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唇亡齿寒0
“云雀包厢。”
迎宾端详恩佐,然后鞠了一躬:“请上三楼。”
他们进入剧院。清亮的女高音和雄浑的男高音彼此交叠,回荡在走廊中。朱利亚诺凝神细听,发觉歌剧已演到第二幕末尾,男女主人公正商量私奔。云雀包厢正对舞台,位置可谓绝佳,租金自然不菲。恩佐有钱包下这儿,一年却又来不了几回,连贵族出身一向挥霍的朱利亚诺都替他感到肉痛。
“您肯定不常来这儿。”他心痛万分地说。
“怎么看出来的?”
“猜测而已。”
“您猜得真准。我的确不常来,因为工作实在繁忙。但是如果您愿意,您永远都是我的座上宾,随时都可以用这个包厢。”
朱利亚诺用眼神询问他究竟是随口玩笑还是认真的。恩佐点点头,然后不发一语地望向舞台。
“您真是位神秘的人物。可我一向不喜欢别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朱利亚诺干巴巴地说。他自以为很了解恩佐了,如今才发现自己所了解的根本是冰山一角。
“要是我没有秘密,怎么才能给您意外的惊喜?”
恩佐将自己的手放在朱利亚诺掌心上。
“您似乎不太高兴?对今天的行程不满意?”
朱利亚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我很满意……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怔怔地盯着脚下的地毯,“我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有些事需要仔细筹划,但这世上更多的事则一向来得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就像我遇见您一样。”
恩佐缓缓握住朱利亚诺的手,“从来没人告诉过我,我会遇上您这样的人,我会如此为您着迷。和您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已深深改变我的一生,从此我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生活,没有您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了。”
舞台上的灯光黯淡了,女主角开始凄婉的独唱。恩佐的眼睛因为光线变换而显出淡淡的蓝色,像某种颜色极浅的宝石。
“可惜我们终究会分开。哪怕有缘重聚,您大概也认不出我了。常人因戴上面具而无法互相识别,我们则因摘下面具而不能彼此辨认。多么遗憾!与您共度的这一段时光,将成为永远藏在我心中的秘密回忆,在最思念您的时候,我会把它取出来独自品尝,有如饮下一杯甜蜜的苦酒……”
恩佐抽回手:“我纵有千万个秘密,然而这个秘密却只有您一人知晓。”
这和书里的内容不太一样……朱利亚诺讶异地想。洛伦佐说过类似的台词,但不是这样的。所以恩佐是即兴发挥?
不,这是说给他听的。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他胸中顿时溢满甜蜜,却又有一丝苦涩悄悄爬上心头。甜蜜的苦酒,啊,正是如此。恩佐总能用诗意的语言说出他所说不出的话。
“如果您肯摘下面具,我就能……”
“那不合习俗,会给我们俩都引来霉运。”
“那么……我……我还想到一个办法,能使我们今后互相辨认……”
朱利亚诺揪住恩佐的衣襟,将自己的体重压上去。两人一起从椅子上滚了下去。此时舞台上的女主角刚好唱完整幕中最难的唱段,剧场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谁都没听见椅子翻倒的声音。
“不能用相貌辨认的话,就用身体辨认吧!请让我记住您的身体……”
朱利亚诺解开自己的衣扣,“请给我一个一生难忘的美好夜晚,让我永远记住您。”
第100章 狂欢节3
包厢中只有他们两人,剧场十分昏暗,仅有的光线都集中在舞台上,从别的位置看不到包厢中的情形。左右墙壁后的观众都在为演员的出色技艺而欢呼,根本没人想到一墙之隔的地方竟有两个人正在做这种羞耻的事。
朱利亚诺脱光衣服,骑坐在恩佐身上。他们都戴着面具,所以没有亲吻。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恩佐的侵入,不需要多少前戏,仅仅是几下碰触和抚摸就足以让他的身体升起情欲。他扶着恩佐勃起的阴茎,将前端送进自己的小穴。穴口湿软的嫩肉一下就吞没了坚硬的龟头。
