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铂金色
云师姐是摘心手?这么说,他差点被摘心手打包带走了?怎么可能!
被控制住的云知仙,轻笑道:“不用验了,是我!顾青舟,我便是夺走你绘心的人。不过……哈哈——也不全是我。”
顾青舟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有同伙?我的绘心在哪?”
他一把揪住对方衣服,将人牢牢攥住。
云知仙闭口不谈,有恃无恐的用眼神挑衅,直到师长上前,将顾青舟的手从她衣襟上一点点掰开。
云知仙慵懒的眯起双眼道:“我累了,需要一间房间休息。安排好房间,你们有什么问题,等我睡醒再一个个回答。”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你放肆?”
云知仙轻笑道:“教画育人的地方,总不能私设刑堂吧?我现在心情好,才搭理你们几句。心情不好时,懒得理你们,我没有义务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你们叫画盟的人来,看能撬开我的嘴不?”
何师长颤巍巍指着对方,痛心道:“知仙,你这孩子,我教你也有几年了,平日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你有什么难处,还是被人威逼?我们可以帮你。”
云知仙眼睫颤了颤,抬起眼时,眸中有泪光闪动。“我有一个弟弟,他天生体弱,是个没有绘心的普通人。他……他,哈哈——我编不下去了。”她笑容刺耳道。
前一刻还柔弱可怜,后一秒,云知仙抬眼一笑道:“我做什么事,为什么非要给你们一个理由?难道我说自己身不由己,画盟的人就不来找我了?你们就会放我走?没用的,我需要休息,一个人的,否则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给她一间房。”林院长定夺道,“请画盟的人过来。雪涛君,你留下,其他人若白天有课,也先去休息吧。”
云知仙眼神诡秘道:“你们有什么话,在画盟的人来之前问完,不然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林院长挥了挥手,一言不发让人把云知仙带走,显然默认了她的说法。
墨雪涛留在原地,待所有人离开,开口道:“院长有何事吩咐?”
林院长看向对方,歉意的拱手行礼道:“云知仙这女孩,明天我会让人不着痕迹放了。”
墨雪涛没说话,只是嘴唇微抿。
林院长叹了口气道:“我知晓顾青舟是你弟子,他受了委屈。只是放走云知仙,是蔺盟主的意思。”
墨雪涛呼出了口气道:“我知晓了。”
“多谢。”林院长拱手。
“不必谢我。”墨雪涛手里所捏的华美扇子,从扇柄被他裂出一条缝。他淡定取出一把新扇子更换。语气坚决道:“既然是蔺盟主的命令,我便信他能为我徒讨回公道。不过,若抓不到幕后之人,不光对不起顾青舟,也对不起我墨雪涛,别怪我砸了画盟的招牌。”
他说到这儿,语气顿了顿道:“让云知仙一个小姑娘跑了,青云画院这么多人看不住她,恐怕会让林院长您颜面无光。”
“值得。”林院长望着远方道。
……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
外面已有早起的弟子。熬了一晚上,很多师长怕耽误了早课,已经回去休息。墨雪涛被林院长留在议事堂。只余下几个闲暇的师长,留意摘心手动向。
被关在了单独的房间里,云知仙身上的绳索被解开,只保留手腕上的禁灵铐。她打了个哈欠躺在床榻上,翻身一转,将被子全都裹身上。
“你赶紧起来,当这么多人的面躺着,像什么样!”负责搜身的女画师,接下看管对方的差事,看不下去道。
云知仙盖着被子,见跟来的都是熟人,冷哼一声道:“我当着人面,能睡了顾青舟,你们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还是我伪装太成功了?”
“……”无辜躺枪的顾青舟,遇上这样本性尽显的师姐也吃不消。
凌飞航表情崩溃道:“云师姐!你接近我,是不是在利用我?”
“想知道答案?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人说,其他人都出去,我才会说。”云知仙笑盈盈道,“你们搜走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我现在只是一名弱质女流。”
“……”这嚣张的气焰,完全没有说服力。不过众人还是先出去了。凌飞航清醒的情况下,对上身无长物的云知仙,想来不会有危险。
他们都在门外,竖起耳朵听。
凌飞航委委屈屈道:“云师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两人单独相处时,云知仙遵守约定,并没有耍花招。
“我接近你,是否在利用你?这还用说吗?小笨蛋!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给我起个仙子绰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爱慕我。有现成的送上门,我利用你,不也是理所当然吗?”
她慵懒一笑道:“我不但利用你,还想要摘你绘心,作为上次任务不利的赎罪品。可惜没有成功。你运气真好。盼你受到教训,以后别瞎眼辨人不明。现在快滚吧!”
凌飞航从房中出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云知仙,你将我的绘心弄哪去了?”顾青舟在门外问道。
林画尊与师父已经借着自身修为,强行打开她的徽章,可惜没有找到线索。
云知仙笑了,从咯咯笑出声,变成大笑。
“顾青舟!你将我耍的团团转,也会着急?你的青根绘心很美,那纯洁的光泽,比我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耀眼夺目。”
她迷醉的口吻,显然在回忆那枚绘心在她手中绽放光芒的美景。
顾青舟握紧拳头道:“你到底说不说?”
云知仙笑盈盈道:“我困了,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后再说吧。”
房中没有了动静,谁也没想到,褪去伪装的云知仙,居然行事这么乖张。
“天都快亮了,都回去补觉吧。”一位师长叹了口气道。
众人心事重重离开,各个对云知仙的变化,唏嘘不已。
顾青舟蹙眉,总觉得云知仙藏有什么依仗,但折腾了一晚上,他本就虚弱的身子处处难受,只好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