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酒醉疏翁
它恶毒的发声,充满食欲的打量小雄虫,它喜欢这个雄虫身上的味道。
害怕吧,颤抖吧, “森川”蠕动着半边融化的身体,咯咯讥笑,猎物绝望的气味是最助兴的甜点。
雄虫面无表情,额头冒出细汗,精神力丝线缠上蜡烛虫的身体:“你很吵。”
蜡烛虫放任埃文用精神力丝线缠上他,笑声越来越恐怖,夹杂着饥饿的吞咽声:“别浪费力气了,你的精神力对我而言是最好的补品,乖乖过来,让我吃了你。”
埃文精神力往后探了一缕,床上的人昏迷,精神力丝线沾染了很淡的腐物气息,应该是白天看到的森川,他没有感染,只是和污染物住在一起,染上的味道。
那这个虫是谁?
埃文很好奇,想了想说:“那你吃一个让我看看好不好?”
"森川":"……"
它生气了,它现在就要吃掉这个蠢笨的家伙,“森川”动了动,然而它一动不动。
缠绕着它的精神力丝线散发着淡淡的金色,不比“森川”见过的任何一个雄虫更强,但它发现自己没办法消化,那些丝线像真正的绳索一样,牢牢的捆着它。
“这是什么?!”
半张融化的脸不断地蠕动,眼球在脑袋上转来转去,它发现四周都是精神力丝线,而且越收越紧。
“森川”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一种极其不妙的恐怖预感涌上心头,它开始想要逃跑,但那些丝线穿过融化的骨头,正在身体里寻找它的本源。
啊!
污染物的身体坚不可摧,但在精神力的入侵下反而像豆腐一样脆弱。
这个雄虫是谁?
污染物眼球充血,黑色的血液从割裂的半边身体里涌出来,它痛苦的嘶嚎。
“你不能……不能杀我……”
埃文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关心基层污染物的生活的,他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并且十分规律的把精神力结成网,在污染物身上勒出十二块腹肌。
“呃……啊……你不能杀我……他还活着……活着……”
污染物疯狂蠕动,另外半边脸上,那只紧闭的右眼缓缓睁开,茫然的眨了眨。
埃文一震,精神力反馈,它的另外半边是一个虫族没错,而且还活着。
污染物蠕动着五官,可怜兮兮:“别杀我……我没有伤害过任何虫族,是他先来招惹我的,我可没有半点想要害虫的心思,你看,他还活着。”
污染物内心则充满了恶意,他忍受着被戳五脏六腑的剧痛,黑色的血液像水流一样悄悄汇聚。
等待雄虫看到犹豫那一瞬间,撕碎雄虫脆弱的身体。
但精神力丝线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剿越紧。
埃文摇摇头,口吻认真:“我不认识他,跟你认识的时间更久一些,这样忽略你,很不礼貌。”
污染物:“……你他雌的是不是有病。”
埃文觉得自己不能吃亏,一字一句:“你他虫蛋的才有病。”
污染物:“啊啊啊。”
尖锐的嚎叫吵醒了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从楼梯咚咚咚的跑上来,门被大力撞开,两鬓微霜的高大军雌冲进来,急促喘息,他看到被捆缚的“森川”,气息变得极其恐怖,双目赤红,狠狠地看着埃文:“你是谁?”
“哥哥,救我,呜呜呜。”
它发出一连串的嚎哭,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但那只充满恶意的眼睛缩在耳朵背后,讥笑的看着埃文。
埃文皱眉,手指微动。
列克谢脸色铁青,掏出枪:“不管你是谁,谁允许你进入我的家!我命令你,命令你放开他!”
埃文不怕污染物,但热武器的伤害不是精神力丝线可以阻挡的。
他慢慢地放松了一些丝线,但仍然紧紧的抓着蜡烛虫。
“为什么要帮污染物。”
列克谢的精神不太正常,握着枪,也许是压抑得久了,也许是对埃文的轻视,列克谢并没有真的动手,而是复杂的轻轻触碰着完好的半边脸上,睁开的眼睛:“这是是我的弟弟,我的爱人。”
埃文的精神力丝线不够捆两个虫,他刚动了一下,脚尖一热,鞋尖前的地板被热武器射线灼烧出手腕粗细的洞。
列克谢拿枪指着埃文:“松开束缚。”
埃文抿了抿嘴唇,如果翅膀还在……他沉默片刻,精神力丝线潮水一样褪去。
蜡烛虫融化的半边脸哭泣着,趴在雌虫怀里,但另外半边脸却像木偶一样没有表情。
埃文出神的想,污染物占领虫族身体不都是想吃干净躯壳赶紧离开,这个蜡烛虫为什么这么特别?
喜欢表演吗?
列克谢温柔的拍了拍“森川”,眼神也很悲痛,森川淌着黑色的眼泪,蠕动着单眼,充满恶毒和怨恨的看着埃文:“哥哥,我要吃了他,吃了他。”
“尤恩,你不可以伤害虫族。”
列克谢眼神一寒,蜡烛虫抖了抖,脸色扭曲得要命,最后不甘心的瞪着埃文,似乎想要活吃了他。
奇怪,这个污染物似乎真的把列克谢当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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