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菊
“那我把她放出来。”夏乐阳说着就要去碰骨灰坛,而尚庭枝连忙拉住他。
“你先别乱动。”尚庭枝皱眉道,“这里面的讲究你我都不懂,我让李善过来看看。”
李善是实打实的大忙人,此时此刻正在给别人做法事,加上市一中的工地又离市区太远,他一时也抽不开身。
尚庭枝把土坑的情况拍下来通过手机发了过去,李善那边很快回复,这确实是非常阴毒的永世不得超生的下葬方式,女鬼生前的记忆被消除,并且永远都只能困在顾家公馆里。
夏乐阳当下气得要去揭那符纸,不过李善叮嘱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害女鬼灰飞烟灭,所以夏乐阳也只得捏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然而什么也做不了。
李善答应明天一早过来看看,尚庭枝叮嘱刘德发把这周围保护好,接着暂时带着意难平的夏乐阳回了顾家公馆。
夏乐阳本是个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但因女鬼的事,他硬是气了一路。一回到顾家公馆,他就直奔二楼卫生间,把女鬼叫了出来。
女鬼坐在浴缸边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道:“又怎么了?”
她的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儿不耐烦,不过夏乐阳直接无视了她的语气,拧着眉头道:“女鬼姐姐,我们找到你的骨灰了。”
女鬼的脸上总算出现了懒洋洋和不耐烦之外的其他表情,她略微坐直身子,看着夏乐阳问:“我的骨灰?在哪儿?”
“埋在洛依山上。”夏乐阳顿了顿,委婉地说道:“不过出了点状况,暂时还拿不出来。”
“什么状况?”女鬼一脸莫名其妙地问,“还有你们挖我骨灰干什么?”
“也没有专门去挖,就是碰巧挖到了。”夏乐阳没有把骨灰坛的情况告诉女鬼,“等我查清你是谁,我另外帮你找个地方安葬吧?”
女鬼对安葬一事似乎不太感兴趣,没什么反应,夏乐阳又补充道:“我家很有钱,到时候我给你弄个皇后娘娘级别的墓。”
听到这话,女鬼噗嗤一下笑出声,在夏乐阳身边飘了一圈,又坐回浴缸边缘:“你跟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还要管我的身后事?”
如果夏乐阳没记错,这应该是女鬼回忆起自己被谋杀以来第一次笑。他突然觉得舒心了一些,挠了挠后脑,害臊地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才不是我朋友。”女鬼装模作样地翻了个白眼,接着立马笑道:“你是我的好姐妹。”
姐妹就姐妹吧。
夏乐阳心想女鬼都已经够可怜了,没必要在一个称谓上较真。
晚上夏乐阳把从坑里拍来的照片稍微处理了一下,接着通过邮件发给了王祖玉。只要王祖玉能认出女鬼来,那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做完这些,夏乐阳合上电脑躺上枕头,自然地往尚庭枝身边挤了挤。他用胳膊肘戳了戳尚庭枝,乖巧地问道:“今晚可以来吗?”
尚庭枝正在用平板浏览丧葬习俗相关的内容,他就着姿势瞥了身旁晃着尾巴的夏小狗一眼,淡淡地回道:“不来。”
“为什么啊。”夏乐阳皱着眉头蹭起身,哀怨地瞪着尚庭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尚庭枝没有接话,夏乐阳找存在感似的推了推他的胳膊,不解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夏乐阳快委屈死了,他总感觉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一口飞来横锅扣在他头上。
尚庭枝无奈地呼了口气,放下平板,问道:“我有没有每天晚上都让你爽?”
夏乐阳微微脸红道:“唔。”
“问题是,”尚庭枝顿了顿,“我凭什么做这种事?”
“你这话说的,”夏乐阳小同志不满了,“我们是有来有往啊,我又不是光占你便宜。”
“那你觉得我满足了吗?”尚庭枝面无表情地问,“你自己的技术你心里没点数?”
夏乐阳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嘴唇不吭声了,他承认他技术差,最开始还把尚庭枝弄得痛得要死,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进步啊。
只不过……
只不过的确每次尚庭枝最后都得靠自己的手才能释放,跟他完全不一样。
“你对我来说就是多余的。”尚庭枝淡淡地总结道,他的语气明明是一派轻描淡写的样子,却说着一针见血的话,“既然每次都得靠我自己,我为什么要让你在旁边参观?”
夏乐阳绞着手指,总算知道了尚庭枝为什么会生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昨晚把尚庭枝给踹开了的缘故。
“你可以让我多练练啊。”夏乐阳撅着个嘴说道,“我明明在进步。”
尚庭枝懒得再多说,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想再陪你玩过家家了。”
“过家家”三个字深深地打击到了夏乐阳小同志的内心,他气鼓鼓地说道:“你找那么多理由,我看你就是想睡我!”
“是。”尚庭枝面不改色地直视着夏乐阳,“想睡你有什么问题?”
夏乐阳红着小脸愣了愣,他没想到尚庭枝竟然这么直白地承认想睡他,他结结巴巴地扔下两个字:“流、流氓!”接着掀开被子下床,往隔壁快步走去:“我今晚不跟你一起睡了!”
夏乐阳不让尚庭枝抱着睡,那尚庭枝第二天铁定发烧。
但无论如何尚庭枝也不想由着那小祖宗的性子,所以并没有挽留,大不了等明天发烧之后,再把夏乐阳拎过来抱一阵就好。
夏乐阳通过卫生间往隔壁卧室走去,在路过浴缸时,他小声招呼了女鬼几声,然而女鬼连形也懒得显,就轻飘飘地来一句“睡了”,怎么都不肯出来。
没有好姐妹聊天,夏乐阳只好孤零零地回到隔壁卧室,然后孤零零地爬上了卧室里的双人大床。
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都跟尚庭枝一起睡,早已习惯了那温暖的胸膛。这突然一下子只有冰冷的墙壁作陪,他还真不习惯。
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原则他还是有的。
于是夏乐阳就这么抱着被子强迫自己入睡,然而他翻来覆去到了半夜两点多,一直都只是迷迷糊糊的,始终无法进入梦乡。
失眠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夏乐阳辗转反侧,在安睡和原则之间左右徘徊,最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猛地坐起来,还是决定暂时放弃原则,选择安睡。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三点多,夏乐阳蹑手蹑脚地来到尚庭枝的卧室,只见尚庭枝呼吸平稳,显然是熟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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