然而还是不争气地抖成了一个毛球。
“那其他人呢”邢越尚环视一周,众人摄于他的气场,竟是没有一个敢与他对视。
“都是殿下的客人,也是殿下的备选室友。”球球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直接给了答案。
“呵。”邢越尚忽而化为了只着短裤的人形,直接跨过小仓鼠来到泳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秦云行:“殿下您前脚将小海豹赶走,后脚就找搞这么大阵仗,也不怕小海豹伤心”
邢越尚问的虽是小海豹,但秦云行却清楚,邢越尚问的是他自己,舔了舔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邢越尚似乎料定了某宅男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直接踏入泳池,人一把揽了过来:“虽然没有收到请柬就贸然闯进宴会,但以咱俩的关系,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秦云行被邢越尚这么揽着,肌肤赤裸相贴的触感从肩颈,从腰后侧,从大腿处一路烧灼过来,瞬间涨红了一张脸,呐呐地点点头,彻底失却了语言能力。
“大家接着玩儿啊。”邢越尚揽着亲王,像是这屋子真正的主人那样招呼道。
而秦云行这个真正的主人,反倒像是个被主人逮到的误闯者,弱小,可怜,又无助。这样的邢越尚,太陌生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猎食者侵略感,哪怕只锢着肩膀的手并未使力,但源于不知何处的心虚与害羞已是将秦云行化为了任人鱼肉的美味羔羊。
然而众人却为邢越尚这样的姿态松了口气,之前被豹子的目光扫过时,哪怕是北极熊这样的猛兽也差点生出自己将血溅当场的错觉。
团子们抱着团默契地挑了个远离邢越尚的地方玩儿去了,就连忠心耿耿的仓鼠团也因为亲王的默认姿态而选择了暂且听从求生本能,留下亲王殿下以身饲豹,非常地不会看眼色了。
看着避之不及的小团子们,邢越尚低笑一声,胸腔因此微微震动,顺便将这震动也传到了秦云行那边。可怜的小宅男,整个人都红透了,被迫接收了这一声低笑的耳垂,更是像珊瑚珠那样红得通透惑人。
邢越尚也不客气,张开口将珊瑚珠一口叼进耳朵,吮吸厮磨。秦云行本就不堪重负的魂魄瞬间升天,大脑一片空白,连反抗都忘了。邢越尚轻舔着齿间的软肉,将团子们的惊呼与议论一一捕捉,强大的气势再度放出。
所有兽族在这一瞬间都收到了他的信号——这是我的地盘,我的猎物,我的!
第105章 骚触碰
然而秦云行却完全意识不到邢越尚正在圈地盘的行为,耳垂处那湿润灼烫的触感已经攫取了他全部的心神,众人汇聚而来的视线,更是加剧了这亲密带来的羞耻感,秦云行再忍不住,正要挣扎,邢越尚却忽然松了口。
邢越尚的目光在秦云行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肌肤上逡巡,手指在秦云行发间安抚性地摩挲,等待他的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或者说,等待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再度留出可供侵略者撩拨的弹性。此前,邢越尚从未想过要将自己所掌握的审讯技巧,用在尊贵的殿下身上,但是今晚,他决定让当面撩人背后爬墙的亲王殿下好好认识一下,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殿下,今晚这是怎么回事”邢越尚忽而开口,在秦云行即将从之前的情绪中彻底恢复过来的关口,又将人一把拽回心虚气短的情境中。
秦云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必跟邢越尚这个好哥们解释什么,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考了0分改了成绩还被人当面点破的小学生,被不知缘由的恐惧与羞愧所笼罩,怯生生地道:“因为要选舍友,所以我就把备选者们叫来先接触一下。”
“接触一下脱了衣服,左拥右抱地接触”邢越尚调笑一般说道,口吻里似乎并不带半点恼怒的成分:“合适么”
这样的口气,让某宅男在明知邢越尚对此绝不会待见的前提下,却也无意识放松了心神,回答也恢复了往日避重就轻的欠扁风格:“游泳总不能穿着衣服吧,全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不合适的。”
