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景生
这么好看,还是不挠了。
郁陶嘀咕着,放下爪子。下一刻,那手又伸了过来,握他爪子。
“喵喵喵!”
不许摸不许摸!
郁陶伸爪,搭在楚尧手上,往外推。
喵的,楚尧你别得寸进尺!
别以为本殿下不敢挠你!
本殿下超凶!
“喵呜——”
猫儿仰头,恶狠狠嚎叫一声,仰着下吧,神色轻蔑。
怕了吧?
低沉的笑声传来,郁陶毛茸茸的耳朵尖儿抖了抖,怒气冲冲的瞪着楚尧,爪子扒拉他。
狗皇帝!不许笑!
楚尧无奈,握着猫儿乱动的爪子,“孤给你摘莲蓬?”
郁陶一顿,不太相信。
在猫儿头顶戳了戳,留下两个坑,楚尧伸手,摘了两个莲蓬。
且都比郁陶指的那个大。
递到猫儿眼前,楚尧道:“可想要?”
郁陶使劲点头,“喵喵喵!”
想要!
不过……郁陶打量着楚尧,戒备的望着他,狗皇帝又要干嘛?
又想折腾本殿下?
郁陶抱以恶意,暗搓搓猜测楚尧的心思。
“拿着。”
怀里忽然被塞了两个莲蓬,郁陶抱着比自个儿脑袋都大许多的东西,愣了。
“喵?”
楚尧眉头微蹙,问道:“不想要了?”
方才要,不给还生气,现在给了,却是不想要了?
扯着茎干,郁陶抱紧了莲蓬,似乎怕楚尧一个不开心,又给他夺了去。
毛茸茸的脑袋从莲蓬顶端露出一点,白色绒毛随着微风摇晃,在艳阳下似闪着光晕。
“喵~”
谁不要了?!
郁陶哼哼,本殿下才没说不要呢!
托着猫儿屁股,楚尧拍了拍,下一瞬,一条毛茸柔软暖和的尾巴就甩了过来。
捏着尾巴,指尖来回抚过尾巴尖儿,楚尧黝黑的眸子里闪过笑意。
郁陶气呼呼瞪了他一眼,收了收尾巴,实在收不回来,也不管他。
径直抱着莲蓬,笑眯了眼。
爪子扣扣索索,郁陶从莲蓬上扣下一颗润白的莲子。凑近闻了闻,透着丝淡淡的清香。
入口甘甜,清香在口中弥漫,郁陶满足的眯了眯眼,接连抠了几颗莲子。
“喵~”
你也吃呀!
把莲蓬往楚尧眼前送了送,郁陶抬起头,湛蓝的眸子里满是楚尧的面容。
愣着干嘛,快点快点!
郁陶催促的喵喵叫,尾巴摇了摇。
楚尧取了一颗,在猫儿期待的目光下,放入口中。
苦涩味在嘴里弥漫,楚尧一顿,面不改色咽下。
郁陶:“喵喵喵~”
是不是超级好吃?!
再来一颗吧!
捧着莲蓬,郁陶又往他面前送了送。
楚尧:……
无奈地点了点猫儿头顶,楚尧道:“陶陶,莲子也有苦心莲。”
郁陶:?
微微张着嘴,郁陶有一瞬间的疑惑,旋即反应过来,楚尧吃着苦莲子了?
“喵喵喵喵~”
郁陶笑不可遏,笑得肚子疼,也顾不上抱着莲蓬,捂着肚子直打滚。
楚尧:……
护着猫儿,拿着莲蓬,楚尧面无表情,回养心殿。
.
楚羨收到消息,便急忙赶往皇宫。
宫门口,御林军持兵刃守卫。见人前来,询问道:“可有入宫令牌。”
楚羨笑容温和:“入宫何时需要令牌了?”
“前两日,统领吩咐,没有入宫令牌,任何人不得入宫。”拦着他的侍卫皆是道,说罢又询问他,“闲王,您可有入宫令牌?”
楚羨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嘴角笑意一僵,他竟不知皇兄何时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调整了面部表情,楚羨笑容温和,道:“本王还未与皇兄求得这令牌……此次进宫,便是为了此事。”
侍卫纠结道:“……那闲王您可有陛下口谕?”
楚羨:“……”
楚羨差点维持不住笑容,僵硬地吐出两字:“没有。”
侍卫挺胸抬头,站的笔直,如一杆红缨枪:“没有入宫令牌,没有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宫。”
楚羨咬紧了后槽牙,在人前树立的温和知礼的形象,险些破碎。
“本王有太后口谕,难道也不能进宫?”
侍卫义正言辞,“不能。”
楚羨:“……”
楚羨心口疼,笑容淡了下去,直接道:“母后急召本王入宫,若是有事耽搁了,你担当的起吗?”
侍卫思量再三,“容微臣禀报统领,再做决定。”
握紧了拳头,楚羨才未在宫门口失态。如若不然,不需明日,今日闲王皇宫前失仪之事,便会传遍大街小巷。
烈日炎炎,一轮红日挂在空中,楚尧后背出了汗,耐心愈发的低,“还请你快些去通传。”
“王爷客气了。”
慈宁宫
太后端坐着,眼眸微阖。睫毛不安的颤动,心头泛起惊涛骇浪。
睁开眸子,略显焦急的望着殿外,艳阳高照,晒得地面直冒热气。
这日头正盛,晒人的紧,羡儿怎么还没到?
指了个宫女,太后道:“去瞧瞧,羡儿怎的还没到。”
“是,娘娘。”
宫女福了福身,退着身往外走去。
刚踏出慈宁宫,便见一身着白色衣衫的年轻男子步履匆匆地走来。
“王爷……”
楚羨掠过她,直直入了慈宁宫。
太后望着走来的身影,眼睛一亮,心底的焦急忽的平静下来。
“羡儿……”
太后站起身,朝他走了两步,看清了楚羨的模样。
楚羨满脸通红,是被晒的。鬓角挂着汗,几绺发丝湿漉漉地黏着脸颊,汗水顺着脸颊留下,浸湿了衣襟。
“羡儿,你怎的、怎的弄的如此狼狈?”
太后脸上笑意消失,变为担心,“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羨擦了擦汗,“母后无需担忧,儿臣无碍,不过是在宫门口多等了会,没事的。”
太后敏锐抓住了关键,眉头微蹙,“身为王爷,贵不可言,谁敢拦你,让你在宫门等?”
楚羨倒了杯凉茶,饮了一口,“无人敢拦儿臣,让儿臣在宫外等候。只是皇兄下令,无关人等入宫,必须得有入宫令牌,亦或是他的口谕罢了。儿臣一没令牌,二没口谕,所以多等了会。”
太后脸色阴沉,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忍了又忍,才没失了太后威仪。
楚尧,尔敢!
太后咬紧了牙关,拽紧了手帕,艷丽的指甲刺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