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靴子的猫
每次去游泳馆,看到楚泽渊这张应该死去的脸,他心里的恐慌和愤怒就越来越大,“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你死了就好了,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了!”
齐北自暴自弃的怒吼出声,“从小到大,吸引大家视线的都是你,无论我做的多好,都没有人夸我,只因为我是个私生子,你还拿我当兄弟,和你站在一块儿,我觉得我就想是你的一块影子!”
“永远看不到出头之日,只能跟在你的身后,被你的光芒掩盖,凭什么!不就是抛尸吗,楚泽渊,你死了才是最好的,对大家都好!”
他那张因为嫉妒而格外扭曲的脸看起来分外恶心,楚泽渊平静的看着他,就像是看见了一团垃圾。
因为嫉妒,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楚泽渊只觉得浑身冰凉,他挑了挑唇角,怜悯的看着齐北。
齐北冷笑,他满头大汗,衣服湿了大半,估摸着是冷汗,“我看见了,你碰了饮料瓶,你已经中毒了,楚泽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死吧。”
楚泽渊毫不在意,他慢条斯理的走向齐北,面无表情,那双狠厉冰冷的浅色眸子如同地狱而来的恶虎,带着丝丝黑暗与疯魔。
他轻轻开口,“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死了。面前你看到的这个我,是来找你讨债的、恶鬼。”
第九十八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泽渊的话,像是一柄利刃直直的刺向齐北的心口,森冷而又凛冽,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让齐北忍不住颤抖!
他瞪大了眼晴,看着楚泽渊,嘴唇微微颤抖,就连面部的肌肉都扭曲了起来,他后退了一步,“这不可能,你还活着,你还能在阳光底下行走……”
“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是鬼!”
他怒吼出声,也不知道是在反驳楚泽渊,还是在说服自己,试图将自己心底的那一点怀疑的种子给按下去。
楚泽渊没有多说话,他明郁苍白的脍上浮现出一缕淡淡的笑容,唇角微微扬起。
这样的笑容让齐北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他猛然发现了一个事实,从楚泽渊触碰到那瓶饮料过了这么久,楚泽渊竟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
“为什么你还没有毒发,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会下毒,所以喝下了解药!”
齐北拿着一双獾红的眼睛看着楚泽渊,眼底全是血丝,声音有些嘶哑,怀疑的种子在他的心底不断地滋生,他又是后退了几步。
“我说了,我是来找你讨债的厉鬼,”楚泽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浅色的眸子变得无比的深邃,透着阴郁的恶意,“我已经死了。”
他轻抬步子,又是靠近了齐北一步,脸上带着古柽的笑意,“你真傻,死人,又怎么可能再死一遍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齐北的错觉,他只觉得均身的温度仿佛变得冰冷了起来,耳中似乎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四响,在这种气氛之下,他的精神倒是遭受了刺激。
齐北转身就朝着休息室的门跑过去,他拉着门把手,想要将门打开,偏偏那道门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不管怎么样,都打不开。
直到手上传来奇异的触感,齐北僵硬的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一只小犬给咬住了,那只小犬的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有撕裂的伤口。
但是即使这样,它依旧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
齐北的眼睛骤然放大,他认出了这只小犬,这是他曾经养过的一只宠物,但是,这只狗不应该早就己经死了吗,为什么……
“虐杀动物,你的背后竟然背负了这么多条小生命,呵,”楚泽渊冰冷的声音自他的身后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齐北,你可真是个人渣。”
由小动物惨死的怨气缠绕在齐北的身上,不断地嘶咬着齐北的身体,经由楚泽渊鬼气的滋养,似乎变得更加凶残。
楚泽渊别开了视线,手指轻轻点了点,一缕鬼气顺着齐北的眉心钻了进去。
齐北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被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的感觉很是不好受,他拼命抒扎着想要站起来,挣脱着无形的束缚,偏偏脚上却是重的抬不起来。
有什么绑着他的脚腕,很重。
带着水草味的湖水争先恐后的灌入他的体子和嘴巴之中,他觉得呛得难受,意识也是渐渐地脱离,即使在水中不断的抒扎,他也依旧没能逃脱被溺死的命运。
还没等齐北回过神,他的视线却又像是骤然短了一截,一只手牢牢的按住他的身体,尖锐的刀片刺入身体之中,疼的齐北浑身都在打晃。
他痛苦的哀嚎,却是只发出了一阵类似于小犬的呜咽犬吠。
一个声音恶很狠的在他的头疼吼道,“楚泽渊不待见我就算了,你竟然还敢反抗我,要不是我把你带回家,你早就俄死了!”
身体被重重的摔到地上,齐北试着去抬头,却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自己那张狰狞而又狠毒的脸。
楚泽渊面无表情的看着齐北紧紧闭着双眼,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嘴里掩饰不住的哀嚎,唇角轻轻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齐北做过的时候,就该让他自己尝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在湖中溺死的痛苦,被虐杀的绝望,他会让齐北一一去体味。
差不多等了十多分钟,楚泽渊才是轻轻勾了勾指头尖,将那络鬼气从齐北的眉心给收了起来。
齐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很大,空洞而又无神,楚泽渊慢条斯理的走到齐北的身边,看着齐北的眼神冷漠无比。
“关于我死的事情,除了你参与了抛尸,还有谁?”他的眸中闪过一道厉色,眼角微微发红,一张不苟言笑的冰冷面容看上去极有气势,骇得齐北浑身颤枓,竟然是说不出话来。
齐北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唤回了自己的一点神智,哆哆嗦嗦的四答,“是文莹姐,楚文莹,她打电话哭着求我,说你没了呼吸,我、我一时兔迷心窍……”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脸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与羞愧,他嫉妒楚泽渊,听见这个消息,自然是巴不得楚泽渊死了才好,所以他便是参与了抛尸。
楚文莹,这个名字在楚泽渊的舌尖上滚过,他敛下自己冰冷而又深沉的眸光,唇角依旧技着淡然而又优雅的笑容,却是让人浑身发冷。
他记得楚文莹,后来也派人去调查过楚文莹。
那是他的表姐,他大伯家的独生女,在他前八个年头,他一直跟着他大伯家一起生活。
他知道自家的大伯不安好心,手里扳着父母的巨额遗产以及公司,但是由于他的年龄太小,在他十八岁之前,公司交给他的监护人打理。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一群不知道从哪儿打来的亲成争相想要争夺他的监护权,最后还是他的大伯,争夺到了。
在楚泽渊的印象里,他的大伯一直是带着商人的市侩精明气息,笑起来如同狐狸似的,很不好对付,楚泽渊和他打交道,总是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思。
他八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吃穿不愁,偏偏倒是硬生生让他磨出了一颗七窍玲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