“是啊,没什么不合适的。”邢越尚的手捏着秦云行圆融的肩头,带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大肆抚摸揉弄,绝非过线的触摸,却是让秦云行整个人都再度陷入亲密接触所带来的僵直之中。
再度体验这样的尴尬,秦云行的反应比上次快了许多,他试着挣扎,然而邢越尚对于力量与肢体的掌控程度,足以将他的所有反抗轻松镇压。
秦云行张开口,想直接叫他松手,但又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之前既已表明大老爷们间这样的接触并不过分,那么现在再来抗议,无疑是自打耳光。若是自己推翻前话,便又得面临解释的窘境,谁知道到时邢越尚又会借此做什么妖。
秦云行忍不住咬牙:可恨,邢越尚这是诚心挖了坑给自己跳吧!大不了等邢越尚再过分一点,超过了哥们间的正常尺度时,立刻喊停。暂且……暂且就让他占个上风。
秦云行完全没意识到,事实上,从那声兽吼起,他便已然陷于邢越尚的彻底掌控之中。某个终于释放另一面的少族长,一直都精准地把控着他的底线,在他灵与肉的边缘反复试探。
以邢越尚对自家亲王的了解,仅凭着掌心肌肉僵硬程度,便足以揣测出秦云行在这短短时间内的心路历程,这本也在他预料与掌控之中,他不会越界,但也不会让秦云行自顾自地将此归纳于哥们间的亲密,并就此从暧昧的升温中解脱。
带着厚茧的粗糙手掌在滑腻的肌肤上摩挲而过,虽局限于肩部的安全地带,却有如一位君王般逡巡在自己的领地之上,品评着足下的沃土,似乎随时准备着挑拣出心仪的部分,并用那双大手种下一整片玫瑰,将沃土染上炙烫的红。
未知带来恐惧,等待总是难熬,秦云行的心神被那捉摸不定的大手所牵扯,连喘息都在他人的指掌中起伏。肌肤相贴的触感再度变得清晰,酥麻感从脊椎处一路往下,勾连起腰与腿那肌肤挨蹭处的炙火,摩挲感随之传递,甚至于生出腰侧与大腿也一并被揉捻玩弄的错觉。
秦云行仰着头,眼喉结不安地颤动着,眼角无意识地泛起水色,睫毛无助地颤动着像是要扑簌簌地将那一汪水雾拍落。绵密的酥麻层层覆过肢体,过于艳色的唇微微张开,吐息自干涩的喉咙间涌出,却湿热黏腻得像是渴望着绞缠住什么。太过了,不行……
“一直僵着脖子不累吗,我的殿下。你在紧张什么”邢越尚再度卡在临界点收了手,他的口气平平常常,燥热的手掌停驻于后颈处,按摩般搓揉着:“今晚是您的享乐之夜不是吗。”
君主已然选好领地,引颈待戮的百姓高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心神也随之一松:脖子这个地方虽然是要害,但兄弟间摸摸捏捏也没什么。
将秦云行反应纳入眼底的邢越尚微微一笑,相比于自己这个忠于本能的兽族,殿下还真是青涩得可爱啊,估计他从不知道颈脖也是身体上的敏感点之一吧,敏感程度甚至于还在胸口那两点与腰腹之上。
揉捏的力道放轻了,按在脊柱处的手厚实而坚定,威胁与控制之下便是理所当然的战栗与支配。指尖自耳后绕过颈侧的曼妙曲线,沿着大动脉摩挲而下,力道如羽毛轻扫,然而却因抚摸者的气场,带起刀锋轻抹般的危险感。
臣服于他人赐予的感受霎时变得不再可耻,源自于血脉深处的求生本能催促着秦云行做一个予取予求的受害者,乖一点,放弃挣扎,敞开自己,直至猎人大发慈悲放过他这个已然被咬住了要害的猎物。
这感觉于亲王殿下而言太过陌生,他的身份如此尊贵,他的心防如此牢固,他何曾沦为过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失却对自我的掌控;他何曾忍受逗弄至此,任由保护重重的身体沦为他人掌心的玩物。以至于当向来温驯无害的爱宠,于无声间露出獠牙,叼起后颈肉的时候,竟因为这样的陌生,由算无遗策的掌控者,沦为了无计可施的受害人。
秦云行腰肢发软,双腿发颤,身体无力地往池中滑去。随后却被一只大腿强势地抵住,将身形固定在掌与膝的囚笼之中。手指的把戏还在继续,带着震慑的痒意轻易地从皮肤之上渗入脉搏之下,血液滚烫,心跳超速。两人间的距离更近了,连唇齿也成了玩弄颈项的帮凶,那距离近乎亲吻,但偏偏保持着最后一点隐忍,狩猎者带着渴切爱意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之上,比舔噬更煽情,比吮吻更缠绵。那一小片肌肤在尖齿下本能战栗,却又在湿热间寻到了急需的安全感,秦云行终于在这极具技巧的折磨下,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似乞求似卖乖的呻吟来。
“殿下,他们都看着您呢……”
身后之人不怀好意地提醒道,秦云行猛然睁开不知何时已然盈泪的眼,化成一滩水的身体瞬间僵硬成了一块石头,周围人的视线像是一束束聚光,将他此刻的窘态照得无所遁形: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看了多久!
