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姬 第97章

作者:菜心噶嘣儿脆 标签: 天作之和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大哥,这种小事应该是小的做来报答你们的,你们就休息吧。”

“要不我也去吧?你这小身板儿……”

“千万别!!!”

“啊……?”

“不是,您看大哥这都啥时候,赶了一天的路一定累了,小的身板儿不咋样,力气还是有些的,您放心吧。”

“那……”

“大哥您放心没事。”月莲说完也不给那汉子机会,转头就跟来的官兵说:“官爷,就我一个去吧,其他人都累了搬也搬不动些什么的。”

那官兵见月莲老实,也生了些好感,点点头说:

“跟我来吧,都是些粮草不会很费力的。”

“诶,好嘞~!”

月莲憋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女相让人发现,装着一副爽快的样子跟人走了,不过就他那文文弱弱的样子,大家伙儿还是觉得悬。

“诶,我说二狗子,你说那小兄弟看起来像伺候人的家丁么?”

“不像……你没见他洗了脸以后的样子,能掐出水来……我看至少也是个养子啊门客啥啥的吧……”

“……二狗子你脸红了。”

“才、才没有呢!”

月莲左顾右盼地跟着官兵走到了营地的屯粮处,马车都在那儿停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在卸货,见月莲一副文文弱弱“飘过来”的样子,就吼开了:“这啥!?张三你咋叫一娘们儿来搬货!?你马粪吃多糊脑子啦!?”

“你才马粪吃多了!人家一小伙儿瞎了你的狗眼了!”领路的士兵扔了手里的枪上去就给那汉子一脚,笑着打闹了起来。

“呃那谁谁,过来帮忙啊,傻愣着干什么?”

“啊?哦哦哦!好嘞!”月莲赶紧走到马车旁,接过一大袋干粮,人一下子就被压得差点趴地上,两条小腿瑟瑟发抖,喘着气一步也挪不动。

四周响起一些汉子不齿的窃笑声,月莲脸一红,闷哼一声,背起那快半人重的干粮袋子往屯粮处走去。

还没走几步,突然觉得背上一轻,就看见刚刚开他玩笑的壮汉一手一个帮他背走了,那士兵过来拍拍他肩膀:“你去提些水和草来喂马吧,顺便把马粪也除一下。”

“好!”月莲都快无地自容了,现在就是让他吃马粪他大概也只会说“好”了。

不过好在小时候,提水伺候客人的马这些活他没少干过,驾轻就熟地干完了,一众汉子倒也觉得这小子不错了,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话不多,不过小脸儿很是招人待见,又老实,便叫他一起来喝酒。

月莲二话不说,拿起酒瓶就敬众人,“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干了下去。

这兵营里哪来的好酒,都是些御寒用的烧刀子,老白干,没什么酒香就是劲儿大,喝下去喉咙跟被钩子扯过一样的疼,不过月莲现在急需放松自己紧张的神经,又想着干倒了这一帮大老爷们儿没准能套出点什么来。

众人见瘦弱的月莲一上酒桌就那么豪气,立刻就连声叫好、称兄道弟起来,这不服输的性子也被激上来了,可这劝酒的功夫几个人加起来也抵不上月莲这种老手的,没过多久都七扭八歪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月莲也有点茫,脸上红红的还不时打个酒嗝,脑子倒还算清醒:“大哥,你说……这大牢在哪呢?”

“呼……嗯……你要知道那个干什么……”

“我不就好奇么~”

“嗯……我想想……呼呼……嗯……在茅坑附近吧……那儿管得挺严的小心被抓进去……”

“诶我知道,那我回去休息了啊~!”

“啊……呼呼……嗯……路上小心点儿……”

月莲七拐八绕地总算找到了茅坑附近,看了看地势根本没有偷偷靠近的机会,周围有四个士兵把守,硬闯根本就在找死。

不过让他稍微放下心的是,几个人都被关在了一起,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逸寒渊那趴在地上有气无力蠢样月莲立刻就看到了。

现在该怎么才能把人救出来呢……

正想着呢,突然远处传来雷鸣般的战鼓声,军营一下子都忙碌了起来,大批的官兵涌了出来,各个脸色紧绷,经过月莲的身边看都不看他一眼,最先出来的几队官兵,抄起战鼓,狠狠回应远处的战鼓声,输人不输阵,就是这个意思。

站在牢门口的几个官兵总算是显出了些不安的神色,看了看彼此,不过依旧还是没动。

突然一个长官模样的汉子跑到他们跟前:

“你们几个!带上自己的家伙跟我来!!!”

“是!!!”四人眼里不掩激昂,立刻跟着人走了。

月莲奇怪地心想,这也太顺了……顺得都有点不自然了……

不过情况紧急,也就不再多想,赶紧跑到牢笼前:

“你们有没有怎么样!?”

“你呢!?你没事吧!?”逸寒渊立刻从地上蹦起来。

“让开!”伊勒德突然大吼一声,运力一掌劈向半个人腰粗细的木栅。

一掌下去,木头就立刻发出痛苦的折裂声,几人轻易地就趁乱脱逃出来,也没想四周虽然乱,却没人过来阻止,好像几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第78章 以卵击石

待伊勒德找到银杏所在的帐子时,里面早就没有人了,几个忙里忙外的官兵也没拦着他,随便他进入,众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伊勒德通红了双眼跟只发了疯的狮子般不断咆哮着:“赟轲你个混账东西!到底要把银杏怎么样才罢休!?%&&*¥%¥!!!”

(注:不明字体为藩语粗口)

银杏原本已经睡熟了,却迷迷糊糊间感觉有双熟悉的手牵着他走,眯眼看到男人熟悉的背影,银杏也就放心把自己交给了他。一路上都浑浑噩噩地被人伺候着换了身衣服,又被人托上马,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