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特别凉的媳妇 第137章

作者:初夏的雪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仅仅只是这样,那愿望好像就从回忆里挣出一个角,将一种心愿得偿的满足感暗渡于心。

让他照镜子时会无端发笑。

作者有话要说:  囍。

第67章 祠堂

“孙……家宗祠?”盛珣在昏暗中眯了下眼睛,低声读出悬挂在他视野斜角的一块牌匾。

他和林朗已经顺利翻进了那堵三米高的院墙。

林朗脸上还挂着对盛珣竟然能自行翻上三米墙头的震惊,不过他震惊也知道要好好保持安静,是一脸震撼地轻手轻脚跟在盛珣后面,再由眼睛可能不只是八倍镜,还带红外线夜视功能的盛珣带他一路神奇走位,沿墙根摸索到了院内建筑主体的斜后方。

“原来这个村子里的鬼都姓孙。”林朗在盛珣旁边嘀咕。

他也顺着同一视角努力往那边看了几眼,却只觉那牌匾上的字像鬼画符一样,就算让他绕到正前方去看,也不一定能明白写得是什么玩意。

他真心实意的对盛珣说:“你好厉害,这也能看懂。”

“是籇书。”盛珣视线还落在前方,“我小时候老人带的时间比较多,没事就爱带我认字练字,老人家的书柜里又什么都有,让我最后认得杂,但又一门也不精。”

林朗觉得盛珣是在谦虚。

“已经很厉害了。”他感慨,“你现在都还记得,也还用得上呢——我小时候也是每逢假期就给爷爷奶奶带,但我什么也没学,什么都不精,只有每逢放假胖十斤。”

那句“胖十斤”里隐约夹带了一个当年小胖墩的怨念,哪怕已经长成了一个挺拔匀称的成年人,当年被猛烈投喂的回忆仍叫人心有戚戚。

盛珣本来正在观察前方状况,他在心底推演这一方区域的完整地形,听到林朗这句,他感到好笑,那笑意却又倏而出现,倏而没了影。

想起自己发觉的东西,他终究是不太笑得下去。

“这是一个四进的院子。”盛珣说,他直接换了话题。

刚刚□□进院的一刻,在墙头上尽管只停了短短几秒,不过那停顿的间隙已足够盛珣迅速居高临下扫视整个大院。

这里的整体构造有些像个四合院,轴线对称设计,建筑的主体材料是木混砖,被规整的分为了大门、仪门、享堂以及寝堂四部分,严格遵守着一个宗族祠堂应有的构造。

在寝堂的后方——也就是盛珣和林朗正身处的地方,这里是连接寝堂的后方庭院,还搭有一个小神龛,在庭院里也摆着供奉。

那个神龛内黑黝黝的,其内供着什么看不分明。

盛珣对它感观还好,林朗对它却像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退避。

“寝堂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然后享堂就是正厅,他们主持各种红白喜事和新年祭祀也都要在厅里。”林朗一边顺着盛珣对院子的观察说着,一边他又忍不住往神龛那边看了一眼,抱起手臂。

“但那个神龛是做什么用的?”他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抵触,“我看着它就心里发慌,总觉得怪瘆人的。”

盛珣回头看他一眼。

“可能是供的土地或保家仙。”盛珣说着伸手。

在林朗看来,他感到盛珣好像是准备直接抬手按自己肩膀或者脑袋,要手动让他别再往那边看了,专心点正事。

不过奇怪的,盛珣像又顾忌着什么,最终那手中途转了向,没挨上他,只敲了下他手里的铁锹。

“别看了。”盛珣说,“我们不请自来,又是擅闯别人宗家祠堂,保家仙不给我们好脸色很正常。”

林朗认为盛珣说的很有道理,他把盛珣的中途收手当做是对方还挺讲礼貌,想着他俩才刚认识,没那么熟,所以不便直接上手的表现。

林朗人有些自来熟,还觉得盛珣有点见外,他迅速应了声好,就准备自行抬手去勾一下盛珣肩膀,表示他俩今天已经是要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结果手刚抬起来,胳膊都没打直。

盛珣忽然往前迈了两步。

林朗:“哎……”

“前面回廊上的村民往前厅去了。”刚好离开林朗手臂范围的盛珣说,“那边已经开始准备迎新人入堂,我们先进寝堂从后往前绕,走。”

前方大门外的村道上,锣鼓声的确已在街道尽头闹得响亮,开始慢慢带着装扮完毕的新人往祠堂这边走,一片熙熙攘攘。

“知道了。”林朗急忙收起他才升起不到一眨眼的困惑,也没将盛珣恰到好处的朝前往心里去,更没多想。

两人继续连走带躲,顺利摸进了供奉孙氏祖宗牌位的寝堂。

在许多封建守旧的地方,宗族祠堂算是村镇内的重地,供奉着祖宗牌位的地方平日里不仅是外姓人不得入内,就连村镇上的妇女儿童也被要求禁足,更有甚者,会因违背族规而遭受惩处,上族规伺候。

并且行刑地点一般就在祖宗牌位跟前,美其名曰“昭告先祖,请求恕罪”。

这一整个厅堂的氛围都莫名压抑又晦暗,仅有的照明是牌位桌上的几盏烛台,里面点着又粗又长的白色蜡烛。

牌位桌前的空地上有几个蒲团,在白烛光的照明下,它们看上去是深褐色。

“什么味道……”林朗在走到那几个蒲团附近时道。

盛珣伸手做了个阻拦的姿势,示意止步收声。

林朗不明所以但照做。

接着,盛珣无声朝蒲团之一指了指,林朗循着指示看去,他就深深吸了口气——

之前分明还空空荡荡的蒲团上,仅一眨眼的功夫忽然就多了两道人影。

那是两个跪在蒲团上的人,他们的脊背深深佝偻下去,在牌位桌前几乎缩成团。

两人身下不断渗出发乌的血水。蜷缩在身下的下肢都极不协调,像被打断又碾碎过一样怪异。

血水从他们身上流出,又渗进底下的蒲团里。