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露沁酒
游立危用舌头扫了一下嘴唇,感慨道:“夜笙的味道,还是很甜。”
“……”
“只是没以前纯粹了。”
夜笙紧张起来,他背在身后的手被游立危抓着拿到了前面:“这是什么?”
红布包被当众夺走,打开,一沓厚度可观的钞票呈现在众人眼前。
“夜笙拿这么多钱做什么?”游立危幽幽地问:“你想出去旅游吗?”
夜笙:“…我只是打算把钱放到抽屉里锁起来。”
“是吗?”他显然不信:“你缺钱花了?”
“…没有。”
“夜笙,你在出汗,你很紧张。”
游立危抚上omega的额头:“是因为隐瞒了什么,所以才紧张吗?”
“……”夜笙闭上眼睛,说:“…一个月前,我救了一个人。”
整个边海镇都是游立危的耳目,小鱼的存在瞒不过游立危的眼睛,与其说谎,不如坦诚。
他睁眼,看向游立危常年苍白的脸:“你知道的,对不对?”
他问得直白,游立危也不再拐弯抹角:“听阿山说,夜笙和那个人成为了朋友?”
“…是。”
“我前些天太忙了,加之病又复发,没来得及和夜笙的朋友见上一面,实在是失礼了。要不现在见见?”游立危瞥向空无一人的楼梯口:“他在楼上吗?”
“他已经走了!”夜笙说:“我救他只是顺手,他伤好了之后就自己离开了!现在不在我家里。”
“是吗?他怎么离开的?”
“前几天,在海雾还没起的夜晚不告而别,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夜笙,不要说谎。”
“你不相信我?”夜笙忽然上前抱住了游立危,两行眼泪适时滑落:“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游先生,我十岁时,就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一直都很听话的,你不能这点信任都不给我。”
夜笙从来没有主动亲近过自己,游立危被他抱住的这一刻确实失了理智,声音都放得柔和许多:“我当然信你。”
“我信夜笙不会骗我,但是你随便带人回来,我是要生气的。”
夜笙闷声道:“没有下次了。”
他都要离开这里了,当然不会有下一次。
游立危扶着夜笙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见着对方水汪汪的一双泪眼,不可避免地心生怜惜,抬手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等我的病好了,夜笙就不用再受抽血的苦了。”
“你如果想去旅游,我也可以带你出去玩。”
“夜笙,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亲吻夜笙的额头:“你一定不能想着离开我,你一定不能带走我的希望,否则,我可能会发疯。”
我要是发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句话,他没有明说,他怕吓着夜笙。
离开前,游立危又抱住了夜笙,他靠在Omega肩上往楼梯口望去,楼梯隐在暗处,通向二楼。
“楼上真的没人么?”
夜笙的后背陡然出了冷汗,还未等他否认,游立危忽然轻轻捏着他的后颈,迫使他微微仰头,继而吻住了他的双唇,是一个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啃吻,夜笙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堵住了。
即使反感至极,也无法反抗,无力反抗。
松开时,游立危笑得狡黠:“别生气,我只是吓吓你。”
“我走了。”他带着人离开,走到院子时,游立危忽然回头,他的视线从二楼下移到呆愣在门边的Omega,不明意味地说:“夜笙,我们很快会再见。”
直到门口的三辆车全部开走,夜笙因为过度紧张而绷直的脊背才骤然松了下来,他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了,李红看着手中被游立危塞回来的五万块不知所措。
木头做的楼梯被小鱼踩得吱吱作响,他飞奔下楼,夜笙听见动静,还不敢转身,先拿衣袖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想把游立危的气息擦拭干净,然而小鱼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笙笙…”小鱼轻轻扶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下,担心道:“没事吧?”
夜笙摇摇头,扯着破皮的嘴唇勉强笑了笑:“没事,糊弄过去了。”
喻疏野在二楼,没有任何途径可以窥探楼下的情况,因为动静小,他甚至没听清楼下的对话。他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夜笙的嘴唇破了,还有些红肿,信息素也浮动得非常剧烈。
小鱼不傻,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他用哪只手碰的你?”
他问得很委婉,早在之前他就猜到了,游立危和夜笙的关系不简单,他也可以确定,夜笙是处于弱势的,被强迫的一方,他迫不及待地要带夜笙离开这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
夜笙知道他看出来了,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砸到喻疏野心头。
喻疏野不敢再问,他抱住夜笙,用信息素将omega紧紧包裹,不知哪来的底气承诺道:“我会让他付出万倍的代价。”
他确实可以做到,但得是一年以后,眼下,他连自己是谁都没想明白。
李红看着小鱼和夜笙相拥在一起,夜笙趴在小鱼肩上,虽然在哭,却把对方搂得紧紧的,更像是一种依赖,一种踏实的宣泄。
无论如何,这一幕都比游立危当众猥亵夜笙要来得美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