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容术九
他伪装成病人进入隔离点,再通过隔离点进入研究所,他是想从研究所中带走谁吗?就像上次闯进云城异能局那样。
若朴打电话给隔壁研究所,警告他们那个卷发病人有问题。
接电话的人表示会向上面汇报。
若朴等了会儿,这人是老实地向上面汇报了,但上面的人只觉得好笑,说我们这里是铜墙铁壁,再有问题的病人也不怕。
若朴想了想,那就只能通知谢危明或者时豫了。
不,时豫回云城了,那就通知谢危明吧。
若朴拨打谢危明的电话,他把自己看见一个眼熟的敌人的事告诉对方,对方表示会马上去联系研究所。
两分钟后,若朴听到研究所那边接到了谢危明的电话,研究所那边回复说会立刻去控制住那个病人。
谢危明问是否需要自己再派一些保卫人员到研究所,研究所拒绝了,说现有的武装力量已经够用了。
等他们通完电话,若朴发现研究所还是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看来刚才在电话中只是在敷衍谢危明。
若朴迟疑一下,决定自己去隔壁看一眼,希望自己的异能能再多撑一会儿。
若朴下楼,途中碰到一个要去研究所送资料的志愿者,他和对方打了声招呼,问对方资料重要吗?如果不是很重要、必需亲自送的那种,自己可以顺带替他带过去。
那个志愿者很高兴地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把资料交给了若朴。
顺利地进入研究所后,若朴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安保比云城研究所差多了,他跟着一个研究员走进需要刷卡的电梯,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
若朴不知道要去哪层楼,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底层,电梯往下走,到底后,若朴惊讶地发现这层楼虽然是电梯能到达的最底层楼,但是,他能听到再往下还有两层楼。
电梯一开,外面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打量若朴:“来找谁的?”
若朴笑道:“给柯教授送资料,他让我直接下来。”
研究所的所长姓柯,若朴刚才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对方正在在这一层。
男人收回打量若朴的目光,走进电梯里,电梯门合上。
若朴继续往前走,过了会儿,他来到一个房间外面,他能听到就在里柯教授就在里面,但是,他并不是来找柯教授的,他是来找卷发人的啊,对方在哪呢?怎么不继续唱歌的?
“准备好了,教授。”若朴听到房间中有人说。
“嗯。”柯教授应了一声。
若朴听到房间中传来脚步声,他们在走向门这边,若朴扫了眼四周,没处可躲,他便继续往走廊深处走,假装自己只是路过。
但柯教授等人并没有走出房门,他们往下走了,也就是说房间中有通向下一层的楼梯。
若朴停下往前的脚步,侧耳聆听楼下的动静,片刻后,他听到了卷发人的声音:“柯教授。”
对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和柯教授打招呼。
“你认识我?”柯教授并不在意答案,随口这么一问,立刻转向助手,“替他消好毒了?”
助手给出肯定答复。
而卷发人则笑道:“我认识你很多年了。”
“哦?”柯教授道,“开始抽血。”
助手应道:“是。”
然后哐当一声,像是什么金属材质的物件被打翻了,助手惊叫了一声,接着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惊呼声尖叫声……
下面出事了。
若朴走到刚才那个房间的门口,门是锁上的,他犹豫了一下,把异能凝集到手上,他感到内脏传来轻微的隐痛,但他还是抬手拍向门锁,门锁所在的位置破了个大洞,他推开门走入房内,看到右边有个电梯,是需要刷卡的电梯,这电梯应该是通往楼下的。
若朴皱了下眉,然后看向四周,左边墙上的挂钩上有几件白大褂,他走过去依次把手伸进这些白大褂的口袋,片刻后,在一件白大褂的口袋中摸到了一张卡,拿到电梯前一刷,通过了,电梯门打开了。
若朴走进电梯,刚要按楼层,突然他感到了一阵晕眩,他反射性地闭了下,同时撑住电梯壁,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道昏暗的长走廊,走廊两边是一间间污迹斑斑的牢房,里面关着各种奇怪的人,有脸上长满瘤子的,有肢体畸形的,有身上拼凑了动物肢体的……这里的气味非常难闻,又腥又臭,像是堆满了腐烂的老鼠。
若朴惊慌了一阵,然后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幻觉,他集中注意力,侧耳倾听,听到柯教授用疑惑的语气道:“你以前来过研究所?难道你还真的认识我?”
卷发人:“你是异能者?你能制造幻觉?”
柯教授:“这不是幻觉,这是噩梦重现,你的噩梦,你会被困在其中,直至崩溃死亡。”
卷发人没出声,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崩溃。
若朴看向四周,这是卷发人的噩梦?难道处于柯教授异能范围的人都能看到这个噩梦场景?
突然,走廊动了起来,若朴的心提到了喉咙口,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不是走廊在动,是噩梦的主人的视野在变。
一间间牢房被拉近到若朴眼前,有些牢房里关的人着实恐怖,长得吓人,并且身上还有大片腐烂的伤口,蛆虫在伤口里钻进钻出……若朴胃里一阵翻腾,他用手捂住了嘴。
走廊最深处有一间密封的房间,它没有栏杆,只有铁门,铁门上有个小玻璃窗,视野拉近,透过小窗,可以看到里面关着一个瘦削的人,那人侧坐在一张椅子上。
若朴隐约觉得这人给他一种熟悉感,他盯着对方看。
那人似乎知道有人在看他,转头迎向看他的视线,哗啦啦,他的脸像燃烧中的蜡烛一样突然融化了一半……
若朴被吓得后退,乓地撞到电梯壁上。
牢房中的那人用他只剩下半张的脸上面的独眼看着窗外,然后蜡油逆流,他的脸恢复了完整。
若朴脚一软差点跌倒,那张脸他很熟悉,那是他每天都能在镜子中看到的一张脸,那是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