他缓缓沉下身体,阴茎捅开紧闭的甬道,直直刺进他体内。没遭到多大阻力,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儿疼。面具后逸出一声低微的呻吟。这时剧场中安静了下来,男主人公登场,开始新的唱段。朱利亚诺不敢再发出声音,生怕引来旁人的注意。他第一次在如此人多势众的场合与恩佐交合。一想到隔壁包厢的人搞不好会听见他们做爱时的响动,他便又羞又怕,同时又兴奋不已。
小穴将整根阴茎都吞了进去。朱利亚诺停了一会儿,等身体适应了体内的巨物,他稍稍抬起臀部,让阴茎滑出来一些,再用力坐下去。恩佐握住他的腰,帮助他顺利起伏。他扭动身体,使阴茎从各种角度贯穿自己的小穴,用弹性十足的穴口和紧窒淫媚的肉壁套弄坚挺的肉棒。
恩佐一开始还游刃有余地躺在地上接受主动服务,但没过多久,他也忍不住了。他紧紧扣住朱利亚诺的臀瓣,腰部挺送,阴茎以极快的速度在小穴内进出。朱利亚诺被干得几乎叫出来,只能咬住嘴唇忍耐尖叫的冲动。恩佐的抽送太激烈了,他毫无准备,突然就遭到进攻。穴口被干得无法合拢,淫水顺着阴茎流下来,在凶猛的贯穿中四溅,打湿两人的下体。
朱利亚诺喘不过气。小穴被操得很疼,但每一次抽送都准确无误地摩擦他体内最敏感的一点,为他带来潮水般的快感。他好希望现在身在一处无人的森林中,这样他就能无所顾忌地放声叫喊,只要恩佐想听,他什么淫浪的话都说得出来。他努力地用自己能发出的最轻微的声音恳求:“慢点儿,我……我受不了了……”
“恐怕仅仅这样还不够让您铭记我。”
朱利亚诺拼命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已经够了……”
恩佐坐起来,有力的双臂环住朱利亚诺的后背,下身猛地用力,阴茎刺进媚穴最深处。然后他无情地抽离自己,就在朱利亚诺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他再一次凶猛地顶了进去。就这样整根进入,再整根抽出,每次都狠狠楔入朱利亚诺体内,像是要把他柔嫩的小穴捣坏一样。
“够了……不要了……我不行了……”
他低声哀求。可恩佐不听他的,依旧蛮横地操干他的小穴。朱利亚诺从未被这么粗暴地侵犯过,以前只要他说不想要,恩佐多多少少都会体谅他一些,但这次刺客彻底无视他的意见,凶狠地支配他的身体。他被干得快要晕过去了,全身的感觉都击中在下体。很疼,却又意外的满足。他无力地趴在恩佐身上,任由对方索取。不知过了多久,被干得敏感无比的小穴感到一股黏稠的热流喷了上来。身体本能地痉挛了一下,跟着高潮了。
他还没从激情的余韵中回过神来,身体就被恩佐放在了地上。恩佐随意地用一件衣服盖住他赤裸的身体,然后快速穿戴好,走向包厢门口。
“你去哪儿?!”朱利亚诺连忙爬起来,后穴闪电似的一疼,他“嘶”了一声。
“分别的时候到了。”恩佐握住门把手,“很遗憾我必须离开,但相信总有一日我们会重逢的,届时希望您还能认得出我。”
“我跟你一起……”
“歌剧还没演完呢,您何不看到最后?”
恩佐打开门,闪身离开,剩下朱利亚诺一个人跪坐在凌乱的包厢里。
他是什么意思?根本猜不透。他行事一向神秘而乖张,虽然有他的道理,却总让朱利亚诺摸不着头脑。独自一人待在空荡荡的包厢中,朱利亚诺生出了一种“惨遭无情恋人抛弃”的悲凉感。他默默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将椅子复位,尽量不给打扫的人添麻烦。至于地毯上那些可疑的湿痕……实在没办法了。直到歌剧结束,他的脸都是红彤彤的,没等演员出来谢幕,他就灰头土脸地跑出剧院。
他孤零零地穿过小半个梵内萨,回到“鲜花涌泉”。此时天色已晚,妓院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到了。他混在一群奇装异服的客人进了妓院。新一轮选美大赛开始了,一群赤身裸体的妓女戴着面具穿过大厅,客人们忙不迭地起哄。朱利亚诺看也不看他们,匆匆上楼,来到静谧之间。
推开门,他发现恩佐也在房内。刺客除去一身华丽装扮,只披了一间银灰色的丝绸浴袍(朱利亚诺敏锐地观测到浴袍下面一丝不挂),头发随意扎成一束,赤脚站在房间角落的黑胡桃木架前,端详架子上的东西。朱利亚诺简直不好意思往那个方向看——不是因为恩佐,而是架子上放着一堆稀奇古怪的“玩具”,从大小不一的假阳具到各类材质的鞭子,还有许多根本猜不透其用途的东西。
朱利亚诺摘掉面具,疲惫地瘫坐在床上。“你不该把我一个人丢在剧场。”他抱怨道。
恩佐好奇地转向他,仿佛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一样:“我认识您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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