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中舞蹈
但是不管怎么说,捡死人的东西都不太好。
阴阳眼什么的,苏北泽见怪不怪,他自己正在经历的事比这个离奇得多,但是他不是很明白:“因为阴阳眼就被活活淹死?会不会太残忍了。”
“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谭轻道,“阴阳眼碍不到别人,没有人关心过问。但是陈雨棠的姐姐得罪了人。”
十年前,村长李红雨老来得子,他儿子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但是他不知跑什么地方,让人给换了命,所以他儿子的命是夺村子里另外一个孩子的,他儿子救回来的当天晚上,另一个孩子就死了。
陈雨棠的姐姐因为阴阳眼,能看见李红雨的儿子身上多出了一个婴魂,那个婴魂是活的,但是李红雨儿子的魂是死的,那个婴魂的寿命正在慢慢渡给李红雨他儿子。
陈雨宁没有明哲保身,而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那被夺命的孩子的父母,那对父母当即怒气冲冲的找到李红雨家里,找他讨说法。
李红雨本就心虚,死不承认,被那父母用石头生生砸断了腿,一直到今天还是个瘸子。
李红雨当时就已经是村长,很会煽动村民,腿还没还利索,就带着很多村民去讨伐陈雨宁。他给出的罪名是,陈雨宁挑拨离间,无中生有,搅得村民之间失了和睦,天生就是个跟别人不一样的怪物。
而怪物自然不能留下来,就该被淹死。
不知道李红雨用了什么办法,他居然哄信了那对父母,就连当事人都不再相信陈雨宁,除了她弟弟陈雨棠,所有人都站在了陈雨宁的对立面。
最后的结果就是陈雨宁被捆绑起来,脚上坠上石头,扔进河里活活淹死。
当时陈雨棠已经快满十八岁,已经快成年,但是村民是趁他去很远的外地购置染料时动的手,所以陈雨棠回来,他姐姐已经死了。
“所以,陈雨棠杀害村民,用他们的鲜血染丝线,根本就是为他姐姐报仇。”谭轻说,“可是阿秀从来没对不起他,就因为发现他的秘密,就被这样残忍对待,他的行为和那些村民有什么区别?”
谭轻和谭秀是孤儿,不参与任何争斗,什么事都置身事外,这也是陈雨棠后来对二人照顾有加的原因。
到底是不是陈雨棠杀害的谭秀,现在不能确定,苏北泽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谭轻的推测而已,并非他亲眼所见。
只是他推测的前因后果都说得通,又没有其他的嫌疑人选,所以他就深信不疑。
“陈雨宁是在村西的那条河里被淹死的吗?”顾南渊说,“那附近好像是李红雨的菜地。”
谭轻点了点头:“确实是,那边也是他的祖坟,因为李红雨认为这样可以压制住陈雨宁,害怕她死后变成鬼找自己复仇。”
顾南渊对苏北泽道:“我们去看看。”
苏北泽道:“好。”
“那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家了。”谭轻拢了拢衣服,出来半天,他的神色又和昨晚一样差了。
分道扬镳后,苏北泽和顾南渊来到了昨天找到李红雨的那片菜地,再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就是那条河。
河水不是太宽,里面长满了水草,看不见底,苏北泽低头看了看,河里还有不少小鱼在游来游去。
今天李红雨没来料理这块菜地,大概是去了别的菜地干活去了。昨天小翠说,李红雨家的菜地特别多。
“这也看不出什么。”苏北泽说。
“都是十年前发生的事了,痕迹早磨灭干净了。”顾南渊道,“不然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苏北泽道,他刚才好像看到水里面有东西,他忍不住凑近了些,可是突然,他的脚不知道被什么拉了一把,他只来得及啊了一声,整个人就被拖进了河里。
“顾……呜……”苏北泽没想到河水那么深,一下子就淹没了他的头顶,而他像是被水草缠住了,把他往河中央拖。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顾南渊立刻就跟着跳进了河里,而苏北泽眨眼间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顾南潜入河底,发现河里长的哪里是什么水草,竟然是数不清的红线,缠绕在一起,犹如蜘蛛网。
那些红线像是有着生命,对顾南渊十分畏惧,纷纷四散逃开,不敢近顾南渊的身。
顾南渊很轻易找到了苏北泽,游过去,揽住了他的腰,抱着他游上了岸。
苏北泽已经昏迷了过去,河水不正常,从他被拖下水到顾南渊救他上来,前后也就一分钟而已。
“老师,老师……”顾南渊唤他,可是他没有半点反应。
现在是冬天,很冷,苏北泽身上一片冰冷,衣服都有结冰的趋势,脸也变得冰凉,嘴唇发白。
顾南渊倒是半点不畏冷,他俯身去帮苏北泽度气,一股热气由嘴唇相接处传到苏北泽身上,很快他身上又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顾南渊在度第五口气的时候,苏北泽突然醒了过来,他一下子睁开了眼,反应了数秒,才意识到此时在发生着什么。
两人的嘴唇紧贴在一起,顾南渊已经发现他醒了过来,可是他不进反退,大概是被苏北泽这两天莫名的态度刺激到了,他改度气为亲吻,强势地撬开了他的牙关,把自己送进去翻搅。
苏北泽:“!!”
苏北泽太过震惊,等自己的口腔被扫荡过一遍了才回神,然后他立马伸手去推顾南渊,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去咬顾南渊,因为他觉得那样肯定很疼。
顾南渊压抑了太久,这次亲够本了才放开他。而这时苏北泽已经气喘吁吁,双眼迷乱,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咳咳……”苏北泽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顾南渊帮他拍着后背:“老师……”
苏北泽终于不咳了,他立马从地上跳起来,和顾南渊保持了距离。
“你……”苏北泽难以启齿,整张脸都红了,“你刚才干什么?”
顾南渊认真道:“帮你度气。”
苏北泽忍耐:“……最后一次也是度气?”
顾南渊:“不,是亲你。”
苏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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