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中舞蹈
阮文洲不想理他,往旁边侧了侧,只是不冷不淡的点了点头。
那个男生见到阮文洲这样的态度,眯起了眼睛,将阮文洲从头打量到脚,心里暗道姜尘玉简直是慧眼独具,以前竟也没发现阮文洲还能这么勾人。
他笑眯眯的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摸阮文洲的脸:“姜尘玉早已经回家了,你等不到了,跟我走吧。”
阮文洲躲开他的手,眼底满是厌恶:“滚开。”
男生瞪起了眼睛,就想去抓阮文洲,只是手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一脚踹了出去。
男生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待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姜尘玉,整个人都懵了,开始害怕起来。
姜尘玉又一脚踹在了那个男生的腰上,差点没把他腰踹断,冷声道:“谁准你碰他的?”
那个男生这时才恍然阮文洲跟别人不太一样,内心惶恐起来,忙对着阮文洲不住的道歉。
阮文洲也被这一幕吓到了,缩着肩膀,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尘玉走过去,揽住了阮文洲的肩膀,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回脚又踹了那个男生一脚,说:“滚,你把他吓到了。”
那个男生忙如蒙大赦般跑了。
阮文洲缩在姜尘玉怀里,姜尘玉亲了亲他的额头,心情似乎好了起来,声音愉悦道:“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阮文洲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姜尘玉已经抬起了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
阮文洲怕得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姜尘玉却没有放开他,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得他透不过气来,才放开他。
“找我做什么?”姜尘玉说,声音温柔极了。
阮文洲看着姜尘玉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艰难道:“我……我……”
阮文洲话还没说出口,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姜尘玉看着他的眼泪,从未有过的,心里涌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他伸手拿掉了他的眼镜,吻在了他微微颤抖的眼睫上,道:“别哭了,不想说就不说了。”
——
姜尘玉强势的搬进了阮文洲家里,他几乎不怎么回自己家,彻底把阮文洲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阮文洲很不习惯,或者说,是很害怕。
在外面,姜尘玉已经不懂收敛,回到家里,他更是没有半点顾忌,亲密的程度和动作越来越大,每天晚上,还要和他挤在同一张床上。
“别……别这样……”阮文洲推拒着他。
姜尘玉却不管不顾,不依不饶,一遍又一遍,像是个向大人索要礼物的孩子,“文洲,小文洲,小同桌……我们做ai爱吧。”
阮文洲:“……”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
——
阮文洲越来越担心,他发现自己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戴上那顶假发,变成一年前的沈桐,然后做出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
他戴上假发,站在镜子前面,惊悚的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跟真实的自己不一样了,镜子里的是沈桐,她在对自己笑,她居然做出了和自己不一样的动作。
为什么会这样?阮文洲很想扔了那顶假发,可是在他扔掉之后,那顶假发还是会自己跑回来。
怎么办?阮文洲内心慌乱,他家里有间密室,他把那顶假发封锁进了密室里,这一切都不能让姜尘玉发现。
可是,每隔段时间,他还是会发现,自己会戴上那顶假发,然后出去,回来的时候,那顶假发会自己回到密室里。
然后,他听见了传言。
学校里都在传,雨女出现了,沈桐死后,变成了雨女,每逢下雨天,都会出现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很多人都看见了雨女。
阮文洲每每听到这种传言,都会感到恐惧,因为他知道是真的,雨女真的出现了。
雨女,那是他自己滋生出来的怪物。
阮文洲不想伤害姜尘玉,他最害怕伤害的就是姜尘玉,哪怕是一点都不行,所以,他要远离他,离得越远越好。
费了很长时间,鼓足了全身的勇气,阮文洲跟姜尘玉说了分手。
姜尘玉听后,沉默了下来,长久的没有说话。
然后,他说:“文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文洲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他不敢直视姜尘玉能刺穿他的眼神:“我……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我们以后……别在一起了,请……请你离我远点儿。”
阮文洲永远记得,姜尘玉当时的脸色有多可怕,他以为姜尘玉会打他的,可是姜尘玉没有,他只是看了阮文洲很长很长的时间,那视线冰冷刺骨,让人不敢直视。
后来,姜尘玉走了,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走了。
直到“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传来,阮文洲才回神,他腿脚发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
那是个星期六的晚上,姜尘玉喊了叶星海和其他的狐朋狗党,一起出去喝酒。他心里郁闷,急需发泄。
叶星海和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知道姜尘玉心情不好,谁都不敢惹。叶星海战战兢兢的道:“尘哥,那个,我去帮你把阮文洲叫过来怎么样?”
姜尘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叫他做什么?”
叶星海不敢多话了,这些天姜尘玉不跟阮文洲在一起,而且就连位置都搬回了他的旁边,并且扬言,阮文洲同桌的位置,谁敢坐他就弄死他。
阮文洲没了同桌,没有人敢坐在他旁边。
上一篇:狩猎黄昏
下一篇: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