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夫人是朵花 第8章

作者:糖丢丢 标签: 甜文 生子 玄幻灵异

花辞被那双看得胆怯,又被清作按住无法移动,只能无措的躲避着。

“为何?”又是一样的问话。

“什么呀?我不知道的。”

花辞被他抓得生疼,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要被清作捏折了。这绝对不是夸张,以前下冰雹的时候他胳膊就被打折过五六次,就算清作不用法力,光凭双手都能把他扯得稀巴烂。

花辞从未想过清作会这样,他突然觉得有点委屈,却不知这份委屈是从何而来。

他用力挺直身子,对着清作的胸膛使劲撞了一下,清作疼不疼他不知道,反正他脑门好像肿了。以前乞灵山的小妖们就告诉花辞不要随便跟人打架,他这孱弱的身子,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就算对方不还手,他打着打着都能把自己给打死。

花辞努了努嘴,他可不是故意打架的,是恩人太欺负人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结果子!”他气呼呼的吼道。

当然这是气话,就算清作真掰断了花辞的胳膊,估计他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清作却被他这句话吼回了神,眼眸中血色被一点点驱散,又恢复成了往日清淡的琉璃色。

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抓着花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继而烟消云散。迅速收了手直起身。

如何上来的?

又是冷冰冰的心音。

花辞哼唧一声,心里还有气:“坐船上来的,雪一在后面推着我,他的腿都被望云川的水灼伤了。”

之后他又把雪一的伤说的很严重,本来只是没了半截腿,被花辞这么一描述,就好像没了半条命。清作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听着,看着花辞皮肉外翻的手腕,却没听到他说一句关于自己受伤的话。

花辞见清作半天也没有动静,抬头看他:“你不去救雪一吗?”

清作一眼不眨:我为何要救他?

花辞快要被清作气哭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最好了,你是神仙,还是好人,你救过我,也会救雪一的。而且他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清作被他这番话毫无头绪的话说的蹙了蹙眉头:他不是我家人,也不需要我救。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转头就走,花辞赶紧爬上去抓住了他的手,咬着下唇泫然欲泣:“你不救雪一我就不结果子!”

清作脚步一顿,转身,一根根扯掉了花辞的手指:随便。

继而拔腿就走。

花辞彻底绷不住了,趴在地上抹了把小脸:“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要是雪一在旁边肯定会扶额叹息,帝君,你这样可是找不到夫人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小可耐们周末快乐哈~~

第6章 清作在前方走,呲呲的拖行声紧随其后,花辞冻得伏在地上,两手扒着能拉住的冰云花,像条濒死的蠕虫在雪地里奋力的爬行。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花辞还是咬牙坚持着,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

终于,他赢了,前方不原处的脚步声停下来。

花辞抬头,就见清作将一道白光注入雪地中,一道刺骨的寒气沿着接触地面部分深入骨髓,花辞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抬手想抱住肩膀,却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诧异的低下头,发现右臂直接从袖子里掉出来,落在雪里化成了一截拇指粗细的花藤。

花辞被这一幕惊得一楞,手臂倒是断过很多次,不过这次竟然一点都不疼,是被冻得早就麻痹了吗?

不过更让他难过的还是清作,恩人生气了,想用这种方式赶自己走……

花辞还没来得及伤心,已经从雪地被抱了起来,突然腾空的身体,吓得他惊呼一声,裹着雪茬的根系在空中乱蹬了几下。清作被他甩了一身的冰渣,抿唇揽住他的双腿慕然收紧:别动。

看到花辞右臂空荡荡的衣袖,清作按住断开的地方,一股热流瞬间从伤口蔓延开来,倒是不疼,却痒得不行。花辞皱着鼻子把头靠在清作胸口上,听到他的心音:我降低了这里的雪温,明早雪一的腿会恢复。雪族精怪身体重塑次数越多修为晋升越快,你过分帮助只会害他。

花辞抬头看着清作,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是好看得不得了。他坠着霜花的眼睫眨了眨,突然绽开一抹笑:“我就知道他最好了。”笑完花辞用仅剩的左臂环住清作的脖子,凑到耳边小声道:“谢谢你,等我手长出来之后请你吃火锅。”

那副开心的模样,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刚被冻掉了一条胳膊。

对花辞表达的谢意,清作并未回应,只是看着怀里小花妖被冻红的脸颊,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就像汪洋大海中投了一颗石子,渐起的涟漪迅速被深不见底的海岸荡平。

清作把他带回寝殿,将桌上的长明灯火种扔入墙角的铜盆中,赤红的火焰迅速瞬间燃起一道几尺高的火墙。他把茶壶里的水倒干净,放在火墙附近朝花辞看了一眼,花辞立刻就懂了对方的意思。恩人是想让他恢复成本体,住进茶壶里去。

虽然花辞还想再跟恩人多说几句,但他这副身体确实不适合再维持人形了,那样很耗费灵力的。

他依依不舍的从清作怀里爬出来,坐在地上,抱着白玉似的茶壶悄悄瞄了一眼清作:“你为何喜欢住在这么冷的地方呀?”

天宫这么大,环境适宜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何况以清作的身份,要把府邸建在哪里都不成问题的,可他却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地方,他真好奇到底是为何。

花辞也就是好奇的问了一嘴,没想到对方竟会回应。

清作把刚才倒出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寒冷会让人清醒。”

听到对方的声音花辞一愣,把刚要往茶壶里钻的脑袋又缩了回去,转身直直的瞧着清作,那目光比瞧见了什么奇珍异兽还要露骨。

被这么直白的视线锁定,清作竟也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莫名的望着他:“怎么?”

花辞突然傻兮兮的笑起来,挡在脸前的长发垂下,露出的一对耳朵竟红得火烧一样。

“你的声音真好听。其实你这样说话就很好,用心音好奇怪,总感觉你站在我面前却又离我很远。”说完又哦一声,摆了摆手,“你不用介意,我就是说一下,其实你怎样都很好。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漂亮的人。”

花辞从不觉得当面夸别人漂亮有什么不妥,以前他经常夸白伶,对方还很高兴呢。可是清作听完突然咳起来,赶紧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捂着胸口平复了好久。眉头一直蹙着,却不似动怒,倒是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生气来。花辞发现,恩人的脸色浮了一片薄红,跟惊蛰时乞灵山开的野山樱一般,实在好看得紧。

其实这也不怪清作失态,他长得美是不假,这也是六界众所周知的,可真正有胆量在他本人面前说他漂亮的,除了花辞断不敢有第二人。

说起来清作这么执着于闭关修炼,跟自己这逆天相貌脱不了干系。儿时还好,大家见了也只会摸摸他的头,夸一句这孩子冰肌玉骨,体貌周正,将来必是人中龙凤。可自清作脱骨拔节长大成人后,他发现身边人看自己的目光渐渐都变了。那些年岁相差不算太大的朋友都开始有事没事往他面前凑乎。

“清作侄儿可用过晚膳,不如去叔叔那一起吧。”

清作看了眼对方嘴角滑落的涎水,一脚踢断了对方的胫骨。

“清作弟弟可去过昆仑的镜瑶池,不如跟哥哥去泡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