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大人要逼婚 第101章

作者:花籽里的老妖怪 标签: 仙侠修真 破镜重圆 年下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接信的动作让他身上的红衣稍微垮下来一些,漏了半边肩膀出来,又被她漫不经心的拉上去。

  “请我喝酒?”那人开口,却是个女子声音。

  青扇书生笑道:“是,听说再过些日子衡君仙尊和严长老也快回来了,让你一起过去热闹热闹呢。”

  纱幔后的热映沉默了片刻,将那信毫不在意的丢了出来,青扇刚要弯腰去捡,那纱幔就被掀开了,一位墨发艳冠,丹唇杏眼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懒懒的瞥他一眼,凭空幻出了一架秋千果断道:“快入春了,我哪儿也不去。你告诉他们,要他们有那个胆子,就来我长恨殿喝酒,没有,本尊就不奉陪了。”

  青扇不敢违背尊主意愿,讪讪的应下告退了。

  “啧,衣衫不整一身邪气,玄妤啊玄妤,你瞧瞧你,都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过来陪我喝酒?”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红衣女子一个没忍住就翻了一个白眼。

  那男子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直直走向那女子,一把把她领起来扔桌边上,而后从袖中拿出了两坛酒。

  红衣女子低笑一声也不客气,挑眉看向那男子:“师兄,如今我是魔域的尊主,你是正道的仙首,你这么堂而皇之的来魔域找魔头喝酒,合适吗?”

  原来来人正是玄真,而这红衣女子这是玄妤。

  玄真闻言嘴角一抽,一个巴掌毫不客气的呼道这“魔头”头上:“哦,可厉害死你了。”

  玄妤一大口酒下肚,摇头大笑。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我家吧?你们师兄妹在这里打闹,好像也不大合适?”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玄衣张扬的男子和一个白衣清冷的男子并肩走了过来。

  “师叔。”玄真玄妤起身相迎。

  来人正是严潼和季珩。

  季珩浅笑点头,和他们一同坐下,严潼坐下后撑着你脑地啊看了眼这对师兄妹,表情十分古怪。

  玄真玄妤忍不住看向他:“你看什么?”

  严潼啧声道:“这世道,真乱。不仅妖魔同屋,连道魔都同桌了。”

  玄真玄妤:“……”

  季珩:“……”

  玄真玄妤一脸这怕是个傻子的表情看着他,还是季珩不冷不淡的一句:“最近如何了?”转移了师兄妹的注意力。

  玄真想了想到:“一切安好,前些日子刚去看过师尊和小师叔,他们都很好。”

  季珩点点头。

  玄妤眼底泛起一点儿笑意:“我已经修复了烟儿的部分灵识,今年花开的时候,想必就能和我们说上一两句话了。”

  几人都惊喜的望着她。严潼更是激动的拽住她的胳膊:“你说什么?”

  玄妤这次倒是没嫌他烦,又重复了一次:“宴儿的灵识,已经修复了一部分,今年或许就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了。”

  严潼直愣愣的盯着他,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说谎。

  得到肯定的答案上,严潼激动的跳了起来,嘿嘿傻笑着,冲着不远处的桃林大喊:“宴儿!你能听到吗?我是哥哥啊!哥哥回来看你了!”

  一阵风能过,隐隐有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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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入春了,桃花快开了。

  玄妤笑着拉着他们喝酒,几人就都坐下来畅饮,喝的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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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大战之后季珩和严潼走回去时,却意外的在结界处遇到很多修士。

  严潼本来以为他们是来捣乱的,差点大开杀戒。

  但好在季珩及时阻止了他,一个小修士战战兢兢的走出来,说他们有办法救严宴,只是需要一个法力高深,又对严宴所习功法了解极深的修士耗费极大的灵力常年年累月的却修复严宴的魂魄……

  后来,得知消息的玄妤回到了魔域,严潼和季珩伤势都很严重需要静养,严潼就干脆把这个劳什子的尊主之位传给了玄妤,让她一边在这边修复严宴的魂魄灵识,一边替严宴这个未来的“大魔头”管好她的辖地。

  能救严宴,玄妤求之不得。

  而严潼和季珩,修养了这许多年,也早好了,如今云游四海,偶尔回来看看妹妹,好不自在。

  正道是,良辰美景,赏心悦事。

第100章 番外

  时空设定为尤灵一直没有识破严潼的身份,严循一把严潼当女儿养了到了十七岁。季珩那边情况不变,但因为严潼没有悔婚,所以他要履行回来娶严潼的约定。(婚礼细节不必考究,我瞎编的。)

  “宴儿呢?”端坐在梳妆台前,着锦披绣,艳丽无双的女子微侧了头,询问旁边的侍女。

  侍女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暗波流转,秀挺的鼻梁,丹唇轻启,举动间魅的摄人心魄。

  那人往自己这儿看了一眼,她竟然微微脸红了:“大小姐,二小姐在主院那边,为了您的婚事,还在跟老爷夫人生气呢。”

  说罢便悄悄看那人的脸色。

  严家大小姐,小时候端的是一副清秀俊丽,举世无双的样子,怎么长大了媚成这个样子?倒不像是深闺里养得,像是声色场里张扬惯了的狐媚子。

  男人女人但凡长了眼的,谁不多看她两眼?

