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止坠
东府起了争论,长白和领胡在下头站着却是插不上嘴,他们倒是很想争辩,可是这种场合下多说多错,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可疑。
没见这会东府一众高层脸上对他们只有仇视了吗。
苍伐低头玩着扇子,貌似什么也没听进去,直等白言梨做了总结性发言,他忽然带着笑意问了句:“说完了?”
“您……”白言梨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眉头皱着欲言又止。
苍伐侧头,目光跟白言梨直直对上,语气很是漫不经心,“我问你们,说完了吗?”
“家主您……”
苍伐语气是柔和,可丹等妖跟了他有段时间,很了解的从他表情看出他的烦躁和怒火。
“您先消消气。”司尾跟着丹和朱厌一起跪了下去。
场中气氛一时紧张,唯独白言梨还在苍伐面前直愣愣站着。
苍伐于是将视线从一众下属身上收回,似看着白言梨又似看着下方的长白。
“你们是在撒谎吗?”一字一顿,他收起虚假笑意很认真的问了句。
“不是,”长白和领胡还单膝跪着,“我们愿意以自己对家主的忠诚发誓。”
“誓言有用的话,”白言梨背对着他们,寒声道:“世上就没有这么多悲剧了。”
“你一个人类居然敢……”领胡忍不住要发飙,他身侧的长白马上伸手拉住他,作为极渊府的二把手,长白相当冷静,他完全忽略了白言梨,只望着苍伐,“是真是假,您只要与我们去趟浮白山就能知晓,皓月七年前便能封印了我家家主,如今他们活动的这样频繁,对您一样存有威胁。”
苍伐握着扇子的手不动了,因为白言梨阻挡在中间,他不能直接看到长白的脸。
可是这不妨碍他问对方问题,“皓月当年为何要针对焱渊?”
想要封印一方大妖这肯定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七年前皓月还不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是什么让他们铤而走险做了这件事情。
“我主发现了他们的一个大秘密。”
“哦?”
“荒服,我主与皓月的第一次冲突就在那。”
“荒服?”苍伐握紧手中扇子,总觉着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牵扯上了那个最外围的区域。
“是,皓月应该在荒服做了什么,具体的只有我主知道,可是他被封印了,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焱渊是怎么被封印的?”
“具体的,”望了眼阻挡在中间的人类背影,长白平静道:“还是等您去了浮白山,我们再细细告知。”
苍伐没有马上回应,长白会有顾虑这是正常的,将心比心,换了自己也会想着万一将所有的都告知了可对方不肯帮忙,没准还会增加新的风险。
毕竟……东府也不算善类。
“什么时候出发?”他再问了一次这个问题。
长白:“如果您没有问题的话,即刻出发都可以。”
苍伐点点头。
白言梨看拦不住,第一次有些失态的当着苍伐的面甩了手发脾气,“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苍伐沉默着,眉头微蹙。
白言梨气不过,放话道:“我不同意您去。”
“为什么?”
“为什么?”看他如此平静,白言梨更气了,“您担负着这么多的责任,可为何还像孩子一般做决定呢,极渊府如果是想对您做什么,您孤身跟着前往能保证万无一失绝对不受伤吗?”
面上看不出情绪,苍伐收起扇子站了起来。
白言梨倒是丝毫不畏惧,看他站起来反而往前走了步。
苍伐踱步到人跟前,慢慢抬起左手。
丹生怕他动粗,纠结的喊了声,“家主?”
苍伐听到那声,也明白下属们在担心什么,但自己不会动手,再气的时候都忍着了,打自己伴侣算什么本事啊,互殴倒是可以,可白言梨是人类,还没那本事跟自己打架。
抬起的手最终轻轻落到人脸上,苍伐摩擦着白言梨脸蛋,看人连眼睫都不曾动一下。
白言梨还真是淡定,这是深信了自己不会伤害他?还是说内心毫无动摇。
别管是哪个,他探头附在人耳边,半严肃半含糊道:“我最烦有妖跟我讲道理,你也一样。”要不是讨厌这点,自己压根不会从族中出来游荡在外,都说没长辈管着了,这倒好,找个妻侣还板着脸一套套的,瞬间让自己回忆起族中被管束的压抑生活。
“可是……”白言梨的语调终究软下来。
“谁说我要孤身去了?”后退一步,苍伐的音量恢复正常。
他和白言梨的悄悄话没妖敢听,见他的手从白言梨脸上拿开后人类呆愣模样,司尾相当好奇尊主说了什么能让夫主瞬间“听话”了。
“你跟着我一起。”转身前,苍伐淡淡丢下句。
白言梨这会是真的呆住了,他愣了好一会,抬手点了点自己,“您要我一起去?”
“对,”苍伐回到上首坐下,轻飘飘道:“我跟你。”
这和孤身一妖前去又有什么差别呢?朱厌有些无语,本以为家主说那话是打算带妖军一起去,这带着夫主一个人类真有危险了不是添乱吗。
“您这……”司尾显然也头疼,他差点没将拖油瓶三个字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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