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刑上香
要不扒衣服?
众人看向龙椅上的白宿,被浅色绸缎包裹得层层叠叠、严严实实,一身禁欲淡漠的气息,偏偏还顶着耳朵尾巴。
这谁敢动手啊!
这事就很奇怪,如果上头坐着的是真正的01,可能上去扒个精光也觉得寻常。可坐在那的是白宿,众人就多了几分束手束脚。
好像自己是要亵渎什么的变态一样。
而且还这么多摄像机拍着呢。
“01头发比我长。”白宿无奈地提醒。
01估计是在末世吃苦吃多了,比白宿爱美,之前还接了一缕暗红色的发,小辫儿似的留着,平时身上也喜欢叮叮当当的小饰品,瞧着有点叛逆、有点朋克。
钟杳杳这才想起这一茬来,上上下下比对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白宿?”
“嗯。”白宿应了一声,抬眼看她,尖尖的雪豹耳朵衬着他淡漠冷静的神态,萌得钟杳杳差点没昏过去。
我爱豆犯规呜呜呜!!!
“……你尾巴耳朵谁给你戴的?”钟杳杳没忍住问了一句。
“01。”白宿老老实实地回答。
啊啊啊啊你们在玩什么play!!!01你为什么这么会挑!!!
钟杳杳神智不清。
邹锦皱起眉来:“你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不抓他?”
白宿坦坦荡荡:“我是内奸。”
邹锦:“……”
他好烦躁,那个耳朵尾巴看起来太耽误他的思路了。
白宿低头接着玩尾巴。
“抓错人了就算了吧,咱们抓紧时间找01去啊。”有嘉宾插嘴,“时间不多了。”
“不行,”邹锦看了一眼白宿,“他跟逃亡者一个阵营,放他出去,他俩换衣服再抓错了怎么办?”
嘉宾也很茫然:“……那留两个人看着他?”
“人手不够,”邹锦说,“定位太模糊了,找人都废好大功夫,哪能看着他?”
这也是节目组的失策。
往常内奸都混在追捕者当中通风报信,他们就没想过,内奸还能变成逃亡者的替身,还能莫名其妙被抓了。
“……要不,绑起来?”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懒洋洋状况外的白宿身上。
白宿一手撑着头:“行啊。”
白宿毫不在意,他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了。
钟杳杳跟白宿最熟,拿着绳子承担了这个浩大的工程,白宿十分配合,让抬胳膊抬胳膊,让低头低头,捆得松了紧了都如实反馈,没有半点意见。
其余几个嘉宾去迷宫外研究定位和地图。
邹锦刚想进来催促钟杳杳动作快点,一抬头,立时呆在原地,差点没飚出一句脏话来。
“……你这绑的是个什么?”
白衣豹耳的少年,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身体也被紧紧束缚在龙椅上,眼神淡淡,带着一丝慵懒,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觉,仿佛被困住的山中精怪,丝毫不知道人心底的龌龊,更不知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
钟杳杳义正词严:“我跟林导学的,他拍戏就是这么绑的,好看。”
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啊!!!
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再仔细一看,还拿暗红色绳子绑的,邹锦脑仁“嗡嗡”直响,脑子里全是些不可告人的词汇。
邹锦感觉自己这个盗版仙子的人设真是一点都立不住,只剩下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你少跟他学,”白宿看了钟杳杳一眼,“他不是个好人。”
他还记着林导把他骗过去才告诉他要穿女装的仇。
“我知道,”钟杳杳点头,远远看着白宿,自己也偷偷在心底擦了把鼻血,“但是林导审美一流。”
这么大的福利,星宿姐姐一定不会怪她绑了爱豆了。
如果01来了……也不会记仇她把白宿绑走了的!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钟杳杳高兴地冲白宿挥了挥手,推着邹锦出去了,顺便赶走了一众看热闹的嘉宾:“走了走了,抓01去了。”
只剩下白宿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迷宫中心,孤独地被绑在龙椅上,仿佛一个祭品。
要等着谁来享用的那种。
摄影师大哥:“……”
让你不干正事,让人捆了吧。
就在这时,从迷宫的墙头,露出一对白绒绒、软趴趴的兔耳朵来。
白宿看过去。
有一只身手矫健的大白兔子,笑嘻嘻地翻过墙头,却在跟他对视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卧槽,这他娘的谁绑的!
