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haty
依然以为在神国啊。莱昂也不去多解释,艾尔迪总是会意识到他没死的。
“要出去玩吗?”莱昂搂着他的腰问。
“要先把衣服给我吧?还是这个神国不穿衣服?”艾尔迪蹭了一下莱昂。
莱昂依旧是个不解爱情(动词)的家伙,但是这不妨碍他从这种行为中感到一种粉红色棉花糖一样的乐趣。他搂着艾尔迪亲昵了一会,还是放开了他。周围承载着他们的柔软物质“流”到了艾尔迪的身上,变成了一身雪白的皮甲。莱昂也给自裹上了一层同样的皮甲,不过是黑色的。
他参考了这个世界的审美,还有地球上的设计,这套皮甲外表看上去既高雅精致,又不失武具装备该有的铁与血。莱昂自己的黑色皮甲,则更多了厚重与深沉。
可是艾尔迪低头看了一眼,却不是太满意:“能加点金饰吗?”
“能加金色的,但可能摸起来更接近骨头的手感。”自然界中金色的生物有很多,变成金色没有问题。
“只要金色的就好,那宝石的颜色也可以吧?你看你这里加一点XX,这里再加一点OOO,之这里、这里、这里。”
然后……然后这套雪白的铠甲就在艾尔迪的指指点点中,彻底失去了纯洁的颜色。变成了一套金灿灿,亮闪闪的铠甲。
看艾尔迪的脖子以下,好暴发户,好刺眼啊,整不明白,艾尔迪这样一个高雅的贵族,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但是加上艾尔迪的那颗头——真、真好看。
单独看那一身有多暴发户,组合起来看,艾尔迪整个人就有多高雅和俊美。这证明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艾尔迪挑着眉毛看了一眼莱昂,莱昂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摆出拒绝的姿势,有点遗憾,但艾尔迪没有强迫莱昂:“那么,走吧?”
莱昂在前边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凑到了他耳边说:“艾尔迪,你知道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吗?”
“?”
莱昂伸出手,他的手掌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块带有金灿灿花纹的皮革,就和艾尔迪身上皮甲的材质一模一样。
艾尔迪的脸快速的红了一下,但又恢复了,他抬手了摸了摸身上的皮甲,问:“所以你现在是把我包裹在你的掌心中吗?”
“对,所以你逃不出我的掌心了。”记忆回来的好处就是,莱昂回忆起了好多土味情话大全。
“那么你自己呢?这身皮甲对你来说,也是皮肤吗?”艾尔迪的手抚摸着这皮甲,从肩膀开始
艾尔迪的脸又红了,但这次没那么快恢复了,他的呼吸甚至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那你知道我现在有感觉了吗?”
“知道。”莱昂吃橙子都是在根据过去看的小电影,或者观察到的现场版演戏,但现在他看着艾尔迪,却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那这衣服可真好。”
“……”莱昂想起了地球上一些黄油小游戏里那种触手装的设定,口干舌燥的感觉更强烈了——莱昂没玩过,真的没玩过,但是小队里有队员喜欢玩,就像是喜欢收集各种小说的队员一样。
不过现在还是不要了,那种触手装,有些太突破下限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等以后再说吧。”莱昂还以为他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去了,慢了两秒才意识到,说话的是艾尔迪。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虽然看起来更像是玩着皮甲胸口上的饰物,但莱昂就是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
果然,男人一旦开了闸,就不知道会放出来什么小怪兽。
“快来。”赶紧走,不然不知道艾尔迪还会说出什么来——咦?这么一想,突然期待了起来。
奶白色的散发着光亮的皮革,把黑暗的空间包裹了起来,艾尔迪一路跟着莱昂走出去,就像是踩在云朵上。他无忧无虑的笑着,会突然加重脚步,把柔软的地面踩下去,或者原地快乐的蹦跳,还回去捏墙壁上的皮革,然后就用充满暗示的小眼神盯着莱昂。
莱昂的心脏跳上跳下的,就像是一只被扔进了封闭空间的弹跳球。或许他该满足艾尔迪的要求?但是,在自己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去拥抱艾尔迪,总有一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莱昂只能努力摆出一张看见顽皮孩子的无奈脸,装作没有看懂艾尔迪的暗示。
莱昂:怎么有感觉?我现在的身体已经触感正常,为什么却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触感正常,就是……触♂感是有的,但冲动没有。即使他明确的感受到了艾尔迪的内在美与外在诱惑。但就是有心无力。
节制:别问我,我连想有感觉都没办法有。
节制是精神状态的,自毁被封印了记忆和力量,其实节制也被封印了,他无法拥有身体,只能存在于精神状态中。现在虽然双方的封印都揭开了,但最初,自毁的力量是碾压状态,现在自毁和节制有了几乎相同的观点,即使自毁没有也不愿意收回节制,但与意愿无关的,他们俩已经开始了融合,只是节制仍然有一小部分被隔绝在外,代表着不愿融合的自毁的倔强。
节制都只剩下了一小块了,自毁还问他这种深层次的问题,他不想回答,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弄点什么扔这个自毁一头……
“为什么这里听不见其他的声音?”艾尔迪终于放弃了勾引莱昂,老老实实的跟着莱昂向外走去。
莱昂停下脚步,奶白色的通道墙壁变得越来越薄,直到可看到外边——黑精灵女主人玛卡丽塔的宫殿。地下世界的建筑材料稀缺,并且也没什么正经的建筑师,更不用谈艺术大师了,所以即使是宫殿,也就是破破烂烂的,最多是多了一些珍贵的皮革,或者骨头用品作为装饰。
对于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的艾尔迪来说,这里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艾尔迪,僵住了。
“我们真的……没死?”艾尔迪看着莱昂一脚走出通道,仿佛看见他一脚踏进岩浆里——莱昂真踏进岩浆,他都不至于是这个表情的。
“对,我们没死。”莱昂伸出手,“我没事了,我们活着,不该是高兴的事情吗?”
“对……”艾尔迪回答着,可并没有放松,他的肩膀扭动了两下,像是背脊上很难受,他想着莱昂走出两步,又停下,终于咬牙直接走了出去,握住了莱昂的手。
当艾尔迪的脚落在地上,莱昂感觉到了他的紧绷。
艾尔迪像是呼吸困难一样,开始大口的艰难的喘息:“你还在这……”
“我当然在这,怎么了?”
“我……”他的呼吸更困难了,莱昂不得不搂着他,让他坐在地上。艾尔迪的手指因为用力抓在莱昂的皮甲上,所以指节发白,他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睛瞪大,表情狰狞,好像正在对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艾尔迪,你怎么了?”莱昂看着他,艾尔迪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伤病,但是他的某些激素在非正常的飙升,就好像他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莱昂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更不知道该如何让他解脱。
莱昂:节制!他怎么了?
节制:不是身体原因,那就是精神原因。
精神?艾尔迪的表现,确实不大正常,他刚刚经历了酷刑,但一睁眼就像没事一样,只是坚定的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并且在神国。酷刑,已死,神国……就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会遗忘酷刑?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活了,酷刑是在他活着的情况下经历的。所以那些痛苦都回来了?好像不太对……
“莱昂……”艾尔迪破碎的口申口今从牙缝里挤了出来,莱昂凑近听了半天,才大概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他在反复的说一句话——“莱昂,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