  也不知是随了谁,那张脸,可就差把“红颜祸水”四个字写上去了。

  那人轻笑一声,挥了挥手:“叫她过来。”

  许是怕自己眼神太过明目张胆,侍女赶紧低头退下,往主院那边去了。

  妆台前那人熟练的把耳后一缕发挽进发髻,又簪了一根红玉钗上去。

  手还没落下去,院子里就响起了严宴的大呼小叫:“我不管!就是不要姐姐嫁人!她走了就没人陪我了!那个什么季公子有什么好?一走就是这许多年,连一封信都没给姐姐寄回来过,凭什么他一回来,说成亲就要成亲?我不同意!”

  话音还没落呢,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严宴气呼呼的冲进来。

  刚才出去的侍女面色尴尬的看向妆台前的人,只见那人抬了抬手轻声道:“都下去吧。”

  众人都退下后,严宴才鬼鬼祟祟的往后瞅了一眼,然后飞快的跑过去把门关上,靠在门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那人挑眉看她:“做什么呢?”还是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却已经是男子的声音。

  严宴叹了口气,肩膀一下垮下来,蔫头搭脑地挪过来,把自己放平在桌子上,闷声闷气道:“哥哥啊,我是没办法了,我都这样闹别扭了爹爹娘亲还是要把你交给那个什么季珩,这可怎么办啊?”

  严宴小小的一只,也不过九岁,此刻却学起了大人的样子犯起愁来:“你是男孩子啊,怎么能嫁人呢?”不等严潼说话又自己反驳自己:“可是也没有理由不嫁啊,要是不嫁,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就算他发现不了爹娘也会发现的啊……”

  严潼走到她身边,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眼里含着笑意,漫不经心道:“有道理,不能让爹娘知道。”

  严宴颇为认同的在桌子上磕了磕脑袋:“对啊,爹娘要是知道了,会把你送到很远的地方去的。”

  这是严潼告诉她的,她一直记着,也一直为此深深担忧着。

  只有在私底下时,她才敢偷偷叫严潼哥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很崇拜哥哥,因为哥哥每天都给她梳小辫子,还偷偷带她去找山林里找老虎的幼崽玩儿。

  就算她一不小心被虎崽子叼走了,哥哥也会来救她。

  是的,哥哥就是严宴心里的大英雄!

  看着严宴突然眼睛亮亮的的盯着自己,严潼莫名有点心虚,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年因为不喜欢严宴哭,就把她丢进老虎窝的事情……

  幸好严宴正犯愁,没提起那事儿,很快又蔫了下去:“那怎么办啊,又不能不嫁……”

  严潼好笑的看着她犯愁的样子,一甩衣裙也坐下来,浑不在意道:“那就嫁呗。”

  严宴没精神道:“嫁啊,这个办法……”她停了片刻,猛地弹跳起来:“什么?嫁?!”

  严潼认真的点点头:“嫁。”

  严宴一脸的难以置信:“……”

  严潼好笑的摸摸她的小脸,估计着她得炸毛,所以提前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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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比嫁出去更合适的理由了,他如今大了,身份早晚有一天会掩盖不住,要想维持住这份平静安逸,他就得离开严府。

  而最合理也最容易让二老接受的说法,就是成亲。

  这个亲,是他想不想结,都必须结的。

  至于那个什么季家公子……说实话,他都不太记得长什么样子了……

  管他呢,先离开这里,到了季家,糊弄一个季珩总比糊弄家里这两位强上百倍。

  果不其然,严宴反应过来就开始炸毛,在严潼屋里震天撼地的哭嚎,就跟严潼真的要嫁人了一样。

  哭累了就睡,严宴这小魔头还真是没心没肺。

  严潼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榻上,这才重新把外间的侍女们都叫了回来。

  等严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严潼已经穿好了大红喜服,正准备盖盖头。

  “啊啊啊!”惊天动地的一声嚎,院子里的喜乐都吓的顿了片刻。

  严潼似乎早料到这一刻,慢慢揭起盖头,冲严宴招了招手:“过来。”

  严宴一脸憋屈极不情愿的过来了,但站在离严潼一步远的地方怎么也不肯靠近。

  严潼拉过她抱进怀里,用女声轻声子啊她耳边道:“宴儿,你是舍不得姐姐吗?”

  严宴本来还想“大闹天宫”,被他这么一说立马偃旗息鼓,眼睛也立刻红了,闷闷的“嗯”了声。

  严潼低头轻轻笑了,从一边取过面帘戴上,而后对严宴道:“妹妹,替姐姐把盖头盖上好吗?”

  严宴委屈极了,但她从来不违背严潼的心愿,便伸出小手替他拉盖头,在她靠近的那一刻,严潼在她耳边恢复了男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哥哥会回来看宴儿的,宴儿也可以常常来看哥哥,我们不会分开很久的,宴儿乖,好不好?”

  严宴的眼睛立马就亮,嘴角止不住的扬起来,双手一齐伸过去小心翼翼的替严潼拉上了盖头。

  外头的侍女催促着,说老爷夫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新郎官也快到家门口了,让新娘子莫要羞涩,快些出来才好。

  严宴便笑嘻嘻的从严潼腿上下来,牵着严潼的手把他带出了屋子。

  婚礼繁琐,前前后后经一遭,光是走出严府这扇门,严潼就烦的撂挑子走人了。

  “严小姐。”温和冷清的声音传来,很陌生,严潼立马回复了精神,站都站的直了些,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但随后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那冷清的声音再次慢慢道:“折腾了大半日,一定累了吧,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靠着我。”

  他这话一出来,严潼还未说什么,旁边就想起了一阵哄笑:“哟,季公子,新娘子还没过门呢,怎么这会儿就要拉人手呢?你看看,咱们新娘子都害臊了!”

  严潼:“……”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这话一出,那男子的手还真的顿了片刻就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