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只棕熊
谁想他还没美完,夜来就给他一把摁下来了。
“你干嘛?”冰河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快和疑惑。
烦人,他还没有乐完呢。
“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人前的时候别翘尾巴,小菊花又不是展品!你还想给谁看!”夜来黑着脸拍了把小黑猫的屁股。
“你打我!”冰河的猫眼竖起,毛都炸了起来。
“打的就是你,下次再给我毛不蔽体的,我还打你!”夜来嘴上恶狠狠的说着,手上却替小黑猫被拍疼的地方揉了揉。
“莫挨老子,你个老流氓!”小黑猫两只爪爪按住夜来揉它的手,哼,哪有揉他屁股的!
就是想占他便宜!
夜来手一顿,笑容逐渐狰狞。
“又是莫挨老子?我让你不听话。”夜来把小猫往腿上一翻,露出软毛毛的肚皮。
“我就挨!”夜来摁着小黑猫猛吸。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夜来逗猫吸猫,然后还吸猫吸的露出一脸智障的表情。
但是落入他们身后那道细小的墙缝中的眼球里时,却变成了另一幕。
“他有什么特殊的?”漆黑的山洞里,一个女人疑惑的问向轮椅上的年轻人。
“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他白天不会变成家具外。
“那您为什么要一直关注他?”
“嗯……”年轻人点了点下巴,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才笑道。
“大概是因为他很智障吧。”
女人:“……”
这年头的年轻人都什么毛病这是?!
第11章
“古墓成苍岭,幽宫象紫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有女人哭腔长调的唱着。
“星辰七曜隔,河汉九泉开——”一声声长哭泣血,令人头皮发麻,瘆得慌。
“有海人宁渡,无春雁不回——”
“我的天,这是第几遍了?她不累的慌么?”夜来无奈的翻了白眼,他听着都累了。
“更闻松韵切,疑是大夫哀——”女人仿佛听到了夜来的话一样,声音骤然高了一度。
“嘁,还较上劲了。有本事你高八度啊。”夜来嘟嘟囔囔的墨迹。
“祖宗你可闭嘴吧!”导游一脸菜色。
“你丫的真不是敌人派来的内奸么?”他不住的怀疑。
你说说这一路,这缺德孩子给他们惹了多少事儿了。
就说他们遇见那人头的时候,一群人都是绕着跑。只有夜来这个瞎的不像话的,生往上撞。
一脚踩住了人头,还挺礼貌的问“我踩谁脚了啊?抱歉啊,没看哈。天太黑了,看不见东西都。”
李信:“活久见,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脸长脚上的。”
“嘎?”夜来懵逼,不明所以。
导游一脸的惨不忍睹,嗓子里挤了半天才冒出几个字。
“人头给你踩住了。”
所以这时候就收起你的礼貌,赶紧跑吧!
等一群人跑出老远,导游一回头人没了?!
这一群人战战兢兢的又回去找他,却发现老先生抱着猫,慢慢悠悠的搁那晃呢。
一问,他还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啊,最近长胖了,好像给它不小心踩碎了。”
众人:“……”
一脚踏碎厉鬼,要不要这么猛?!
虚惊一场,还没等他们叹完气,夜来就开了一间房子的门,给放出了五六个人头。
“呦,这是送人头呢?”夜来还挺惊喜的。
不过还没等他高兴完,导游抓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就跑。
“祖宗,你是我活祖宗啊!你是jv(猪)嘛?动动脑子,我们才是给人家送人头的行不行!”导游都快哭了。
这傻孩子谁家的,能不能领回去了。这一晚上刺激的心脏都要骤停了行不行。
“哈哈哈。”漆黑的山洞里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大笑。
“枫姐,那个人好逗啊!”轮椅上的年轻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有意思,已经很久没碰见这么有趣的人了。
女人闻言皱了皱眉。
她实在理解不了年轻人的笑点。在她看来,那个抱着猫的年轻人就像个跳梁小丑,幼稚、无能还拖后腿。
“还要多派些‘断臂’去杀他么?”女人想了想开口问道。
“他能轻易杀死‘断臂’,是个威胁,我建议尽早除掉他。”这还是头一次遇到不会数术,却能轻易弄死‘断臂’的人。
如今看来几个‘断臂’是搞不定他的,干脆多派些,直接杀死他。
“不用。”年轻人摇摇头“他是个bug。”
“一个游戏里如果没有bug,怎么好玩儿呢?”
尤其是一个死亡的游戏,如果没有那个bug,没有那一丝希望的话,谁还会拼尽全力去玩儿呢?
“当一个触手可及的希望被当着他面踩灭的时候,那种绝望的表情,才是最令人愉悦的事情。”年轻人眯起眼,回忆着那个令人上瘾的瞬间。
难怪有人会说,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女人打了个寒颤。
这一刻的年轻人仿佛身负骨翼,带着腐臭和血腥,赤瞳流出脓水,却死死盯着猎物。
獠牙遍布的嘴张开着,无声的咆哮。咆哮着这世上的黑暗,咆哮着曾经的不公,咆哮着受业的罪人。
同样生在人世,凭什么你们就可以独善其身?
它不甘、愤怒,它利爪撕开血肉,降下业障杀死那些活在阳光下的人。
活在黑暗里,活在山洞中的恶鬼长啸着,猎物不死,它不瞑目!
“好了,枫姐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年轻人周身的气势一敛,又恢复了那种阳光的样子。
“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奥。”年轻人嘱咐道。
女人很听他的话,利索的退了出去。
山洞中重新恢复了寂静,寂静的有些可怕。
一点气味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清晰的厉害。
“呼——”寂静的山洞中传来一声粗重的声,和年轻人的喘息声不同。
这粗重的喘息倒是像野兽。
“呲——”年轻人从山洞的一角拖出了一个黑色的大袋子。
看起来很重的袋子,年轻人却轻松的一只手拖着它,一只手滑着轮椅在崎岖不平的洞深处行去。
离洞里越近,那粗重的喘息声就越清晰。
走了不久,年轻人在一扇黑色的铁门前停了下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可以看清铁门的样貌。
粗重的铁链焊接在铁门的四角,把它死死的钉在山洞里。
三四层楼高的铁门被一把破旧的铁锁锁住。
年轻人掏出钥匙,打开了挂在锁链上的锁。
没当这个时候,年轻人总是叹气。还好铁锁挂的不高,不然他这个残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哥哥,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年轻人把黑色的袋子扔进门里,喊了一句。
黑色的袋子划过一块尖锐的石头,里面的东西掉落了出来。
是几具人的尸体!
“呼……”呼吸声急促了起来。
野兽闻到了血腥味,它急切的呼吸声暴露了它的位置。
年轻人手电筒不经意间扫过了门里的处黑暗,那里有一只眼睛。
猩红、巨大的眼睛……
“咚、咚、咚!”如同从九天之上的传来的鼓声,进了夜来这群人的耳朵里。
一声借着一声震彻大地,女人的长调也被压了下去。
“什、什么声音……”队伍里有胆子小的,磕磕绊绊的问着。
“不清楚,去看看。”李信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去找发音的来源。
“停了?”然而他还没等走,那鼓点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唔。”夜来皱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搞。
“有海人宁渡,无春雁不回——”女人的声音又似远似近的传来。
“她唱的什么?”李信问向夜来。
“我文盲,她唱的字我都听过,写下来我肯定不认识,更不可能听懂她唱什么了。”夜来鬼扯的有一套。
上一篇: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
下一篇:青冥之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