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丘千夜
谁愿意辛辛苦苦修行万年、十万年之后最终的结局就是陨落?
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的修仙路,一路上亲人、爱人、友人甚至是敌人都已经全部死绝,早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大道圣兵近在眼前,他们如何能放过?
哪怕代价是死,他们也绝对不会错过。
席朱脸色稍稍犹豫,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们说的不错,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必再过不去心里那关了。
他不仅仅是席朱,同时也是人皇。大道圣兵的存在足以更改一个种族的气运。妖族和魔族都曾经是天地霸主,人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多少性命才能让他们远离红尘天偏安一隅。若是因为大道圣兵之故让他们卷土重来,这其中要付出的人族性命怕是难以估量。
别说他和玉霜之前只是因为失去记忆而成的夫妻,哪怕是真的夫妻道侣,在九天十界里因为道不同而分道扬镳的人还少么?
“玉霜妖皇交由我来对付便是。”席朱心中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手中却是亮出一根金色长鞭来。
打神鞭!
就好似玉霜手中的不直剑是妖皇信物,打神鞭也同样是人皇的信物之一。
鞭以“打神”为名之日,便是人族笑傲这片天地的开始。
席朱既然这么说了,其他大能心里也为之一松。比起玉霜这根硬骨头,自然是周长庸这个软柿子更好捏。
玉霜对上席朱的时候,可没有多少不舍得。就算是他清醒之时,也知道立场问题远比儿女情长更加重要,何况如今已经被蛊惑?
他手持着不直剑,连人带剑骤然飞出,顿时和席朱缠斗了起来。
另一侧的师无咎以一敌四,一时之间居然也没落下风!
如今见到玉霜被席朱缠上,心中更是担忧周长庸,当即便想飞身前往周长庸身侧。
“休想!”
“哪里走?”
那几个大能又如何能够让师无咎脱身?师无咎越是在意周长庸,他们心中就越发认定周长庸对师无咎的重要性,自然更加不可放过。
泰山府君已经朝着周长庸去了。
而其他大能也开始加入这场战斗,师无咎这边瞬间就多了七八个对手,原本还不分上下的形势立刻就有了新的变化。
师无咎再强,也终究不是准圣。
孔舒仍旧化作孔雀原型守在周长庸身边。
他知道场上随意一个大能都足以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但他并不担心。他一直觉得周长庸用生死簿收了自己是做了个亏本买卖,如今倒是可以让周长庸看看自己的决心。
“我们这些人不会再放过你。”泰山府君居高临下的看着周长庸道,“论理,我该称呼你一句师弟。周师弟,如今场景你也看见了,师无咎已经撑不了多久,你一个大罗金仙就算收了星鬼也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若是想走,就不会再回来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泰山府君愿意和他多说,周长庸也乐得和他消耗时间。
他如今还是修为太低,唯一能够做的不过是尽量不要去拖师无咎的后腿罢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我们对手,也一定要和我们对抗到底么?”泰山府君无疑对周长庸十分欣赏。
周长庸展现出来的实力不说,在那个凡人幻境里,最先醒过来的人就是他,师无咎明显不是出谋划策的那一个。一个有勇有谋还有气运的人,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以你的资质,这绝对不会成为你最后一次遇见的大道圣兵。”话说到这个程度,泰山府君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便是生死轮回道祖再生,也没甚好说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难道府君曾经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周长庸笑了笑,“何必多言?府君想要抓我,虽然不难,但我会尽量让这个过程漫长一些。”
“哦?”泰山府君掌心之中已经慢慢凝聚气机,漫不经心道,“就靠你身边的这只孔雀族的星鬼么?”
“师父,您是枉做好人了,这周长庸根本油盐不进,根本不懂我们要维持鬼修一门多么艰难。”欢喜鬼母搀扶着沧海女君两人缓缓靠近泰山府君身边,还不忘趁机给周长庸上个眼药。
若是能够在此一口气将仇报了就是最好。
她可没有什么时间去搞面子功夫,只要大仇得报,是她动的手还是师父动的手又有什么区别?
沧海女君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眼看大道圣兵她已经无望得手了,但周长庸身上的《度亡经》倒是还可以试一试。
“就算道祖陨落,鬼修一门也没有彻底凋零。”周长庸闻言一笑,“小师侄你将所有功劳都安在你师父和你身上,未免太过托大了。”
“死到临头,你倒是嘴硬的很,你真以为你有了星鬼就天下无敌了?”欢喜鬼母鄙夷不已,拥有九命星鬼的鬼修的确可以修行快速,但只有一个星鬼怕是不够的。
“一个星鬼当然不够。”周长庸装模作样的捏了几个法诀,一左一右再度出现两个人一高一矮的人影。
正是应竹春和白童子。
泰山府君和欢喜鬼母两人俱是一惊。
怎……怎么还有两只星鬼?
周长庸也不过大罗金仙而已,这个级别的鬼修能够有一只星鬼就已经运气好了。但周长庸居然一口气收了三个,而且看样子这三个星鬼都是顶级资质!
若是放任周长庸成长,他会变得如何?
泰山府君心中是惋惜,而欢喜鬼母心中则是大为忌惮。
若是让此子长成,鬼修当中哪里还有她立足之地?就连师父,怕是都要活在周长庸的阴影之下!果然,还是应当早早将他给杀了才好。欢喜鬼母绝对不允许某个鬼修踩着她师父上位!
“主人。”
“主人,出风头的机会你可不能都让孔雀哥哥一个人抢了!”白童子熟练的拉着周长庸撒娇,视线却不由瞥到了前面的沧海女君身上。
顿时,白童子整个人好似被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冰水般,彻底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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