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张
胡天乱地,云姜竟然在高潮之后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晨起时早已日上三竿,他迷迷糊糊揉揉眼睛,窗外日光透过纸窗,照得室内大亮。
云姜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身下被褥格外柔软,昨夜睡得舒适,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手往旁边伸时,却结结实实碰到了男子温热的肉体。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不在云府那背光潮湿的房间,而是被他那趋炎附势的爹打包卖进了将军府,给人家做了媳妇了!昨夜还被那傻子一番轻薄,火热事物抵着他身子底下那个穴儿,顶得他腰酥,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姚元湛昨夜自觉欺负了媳妇,娘说要听媳妇的话,他不仅没听,还把媳妇弄哭了,虽然云姜哼哼唧唧的声音很好听,他内心还是愧疚,吭哧吭哧老实打来热水把媳妇上上下下擦了个干净,才安心搂着云姜睡着了。
他习惯裸着身子睡,干脆就没给云姜穿衣服,这会儿两人肌肤相贴,被褥下的腿还纠缠在一起,姚元湛的那地儿又硬了起来,滚烫地抵着云姜的腰窝。
云姜羞得一缩,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动作间把姚元湛吵醒了,男人迷迷糊糊坐起来,问:“媳妇,怎么了?”昨夜云姜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弄得自己手臂酸痛,大半晚上没睡好。
“住口,谁是你媳妇!”云姜又羞又气,心里骂自己居然没了骨气任这傻子摆弄,身子底下那个穴儿想起昨夜的情事又忍不住泛滥,甚至流出一点淫水来。云姜没想到自个儿这么不知羞,被男人鸡巴磨两下,竟食髓知味起来了。
姚元湛不懂这些,他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云姜:“你就是我媳妇儿呀。”说着又来牵云姜的手,诚恳地说到道:“媳妇儿对不起,昨夜我把你弄痛了。我以后一定听媳妇儿的话,不乱弄了。”
“你,你原谅我好不好?”男人说着说着吸吸鼻子又有点委屈,昨夜媳妇也很舒服,腰都软成水了,一个劲往自己身上蹭,为什么今早起来还这么凶呢?
云姜想甩开他的手,奈何姚元湛手劲大得出奇,他使劲甩愣是没能甩开,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自己侧身时反倒蹭过对方孔武有力的手臂,昨夜被磨蹭舔吮得红肿的乳头敏感万分,云姜没忍住轻哼一声。
只好不耐烦地点点头,“你先放开我!我要穿衣服!”姚元湛得了这句话才放下心来,忙不迭起身给媳妇儿拿要穿的衣裳,掀开被子时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了云姜。
媳妇儿又冲他吼:“你转过去!不要让我看见你!”挺着胯间那根大东西走来走去,不知廉耻的臭傻子!姚元湛连忙把衣服塞给云姜,自己套上裤子背过身去,一屁股坐在圆凳上生闷气。
媳妇老是这么凶,娘不是说媳妇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吗,姚元湛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他胯间的物事经过冷静逐渐消了下去,自己心里反倒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红起眼眶来。
见面起媳妇就骂他傻子,他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自己明明不是傻子,只是懂得没有那么多,云姜每次都对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好像他是天大的坏人,姚元湛越想越不是滋味,趴在桌子上,竟然哼哼唧唧哭起来。
云姜刚换上衣服,就被那阵微弱的抽泣吓了一跳。走到圆桌前掰过姚元湛的脸来看,果然眼眶通红,高大俊朗的男人委屈得眼泪珠子成串掉,不知道之前那些恶霸名声怎么传出来的。
他在心里叹口气,这傻子本性倒是不坏,反而太单纯了。他被他那混蛋爹卖进了将军府,说到底,跟姚元湛又有什么关系?这傻子本性纯良,嫁给他,比起云老爷为他谋划的其他出路,已是上上之选。
云姜想到这里心软了软,又实在不会安慰人,只能把姚元湛搂在自己胸前:“不哭了!哭什么哭啊你,再哭我不跟你说话了!”没想到这威胁竟然有用,姚元湛一听还是抽抽嗒嗒的,脑袋靠在云姜胸前,渐渐止住了委屈。
“那,那媳妇答应我以后不凶我了。”男人的声音闷闷的,从云姜胸前传来,他本想否认,后来想了想,那事儿都做了,怎么还能叫不是他媳妇儿呢?
干脆应下来,“好,我以后都不凶你了。”
“拉钩。”男人伸出手来,去勾云姜的小拇指,云姜无奈地伸出手晃晃:“好好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是小狗,这总行了吧!”
姚元湛总算破涕为笑,正打算搂紧媳妇的腰,云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你!你怎么又大了!”姚元湛低头看看自己撑起来的小帐篷,心虚地抬起头来,耷拉着眼。
“对不起...呜,是媳妇身上太香了。”
来了
第4章
又闹腾一阵,姚元湛蔫头巴脑地靠在云姜怀里,胯间的巨物愣是没消下去,精神头十足地立着,随着动作还晃晃荡荡,跟云姜打招呼鞠躬呢。
云姜气得轻轻去拍他的头,又被他看到宽大袖间微微露出来的雪白奶子,上头还有昨夜姚元湛自己没轻没重弄出来的红痕,暧昧地覆在上头,粉红色的乳头一闪而过,姚元湛看直了眼,赶忙移开视线咽咽口水,紧张地瞥一眼云姜,生怕媳妇又发脾气。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媳妇太好看了,比娘亲还好看,姚元湛挪不开眼,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哥哥。
爹爹给他找的那些玩伴个个都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平常最喜欢舞刀弄枪,哪个像云姜这样美,虽然很凶,抚在他肩膀上的手又那样温柔,像小猫爪子在挠。
刚开荤的愣头青,得了点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云姜看他这样下去,得一整天都出不了门,没有办法,索性蹲下身来,扒开他的裤子,用嘴给姚元湛弄出来了。
姚元湛开始还拦着他,不让云姜去舔自己尿尿的地方:“媳妇,别...这里...呜!”虽然他每天都有好好的洗澡,但那里还是很脏的!
