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煜子
烛酒手刚要碰上他,又收了回来,“我带你去找涂宙。”
听到他的话涂年摇了摇头,他现在这幅样子去找他二哥他明天可能就要被禁足了,还有可能会把吸血的事情给牵扯出来。
他一双发红的眼紧紧盯住烛酒的脸,牵扯出了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虽然现在他很难受,但是他的脑子还算保留了一点点的清明,就一点点而已。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影响,他觉得烛酒真的是太帅了!
他一直都很喜欢烛酒的颜,只不过他不服气不愿意承认而已,毕竟他事事都比自己拔尖,有种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的感觉,借着这股劲涂年手慢慢摸上他的脸,指尖细细描摹着他的长相,“你长得真好看,好想和你换一张脸啊。”
温热的触感让烛酒身子微僵,涂年迟钝得发现了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脸色通红。
他拍了拍自己慢慢变得浑沌的脑子想让它清醒一点,脸上满是懊恼,“抱歉……我可能有点不太好用了。”
但是手好舒服,烛酒的身上冷冰冰的,像是能把他心口上灼着的那一把火给浇熄一般。
晃了晃脑袋,涂年赶紧将这种危险的想法给晃了出去,这会他呼出的气都变得无比灼热:“你、你浴室也借我用一下吧。”
烛酒抿着唇让开了去浴室的路,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他捂了捂眼,简直要疯了。药力肯定不能因为一个冷水澡就过去,涂年在这他也不好意思做什么,于是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解药拿过来。
那边涂年也觉得快要疯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他在狗血剧本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了一些东西,这明显就是中了损招的情况啊。而且他这个药似乎有点猛,就这么一会他都快站不住了,才将喷头打开就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了,呼吸声越来越重。
手想扯着把手站起来,却不小心手滑挂到旁边的挂钩上,立刻就破了皮渗出一点血来,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涂年哼了一声。
外头的烛酒听到闷哼声皱了皱眉,走到浴室门口,这才闻到里头细微的血腥味,他脸色一沉,敲了敲门,“涂年?怎么了?”
这会涂年的意识是真的快要被吞噬了,全身都泛着红色,眼中像窝着一潭春水一般,手撑着地呼吸声粗重,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听到回答声烛酒有些着急,直接踹开了门,一眼就看见趴坐在地上涂年,冷水将他淋得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子上,本来就是夏天,这导致他的原本强势的他现在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怜的感觉。
涂年转头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来人,他顾不上受伤的手指又扶上了那个把手,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嘴张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快要干涸的鱼一般,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感觉,“烛酒,我难受。”
“……好难受。”
涂年说着就往烛酒的怀里靠,烛酒愣了愣,原本压制住的药力这会像疯了一般地往外冲,脸上闪现着红色的鳞片,瞳孔的外圈也变成了赤红色,隐约带了几分疯狂。
他先将花洒关了,这才将人抱到床上。
烛酒看着他的眼睛,低声在他耳边问道:“涂年我是谁?”
“烛、烛酒。”
“嗯。”听到他的回答烛酒勾了勾唇角。
涂年转了个位置,成为主导的那一方,“烛酒……”
但是位置还没坐热就重新被压了下去,烛酒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唇,温热的唇软软的触感,直到涂年呼吸不过来了,他才放开他,“喜欢吗?”
不知道涂年意识是不是清明,他躲着烛酒的眼神,瞥向一边,眼里带着几分羞意,乖得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
烛酒:“要继续吗?”
“嗯。”又是低不可闻的一声。
烛酒轻笑一声,捂上他的眼睛,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句:“年哥?”
……
送解药来的助理站在门外等了好久,又不敢敲门,直到听到了些声音他才带着解药回去了,大人应该是不需要这个药了。
过了脖子以下不可描写的一夜,烛酒几乎一夜没睡,涂年倒是没坚持多久就昏睡过去了,他就那样拥着看了他一夜,总觉得像是做梦一般,美好得有点不真实。
涂年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逼,只觉得身子沉重的不像是他自己的,特别是腰简直要断了。
随着记忆慢慢回笼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的精彩,青一块白一块。
咬着后槽牙狠狠道,“畜生!”
其实刚开始他是有意识的,那种情况下发生了这种事他也没啥好说的,毕竟都是大老爷们也不会少块肉,而且还挺……舒服的。但是他要做的是上面那个!怎么到了最后成了下面的了。
就在这时烛酒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见到坐在床上打扮清凉的涂年他挑了挑眉,“醒了?”
接受到他的目光涂年脸色瞬间通红,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怒道:“……你、你还有本事出现在我面前?!”
烛酒将粥递给他,“昨天是你一直缠着我不是吗?”
昨天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又重新在他的脑中溜达了一圈,涂年脸热得简直要爆炸了,把被子围得更紧了一点,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昨天好像是自己一直缠着他……
但是那还不是他害的!他昨天本来都是好好的,就因为他的血!全都是他的错!
烛酒见他一直在变化的眼神,忍不住轻笑一声,“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运动了这么久,不得不说的确是有点饿了,但是他现在可以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肌肉酸痛伴随着脑子都有些胀胀的。
叫烛酒喂他那他宁愿饿死!
涂年抬眸看了一眼烛酒,他还是那么精神就连衣服上连个皱都没有,太不公平了。
涂年:“昨天那个是意外,我们就、就当没发生过就好了。”反正烛酒又没吃什么亏,吃亏的是他。
烛酒用汤匙搅了搅碗中的粥,让它凉的快一点,一边漫不经心道:“可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得负责。”
涂年:“……无耻!”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不,他本来就不是人……
烛酒:“事实就是这样,还是说你吃干抹净就想跑了?”
涂年:“你……我才是下面那个我负什么责啊!”
烛酒:“哦,看来你是想当上面那个,那下次我们换过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