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手书生
“干!天哪!天哪!”
那人被烫得惨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伊凡诺走出后门时正看到这一幕,惊讶地睁大眼睛。而后猜到了那家伙准备干什么。他连忙回身将外卖窗口的隔板关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卡住。顺手把后门也卡上,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服务员们卡在了里面。
塔齐托半个身体探进车里,灵活地打开了车门保险。拉开车门,一脚把车主踢到了副驾座上,自己坐了进去。
车后门也被拉开,伊凡诺坐了进来。
“你们要做什么!”无辜的车主愤怒地叫嚷,“从我的车里……咳咳!”
伊凡诺解下领带,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那人滑稽地睁大眼,抓着领带拼命挣扎,发出濒死一样的声音。
塔齐托研究了一会儿车的控制面板,试探地点了几个键,车猛地启动起来,向前冲去。他赶紧又试了几个键,车突然刹住,勒得那人两腿乱蹬。
伊凡诺在后座说:“左上,查尔斯,那个绿色的键。靠后,不要让路上的探头拍到你的脸。”
塔齐托终于将车调成了匀速行驶。搞定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枪。那枪一出现,车主安静了下来,满眼都是惊恐。
塔齐托回头对车主抬抬下巴:“兄弟,你这车不错。”
那人愤怒地瞪着他,塔齐托笑:“我们要的不多,三十万,现金。现在。”
凑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人抖着说:“小孩,你们这样以为不会被抓住吗……”感到塔齐托在摸他的口袋,脸色变得更紧张。
塔齐托摸出了他的证件夹,打开翻看“嗯……我知道了你是谁,你住哪儿,做什么工作。”合上证件夹,笑着塞进他的前襟口袋里,威胁地拍拍他的胸`脯,“用钱能解决的事,别和命过不去,弗洛朗先生。你以为我们只有两个人的话,会这样光明正大地来抢劫你吗。”
塔齐托往他后领上装了个谎称有自爆功能的窃听器(其实是昨天从衣服上掉下来的钉扣),让他自己去银行取钱。并声称只要听到他报警就让他的脑袋在银行里炸成烟花。
塔齐托紧张地等在银行门口抽烟,监视着那家伙。伊凡诺在车里处理行车记录仪,并细心地捡走他们掉落的任何毛发和纤维——傻子才相信他事后不会报警。
最后,他们得到了三十万,成打的现金,崭新的。塔齐托用一件外套兜着钱,冷静地与他的同伙一起消失在那人的视线里。拐进小路后,一下子靠在了墙上,锤着伊凡诺的胸口大笑。
“天哪!不敢相信哈哈哈哈……”
“你脑子有病吗!”伊凡诺生气地说,“明天整个星球的警察都会通缉我们!”
塔齐托笑得直不起身,还在模仿那个弗洛朗先生滑稽的表情,并说他也不知道这样也能成功。伊凡诺用力打开他的手,愤怒地往前走着。
“嘿,小正经。”他的兄弟还没笑完,用那包钱甩了一下他的后背。伊凡诺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来,有那么一刻很想揍他。真他妈的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塔齐托看到他的脸怔了一下,收敛了笑容。
“好吧,”他求饶说,“这事算我头上。你可以揍我但不要打脸,我晚上还有约会。”
伊凡诺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说:“把约会改天。”
塔齐托想也不想就说:“没问题。”过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
伊凡诺:“我找到了黑客的线索。”
塔齐托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伊凡诺吼:“我准备说的时候你正把该死的咖啡往那人腿上倒!”
塔齐托被他吼得一愣,意识到他的兄弟真的非常焦虑,比他所表现出来的焦虑得多。
他在他脸上安慰地拍了拍:“放松点,小子。什么事都不会有。”
塔齐托成为boss之后,伊凡诺很庆幸自己当年没揍那一拳。二十万是他操作终端不当才弄丢的,但当时塔齐托没有怪过他哪怕一句,自然而然地与他分担责任。那家伙天生就是当boss的料。
伊凡诺刚从梦中醒来,微睁开眼。房里一片漆黑,他抬起头,微动了一下,感到了右腕上的锁链。他又躺了回去,深深叹了口气。
他不太梦见往事,这几天却一直梦见,令他的心情压抑。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尚恩给他弄了神经性药物,令他大脑中的神经连接异常活跃——为了注入新的记忆而做的准备。
被灌了一肚子的虫之后,伊凡诺上吐下泻了一整天,而且发起了高烧。因此获得了一天的休息。而且在三楼给他弄了个像样的起居室——他已经进入了游戏,不能再回到囤积备胎用的地下室了。
但他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在不停地为塔齐托受到突袭的事自责。
他用生命中所有的热情追随着那个人,保护他的周全,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在一切遭遇突变后,有那么很大的概率,他的兄弟,boss,已经在那场突袭中死去了。
这个可能性令他陷入极端的焦虑,比他自己“落入变态之手”这件事本身更难以忍受。他迫切地需要知道塔齐托的情况。他是生是死,是否安全。
他没时间在这里玩这他妈的变态游戏。
第26章 记忆植入
早晨,家政机器人进入了伊凡诺的房间。为他摆上早餐,并关照他尽早做好洗漱。因为今天主人要见他。还告诉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对主人做出袭击行为会遭到射杀之类的日常行为准则。
在伊凡诺确认他听明白了以后,家政机器人解开了他的锁链。伊凡诺下床,能感觉到身体状况不错,还有些饥饿。术后的创伤基本都恢复了。他穿过客厅时看了一眼,早餐是正常的早餐,摆放得很精美。
他推开浴室门打算上个厕所——因为锁链的关系他已经憋了一整晚了——却在经过镜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回头,在镜子里清晰地看到了那张脸。现在是他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俊美得连伊凡诺都有些惊讶的脸。五官精致得像细密切割的宝石,精确而散发光彩。因为昆图族人的特质,他的肤色很白,配以浴室的柔光,使得镜子中的人像被框在了一副古典油画里。
这人假如生活在黑暗帝国,不少人会想和他有一腿,他想,而且漂亮得令人轻易原谅他的错误。
伊凡诺想起那个受刑死去的男人,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在痛苦中扭曲,并没有获得尚恩的原谅。
他凑近了镜子,注视自己的双目。瞳色没有改变,仍然是薄荷绿色,非常浅,右眼下多了一小颗泪痣。那双眼生在伊凡诺坚毅冷淡的脸上,总被误以为是灰绿色。但出现在这张漂亮的脸上,它们显得明亮,狡黠,神采奕奕。他明明没有在笑,那双眼从镜子里盯着他,却令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不适感,好像镜中之人在对他调`情。
他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但就连皱眉都显得忧郁。他的视线离开了脸部,对着镜子掀起了衣服,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腹部。
身体比本身纤细了太多,但还能看出肌肉的形状,甚至有点腹肌。但也就是个十七八岁发育不全的少年样子。
他还注意到身上多了许多洞。不仅有耳洞,左边乳`头上穿着个乳钉,阴`茎根部和阴囊相连的地方还被穿了个环。他仔细看了一遍身上这些金属饰品的材质和造型,试图推测这张脸原本的主人所在的社会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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