他拉着自己裤子的手被云姜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过了会儿就像受了极大的刺激,喘着粗气看自己被云姜温热湿润的口腔含满,上上下下地吞吐,嫣红的嘴唇这会儿更加水润,云姜从底下抬起眼来看他,眼神像钩子似的,用力一吸,姚元湛就腰眼一酥,交代出来了。
云姜还没做过这种事,一个不防竟然咽下去不少,羞恼地把嘴边的白浊擦擦干净,又起身喝水漱了漱口。一边念叨“今晚不许上床睡觉”一边回过头去看姚元湛,这傻子脸比他还红,揪着衣角微喘着气,忽略掉他胯间那根刚疲软下来的大东西,活像个被糟蹋了的小媳妇。
他回过神来发现云姜盯着自己,凑过去在云姜脸上啄一口,傻呵呵地乐:“喜欢媳妇!”这次媳妇也没有凶他,反而愣了一下,别扭地转过头去,催他快点洗漱。
两个人都穿戴整齐出房时早就已经过了时辰,按规矩新媳妇进门得给公婆敬茶,姚将军上早朝去了,云姜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会不会受新婆婆的刁难。
素来传闻姚将军和夫人感情甚笃,夫妻俩数十年如一日恩爱如初,姚将军也没有再纳妾。但姚将军把家中的妻子宝贝似的藏得可深,几乎不怎么露面,人都说是这夫人性情娇蛮又孤僻,才不出门见人的。
姚元湛领着他往爹娘的院落走,路过花园反而被一道温柔的声音叫住了,“元儿,起床啦?”
循着声音看过去,穿月色长袍的人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手上剥着莲子,笑吟吟地看他们。
云姜尚在疑惑,姚元湛已经拉着他跑了过去,边跑边喊了声“娘!”走到近前才看清楚,姚夫人的模样和身板,分明是个男人!按年岁来看他已近四十了,还像二十出头的青年般,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举手投足流露出被娇养出来的痕迹。
难怪姚将军不让夫人出门,原来是因为娶的是男妻,不想让夫人被嚼口舌。云姜心里还在默默震惊,姚夫人已经摸了摸姚元湛的头,招呼他们坐下来了。
凉亭的石桌上摆了不少点心,还弄了两碗冰镇的云耳莲子羹,天气刚热起来,喝这东西刚刚好。姚夫人把碗推到他们两人面前,示意他们吃点。
姚元湛饿了一上午,这时候却没急着吃,捻了一块荷花酥递到云姜嘴边,殷切地要他吃。看云姜咽下才放心低头,又随手扔了两块江米糕到自己嘴里填饱肚子。
姚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二人的动作,开口对姚元湛说:“元儿,娘这儿莲子不够吃了,你再去为我们采几支来。”姚元湛点点头起身,捏了捏云姜的手走了。
他又让身边的丫鬟退了下去,这才问云姜:“小姜昨晚睡得好吗?”他语气关切,又不给人压迫感,云姜回想起昨夜的事还有点羞,垂下眼睛回了声“挺好的,夫人”。
得来对面的人哈哈一笑,问他怎么还叫自己夫人,怪见外的。听到云姜结结巴巴的一声娘,才点点头,正色问:“我是个男人,没有吓到你吧?”也有不少人,刚知道姚元湛确实是他怀胎十月生下来时,样子惊讶得很。
云姜除了有点意外倒没什么,他还是个双儿呢,因此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回:“不会的,夫...娘。”姚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把手边的桂花酥往云姜那儿推了推,怕他拘谨又宽慰道:“咱们府上没什么规矩,新婚嘛,起得晚是寻常事。来,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厨房那边午饭也快做好了。”当年他和姚将军成婚时,足足两天没下来床呢。
看姚元湛正捧着一大束莲子往这边走,姚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云姜:“元儿生性单纯,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平常元儿做了什么混帐事,你只管教训他,不怕他告状!”
姚家夫人倒是和儿子一样直率,云姜忍不住笑,抿着嘴点了点头。
下午无事,姚夫人早早地回房睡午觉了。云姜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隔壁摇摇晃晃升起来的纸鸢,纸鸢是蜈蚣形状的,长长的一大条,做纸鸢的人应该费了很多心思,因为这个大家伙飞起来稳稳当当,而且升得很高。
云姜小时候是没有机会玩这种东西的,因为不受宠,有时他们院子里的日用都会被克扣,更不用说这种小孩的玩意儿。他通常只有看其他兄弟玩的份儿。
小小的云姜也不难过,他有娘给他缝的沙包,一个人也能玩上一天,就是有时候会觉得很寂寞,其他小朋友玩得热热闹闹,为什么偏偏不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