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学少男
"得洗,不然你想夹着我的东西睡一宿啊?”郁枭嘴上拒绝了他的提议,身体却动都懒得动一下。
"不行吗?"珞珈黏糊糊地问,手也缓慢地移动到了郁枭胸前,心满意足地对着那两块肉揉捏起来。
"好捏吗?"
珞珈一阵点头。
"这样呢?"郁枭暗暗发力。
"嘤——捏不动了。"
郁枭的笑声闷进了被子里,他伸手捏了捏珞珈的脸蛋,"你怎么这么好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营养的话,谁也没注意到对方什么时候睡着的。
珞珈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旧梦,梦里他是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狐狸,脖子上挂着郁枭给他的平安扣,他住在那个有花有水的将军府中,白天去池边捞鱼,晚上蜷缩在将军枕边,他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会有蜻蜓落在他的黑鼻尖上,但很快又会被他一个喷嚏吓得到处乱飞。
忽然间,有一个穿着杏色锦缎长袍的男人徐徐地向他走来,他的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青丝夹杂着细碎的梨花瓣,毫无章法地披散着,风一吹,就带来一阵阵考究的沉香。
这个梦他做了无数次,但却是他第一次在梦中看清了男人的脸。
他看到他笑了,看到他对他说:乖宝儿,过来抱抱。
梦里,他张开了两只前蹄,眼前是将军懒散的笑颜。
现实,他张开了两只双臂,耳畔是郁枭低沉的呼吸。
第87章 狐媚子(四)
郁枭说不清是一大早发现两人连在一起更震惊,还是看见珞珈泪汪汪地看着他更甚。
对他而言这道比较题,可能还得加上自己光着身子被都没盖地睡了一宿。
他有心想拔出来,奈何珞珈上面不松手,下面还故意缩紧,摆明不想放他走。
"我里面舒服吗?"他缠在郁枭身上,黏糊糊地说着。
郁枭的反应十分迟缓,过了好一会儿,才捏捏他屁股,"你放松一点,我出不去了。”面上还有点红。
楚珞珈醒来之后的心情倒是特别好,完全顾不上那地方又疼又肿,还扭着屁股晃了一晃,眼睛笑得弯起来,"你说你在我里面待了一晚上,我能不能怀孕啊?”
"你是男的。"郁枭沉着脸说。
这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像是给了楚珞珈什么灵感似的,他很快就能想象出自己大着肚子垂着尾巴走路的模样,甚至还有他下了一窝全长一个样儿的狐狸崽子。
不过他没等他想到自己晡育它们长大的画面,就被郁枭拎着与浴室堕了胎。
还因为嗷嗷叫唤和各种不配合让本来就红/肿的屁股上又多了两个巴掌印。
早晨起来,露露和小七就躲在房间里,顶着个黑眼圈对着望,没有人敢踏出门一步,客厅里就是被打包扔出浴室的楚珞珈充满抗议色彩的浪叫声,比昨晚更加清晰。
"我想我姑妈。"小七撅着嘴说,"我想回郁家。"
郁枭给楚珞珈洗干净,就把他用浴巾包裹好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又转回去清理自己,少了他那叽叽喳喳的胡言乱语,水流冲过后背时,忽然觉得疼得厉害。
他疑惑地用冷水打湿一处被水汽弥漫住的玻璃,转过去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后背,那上面已然遍布一道道肿起来的红色抓痕,还有几处破了皮,血痂被水冲开后,又向外冒出了新的
血点。
"楚珞珈!"他叫了一声,围了条毛巾,带着一身子水就冲了出去。
沙发上的楚珞珈已然从浴巾的桎梏中逃离出来,把自己掰折起来,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屁股,见郁枭出来了还抬着屁股他扬了扬,"我这儿好像肿了。”
郁枭翻东西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拎起被他蹬到地上的浴巾,给他不雅的姿势盖上,又返回去重新翻,最后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套修剪指甲的工具。
看清他手上拿的东西,楚珞珈下意识就想跑,哪怕被郁枭单臂钩回来仍然不放弃挣扎,可惜到底没能敌过现实,被郁枭结结实实地从后面压在了沙发上,绻缩起来的爪子是他最后的尊严。
郁枭一边压着他,一边耐着心捏他的手心,抓着他的指尖把那又尖又硬的指甲一点点剪掉,清脆的声音之下,是楚珞珈生无可恋的小脸,他贴着沙发的一面脸蛋被压瘪了,眉毛几乎皱成了八字,他背过另一只手去掐郁枭的大腿,结果半路就被截获了。
对于剪指甲这件事情,郁枭十分热衷,他的指甲向来都是圆润的弧形,被打磨得很光滑,楚珞珈的指甲却又长又硬,尖端还很锋利。
他手上肉不多,捏起来没有其他部分那么软乎,比较让郁枭意外的是,他温热的掌心里有很多陈年的老茧,又硬又粗糙,手掌中间还有一小块圆形的新肉,应该是那次被钉子扎的。
指腹下意识就摸了上去,珞珈开始咯咯喊着痒,一边往回抽着胳膊。
“你这些老茧怎么弄的?”郁枭问了一句,看他那模样不像是干重活的。
“什么?”楚珞珈艰难地从他身下抬起头来,见他正看着自己手心发呆,“哦,你说这个啊,唱戏的时候耍刀弄的。”
郁枭不解道:“唱戏还要耍刀?”
“对呀!”珞珈得意起来,“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可厉害了,我们戏班子后台放的刀具啊,长枪啊,没有我不会耍的,我最为人称道的,就是在跳舞时借旋转时的力,把袖子里的刀精准地甩出去,想刺谁就刺谁,杀伤力不比你们用的枪小。”
可他说完并没有从郁枭眼里看到他想要的惊叹,反而见他蹙起了眉头,“这得练多久啊?”
他停顿了一下,低声道:“好久好久……”
郁枭似乎叹了口气,缓缓坐起来。珞珈以为他要放过了自己,一时有些欣喜,却没想到依然没能逃过剪指甲的命运,只是因为被压得乖了,就被拎到腿上抱着剪。
锋利的爪子和獠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也是他打洞的基本工具,忽然被剪了个干净,让他指尖空落落的,手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摆好了。
女孩儿的尖叫就是在这时传来的,打破了带着些沉重意味的宁静,小七察觉到客厅声音渐小,就拉着露露大着胆子探出头,准备去做早饭,殊不知刚一冒头,就瞧见两个人打扮得如同原始人,交叠着坐在一起,身上仅仅只有一块浴巾遮盖隐私。
她吓得当即嚎了一嗓儿,转头撞进露露怀里,推搡着挤了回去。
郁枭足足愣了半晌,才记起过来家里多了两个姑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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