羞耻感像海浪一样将秦云行瞬间淹没,可怜的小宅男涨红了一张脸,连眼眶也委屈巴巴地红了起来。偏偏罪魁祸首却不肯放过他,指掌的抚弄并未停下,言语间的戏弄越加过火。
呼吸钻入耳廓,盘旋而入,诱哄着:“没关系,舒服就叫出来,反正只是按摩而已。”
呼吸舔过耳后,一下又一下,嘲弄着:“在您抚摸下因为舒服而咕噜的兽族也不少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呼吸贴着下颚,将灼热扩散,质问着:“为什么和别人你就各种撩拨各种浪荡,到我这里就害羞得恨不能缩成一团了这可不行,身为亲王,您该公平一点。”
呼吸锁定喉结,逗弄得那颗可怜的凸起不住颤抖,指责着:“在我受伤时,您为我偷偷哭泣,为我费心筹谋,连院长都看出了您对我的心意。您怎么能在给了我无限的欢喜与希望后,转眼便又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呼吸抚过脸颊,温柔得令人意外,安抚着:“没关系,我不怪您,我知道您只是害怕直面内心的那个答案而已,我等您。”
狡猾的猎人终于收手,他松开利齿,将瑟瑟发抖的小狐狸放回地面。逼迫心爱之人于大庭广众下出丑本非他的目的,他做的,不过是将认定的交配对象,缓慢又坚决地一口一口吞食入腹而已。
【章节备注:男性敏感区排行:不可言说的器官、 嘴巴及嘴唇、 大腿内侧、 脖颈、 胸口、 腰部、肚脐眼、前臂——数据来源于英国威尔士班戈大学与南非大学的科学家的调查研究。】
第106章 骚宣示
可怜的狐狸亲王,此时已是被搞懵了,仅存的一点思考能力,也是顺着邢越尚画出的轨道傻乎乎地运转: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为什么和别的兽随便怎么玩都没感觉,被邢越尚捏捏脖子就受不了心里的某个答案……
此刻秦云行看上去简直好欺负得让人手痒痒,盈着泪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出罕于人见的脆弱与迷茫。水润润的嘴唇被牙齿无意识地啃着,脸颊微微鼓起,完全就是个被难题困住了的小宝宝模样。
然而邢越尚面对这样的秦云行,却选择了主动拉开距离,耐心地静候着自家殿下的理智重新占据高地,再度变为那个高贵不可侵犯的亲王。
‘或许,自己该找个机会验证一下自己对邢越尚的感情属性。’
秦云行的思维沿着邢越尚的轨道抵达了终点,但他可不会让邢越尚察觉半分,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便道:“院长传给你的那些话,什么哭泣啊爱恋啊都是胡扯的。如果你因为他的那些话产生了什么过高的期待,那么欢迎你去揍他一顿,反正我是一概不认的。”
果然!殿下一恢复理智就飞速甩锅院长,还顺便转移了话题重心。
见秦云行如此油盐不进,邢越尚心中不禁小小地失落了一把,但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感情被玩弄的愕然样:“殿下你……哎,算了,没关系,我等您。”
不不,这和刚刚那情况不是一回事啊!
秦云行对着邢越尚这样一副——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妥协作态,真是百口莫辩。都怪院长!要不是他瞎比比,小尚怎么会误会要不是误会小尚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都是院长的错!回头一定要找个机会报复他!
继将自己的锅甩给院长后,秦云行顺手将邢越尚的锅也甩到了院长头上。邢越尚这个坏人坐回了受害人的位置,才被欺负过的秦云行将坏人又扒拉进了自己的窝里:“不说那个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我怕你担心,所以我一出院就来找你,好让你亲眼看看我的情况。”邢越尚笑容里带着酸涩,无害又委屈。
“真好了”秦云行有点尴尬地舔舔唇,打量起了伤员的身体——
头顶的灯光将肌理上的起伏纹路描摹得一清二楚:精壮的身躯沾染了水色,胸肌鼓鼓地泛着橄榄油一般的光泽;腹肌壁垒分明,惑着人的视线沿着深麦色的阴影寸寸勾勒,连带着肚脐处那个黑暗的漩涡也充满了邪恶的吸引力;再往下便是胯骨支棱出的那两道人鱼线,勾扯起注意力却又狡猾地隐没于腰线过低的短裤之下;不知是不是由本身的毛转化而成的原因,裤子纵然松垮却依旧将其下的起伏凸显了出来……
秦云行猛地收回视线,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常态的脸再度涨成了一颗大番茄,他……明明只是想看看伤口而已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呵……”
秦云行抬起眼,正对上邢越尚带着戏谑的目光,好像在说——你对不喜欢的人就这反应你装,你再装,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秦云行简直要痛恨起自己这没出息的宅男本性了:才,才不是喜欢好吗自己只是不太习惯看到人类赤条条的身体而已。
“不游了!”秦云行恼羞成怒地爬出泳池,“我去换衣服了!”
邢越尚看着秦云行那逃得飞快的小身影,有点歉疚地摸了摸鼻头,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太过火了些环顾一圈,却见团子们尽是一副大开眼见,被闪瞎眼的无语模样。刚浮起的一丝歉疚瞬间化为飞灰。
“我想你们也看出来了,我与殿下的关系并不一般。”邢越尚并不介意自己成为众人或明或暗的关注重心,或者说,这正是他那番笑闹的目的之一:“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也这样对殿下,可不会和我一个待遇。不想死就认清自己的身份,乖乖侍奉殿下,别多想。”
众人腹诽:有你这样的煞星挡在前头,谁敢多想
邢越尚懒洋洋地卧在泳池中,身上的威压却是无声无息地扩散到了全场。他自是不会拦着自家殿下撸毛,但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别的毛团重复自己的道路。团子们被邢越尚这毫不留情的气势碾压搞得脸色发白,整个宴会厅陷入死寂,胆子小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胆子大的抱紧自己瑟瑟发抖,都在默默祈祷秦云行赶紧下来,把这只凶残的豹子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