01差点没从墙头摔下去。
太刺激了。
第四十章
迷宫里只有星星点点的彩灯缀饰在墙壁上,月光洒落在那张冰冷庄重的龙椅上, 而白宿被五花大绑, 正仰头注视着他。
兔01好容易才回过神来, 扛着兔子玩偶从墙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瞧着椅子上的人,眼神都快魔怔了似的,定定地瞧着眼前的人。
耳朵是他选的, 尾巴也是他选的, 他还亲吻过他的脸颊, 舔过他的耳垂, 瞧过他脸红低笑时的情态, 看过他在黑暗中氤氲着雾气的眼眸。
现在他只想把他连人带椅子扛回家,给他的小豹子套上项圈, 只留下这些束缚的绳子, 在这张椅子上把他欺负到蜷缩成一团, 只能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控诉着他。
白宿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儿邪念, 干干净净地瞧着他:“你没撞上钟杳杳他们?”
01低声说:“没有。”
他做了个任务,能让追踪尾巴传达给追踪者一次错误的信息,现在他们应该正在往游乐园最外围去呢。
“先帮我解开。”白宿向他示意自己身上的绳子。
01慢慢撑着椅子的扶手,凑到他面前, 声音轻缓又喑哑:“……好。”
他的站位正好挡住了摄像机的镜头,他伸出手,去解开他与椅子之间的束缚, 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料,白宿终于还是有了一丝不自在。
“你快点。”白宿不自在地催促了一声。
“谁绑的?”01轻声问他。“……你被谁捉住了?”
“钟杳杳,他们认错人了。”白宿回答。
“然后你就被欺负成这样了?”01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只兔子,眼神炽热又专注,连笑意中都带着侵略性。
白宿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却又找不到什么痕迹,愈发别扭:“他们怕我出去再冒充你。”
01低笑了起来:“她绑得太复杂了,我这样不好解。”
白宿问:“要不等她回来?”
01目光闪了闪:“你等会。”
说着,这只假冒伪劣的兔子就站起身来,连拉带拽带哄骗地把两个摄影师推出迷宫的门外,还带上了那扇沉重的大木门。
“咔嗒——”
木门合上,白宿的心脏随着这一声收紧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01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再安全不过的存在。
戴着兔耳朵的人定定地注视了他三秒,这三秒漫长到白宿都忍不住绷紧了神经,神思也不由自主去揣度他下一秒的动作。
01却蓦地笑了起来:“我帮你解绳子。”
“嗯。”白宿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低了下来,耳根微微的粉红和那不自觉抿直的嘴角,尽数落在了01的眼中。
绳结在白宿的手腕上,白宿坐在那,01的手臂绕过他的身体,去解他手上的绳结。
01的膝盖跪在了他两膝之间,双臂仿佛环绕着他,连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耳畔。
不知不觉,他仿佛被01侵袭了所有的空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白宿看不到01的表情,只能听到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01指尖自己擦过手腕那微妙的触觉。
“要不我站起来吧,”白宿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
“乖,别动。”01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嘴唇贴在他的耳垂上,伸出舌尖来舔了舔,“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他装可怜的时候保证过不欺负他。
但他不打算遵守诺言,甚至想要得寸进尺。
确切来说,从瞧见他被绑成这个惨兮兮的样子的时候,他脑子里就只剩下那些旖旎放诞的念头了。
他就是应该被欺负的。
而且只能被他一个人欺负。
01注视着白宿的嘴唇,原本浅淡的颜色,被他抿出了一抹薄薄的血色,带着隐约的水光,似乎是因为紧张而微张,却又因为意识到了他的目标而羞涩地紧闭。
白宿不自觉地向后挪动,却被困在他的怀抱之间,没有一丝一毫逃避的余地,被绳子禁锢着,连挣扎都无从挣扎。
01垂首,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白宿的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炸开,措手不及的慌乱、被莫名侵袭的茫然,胸口那不断扩张蔓延着的情愫悸动,和那斑斓的彩色一起占领了他的所有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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